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那天晚上乔丹 开车带我去了商业街。最别致的艺术商店都开在有高端商场的赌场里，比如凯撒宫和威尼斯人。这些店铺经常更换，大多只能维持一两年。目前我最喜欢的是一位摄影师，他使用特殊胶片，能让照片随着室内光线变化而改变。
我们在威尼斯人酒店漫步时，乔丹牵着我的手。信不信由你，这是我第一次和人这样牵手。以前我亲吻过的守护者都必须保密。我们从未做过牵手这样平常的事。感觉真好。
"今天你和娜奥米做了什么训练?"他问。
“感知暗影、守护者和毁灭者。”
他点点头："这个很有难度。现在能感知到什么吗?"
我闭眼片刻："桥上。看见那对倚着栏杆的情侣了吗?"
他皱起眉头："我什么都感觉不到。"
“是那个女孩。”
他皱起眉头指向步道对面："想坐贡多拉游船吗?"
我咯咯笑起来。这太傻了。情侣们坐着贡多拉，操着蹩脚意大利口音的演员为他们唱小夜曲，但我就是想沉浸在这种平凡的浪漫里。
乔丹紧紧搂着我，我们在仿造河道上蜿蜒穿过商场。
“跟我说说波士顿吧。除了阿肯色和这里，我哪儿都没去过。”
他动了动身子："那里气候宜人。我觉得没有雪的日子我熬不了多久。波士顿的棒球队也很棒。"
“你要在这里待多久?”
“帕克需要我多久就待多久。最终他会把我调回东海岸。最好让议会成员分散在全国各地。”
“他需要你做什么?”
“这个我不能说。”
我撅起嘴："我都告诉你我的秘密了。"
“不，你没说。我是躲在衣柜里发现的。”
他说得对。
“娜奥米为什么派你去墓碑镇?”
“因为我表现不好。”
他把我搂得更紧了："我觉得她是想让你去办什么事。"
“这我可不知道。我一直不是个好学生，行为也不符合他们的期望。不过最近我真的很乖。当然，除了跟你的事。但帕克同意了，所以这对你有利。”
谢天谢地，乔丹没再追问。我实在不想不小心说出不该说的话。
坐完船后，我们去好莱坞星球餐厅吃晚饭。
"你去占个座顺便帮我点餐吧，"乔丹说。
“你怎么不自己点?”
“我要去买点东西。马上回来。”
“你想让我帮你点什么?”
“雪碧和你喜欢的饮料。我不挑食。”
“你打算做什么?”
他轻轻吻了我的嘴唇。"这是个惊喜。给我十五分钟。"
独自占一张桌子感觉很奇怪。我画画时喜欢独处，但其他时候独处会让我不自在。我点了雪碧、无酒精代基里和两份鸡柳篮。然后埋头刷手机。
我刚看完Facebook，突然感觉皮肤上有蛆虫爬过似的发麻，有人滑进了我的卡座。
我抬头，惊讶地发现是个和我年纪相仿的英俊毁灭者。若不是他散发的能量，我根本猜不到他是毁灭者。
“滚开，变态。”
他把手放在我膝盖上。"像你这样的漂亮女孩不该独自吃饭。"
“我不是一个人。我男朋友几分钟后就到。”
他的手继续往我大腿上摸，我尝到了绿薄荷的味道。背景音乐放着迈克尔·杰克逊的《Beat It》，也可能只是我的幻觉。见鬼，他试图影响我。我拍开他的手。快想，该死，快想办法!
我没能思考。只是把全部能量集中在一个念头上：他必须停下。
力量席卷全身。毁灭者惊叫着后退，狼狈地跌出卡座摔在地上。他站起来居高临下瞪着我："这他妈是什么鬼?"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的脑袋还在嗡嗡作响。
"没事吧?"乔丹问。我抬头松了口气。知道他在身边真好，尽管我能照顾好自己。
那个猥琐男盯着乔丹笑了起来。"难怪你会和守护者在一起。"他顿了顿，又露出笑容。"现在我明白了。我知道你是什么人了。杰森一直在找强悍的女孩，他听到你的消息一定会很高兴。"
没等我们开口，他就溜走了。
"怎么回事?"乔丹边问边喝了口我的代基里酒。
"嘿，那是我的。"我把酒杯抢了回来，他笑了起来。但随即脸色变得严肃。
“说真的，你没事吧?”
“嗯，他只是吓了我一跳。”
“他怎么知道你的身份?”
我拿起一根薯条时手在发抖。"他把手放在我膝盖上，我就想让他滚开。当时没多想就释放了一股能量。"
“没人教过你怎么对抗毁灭者吗?”
我摇摇头。"娜奥米不让我接触实战训练。"
“看来你确实需要训练。就算娜奥米反对，我也会帮你。”
当天晚上 我把画递给金妮。画上是亚历杭德罗双手捧着一朵巨大的玫瑰。起初她只是盯着画一言不发，我开始担心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然后她突然哭了起来，紧紧抱住我。她靠在我肩上抽泣，我还是不确定这么做对不对。
娜奥米走进房间。"太棒了!金妮，你还好吗?"
她点点头，把手直接覆在画中亚历杭德罗的手上。"就像真的他一样。你是怎么做到的?"她吸着鼻子问。
“娜奥米帮了我。我们用了他种的玫瑰。”
金妮擦擦眼泪。"谢谢，从来没有人为我做过这样的事。"
“不客气。”
乔丹走进房间吹了声口哨。"结果还不错嘛。"
金妮咧嘴笑了。
"嘿，桑迪，能借你几分钟吗?"乔丹问道。
“当然可以。”
他把我拉上楼到我的房间，让我闭上眼睛。
“好了，睁开吧。”
我的床上方挂着一幅巨大的波士顿照片。虽然很好看，但有点虎头蛇尾的感觉。
"看着，"乔丹说着调暗了灯光。突然间城市亮了起来，原本白天的城市景色变成了夜景。
“天啊!这肯定花了不少钱。”
他亲了亲我的额头。"你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