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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关道 第159章

“算了吧,就这样吧。”

“别追了。”

雅牙就见她头儿那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哥哥突然暴起,一把将比他高了足足一个头的林玉晚抱了起来,因为没有缓冲雅牙甚至听到了陆霁腰肢发出的清晰又清脆的“卡嘎”一声。绝对是扭到了。

但陆霁却浑然不觉,将林玉晚的上半身强硬地搂到自己的怀中,他的脸侧贴到了林玉晚的头发和下颚,冰冷的皮肤和几乎感受不到的微弱的呼吸让他的眼睛慌乱得都变成了刺眼的银色。雅牙只是眨了一下眼睛,下一秒密林内已经完全没有了陆霁的气息,甚至连落叶都没有被惊动半分。

石台上阎秋生的治疗已经到了尾声,正在给郑笑尘慢慢地收针。郑笑尘此时的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郑轻尘在一边激动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就在郑笑尘背上最后一根针被收走的一刹那,一阵劲风扑面而来,郑笑尘下意识地一躲,却见之前还心平气和的陆霁此时双目淡得已经不像是正常人的颜色,却更显出眼瞳上红色血丝的狰狞。

他小心翼翼地,无比珍之慎之地将怀中人的身体放在了石台上,抬起头,看向阎秋生,声音低得可怕:“阎兄,快救。”

阎秋生被陆霁吓了一跳,但还是下意识地把上了脉,只略略一探阎秋生就是一皱眉,一句“没救了”差一点点脱口而出,忍了又忍,他把结论咽了下去,开口:“五脏六腑全被打碎了……而且中了跟他们身上一模一样的毒。”如果不是有强大的内力护体,他几乎想不出她能活着的理由。

早在阎秋生收针收了一半的时候另外几个患者的家属就冲了上来求阎秋生救治,那一连串说好话的功夫令人着实叹为观止,把那七个最德高望重的大夫气得脸色铁青。但是没办法,人家真的把一个眼看着重症难愈的患者恢复成生龙活虎的样子,比起那几个“四仙三圣”谨慎却绝情的“奇毒,尚待摸索”要靠谱得多啊!

“能救吗?”向来七窍玲珑的陆霁仿佛没有听懂阎秋生的话外之音似的,依旧死死地盯着阎秋生。

阎秋生抖着双唇,若是排毒,他有他娘给的方子,小心大胆,总不会错。但是这个人的身体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肋骨起码断了三根,全身多处摔伤挫伤,像一个被剪刀剪烂的棉絮娃娃一样,别说排毒,就是稍动分毫都有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陆霁失控的表情自然也是吸引了旁人注意力,周澄澄第一个冲上来拨开女子的头发,随即也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这……姐姐!”

“阿晚?”台下的林夜心猛地抬起头:“是阿晚吗?她怎么了?让我看看……让我摸摸她!”说着摸索着就要上台,却差点被斗篷绊了一跤,好在青鳞扶了她一把,随后青鳞和唐鹞一人一边将林夜心带上了石台。

连续被绊了好几跤之后,林夜心把斗篷一甩扔在了地上,甩开两人的手跌跌撞撞地扑了过去,一头白色的长发逸散在空中,让现场一时间进入了缄默。

然而就在林夜心差一点点就碰到了林玉晚的时候,林玉晚竟然睁开了眼睛。她的双眸一开始是无神的,突然她开始猛烈地咳嗽起来,整个人使劲儿地向上弓起,一边咳一边喷出血沫,但就在这么困难的情况下,她却仍旧用手支起身体往陆霁的怀里钻去。陆霁愣愣地下意识抱紧林玉晚,恍惚意识到,林玉晚似乎是在躲避林夜心的手。

就算他不懂医,他也能看出来林玉晚胸口不正常的形状,再这样下去林玉晚的肋骨肯定会对身体造成二次伤害。看着林玉晚脸上的痛苦和林夜心脸上的迷茫,陆霁狠了狠心,低喝一声:“青鳞,阿鹞,拉住夜心阿姨!”

随着陆霁这一声,林玉晚像是突然安心了一样,整个人重新失去了意识。林夜心因为突然被拉住,整张脸充斥着一种焦急的茫然,瘦削苍白的手依旧在颤颤地往前伸:“陆将军,你叫她们放开我……我……我想看看我的女儿……”

陆霁依旧轻轻搂着林玉晚,闭着眼睛,什么也没说,只是手上用力,将林玉晚打横抱了起来,转头看向林玉晚:“阎兄,我们先回客栈。你要什么药材,我都能去帮你找来。”

“我只求你,救活她。”

“等等,陆将军!”说话向来轻声轻气的林夜心此时却是失态地叫喊出声,“你让我看看阿晚!求你了!”

“阿晚€€€€!!!”

“好了,夜心。”橘杏谷主的声音打破了空气中的死寂。

“不要闹了。”

林夜心的手一僵,转头朝着声音的方向。尽管林夜心的耳朵此时还没有完全好,别说细微的声音了,普通人说话的音量对她来说也略微轻了些,但林白崇的声音却像是重锤一样,敲得她心脏生疼。

她转过身体,面对林白崇,睁开眼睛。林夜心的眼睛其实是能够睁开的,但是毕竟眼睛的病变太过骇人,打眼一看就跟没有瞳仁似的,所以一般林夜心都是选择闭上的。但此时她不仅把病变的眼睛显露在众人面前,更是一步一步走近林白崇。

“爹。”她喊了一声。

林白崇身体竟然抖了一下:“夜心。”

周围窃窃私语声骤起“什么?她是林谷主的女儿?”“没听说过林谷主有这么一个女儿啊?”“林谷主夫人不是王京岛的岛主之女吗?只有两个儿子,还有个女儿似乎嫁给了苏相?怎么又来一个女儿?”

林夜心却像是没听到周围人的议论似的:“请林谷主救救阿晚。”

“夜心……阿晚她是中了那中毒了吧……”

“是。”林夜心曾经以为自己流不住眼泪了,但是此时她却觉得脸上冰凉一片,“是我造的孽。”

“但这个孽不应该报到阿晚身上。”

林白崇犹豫了很久:“夜心……你应该知道,唯独这个,我很难答应你。”

林夜心笑了笑,也不多争辩什么,只是随手晃出一把匕首来,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众人一惊,他们根本不知道林玉晚身上什么时候藏了一把匕首!但是此时阻拦已经来不及了,因为看不见掌握不好距离,匕首的尖端已经刺进了脖子一截,鲜血汩汩地流了出来,林夜心的声音冷静得可怕:“求林谷主救阿晚一命。”

“爹。”

“你救救我女儿。”

林白崇盯着那双长满白翳的眼瞳看了许久,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你们跟我来吧。”

“传下去,仙草崖提前至今日开放,所有拦截卡哨一律取消。各种奇花异草,天下英雄,能者取之。”

……

“玉娘。”苏阖坐在阎玉所在的条凳另一边,指节轻轻地敲了敲凳子面。

“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认识那个刘砚?”

“刘砚?哦,他娘好像确实是姓刘来着。”阎玉手中依旧在配药,在知道计量之后阎玉配药可就豪放多了,大把大把的药材往药€€里面放,然后交给阎秋绫“咔咔咔”捣碎。

“你还认识他娘?”苏阖挑眉。

“咦,我没跟你说过吗?他就是当年那个拦着张家兄弟的那个我的表兄啊?”阎玉漫不经心地抛出个惊天八卦出来。

“哎?”

“好吧我好像确实没有跟你说过……”把最后一点药材调配好,阎玉去洗了洗手坐下来,“嗯,怎么说呢?你知道我娘是林白崇的庶女吧?”

“嗯,这个你跟我说过。”橘杏谷主的正妻是王京岛主的女儿,可惜也是英年早逝,之后就没有听说过他再娶,只有几个侍妾留下几个庶子庶女。

“然后我有个舅舅,娶了橘杏谷一个叫刘半夏的大夫的女儿,然后那个刘半夏好像在橘杏谷地位挺高……我也记不清了。反正自觉水涨船高,又嫌弃我娘嫁给了我爹这么一个穷小子,在我娘嫁人之后基本就和他断了联系。”

“然后那个刘砚就是你舅舅的儿子?”

“对,其实我跟他关系不错来着。”阎玉的表情依旧云淡风轻,“不过他爹是那么个性子,从小就跟他说要守橘杏谷的规矩,活得谨小慎微的,所以当初才会拦下张家兄弟不让他们进橘杏谷吧。之后他消沉了一段时间也不完全是因为被我抢了风头,也是因为愧疚感觉没尽到医者的责任吧。”

“当年他爹拿我的事儿做筏子,他是极力反对的,但是他从小就怕他爹,违抗不了,也是没办法的事。后来还是我的嫡亲姨母帮我挡了一下我才能从那次风波里全身而退。但是他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曾经偷偷给我送过银两,这次估计也是听到风声了所以来告诫一下你吧。”阎玉抿了抿嘴,脸上没什么情绪。

“先不说轮不轮得到他来跟我说这番话……特意混进国子监来警告我?这代价有点大。”苏阖拧着眉,依旧想不通。

“他从小学习就挺努力的,记忆力也好,进个国子监当个九品小官什么的应该没什么问题吧。”阎玉倒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儿,“最阴谋论的莫过于他是橘杏谷派来监视你和我的探子,但就算真是这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天底下最精锐的探子可就在我们身边呢,怕什么。”

“可我还是觉得你委屈。”苏阖叹了口气,拿起阎玉的手拍了拍,“说好要跟你尽快成亲的,结果一拖就是好几个月,泡泡都出生了,我连我的八字都没拿到……还让你被大街小巷的议论。”

“没关系的。只要和你在一起,我怎么都不委屈。”阎玉回握住苏阖的手,对面的阎秋绫嫌弃地“噫”了一声,背过身去非礼勿视。

“不过说到成亲,相公你倒是可以准备起来了,我之前着人去打了一套红木家具,也不知道送没送到温泉庄子去。”

“哎?怎么突然?”苏阖有点傻眼。

阎玉把耳边的一缕头发撩到耳后,嫣然一笑:“也不算突然吧,我算算日子,最多再过一个半月,整个橘杏谷的人都可能会来参加我们的婚礼,不好好准备,弄得郑重一点,可是会很失礼呢~”

第267章 保护

“所以,那个毒最开始是夜心你发现的吗?”

秋天过半,饶是四季如春的闽县此时也是寒风瑟瑟,然而此时陆霁的房间内却是热得让人直冒汗,房间四角摆着四个火盆,正中央的两侧摆着两大缸热水,将房间内蒸得模糊一片,两缸热水中间是一个支起来的床,但床上并不是床板,而是两层棉布,棉布下面又是一大盆热水,水汽透过棉布丝丝袅袅地上浮,濡湿了床上之人乌黑的头发。

林玉晚穿着一层里衣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白色苍白,嘴角还有擦拭血迹后留下的红印子,床边站着三个人:林夜心、青鳞,以及四仙三圣中唯一一个女大夫宋剪秋。

不知道是该说林玉晚福大命大,还是习武之人对于规避伤害很有一套,林玉晚虽然断了三条肋骨,但都不是特别严重。宋剪秋正好又是极擅长正骨的大夫,用了大概两柱香的时间,宋剪秋基本就将林玉晚的肋骨恢复成了原样,上了夹板,身上的一些摔伤和挫伤也处理完毕了。

但林玉晚身上最大的症结还在于那种毒,宋剪秋给她把了个脉,发现她已经不是脉象紊乱的问题了,那种毒素已经开始腐蚀她的内脏€€€€刚刚最严重的郑笑尘也不过是因为经脉中有这种毒素所以吐血不止,宋剪秋治了四十多年的病,但第一次见到伤成这个样子忽然还能活下来的人。

宋剪秋严格来说是林夜心的长辈,不过岁数差不多,两人虽然原本没什么交集,但同为少见的女大夫,所以也是一见如故,交谈了几句之后就以“秋姐”“夜心”相称。

据林夜心所讲,那种会附着在内力上的毒物最开始是在一个镖师身上发现的,那个镖师经过一片林子的时候被一种不知道什么动物袭击了,醒过来后就吐血不止,林夜心琢磨了几天之后找到了治疗的方法,然而刚治完这个镖师,和他一起来橘杏谷的同伴也出现了这种症状。

但是他的同伴却和那个镖师的情况很不一样,他虽然也吐了一阵子血,但两天之后症状自己就缓解了很多,但是他却惊恐地发现自己可以用内力让动物也感染上同样的症状€€€€好在这种毒雾只能通过呼吸传染,而林夜心治疗别人的时候一直是面巾覆面,不然怕是也中招了。

不过那个同伴算是个老实的家伙,对于这种能力唯恐避之而不及,于是林夜心也治好了他,但是却留下了一份他的血液样本,想要找出这种毒雾的源头在哪里。

结合那个镖师说被不明动物袭击,林夜心猜测,这应该是一种动物身上携带的一种有传染特性的毒素,就跟传染病一样,一个人传一个人,但为什么镖师的那个同伴被传染后反而内力也会带有毒素,林夜心始终想不明白,遂撂开手不管了,瓶子也被她放在柜子最深处。

然而过了不知道多久,等林夜心想起来这件事情的时候,那瓶血居然被人偷走了,她甚至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不见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不见,但林夜心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嫁给李君兰后,他也很是疼爱了我一段时间,我当时一直放不下这件事,就请他帮我去查。结果过了一段时间后他告诉我,他找人问了橘杏谷几乎所有人,在我所怀疑的那段时间内只有一个人进入过我的房子。”

“就是尚伦。”

“尚谷主?他不是很久之前就失踪了吗?”宋剪秋有一头非常整齐的刘海,头一动,刘海就跟帘子似的左右晃,还挺好看。

林夜心耸了耸肩,事实上,她也不是很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毕竟之后不久,太子府就进了新人,太子对她也渐渐冷落了,她又出不去太子府,只能一天一天无聊地待着。

要说她没有喜欢过李君兰,那是假话,不过林夜心天生就不是为别人而活的人,她没有办法像其他女人一样心心念念都是太子活的都没有自我了,但又没有足够的能力,只能不上不下地困着,等待着覆灭那一天的到来。

想到这里,林玉晚继续叹气,也许,她就不应该把这孩子生下来,也免得少受许多痛苦。

两个女人一时间都进入了令人焦躁的沉默中,而青鳞却一直在林玉晚身边,静静地看着她。忽然,她伸出手,细细地、细细地描绘着自己昔日好友的容颜,手指上鳞甲的黑色和林夜心苍白的皮肤相映衬,显得格外触目惊心。她拿起林玉晚的一只手,贴在自己脸上。

“阿晚。”

是冰凉的,这是青鳞的第一感受,哪怕周围都是热水和火盆,哪怕自己试图用身体的温度来温暖她,也只是徒劳无功。林玉晚的指尖、指腹和虎口都有厚厚的茧,双手指节分明,比普通女孩子的手足足大了一圈,让人看着又敬佩又心酸。

将手放回去,青鳞复又一瞬不瞬地盯着林玉晚的睡颜,良久,她俯下身子,轻轻地,轻轻地,小心翼翼地亲吻了一下林玉晚的额头。

“阿晚,这次轮到我保护你了。”

……

橘杏谷一百一十七名弟子死亡的凶案还没有突破,现在却被人告知西谷谷主白术死在了自己房间的密室里,陆霁看着显而易见有些暴躁的林白崇,扯了扯嘴角,却连苦笑都扯不出来了。

白术是被人一掌挤碎了心肺,当场死亡,但是据人来报,白术死的地方地面上全是血迹,而用于破除仙草崖下三层迷瘴的解药全部被砸碎了。

毕竟是橘杏谷自己的地盘,仙草崖虽然危险,但是经过长年累月的摸索还是能够摸索出一点规律的。按照危险程度,仙草崖被分为上三层、中三层和下三层,进攻难度由难到异,最下层的是由清源花组成的花海,所以如果不被橘杏谷认可拥有装有对抗清源花解药的锦囊的话,正常人就连最下面一层都过不去,更何况下三层全部被一层迷瘴笼罩。不过好在下三层的植物并没有特别强的毒性,只要佩戴香囊并且驱散迷瘴,就可以顺利通过下三层。

中三层是一些毒花毒草还有沼泽地,然而一般来说毒药和解药都是相伴而生的,所以就算中了毒只要找到解药就还有一线希望,但是一般人是找不到解药在哪里的,所以通过第二层需要非常高深的医学知识,当然,中三层也是有迷瘴的。目前为止,只有林白崇,精通药草的望月仙云砂以及专门研究迷瘴的白术通过过这个地方。

上三层倒是没有迷瘴,但是你要问谁通过了上三层?目前能回答的是€€€€林白崇,再往前就是上一辈的橘杏谷主,再再往前就是上上任的橘杏谷主€€€€是的,通过仙草崖九层障碍并且活着回来是成为橘杏谷主的必要条件,由此可见,成为橘杏谷主,不仅要医术够好、武功够高,更要有一些别人没有的特殊能为。

但是现在白术死了,就表示普通的人连下三层都上不去,说好的开放仙草崖简直成了一个笑话,林白崇面沉似水,千里迢迢来到闵州又爬了小半个时辰山的江湖群雄们开始骚动,陆霁和阳关只是抄着手在一边看着,完全没有任何想要帮忙的欲望。

这对兄弟俩虽然性格迥异,但在一点上却是高度统一的€€€€他们都非常的不喜欢太过功利性的场面,刚刚林白崇对林夜心说的话很明显败了兄弟俩的好感,江湖群雄脸上表情各异精彩纷呈,但眼中的贪婪和恼怒却是无论如何都遮掩不住的,这让兄弟俩有些恶心。

“我说,白谷主去世的时候,就没留下什么吗?”阳关挠了挠耳朵,打了个呵欠,像那个战战兢兢的橘杏谷弟子询问道。

倒也不是他们没有同情心,而是橘杏谷的人实在是太能作妖,短短两三天这一茬一茬的出了好几次事情了。林玉晚之前也对陆霁提过白术和他的儿子白殷良也挺能来事儿的,现在又有一个人型杀器到处兴风搅雨,白谷主死了可以过一段时间再查,但是林玉晚的病必须马上治!

那个橘杏谷弟子乍眼一看阳关被吓了一跳,又看见阳关一头白发,估摸着会不会跟林夜心有点什么关系,也不敢怠慢:“地上……有很多血……”

“懂了。”阳关和陆霁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默契地一转身,抬脚一踹,踹开了仙草崖底的铁门,饶是精铁做的大门哪儿经得住这俩人一脚啊,直接往里倒去,正砸在那一大片的清源花上,蓝白色的花瓣扬起多高,混在白色的瘴气中,竟生出几分缥缈的美感来。

€€€€只可惜,这每一分的美景,都会轻易地致人于万劫不复之地。

“你……你们俩做什么?”林白崇最近也是有点走背字,不想让女儿上橘杏谷来吧,结果偏偏她的女儿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事了,还在众目睽睽之下弄出了个父女相残的局面;西谷的人自己非要逆天而行,结果一下子就作死了一百多人,事情大得兜都兜不住,还得他来出面善后;现在告诉他白术还被人害死了!结果这两个跟夜心沾亲带故的小崽子又开始搞破坏了!这是要气死他老人家吗?

“白谷主。”陆霁好歹还算有点礼貌,回过头看了一眼林白崇,“夜心阿姨真的是你的女儿吗?”

“是……是啊,怎么了?”林白崇不知道为什么,被那双银色的眼睛盯着,竟有几分被人看透的感觉。

“那么我的要求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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