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他尝试过。

当那个血染衣裳的女子对他说话时，当那双绿松石色的眼眸显得如此熟悉时，他曾试图夺回对身体和舌头的控制权。但寄居体内的恶魔王子牢牢压制着他，对他徒劳的挣扎乐在其中。

当她困住恶魔并在他头顶举起古剑时，他如释重负地啜泣起来。随后她犹豫了—紧接着另一个女人射出了箭矢，她便放下长剑离去。

留他依旧与恶魔共囚于这副躯壳。

他记不起她的名字—拒绝记起她的名字，即便王座上的男人盘问事件经过时；即便他重返花园里那个精确位置，拨弄着散落在砾石中的废弃镣铐时。她离开他有充分的理由。恶魔王子本打算吞噬她，再将她献祭。

但他多希望当时她杀了他。他恨她没有杀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