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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 西方奇幻小说网 > 血肉武器Ⅲ:复仇之刃> 第六章

第六章

  凯莎从断断续续的睡眠中惊醒,噩梦中的尖叫声逐渐与床边的铃声重合。那是三只铃铛中最小的那只,声音尖利刺耳,宣告着访客的到来。瞥了眼梳妆台上的时钟,她知道这不是社交拜访。这已不是第一次有探子深夜送来紧急消息。她揉着惺忪睡眼,披上睡袍踉跄下楼。

  在最后一级台阶处,她猛地刹住脚步。"塞雷斯!"

  这位刺客正与夜班管家詹姆士利对峙,双臂交叉,脸上写满决绝……所有武器都佩戴在身。詹姆士利同样寸步不让,这很合理。他接到的命令是:塞雷斯必须卸下全部武装才能进屋。两人僵持不下。

  至少他是独自前来基莎看着前门牢固的门闩暗想。就算有十几个刀锋会成员潜伏在外,等待塞雷斯的信号冲进屋子,他们也找不到轻易突破的入口。每扇门窗都设有致命陷阱,而詹姆士利远不止是个管家—他身手不凡、招招致命,此刻正站在能召唤府邸守卫的铃绳旁。盗贼公会会长睡觉时可不是毫无防备的。

  她束紧睡袍腰带向前走去,但在刺客触及范围外就停住了脚步。

  “晚上好,塞雷斯。”

  "等我带着妻子离开时才算好。现在,把亨森叫来。"他盯着詹姆士利下达命令,视线始终未移开。

  看来又要来一轮徒劳的坚持了。亨森说得没错;塞雷斯确实恼火,但还没到自寻死路的地步。她能应付这种情况。"抱歉塞雷斯,亨森会长现在没空。想谈的话,先把武器交给詹姆士利,我们就谈。"

  "跟你废话够多了,基莎。纯粹浪费时间。"他朝她逼近,但詹姆士利拦在两人之间。

  "先生,我必须坚持—"管家的手移向身后外套。

  一柄匕首瞬间抵住詹姆士利咽喉。塞雷斯出刀快得像是凭空变出钢铁,刺客将刀刃贴着管家颈部上移,最终停在下颌处。

  塞雷斯龇牙咧嘴地冷笑:"继续啊,坚持试试。"

  "塞雷斯,求你!" 凯莎不顾一切地向前一步,双手摊开表示没有威胁,"冷静点。我会带汉森来见你,但你这样持剑闯进来是得不到你想要的东西的。"

  "哦?你怎么知道?" 他的剑仍架在詹姆士利的脖子上,另一只手却已探向管家外套下的匕首。他翻转着手中的武器,对准凯莎,"也许我要的并非你以为的那样。"

  凯莎僵住了。她毫不怀疑他手腕一抖就能将这匕首插进她的喉咙。他真的绝望到要杀她吗?他应该清楚这么做的后果—他的妻子会遭遇什么。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

  "杀了汉森大人的 管家,甚至是 我 ,都换不回你的吉妮,塞雷斯!想见汉森就必须放下武器。他不会与持械者交谈。"

  “要打赌吗?”

  “我不—”

  塞雷斯出手了。

  凯莎还来不及惊呼,就被拽住手腕猛地拉入一个强硬的拥抱,冰凉的刀刃抵住她的颈动脉。另一把匕首已深深没入詹姆士利的右肩,只剩刀柄在外。管家闷哼着踉跄后退。

  “我想他现在愿意谈了。”

  "塞雷斯!"她用空着的那只手抓住他的手腕,却无法将刀子从自己喉咙上移开。当她吞咽时,冰冷的刀刃划破了她的皮肉。另一只手在他的紧握中剧痛,她感觉骨头都快被捏碎了。

  詹姆士利从外套下抽出第二把匕首。他全然不顾插在肩头的刀刃,尽管右臂已经耷拉下来。"放开她!"

  "去死吧,詹姆士利。"塞雷斯的钳制和站姿纹丝不动。"再敢动一步我就割开她的喉咙,然后抽出腰上这把杀猪刀捅进你的眼窝。"

  "詹姆士利,别动!"姬莎强压下恐惧。她从未想过塞雷斯为夺回吉妮竟会做到这种地步。尽管他本可以轻易割断詹姆士利的喉咙却没下手,但已经越界了。他孤注一掷到连性命都敢赌上,恐怕也不介意搭上她的。但她还不打算认输。"只要拉响汉森的警铃绳就—"

  "这里发号施令的是我,姬莎,不是你。"塞雷斯对她手腕的钳制更紧了,骨头相互摩擦的剧痛直窜上她的手臂。"敢碰绳子的话,詹姆士利,那就是你此生碰的最后一样东西。扔掉匕首,给我趴在地板上。立刻!"

  "照他说的做!"姬莎命令道。她不愿詹姆士利为自己送命。

  "你刀还插在我肩上,我没法完全趴平。"詹姆士利抱怨道。

  “那就先拔出来,但得把另一把刀扔掉。”

  钢铁砸在地毯上发出闷响。詹姆士利痛苦地嘶了一声,从肩膀拔出刀子丢下刀刃。深红血迹开始在他洁白的西装外套上晕染开来。他撕下衬衫口袋,按在伤口上止血。

  “趴到地上!”

  詹姆士利跪下,继而平趴。

  “很好。现在,把手背到身后。”

  塞雷斯用腿缠住基莎的腿将她摔倒在倒霉的管家身旁,扭住她的手臂,用膝盖把她的手腕钉在肩胛骨之间。她几乎无法呼吸,感觉肩膀都快脱臼了。染血的匕首距她的脸只有几寸,但她知道去够它必死无疑。詹姆士利闷哼一声,她听见布料撕裂声,却无法转头查看。终于,背上的压力减轻了,塞雷斯拽她起身,刀刃又抵住她的喉咙。詹姆士利趴在地上,前臂被反绑在背后,用外套袖子当口塞。

  "塞雷斯,求你了。"基莎在他铁钳般的手掌中扭动胳膊时痛得直喘。她用自由的那只手抓住他另一只手腕,试图让刀刃远离脖子,却撼动不了分毫。 天呐,他力气真大!"不该这样的!"

  "那该 怎样 ,基莎?我试过交谈。我试过 哀求!” 他押解着她走向楼梯。“现在我要做个简单交易:用你换我妻子。要么今晚我得到金妮,要么你死,然后看我得把你老板切成多少块他才会妥协。说,他在哪?”

  “他在睡觉。” 最好是独自一人。 那位来自 全景酒店 的女主人当晚参加了小型晚宴。基莎不知道她是否还留着。“三楼,左边。”

  “我们去叫醒他。”他挟持着她往楼上推。她要么爬上去要么摔下去,所以她选择了爬。“尽管尖叫…一次。”

  “我不会叫的,塞雷斯,但我告诉你这行不通!汉森不会用你妻子来换我的。”

  “那你的前景可不太妙啊?走!”

  他们到达三楼时既无意外也无交谈。但基莎的脑子可没闲着。塞雷斯是个职业杀手,有着毕生训练的力量与技巧。如果激怒他,他会毫不犹豫割开她的喉咙。要想活命,她必须分散他的注意力并挣脱,夺下他的刀,或者制服他…在他割喉之前。

  这些似乎都难以成功。

  到了三楼,塞雷斯推着她走向走廊尽头的双扇门。他将基莎扭到一侧,用靴跟踹开门闩。当门栓碎片飞溅时,他把她推到前面,大步踏入汉森的卧室。

  女人的尖叫声确实惊人。

  当基莎的耳鸣停止时,汉森已将那歇斯底里的情妇从膝上拎起甩到一旁。对她而言幸运的是,这张六人宽的床榻让女人跌进了凌乱的丝绸床单与软枕堆里。汉森从床的另一侧翻身而下,手持一柄决斗短剑腾跃起身。考虑到他赤裸的身体和勃起状态,这把剑反倒像是两件武器中威胁较小的那件。

  “塞雷斯!真是惊喜啊!”

  令基莎惊愕的是,汉森将短剑丢在床榻,漫不经心地从墙钩取下睡袍。他的笑容显得真诚,似乎对刺客挟持助手打断他云雨之欢的行为毫不在意。他转向蜷缩在床头板前,紧抓床单掩胸的情人。

  "放轻松亲爱的。这花不了多少时间,很快我们就能回到刚才的状态。"系好睡袍腰带后,他拾起短剑面对闯入者。"那么塞雷斯,我猜你破门而入总该有个 理由吧?是有什么特殊需求?还是带着我的助手想玩四人游戏?"

  "闭上你的脏嘴!把我妻子交出来!"塞雷斯将基莎向前推去,侧步背靠墙壁。

  "你亲爱的吉妮已经不在这儿了,塞雷斯。"汉森用剑尖剔着指甲。

  基莎对他厚颜无耻的谎言瞠目结舌,但在塞雷斯的钳制下仍保持纹丝不动。

  “你真该学会不要用无力的威胁暴露自己的意图。当基莎告诉我你打算向主人告发我们的协议时,我就把你妻子转移到了新地点—虽然条件稍微差了些。恐怕你找错对象了,小子。”

  “那你最好把她带过来,否则我就用这个婊子的血弄脏你漂亮的地毯!”

  汉森和蔼的笑容消失了,他眯起眼睛,轻松的语气中透着危险。"让我详细说明如果你杀了我的助手塞雷斯会发生的后果。即便你真能杀了我—这将是极其愚蠢的行为,毕竟只有我 一个人 能解除你妻子的监禁—看管金妮的那些好手们也会收到消息。他们会拆开密封的信封,里面详细记载着该如何折磨你亲爱的妻子。如果她能活下来,他们就会把她卖给定期向弗伦戴尔隘口地区食人魔部落供货的奴隶贩子。你 应该 知道皇帝和他们酋长签订的条约吧?只要每月输送一定数量的奴隶就能维持两国和平。看起来他们消耗奴隶的速度相当快呢。"

  基莎惊叹于父亲撒谎时的从容。若不是早知道金妮其实就站在离他们不到三十米的地方—很可能正在羽绒床垫上酣睡,连她自己都会信以为真。即便是汉森情妇的尖叫也吵不醒她,因为父亲雇了巫师在房间施了隔音咒。金妮听不见外界声响,就像邻居们听不见她渴求自由的哭喊。

  “老东西,你以为能对付得了我?”

  "我可能会让你大吃一惊。"汉森挥舞着长剑,对床上惊惧的女人露出淫笑,"很多人都对我的…雄风感到意外。"

  这个双关语从这可怜的女人耳边溜过,未被领会。 是太害怕还是太愚蠢,凯莎暗自思忖。

  "不管我 能不能制服你,我的府邸卫兵肯定可以。"仿佛接到暗示般,楼梯传来皮靴踏响。"所以你看,塞雷斯,尽管你挟持人质,但在这里你毫无实权。一周内我就能找到新助手,换块新地毯更快,你做什么都救不了你甜蜜的小妻子。"

  凯莎感到心脏一阵熟悉的绞痛。 他就这么不在乎我的死活?他自己的亲生女儿?

  府邸卫兵铿锵而至,四人持剑,两人举起弩箭,全都对准塞雷斯。凯莎感到挟持者变换了站姿—正是她需要的分心时机。她将手从塞雷斯腕部滑落,让脑袋无力前垂佯装昏厥,同时屈膝下蹲。若他没立即割喉,这计或能奏效。

  塞雷斯被她下坠的力道带得踉跄,匕首稍稍离开了她的脖颈。

  就是现在!

  凯莎反手掏向塞雷斯胯下,攥住那团柔软的睾丸猛力下拉,同时将后脑勺狠狠撞向他的鼻梁。

  刀刃在她颈部划出血痕后,从他无力的指间滑落至地毯。瑟雷斯双膝跪地。当他扑倒时,带着血沫的呻吟从染血的唇间溢出,双手紧捂着胯部。卫兵们持刀冲来,但基莎寸步不让。

  "住手!我们需要他活着!"她用手指探查颈部伤口时感到刺痛。虽然流血了,但只是皮外伤。她松了口气。

  "她说得对。我们确实需要他活着。"汉森收剑入鞘,伸手拿起床边银色冰桶中深色酒瓶。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他将冒着气泡的淡色酒液倒入两只水晶杯,把其中一杯递给床上的女人。她颤抖着接过,一饮而尽。汉森啜饮着酒,皱眉看向基莎:"亲爱的,你的血滴到地毯上了。"

  基莎怔怔看了他片刻才恢复镇定。"抱歉,大人。"当卫兵们缴获倒霉刺客的武器并架起他时,她用袍领按住伤口。"瑟雷斯怎么处置?"

  汉森抿了抿嘴。"缴械后送他回家。我想他已经得到教训了。"

  "遵命,大人。"基莎向卫兵点头示意,他们将瑟雷斯拖出房间。她在门口驻足:"还有其他吩咐吗,大人?"

  "嗯。"汉森一口气喝完酒,松开睡袍的腰带,注意力重新回到情妇身上。"对,明早就把塞雷斯的妻子转移。找个既安全又舒适的地方。"他随意地脱下睡袍,对女儿在场毫不在意,显然情欲丝毫未减。"好了亲爱的,我们刚才到哪了?"

  基莎关上背后那扇破损的门,下楼回到自己房间。 一周内我就能找到新助理…她砰地关上卧室门时,胃部因冰冷的憎恶而绞痛。对着镜子检查伤口,不过是道擦伤。抹点药膏贴个创可贴,连疤都不会留。但心灵上的创伤却深得多。

  她双手颤抖着打开床头抽屉,取出那瓶为失眠夜准备的香料朗姆酒。她拔开瓶塞猛灌一口甜酒。灼烧感冲散了喉头的哽咽,让涌上眼眶的泪水有了理由。她深呼吸,努力让狂跳的心脏平静下来。

  “连句简单的'谢谢'都吝啬说吗,你这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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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眠吗,诺伍德上尉?”

  “什么鬼—”

  皇家卫队队长以军人特有的反应速度,伸手抓起床边的佩剑猛然出鞘。他扫视着黑暗的卧室,目光最终锁定在拉德身上。这个藏在队长卧室最阴暗角落的身影本该难以察觉,但那双泛着微光的眼睛出卖了他—不过这些都无关紧要。拉德只是庆幸诺伍德终于上楼就寝了。在敞开的窗前吹着夜风枯坐两小时,早已耗尽了他的耐心。保持专注变得比从前困难得多。

  “请别紧张,队长。和之前一样,我只是来问几个问题。但如果您不放下那把剑,我可能不得不伤到您才能把它夺走。”

  “我管你他娘的是谁!你凭什么想审问我就闯进我家?”

  “有何不可?”

  这个直白的问题像戳破的气球般瓦解了队长的气势。剑尖垂落下来,但他仍未放下武器。说实话,拉德根本不在乎诺伍德是否恼怒,他只关心对方能提供的情报。

  “我依然愿意像过去那样与您交换情报,队长。我不想伤害您,但您手中的剑只会让这场对话变得更危险—是对您危险,而非对我。”

  "狂妄的杂种!"诺伍德把剑靠在床头柜上,僵硬地坐在床沿。

  "我从不说大话,上尉。为了你好,请相信我说的。"拉德从口袋里掏出装有黑色飞镖的玻璃瓶,扔到上尉旁边的床上。"第一个问题:你从哪搞到这种飞镖的?"

  “我得点个火。”

  "用你旁边的油灯就行,但别调太亮。"诺伍德划亮火柴点燃油灯时,拉德拉下斗篷兜帽遮住脸。温暖的橙色灯光照亮了上尉,却照不透周围的阴影。

  诺伍德眯着眼在灯光下查看小瓶,眉毛扬了起来。"我们在五道喷泉东侧一个发生大屠杀的院子里,发现了五枚这样的飞镖。"

  "五枚?"拉德忍不住惊呼,"怎么会—"

  "该我了,"诺伍德举起小瓶坚持道,"你在哪找到 这枚 飞镖的?"

  "同一个院子。你们具体 在什么位置 发现的?"

  “插在院子里五具尸体的脖子上。你当时在场?”

  拉德思绪翻腾。威根的凶手在战斗中居然也杀了五个刺客。为什么?

  “你当时在场??”

  拉德重新聚焦诺伍德,缓缓答道:"是的,我在场。"

  “发射这些飞镖的人很专业。毒素是—”

  "白蝎毒液,"拉德接话道。

  长久的沉默后,诺伍德问:"那个院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拉德觉得没必要对诺伍德隐瞒真相。"我说过刺客公会的各个派系在内斗。"

  “没错。”

  “他们在那个院子里决出了胜负。事情已经解决了。我想你应该注意到城里的暴力事件减少了。”

  "我注意到了。"诺伍德皱眉耸肩,"刺客杀刺客,我想我也没什么好抱怨的。这也能解释另一枚飞镖的事。"

  拉德猛地坐直身子。"什么另一枚飞镖?"

  “我们两周前在西市发现了第一枚。同样的飞镖,同样的袭击方式,从上方射中颈部。两名巡警在小巷里发现一具女尸,原以为只是个妓女,直到他们试图移动尸体。她手指上戴着个带毒的戒指,其中一人不小心碰到了。他几秒钟就死了。”

  诺伍德的叙述如同惊雷般击中拉德。他想象着那枚戒指,凹槽里的针头沾满黑色的毒药。那个女人本想来杀他,结果自己却脖子插着黑镖死了。这段记忆引发了一个惊人的发现。 那天晚上救了我的刺客也杀了维根. 这说不通!

  与死神擦肩而过后,拉德和米娅推测是大师派了人来保护拉德,这样他才能继续保护米娅直到她接任会长。那位保护者在五岔喷泉之战中杀死刺客也很符合这个理论。但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要杀维根?她对拉德和米娅都没有威胁。她来只是为了保护丽莎,因为她戴着—

  会长戒指. 拉德攥紧了戴在自己手指上的戒指。 宗师会下令杀死维根吗?不可能!除了我没人知道她戴着那枚戒指。我给她戒指是为了保护她。如果………愧疚如滚烫的潮水般淹没了拉德。

  "戒指上的毒和飞镖上的不同。"诺伍德的声音将拉德从沉思中惊醒,"是很特殊的毒,来自某种热带鱼。我们既查不到购买记录,也找不到任何出售这种毒的店铺。"

  "热带鱼?"拉德知道好几种热带鱼的毒素。这种罕见毒素或许能帮他找出派女杀手的人,甚至可能追查到救命恩人—杀死维根的凶手。他不打算放过 任何 可能的线索。"记得毒素名称吗?"

  “好像是石头什么的…石阶鱼?”

  “二步石鱼。” 确实致命…

  "没错。你很熟悉?"诺伍德语气带着惊讶。

  “有所耳闻。飞镖呢?查到制造者了吗?”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查?"诺伍德怀疑地眯起眼睛。

  "因为我也在查,而且碰巧查了相同的地方。"诺伍德脸色阴沉,拉德看出了他的怀疑。"别担心,队长。你是我在皇家卫队里唯一的线人。"

  "我才不是你的 线人!"他气得涨红了脸,但最终还是答道:"没查到制造者,但我们会找到的。这种飞镖非常特殊,应该能带我们找到凶手。"

  "正合我意。"拉德站起身,微微偏头让脸保持阴影中。"请把飞镖还给我。"

  诺伍德一言不发地把飞镖扔给他。

  “谢谢,警长。请把灯熄了。”

  “先回答最后一个问题。你查出来是谁杀了那个叫冯利斯的巫师吗?”

  “查出来了,警长。”

  “介意告诉我凶手是谁,以及杀人动机吗?”

  拉德不打算供出米娅,但可以给警长些信息。"冯利斯和大多数巫师一样,死于知道得太多。知识会致命,警长,所以我不会告诉你凶手名字。"

  “你是说如果告诉我,就得杀我灭口?”

  "不,我不会杀你。但若告诉你,你会去追查凶手, 然后 因此送命。"

  “为何不让我自己判断危险性?”

  "因为你根本意识不到我说的是何种危险,也没能力自保。"他朝油灯示意。"熄灯吧,警长。"

  拉德等到灯火熄灭,才探身抓住窗框。

  "最后一个问题!"诺伍德似乎打定主意要从访客身上榨取更多信息,但拉德已悬在窗框上蓄势待发。"五岔喷泉附近的战斗,刺客公会两派之争:谁赢了?"

  “我。”

  诺伍德下巴还没合拢,拉德已翻出窗口,顺着排水管蹿上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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