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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 西方奇幻小说网 > 束缚与破碎Ⅱ:黑暗与光明> 第二十六章 希望

第二十六章 希望

  那炽 热 的 当丹恩踏入巨大的黄铜浴缸时,热水几乎烫伤了他的双脚。但他毫不在意;热水对关节和肌肉的舒缓作用远超过它带来的疼痛。此刻他只想要洗去皮肤上结成硬壳的厚厚污垢。五天。不是四天。整整五天。这就是他们返回杜拉克杜尔所耗费的时间。不过,他也不能全怪尼玛拉;若不是矮人在隧道里的急智,那些石蜘蛛早把他们当早餐吃了。当然,这总比当初寻找失事的"风行者号"要快那么一点儿。

  要是由着丹恩的性子,他非得泡到洗澡水完全变凉不可,然后排空再重新放满一缸。可惜这事由不得他做主。埃松明确表示只给他们两小时,之后就会派人来召集。丹恩也确实没立场抱怨。他总不能一边坚持大家本该继续搜索隧道,一边又推脱说因为忙着给浴缸换水而没法参与制定后续计划。想到这里他自顾自地笑了,想象着埃松和瑟林听到这种理由时的表情。

  丹恩心不在焉地摩挲着从锁骨延伸到左肩的疤痕。他曾告诉卡伦,也对瑟林说过,留着这道疤是为了吸引女人——说实话确实有这个因素。但这更是个提醒,提醒他曾经多么接近死亡,提醒他们将要面对的威胁。他用手指描摹着那些扭曲的皮肤,陷入沉思。他撇了撇嘴,耸耸肩道:"不过这确实能吸引女人。"

  等到洗澡水变冷,丹恩不情不愿地跨出浴桶,起泡的双脚碰到冰冷石地时疼得他龇牙咧嘴。擦干身子后,他系好裤绳,套上挂在浴桶对面椅子上的崭新亚麻衬衫。要说这地方有什么让他永不厌倦的,那就是源源不断的干净衣物。

  没过多久,他听见寝室门被轻轻叩响。至少他认为这是 他的房间。这是贝尔杜尔战役——或者说 第二次 贝尔杜尔战役之前他们安排他住的地方,管他们怎么称呼呢。既然没人来赶他走,他就当这房间归自己了。

  开门看见个金发碧眼的少年正望着他,约莫十六岁年纪,方下巴显得异常坚毅。丹恩认出这是贝尔杜尔那个曾为卡伦做向导的侍从。少年穿着紫底黄边的高领束腰外衣——看尺寸不太合身,像是并非量身定制。当侍从向他鞠躬时,丹恩差点踉跄后退。

  "戴蒙国王召见您,大人。我奉命立即带您去他的议事厅。"

  大人?我想我可以习惯这个称呼。 "他说'立即'?"

  男孩点点头,没注意到丹恩的讽刺语气。

  "是叫科纳尔吧?"

  "是的,大人。科纳尔·布雷克。"

  "很高兴正式认识你,科纳尔。我叫丹恩·皮姆,随时可以跟你走。"

  敲门 声 比 艾森预想的来得更早。他把剃刀扔进浴缸旁的陶碗里,往脸上泼了些水,用布擦干。他一边往门口走,一边把衬衫披上肩膀。

  "一收到你的消息我就赶来了。"

  艾森看到达伦站在门口时有些惊讶。他原以为要到见戴蒙商讨一切时才会见到儿子,但这个意外令人欣喜。他上前一步,将儿子紧紧搂入怀中。

  "见到你真好,儿子。"

  达伦沉默片刻,但艾森感觉到他靠向了这个拥抱。"见到你也是。看来你没找到他们..."

  "没有。"艾森再怎么努力也掩饰不住声音里的失望。"但我们不会放弃。我们 会 "找到他们了。我们发现了他们风行者号的残骸——感谢赫拉娅,死者中没有他们。我准备联系风行者公会。既然这里的局势已经稳定,他们或许能抽调人手。等明天早上补给完毕我们就再次出发。"艾森本以为达伦会有所反应,比如要求一同前往,但对方毫无表示。"进来吧,"他说着侧身让达伦进入他的舱室。房间相当狭小,仅有一张床、两把椅子、一张书桌和几件简单家具,不过后侧倒是配有独立盥洗室。"这边情况如何?"

  达伦重重跌坐在书桌旁的椅子上。"再没人试图刺杀戴蒙了,但这里肯定暗流涌动。有些事比表面看到的更复杂。伊冯和我一直在调查。"

  "小心行事,孩子。"艾森认识伊冯多年,深知此人从不回避麻烦。伊冯精通宫廷权术,善于周旋于各种局面,但总是不必要地置身险境。更别说他与矮人族的过往——至少可以说令人担忧。

  "什么意思?"达伦从椅背上直起身子,眉头紧锁。

  艾森从达伦倔强的眼神看出必须字斟句酌。"伊冯是挚友更是难得的君子,这种非常时期没人比他更适合作伴。"

  "但是?"

  艾森叹了口气,手指划过自己的头皮。"但说到矮人族时,他就无法保持理智了。那份失去让他判断力蒙尘。"

  "戴蒙才是那个看不清的人。他眼里每个角落都藏着危险。他的人民正在凋零,而他却——"

  "达伦,你谈论的是一位国王。注意你的言辞。"艾森短促地叹息,手指按压着刚刮过胡须的脸。

  艾森能看到怒火在达伦脸上攀升。自达伦儿时起,每次发怒耳朵就会变红,双拳紧握身侧——正如他现在这样。"戴蒙是国王又怎样?难道国王就不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达伦。"

  "那你是" "什么" "意思?因为在我听来,你要么是不信任我的判断,要么是让我把头衔置于荣誉之上。"

  "听我说完!"艾森突然怒吼,再也压不住脾气。话音刚落他就后悔了。他总是努力保持冷静,尽管莉亚拉留下的心灵创伤让这难如登天。但达伦总知道如何拨动琴弦激怒他。"抱歉,"艾森将声音压得近乎耳语,"伊冯与矮人的过往并不友善,无论他表面如何伪装。我只是请求你谨慎行事,拜托了。"

  等待埃森说完,达伦站起身来,他的下巴绷得紧紧的。"我信任他。我只希望你能信任我。我们议事厅见。"

  "达伦。达伦,求你了,"埃森对着怒气冲冲冲出房间的达伦喊道。"诸神在上!"埃森重重地关上门,手肘和额头抵在坚硬的木门上叹了口气。"娜雅,你要是在这里就好了。你总是知道该说什么..."

  当埃森走进国王的议事厅时,达伦、伊冯和戴蒙已经在那里了,丹恩、瑟林以及两个精灵阿莉娅和莱瑞也在场。矮人们确实毫不吝啬地为戴蒙提供了他所需的一切。光是这个议事厅就有埃森卧室的三倍大,装饰也奢华得多。墙壁上下边缘都镶着金边,远处的墙边基座上摆放着历代矮人统治者的半身像,天花板上悬挂着华丽的大型水晶吊灯,里面塞满了发光的蓝色花束。两排沙发相对而放,两端各配有一套四件扶手椅,都是用最高品质的阿卡伦皮革制成的。他们肯定为此花了大价钱;众所周知阿卡伦人从不会轻易让步议价。

  "那么人都到齐了,"埃森走进房间时戴蒙宣布道。"请,请坐。需要什么吗?食物、水、麦酒?"

  "我很好,谢谢您,陛下。"艾森在最靠近门的空皮椅上坐下,丹恩则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我们开始吧。"

  他们讨论了三四小时,反复梳理过去几周发生的所有事情。自由领的局势比艾森预想的还要糟糕,尽管他不愿承认,但达伦是对的。戴蒙的判断出现了偏差。这个年轻人似乎更关心可能发生的暗杀企图和夺回贝尔杜尔,而不是他子民的困境。根据艾森了解的情况,贝尔杜尔难民被分散安置在自由领四个王国的多个营地中,大多数人生活得远不如他们的国王。艾森能做的有限,但他打算在找到埃里克和卡伦后,试着向戴蒙提及此事。

  "结束后我会去找风行者公会谈谈,"伊冯抚摸着长须说。"你想明早出发?好的。我会安排补给物资。我们应该能筹备足够两周的物资,但之后就没有资源再送你们下去了,艾森。实在是力不从心。老友,真希望能多做些帮助。"

  "谢谢,伊冯。我明白了。"艾森心不在焉地点点头,抿紧了嘴唇。他早已知道这些。贝尔杜安人已经捉襟见肘,作为难民还要养活整个王国的人口,这样的重担连艾森都不愿承担。如果这次行动失败,他就只能去恳求矮人了。妮玛拉和其他跟随他们进入隧道的人已经充分证明,矮人族仍然对德拉莱德保持着崇高的敬意。

  "如果在隧道里找不到他们,你打算怎么办?"戴蒙问道,从他厚重的木桌后面拿出一个装满棕色液体的水晶瓶。当国王拔开瓶塞时,浓烈的气味立刻钻入艾森的鼻腔:德瑞费恩威士忌。当然有可能是别人送的礼物,但在这远离德瑞费恩的山体深处,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德瑞费恩威士忌唯一便宜的地方就是德瑞费恩本地。艾森曾见过一个老鳏夫用三头牛换一瓶酒。他得留心照看这位老友之子。这样的艰难时世连最伟大的人都可能堕落,像戴蒙这样年仅二十个夏天的年轻人更需要指引;这样的年纪还不足以肩负起整个王国的重担。

  若不是涉及矮人,艾森会认为伊冯是最理想的引路人。但当阿莉安娜和克里斯遇害后,伊冯的判断力就永远蒙上了阴影。艾森知道伊冯责怪矮人抛下了他们。但矮人们别无选择。他们不可能回头救援;如果回头,所有人都会死。伊冯能活下来 完全是因为 关于矮人们的事,但那人并不这么看,而事实上艾森也理解他。若是换作艾森处在伊冯的位置,如果面对的是奈亚、埃里克和达伦而非阿利亚娜和克里斯,他也会和伊冯有同样的感受。

  "也许,"一个飘渺的声音说道,"我能帮上忙。"

  艾森伸手触碰火花,但它没有回应。它始终悬在触不可及之处,自莱拉死后便常常如此。他猛地跃起,双剑出鞘,转身面向声音的来源。周围其他人也纷纷戒备,尽管并非所有人都带着武器。

  "来者何人?"伊冯喝道,声音没有丝毫颤抖。"你是怎么通过守卫的?"

  从房间边缘阴影中走出的存在让艾森大吃一惊。它如人类般直立,身高超过六英尺半,四肢修长柔韧。但它绝非人类。从头到脚覆盖着粗糙的灰色毛发,双足更似利爪,就连指甲都坚硬如钢。唯有面部还算类人,可那双眼睛却泛着金色微光——就像阿莉娅和莱瑞的眼睛。艾森以前遇到过这种生物,尽管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这是个安甘人。 变形者。

  "巴尔顿,愿诸神之灵指引你的光明,"瑟林说道,无视周围众人震惊的面孔。当然,精灵知道发生了什么。艾森不确定自己是否见过瑟林还有别的模样。"那么,你通过艾修斯收到了我的消息?"

  "收到了,芬里尔氏族感谢你,银牙。艾修斯派我来告诉你,我们已经找到了锁链破碎者之子。虽然我们的人民仍在为锁链破碎者本人的逝去而哭泣。他是怎么死的?"

  瑟林向安甘人走去,脸上刻着深切的悲伤。"死得不够体面,巴尔顿。死在审判官的剑尖下,为保护他的儿子。"

  "愿神灵诅咒那个持剑之人。"安甘人说话时,声音里潜藏着低沉的咆哮。更像野兽而非人类。

  "他将付出鲜血的代价。"瑟林的声音毫不颤抖。他的目光始终锁定着安甘人的双眼。"瓦尔斯·布赖尔本应得到更好的..."瑟林看起来陷入了沉思,牙关紧咬。

  "瓦尔斯·布赖尔?瑟林,这是否意味着他知道卡伦的下落?"丹恩插嘴道。"还有..."丹恩歪着头看向安甘人,"你" "是" "什么?"

  艾森和瑟林同时瞪向丹恩。这个男孩从来不懂得什么时候该闭嘴。

  "抱歉,"丹恩举起双手说道。"我待会再问你们他是什么,"他依次对艾森和瑟林点头。这男孩简直毫无分寸感。"请继续。"

  “闭嘴,”达伦低声说,声音刚好让艾森听到。

  瑟林斜眼看了丹恩一眼,脸上闪过一丝恼怒,但随即转向安甘人:“鲍尔登,我需要你告诉我能否带我们找到他儿子。”

  “可以,银牙,”安甘人回答,咆哮声依然在嗓音中回荡。“我们的眼线在德里菲恩见过他。”

  “那好,我们就去德里菲恩。”

  “他们不可能在德里菲恩,瑟林,”艾森皱眉说道,“去德里菲恩要花好几个月时间。你们的眼线搞错了,安甘人。”

  安甘人笑了。至少艾森觉得那是个笑容——它的嘴唇向后咧开,露出一排锐利的牙齿,更像是獠牙。“他们没错。碎链者之子就在德里菲恩。”

  “你确定?”艾森紧盯着安甘人问道。 碎链者之子? “你百分之百确定他们在德里菲恩?”

  “艾森,他不会——”

  怒火在艾森胃里翻腾。“我儿子和他在一起,瑟林。我们必须确定!”

  “我很确定,破碎者。他带着一支队伍穿越永恒雪原,其中有人类、矮人、精灵,还有那条幼龙。”

  当安甘人说话时,一阵寒意顺着艾森的脊背爬下。 破碎者. 他明白这生物只是向他表示敬意,但那些话语却提醒着他失去的一切。这种感受难以向未曾经历的人解释清楚。一种永恒的虚无感盘踞在他脑海深处——那里本该有莉雅拉的存在。就像缺失了肢体,却比那更甚。精灵们出于尊敬称他为"拉基纳"——"幸存者"。但安甘人所说的更贴近他的真实感受:破碎。他只是存在着活了下来,但幸存并非生活。

  "谢谢你,巴尔顿。"瑟林走近安甘人。他们把手搭在彼此肩上,掌心向下,然后额头相抵。

  "愿诸神庇佑你的旅途,巴尔顿。"瑟林说道。

  "也庇佑你的,瑟林·银牙。"安甘人回答。"等你准备好时,我会在南隘口大门等你。矮人们会为你指路。"说完,这生物离开了房间,石质地板上甚至没发出一丝声响。

  安甘人一离开,房间立刻喧闹起来。

  当人群开始散去时,埃森望向窗外的街道。决定已经做出。他们将跟随安甘人。这显然是当前最好的选择。原本他们可能要在山间隧道中搜寻数月——甚至数年。而他们根本没有这么多时间。既然瑟林信任那个生物,他也会信任。这位老友已经两次证明了自己的判断。

  "父亲?"

  达伦的声音将埃森从思绪中拉回。"达伦。你在想什么?"

  "我不跟你们一起走。"

  艾森花了一会儿才明白达伦的意思。即便如此,他仍然没有真正理解。当艾森第一次把他留在杜拉克杜尔时,他曾怒不可遏,而现在他却不打算一起来?"你说不跟我们一起去是什么意思?我们现在知道埃里克在哪里了,达伦。我们必须去把他带回来。"

  艾森看到儿子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就变成了他见过无数次的表情——坚定的决心。"我知道。但我真心认为这里正在发生更重要的事。伊冯和戴蒙需要我。你们去找埃里克吧。我会确保你们回来时有个安全的地方。"

  "你确定要这样做吗?"艾森把手搭在儿子肩上。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里发生的事很重要。我必须留下。"

  艾森点点头,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无法再争辩,也不想争辩。如果达伦真心认为自己应该留在杜拉克杜尔,那么艾森相信他的判断。"好吧。但我希望你派只猎鹰到阿戈纳的阿雷姆哨站。我们两周内应该能到那里。"

  "猎鹰会在那里等你们,"达伦点头道。"还有...对不起。我知道你只是想帮忙,但伊冯是个好人。我信任他。我不该发脾气的,为此我很抱歉。"

  "没事的。"埃森嘴角浮现出一抹半笑,注视着自己儿子成长为的这个男人。无论是达伦还是埃里克,都真正长成了好男儿。埃森还记得他们小时候小到他可以一手抱一个。他多么希望娜雅现在能看到他们。"小心点。"

  There 有 某种 熟悉 的感觉,当马车轮撞上一块大石头时,艾拉脊背传来的震颤让她似曾相识。她尽力保持着镇定;不想让法尔达看到任何软弱的迹象。在得知他是 法师之前,一切就已经够危险了。即使这个词在她脑海中听起来都很奇怪。卡伦总是那个喜欢古老故事的人,那些"高贵骑士骑着巨龙,魔法塑造世界"的故事。那是她爸爸在卡伦小时候常说的讲法。

  如果艾拉对自己诚实,她也一直喜欢那些故事,尤其是瑟林的故事。但魔法? 真实 的魔法。一想到这个,她胃里就翻腾着不安的感觉。男人们手里拿着酒瓶就够危险了,更不用说剑了。但魔法改变了一切。她能周旋于一个拿着酒瓶的男人,也能与持剑的男人搏斗——至少,有法尼尔在身边时她能。但对一个能操纵魔法的人,她能怎么办?

  埃拉烦躁地叹了口气,凝视着马车窗外闪耀的阳光和掠过的农场。这就是她几个小时来所能看到的全部景象。一个接一个的农场,偶尔出现的小酒馆。时不时地,她以为自己能看见法尼尔在田间奔跑。虽然难以确定,但内心有个声音告诉她,她的直觉是对的。

  "你总得找个时候跟我说完整句子吧,知道吗?"

  埃拉深吸一口气,然后屏住呼吸强调她的恼怒。在比正常情况多憋了三四秒后,她呼出这口气,在座位上动了动身子转向法达。"你会用魔法,"她前倾着身子,挑起眉毛说,"但显然读不懂女人的心思。你觉得这两种技能哪个更有价值?"

  法达的笑声出乎她的意料。她本以为会是尴尬的沉默,或者至少是恼火的皱眉。没人喜欢被取笑,尤其是男人。卡伦 最讨厌 这个。小时候只要说他矮,就能轻易让他发脾气。但她从没得到过笑声作为反应。"有什么好笑的?"

  "没什么,"法达说着,胡茬脸上绽开笑容,"你一直都这么明显吗?"

  "你说什么?"埃拉咬着牙,舌头在嘴里打转。

  "当你明显想惹人生气时,一直都这么容易被看穿吗?"

  埃拉怒视着法达,但拒绝回答来满足他。

  "这是段漫长的马车旅程,埃拉·菲约恩。冷战很快就会变得乏味。"

  埃拉的血管瞬间凝结成冰,胃部猛地抽搐。埃拉·菲约恩。她竟忘了自己曾给法尔达这个名字。

  正是她的真名埃拉·布莱尔引发了一切。那个名字害死了瑞特。而埃拉·菲约恩才是她被夺走的身份。如今为何不能重获此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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