第十五章
我 第二天一早就起床赶飞机。在厨房里看见凯正给自己倒咖啡。"你非得走吗?"他问道
“过几天就回来”
他抓住我的手把我拉近。显然昨晚我假装爱他的表演相当令人信服
当他俯身要吻我时，前门突然砰地关上。父亲踏着重步走进房间
"我想起来了"他说着弯下腰，大口喘气
"想起什么?"我问
“露丝。我想起来了。凯跟我说过会照顾她，然后带着她离开了。我记得”
凯脸色煞白
露丝。我怎么能把她忘了?自从凯突然回来后，我就没再想起过她。羞愧感席卷全身，我死死盯着凯
"露丝在哪?"我质问道。即便经历了过去几天的种种，如果他参与害死了她，我绝不可能继续留在这里
父亲紧盯着凯："你说过会处理好的。我记得"他坐下擦了擦额头
"然后呢?"我逼问道
“我伪造了她的死亡，把她交给了守护者”
天啊。她还活着
“她在哪?”
“不知道。这件事是帕克经手的”
金妮在 机场张开双臂拥抱我："我好想你"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说。对我来说，金妮比我亲生母亲更像是母亲，我一直很想念她在身边的日子。
我们走出机场时，她搂着我的肩膀。"我真希望你能直接回家。"
“凯需要我。”
她吻了吻我的头顶。"我知道。但我还是想你。"
"我们什么时候能见到亚历杭德罗?"我问道。我想打听帕克的消息，但不敢在手机上给他发信息，怕凯最终会看到。我应该爱着凯，绝不能让人知道我对帕克的渴望。
“快了。因为那些死亡事件，他已经藏起来了。我没和他一起躲起来，他非常生气。”
“所以他已经知道了。”
“哦是的。我从没见过帕克这么愤怒。他差点就飞到阿肯色州去找凯当面对质了。幸好你打电话说要回家，所以他才没去。”
"见亚历杭德罗很难吗?"我又一次克制住了询问帕克的冲动。
“不难，他白天有时会出来。不过总是带着重兵把守。等这一切结束我就解脱了。”
“我也是。金妮，如果你出什么事我会崩溃的。也许你也该躲起来。”
她叹了口气。"我一直在考虑这个。看看明天能不能安排时间见亚历。今天嘛，我们得去买些东西。"
丽塔摆弄着我的头发。 “长度不够。我们得接些发片。”
我点点头。金妮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四个月前你还想当个花匠，现在却说需要改变。你到底想要什么?在瑞塔动手前，我们得搞清楚。"
“嗯，我要帮凯很多忙，想打扮得专业点。我现在看起来太天真了。”
我是为了瑞塔才说得这么隐晦。但金妮立刻会意。
"染深色，"她对瑞塔说，"大波浪。"然后问我，"要加点颜色吗?"
“当然，紫色。”
“那就紫色。”
三小时后我们离开。我头顶是深紫色，下层是黑色。整体效果很酷，但感觉不太像我自己。车上，金妮端详着我："还记得你刚来拉斯维加斯时染了绿头发吗?"
“记得，我可喜欢了。”
“确实喜欢。我知道在沙龙里我们有所保留，现在说说你真正的想法吧。我感觉你是想走性感毁灭者路线?”
我脸红了。"嗯，差不多吧。"
“去商场。”
我们先去了金妮的旧公寓，我仰头望着在维加斯的第一个家。"我以为你搬去亚历杭德罗那里了。"
“留着当办公室，不过我们不是为这个来的。”
车窗突然闪过一抹亮粉色，我开门抱住瑞琪。她把头发染成了亮粉色，全身穿搭都是不同深浅的粉色。
"想死你了，这次回来多久?"瑞琪问。
“就几天。上车，跟我们走。”
她坐在后排，我转过身去，金妮则咒骂着商业街上的拥堵车流。我们的车后面，金妮的保镖紧跟着他自己的车。
"贾森想你了。"我咧嘴笑着让瑞琪知道我在逗她。
她摘下亮粉色墨镜，冲我翻了个白眼。"让他见鬼去吧。我现在和罗密欧在一起。"
她掏出一面镜子和一支亮粉色唇膏，胡乱涂在嘴唇上，对着镜子撅嘴。我想念她和她的疯狂做派。蒂芙人不错，但她没有瑞琪那种范儿。
"怎么全是粉的?"我问。
“这是假发。我每天换不同颜色。”
金妮摇摇头："不是我的主意。"
我对着瑞琪咧嘴笑："你什么时候开始不听造型师建议了?"
"从她总他妈不在身边开始。我想如果我搞得够糟，她就会可怜我帮忙了。"瑞琪重新戴上墨镜望向窗外。
“瑞琪，这不公平。我答应过感恩节后会帮你。我确实有其他付钱的客户。再说我刚度完蜜月，还有个让我长白头发的外甥女。”
“嘿，我做什么了?”
金妮耸耸肩："一天没你消息我就担心。"
我们开进时装秀的代客泊车区，她给了服务生一大笔小费让车停近些。
金妮一如既往目标明确地大步前进，瑞琪和我在后面咯咯笑。
“这粉色真难看。你怎么想的?”
“在我衣柜所有颜色里，这个最能惹毛金妮。”
“我得说你成功了。我甚至不确定她愿不愿意被人看见和你在一起。”
我们跟着金妮走进一家小店，那里每件衣服都是不同深浅的黑色。一位皮肤苍白、涂着鲜红口红的高个女子亲吻金妮的脸颊打招呼。"今天给我带了谁来?希望不是穿粉红色那位。"
金妮翻了个白眼。"不，不是穿粉红色那位。她完全不可理喻。这是娜奥米，我侄女。我们要找一套性感哥特风的装扮，要能配得上她的发色。"
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无法融入阿肯色州，所以我倒不如看起来像个破坏者而不是守护者。
于是开始了长达数小时的试衣试鞋。我们走出第一家店时买了三件完全不舒服的束腰连衣裙。但很可爱。最后，金妮花了大价钱买了性感上衣、热裤、短裙和各种花纹的黑丝袜。还有些紫色和深蓝色的。我们还买了很多银饰。我只希望回家后还记得怎么搭配。最后一站是鞋店。
店员像见到老友一样和金妮打招呼。然后她看到了瑞琪。
"天呐!我爱死这粉红色了。金妮，这简直是天才之作，"她尖叫道。
"对吧?她太棒了。我一周七天每天换不同颜色。你也该试试，"瑞琪插嘴道。
我觉得金妮当时就要掐死瑞琪了。
那女孩点点头。"我会的。"
金妮的脸扭曲成一副怒容，这在她身上实属罕见。她紧握双手，几乎是把她想让我试的那双靴子砸进了店员手里。"我要这双，八码的。"
店员微笑着离开了，很快拿着那双靴子和几双类似的款式回来。我没花多少时间就试穿完毕并选了两双。
我们在店里只待了二十分钟，但金妮看起来就像要爆炸了一样。刚离开店铺，确保店员听不见时，金妮就转身对里基发难。
“好吧，你赢了。周六上午十点。你只有四个小时购物时间，前提是你保证不戴假发。”
里基尖叫着扑向金妮，后者做了个鬼脸。
一只手搭上我的肩膀。"你回来待多久?"
我转身看见罗密欧。"没多久。你怎么在这儿?"
“来接我女朋友。不过她这副打扮我可不想跟她走。”
罗密欧身材高大，有着明星般的俊朗外表，但我依然不喜欢他。他自负傲慢，却是个称职的守护者。不过今天他的气场很怪。通常罗密欧总是散发着奶油糖果和薰衣草的气息，今天却带着股酸葡萄的味道。他很焦虑。
"你的跟班呢?"我问。
"海登?他今晚和其他几个家伙在一起。我不可能24小时跟着他，他会让我发疯。"海登是罗密欧负责看护的对象。
“值得吗?”
罗密欧耸耸肩。"不知道。但他是我晋升高级守护者的最佳机会，所以我认了。你和凯处得怎么样?"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本不该有人知道的。好吧，大家都知道我去了阿肯色州找凯，但没人应该知道我在那边干什么。
“瑞琪。”
“还行吧，不过我挺想这里的。”
瑞琪对罗密欧笑了笑。"准备好出发了吗?"
他点点头。她给了我一个紧紧的拥抱，然后跟他离开了。他最后看了我一眼，我注意到他眼白变成了红色。这让我想起帕克扮演破坏者时的情形。
罗密欧到底在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