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我们熬过了第一天，不幸的是多姆当晚被留在变形者高层会议中，所以晚训结束后我们就再没见过面。看来要对他施展魔法，只能等他熬过学校改制第一周的忙碌再说了。
“你和多米尼克相处得还好吗?”
"睡觉吧梅兰妮，"我答道，努力甩开可能需要她帮助的念头，只想快点入睡。
多姆解散了他带领的大批变形者队伍，从他的训话中我明白，明天开始的晨训会把我们操练得屁滚尿流，而今天不过是变形练习的欢乐时光， 他希望我们都玩得开心。 光是这句话就让我知道必须好好休息。
"随便问问而已，哼，"她回嘴，我听见她把脑袋重重砸在枕头上的声响。
天啊，这个四岁心智的家伙凭什么能帮到我们—帮我?伊桑的预言能量能洞察那么多人选，为什么偏偏 她 才是答案?
"谢了。"我勉强保持礼貌回应，免得这疯婆娘趁我睡觉时搞出什么狂热举动。
她拍马屁的好处在于不会跟我顶嘴，虽然尝试过但从未真正追问过多姆和我的事—而且我让她 闭嘴! 光是这一点，就值得让那个疯癫的小妖精亲我的屁股—哪怕她确实藏着什么把戏。
第二天早晨，我醒来时房间里空无一人。感谢老天，精灵族的课程比变形者的课程紧张多了。他们被强制要求比我们早一小时向导师报到，这意味着我不用在刚睡醒时就看见她那头刺眼的红发。
我迅速穿好衣服，跟着大群被分到多米尼克组的变形者下楼。我环顾四周，发现伊恩、斯科特和芬利的小组规模也都一样庞大。让首席变形者承担这种教学量简直疯了。他们必须同时指导我们所有人 而且 还要确保自己也是优秀学员?多米尼克说得对。他们还不如直接当教职员，而不是被强制安排学习课程，或者IA应该雇佣变形者职员来管理这些大型小组，而不是利用他们的学员。他们就是在占这些男生和芬利的便宜。这一点毋庸置疑。
我们所有人都到布雷克劳府的后草坪集合。我在方阵第四排找到了自己的位置，看着多米尼克双手背后，开始沿着长列巡视。
"听好了，"多米尼克的声音在场地回荡。"我要你们所有人都清楚，这个小组将成为布雷克劳府和IA有史以来最优秀的小组。"
当有个女孩激动地 尖叫着 喊"是"时，多米尼克停了下来。他缓缓走到她所在的队列旁站定，继续向全体训话。
“你们当中有些人可能会因为我如此自信地陈述这个事实而感到兴奋，但你们不该这样。这需要付出努力。你们的技能将与心理承受力一同受到考验，而我将会改变我们的训练常规—唯一目的就是确保你们感到不适。”他再次在队列间穿行，“我会从热身开始，然后进入格斗技巧训练、专项演练，最后以变身训练结束—进行你们最厌恶的课程：精灵课程—迫使我们的内在兽性接受它们天然厌恶的事物。有时我会禁止你们变身，我们将徒步穿越小径，训练你们的内在兽性来帮助抑制那些鲜艳色彩和强光。这些只是我今天上午开始实施的诸多训练目标中的一小部分。”
“格斗技巧?”我听见前排与我隔两列的一个孩子勇敢地喊道，“先生，这能帮我们锻炼肌肉和力量来击败其他超能者吗?”
多姆跺着重步穿过我这排，径直走向那个多嘴的孩子。“安德森，”他摘下墨镜挂在衬衫领口。当他瞪着这个与他几乎同样高的孩子时，银光在眼眸边缘闪烁—阿尔法狼的特质完全显现。
“我的名字是—”
“我认为怎么叫合适就怎么叫。现在，我可不会猜你叫查尔斯·安德森。我可能会以为是个精灵名字—比如朱尔斯·戈德布鲁姆，或者甚至是查理·梅里沃特。”
“先生，侮辱您的—”
"我还没说完，安德森，"多姆咆哮道。"你胆敢暗示我在侮辱你?明明是你先质疑我管理部队的方式来侮辱我的。昨天我观察了你的狮子形态。我得说一开始我很欣赏，直到后来你似乎开始模仿人类世界的狮子，让雌狮们替你完成所有工作。"多姆挺直腰背，"这才是侮辱，安德森。"他扫视着我们其他人，"我没义务向你们解释，但或许这能激励你们。我们种族注定被其他族群灭绝，就因为那些堕落的超自然生物已经攻陷了我们自己的超自然精英部队。"他在我们面前踱步停顿，"告诉我安德森，为什么我们的精英部队处理不了自家的超自然生物?"
“我不知道，多米尼克长官。”
"不知道?"多姆声调陡然拔高。"你当然不知道，但你看— 我知道。我知道为什么我们都被困在这所学校。我 知道 那些正在屠戮我们族类的战士…那些堕落者。就在我浪费时间说这些话时，他们仍在作恶。"
"您怎么会知道，长官?"又一个蠢货打断了多姆。
多姆走向我左侧的学员，"因为我有特权情报，威廉姆斯。现在我宣布，下一个打断我的学员要做 升降训练 直到今晚熄灯。你们的课业问题去找其他老师解决，记得告诉他们受罚原因是对长官不敬。"
当那个叫威廉姆斯的小子闭紧嘴巴点头时，多姆才转身继续。
"正如我刚才所说，我们将努力替换精英部队成员，确保没有其他生物在外执行 我们的 任务。你们所有人都将以班级最优异的成绩毕业，这不仅限于我的变形者小队。所有成绩都必须达到最佳水平，如果我发现任何基础课程成绩低于A等—这些IA组织像喂婴儿般灌输给你们的课程—你们就等着在精灵赛道上度日吧。这所学校不积极培养学生加入超自然部队执行任务，我对此绝不姑息。这简直荒谬绝伦，前所未有，必须在这最后一届终结。因此，我期望你们所有人都能鞭策自己，尊重IA组织对学员的要求—成为训练有素、彬彬有礼的变形者，能够制服遭遇的任何堕落超能者。"
多姆终于停止踱步，扫视了一眼正在指导学生训练的芬利、斯科特和伊恩—而他却在这里训话，讲述这所愚蠢的学校 本该 从第一天起就严格执行的准则。
他重新看向学生，戴上了墨镜。"现在，有问题可以提问。"
一片寂静。
"很好，"多姆说。"我说过，如果觉得你们太安逸，就会打破常规训练。"他侧目瞥去，"既然你们安逸到能打断我讲话，想必在银徽之径上会如鱼得水—这条由本校史上最强精灵特制的赛道，专为我们变形者准备。你们 必将 浑身湿透， 必将 穿越刺目耀眼的茂密植被， 必将 在保持原生形态走完全程后对我恨之入骨。"
听到众人(包括我在内)发出恼怒的叹息，多米抿紧了嘴唇。"在听完你们充满 感激，"多姆说，"等你们走到这条小径尽头时，要倒着走回来。在本次训练结束前，你们所有人都得待在这条路上。今晚我们就能看看，你们粗鲁的行为能否转变为尊重。开始吧。"
我刻意无视多姆的恼怒情绪，与赶上我身边的坦纳并肩前行。
“你在他手下期间他一直这么恶劣吗?说真的，我觉得这简直是虐待狂男友的行径。”
我瞥了坦纳一眼："他必须这么混蛋。要是放任新生为所欲为，随着学期推进情况只会更糟。"
“可这条愚蠢的精灵小径，还有为几次插话就惩罚我们所有人?”
“多姆说得没错。如果我们不严于律己，超自然种族就等着完蛋吧。现在有些人类甚至在干着我们超自然部队的活。我们连自己人都管不好。至少多姆能让我们这个小组硬气起来，说不定我们还能顺利毕业。”
"也是，"坦纳叹气道，"但多姆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
"别这样挑衅他，他还能听见呢，"我回头看了眼正在指导芬利小组的多姆，"说实话，我和你一样烦透这该死的精灵小径，但我不想为此揍多姆。我想收拾的是那些像白痴一样乱说话的变形者。"
"有道理，"坦纳说，"行吧，咱们就去瞻仰精灵造物的光辉。"
"把我们的虹膜都烧掉吧，"我笑着用手肘推了推坦纳。
感谢上帝至少还有一件事…如果我即将穿越那片闪亮的死亡峡谷，至少身边会有"坦克"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