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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免礼免礼。”老者笑着摆了摆手。两个人抬起头来,却是不约而同地皱了皱眉。面前的老者一身灰袍,看上去非常朴素,灰白的头发和胡须看上去也不是精心打理过的,不过一双眼睛特别有神,骨相也清俊,不难想象年轻的时候是个怎样的风流人物。不过么……两人怎么看都觉得这个老者长得稍微有些眼熟,却又说不出像谁来。
阎秋生嗅着老者身上隐隐的药材味,眉头越皱越深:陈皮,金银花,紫苏叶,白术……这些都是治疗风寒的,毕竟是秋天,就算在是闽州,昼夜相差都非常大,所以得风寒并不稀奇,阳关之前不就被折腾发烧了。但是,把这些混合在一起同时用来治疗风寒,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普通的大夫最多采用其中的一两种缓慢治疗。这个老者,绝对是个用药高手。
正想着,却听到一声怒吼,距离虽然远但还是能听得出其中的愤怒。阎秋生愣了一下往旁边一看,陆霁却已经不见了,再找,却在不远处的人群中找到了他,那边似乎起了什么骚乱,阎秋生就见陆霁灵活的从人群中穿过,然后扶起了一个什么人。
阎秋生眉头皱得更深了,对老者做了个揖就跑了。还没走到近前就听到了争吵声。阎秋生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挤了进去,却一眼就看到陆霁满手的血,而他怀里躺着的是个身着男装的女子,头发散乱,看不出样貌,唯一能看出的脸色比陆霁身上的银袍还要惨白一些,口中不断地喷出大口大口的鲜血。女子旁边有一个壮汉,倒是没受什么伤,脸色看着还好,年纪看上去比女子小上那么一些。
而在往旁边则站着一个年轻男子,看样子也是个大夫,袖着手,脸上有些焦急的神色,看上去非常想查看一下那个女子身上的伤口,只可惜似乎被那个小姑娘身边几个弟子隐隐拦下了。
陆霁的声音难得的高亢:“你不救就不救了,偏生还拦着不让别人救,我要是不阻止你你是不是还要把她扔下山?”
“哼,本姑娘就是把他扔下山又如何?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还想来我橘杏谷求医?”陆霁对面是一个穿着鹅黄色衣服的小姑娘,看着年纪不大,气势却嚣张,脚一蹬地,双手叉腰,指着那莽汉嚷嚷。
“谁说我们来历不明?我说了我们是笑尘塔的人,我姐姐叫郑笑尘,我叫郑轻尘。我们是有事来到闽州的,结果我姐姐却误中奇毒。我等了两天终于等到橘杏谷开谷,没想到碰上个死黄毛丫头,张嘴就说不治!”
“我们笑尘塔也是略懂一点岐黄之术的,这两天也勉强给姐姐吊着命,但是我实在不知道姐姐究竟中了什么毒……”那壮汉说着说着眼眶都红了,阎秋生皱眉,给名叫郑笑尘的女子把了把脉。
刚刚陆霁试图用点穴的方式帮女子止住内出血,只可惜收效甚微。阎秋生一把脉,就知道为什么郑轻尘一口咬定是中毒了,女子的脉象之紊乱他前所未见,更别提那口中的鲜血有一半是泛着浓稠的黑色的。
阎秋生的眉头皱得能夹死个苍蝇,但手上却没有犹豫,掏出银针包出手如闪电,在女子的胸口小臂和手腕等处扎了上百根银针。众人就见女子的呼吸平稳了下来,虽然没有完全止住内出血,但流血的规模已经小了非常多了,脸色也没有那么狰狞了。
“你……你是谁?”那小姑娘也愣住了,针灸之术虽然看起来是医者的标配,但实际上“会”和“精”完全是两种概念,这一手针法,没有十年苦练达不到这种程度,可是阎秋生看起来才几岁?
阎秋生瞥了那小姑娘一眼,没说话,但眼中的嫌弃却是挡也挡不住。他把银针包放回腰包里,又掏出一个绸缎布裹,捻起放在里面的参片塞进女子嘴里,抬头看向女子的弟弟郑轻尘:“这里太脏,我需要一个干净的房间进行进一步诊治,我的房间离这里不远,赶紧,把你姐姐搬到我房间里去。”
“哎……哎,好!”郑轻尘愣了一下,但还是忙不迭地将郑笑尘抱在了怀里,陆霁甩了甩袖子上的血背着手离开了两个人一点距离€€€€他不是故意将女子扶在怀里的,只是刚刚他来的时候,那女子还强撑着没倒,一手捂着嘴却怎么也掩盖不住那浓重的血腥味€€€€陆霁就是被这股子血腥味引起了注意€€€€结果被那小丫头一呛声直接气昏了,正好倒在陆霁身上,结果陆霁一听原委也气坏了。
“慢着。”四人刚想走,却又被一声娇叱拦住。
阎秋生有些不耐烦地回过头看他,要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这小姑娘几个动作就给了阎秋生一种严重外行的感觉,向来任性惯了的阎秋生并不想跟这种人打交道。
不过阎秋生到底还是长了一副好相貌,哪怕是侧目而视,一张脸也是极招小姑娘喜欢的,相比起来旁边的陆霁虽然派头挺足,但是委实没有长开。小姑娘被阎秋生一眼瞪得脸颊微微泛粉,但还是一脸娇纵:“本姑娘……本姑娘说不准救的人,我看谁敢救?”
阎秋生看着他,摆摆手,示意陆霁带着姐弟俩先走,自己则是朝着小姑娘的方向走了两步,一双琥珀色的眸子直视着那个小姑娘的眼睛:“为什么不准救?”
小姑娘被他看得脸红心跳,说话都有些结巴:“他们来路不明……我只是按照规矩办事而已。”
“他们不是自报家门了吗?”阎秋生挑了挑眉,要是陆霁在场的话,估计会感叹一下这个挑眉真是跟李异十足相像。
“可是他们没有信物,我让他们回去拿,他们不愿意。”小姑娘还颇有几分趾高气昂的。
“哪怕看到人吐了那么多血也不救?”阎秋生拧着眉。
“可是那个女人身上的脉象我从来没有见过,她弟弟说她中毒了,可是我根本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毒,这里可是橘杏谷,怎么可能有我没有见过的毒物?谁知道是不是这两个人装病来我橘杏谷踢场子的?这种人见的多了。”小姑娘双手一抄,振振有词,阎秋生抬眼一看周围的人,居然有不少人摸着下巴,似乎是被这个观点说服了。
“……”阎秋生突然什么都不想说了,但是什么都不说总感觉自己怕了他们,于是众人眼里一身白衫弱不胜衣遗世独立的阎秋生突然从齿缝里蹦出两个字:“傻逼。”
随后一声清脆的“啪”,一个红色的巴掌印,出现了小姑娘白嫩嫩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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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笑尘这个是我以前的笔名,我就是来客串一下,不要误会跟这俩有啥感情线啊()
第263章 讲价
“等会。”
“等会等会等会等会……”阳关扶着额头念念有词,甚至开始原地转圈。李异捧着卷宗有点好笑的看着他,但却没有出手拦着他,要不是碍着形象,他也想跟阳关一起原地转圈圈。
卷宗上的记录说复杂也挺复杂的,上面非常详细地记录了卓家灭门案现场的情况,包括后续的上山剿匪的记录€€€€当初还真的有山匪供出了自己参与卓家灭门一事,但是似乎在牢里第二天就抱病身亡了。再翻过来几页,便是在灭门案中丧生者的信息,包括名字、年龄、籍贯。
翻看死亡记录其实是一件非常震慑人心的事情,李异还好,阳关作为一个同情和共情都拉到满点的人,总是会忍不住的想,这个名叫侍墨的丫鬟,说不定以后真的会变成一个小才女,这个孩子当时才几岁,若是活到现在一定会变成一个翩翩少年郎……诸如此类一些无意义的推测。
不过李异倒是很喜欢阳关这种纠结的小心思,也只有抱着这种心思的人,才能真正做到敬畏生命吧……
两人沉默地又翻了好几页,最前面的是卓家的亲眷,从名字上看,从家主本人、其母亲、妻子、三个儿子两个女儿,三个侍妾、还有一个看名字和年龄应该是他的弟弟,后面是卓家的一些佣人们,卓家家大业大,佣人们少说也有一百来个,无一幸免,最后一页则是外眷以及客人。然而在上面,阳关看到了两个异常醒目的名字。
一个叫做尚卓氏,从名字来看是个妇人,应该是卓家外嫁的女儿,去世的时候年岁三十有一。但是她的名字下面用血红的朱砂标注了一个名字,意思是“失踪”。失踪的那个人是她的儿子,当时十二岁,算算到现在应该也三十二了。
但是那个人的名字,叫做尚曦。
阳关此时脑子里一团乱麻,尚不是个大姓,所以叫尚曦的基本确定只有那一个人。但是那个人明明应该已经三十多了!为什么看上去才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冒名顶替?有人会顶替年龄差距那么大的人吗?再说了他既然自称是尚伦的孙子,又有什么必要一定要用他父亲的名字?
排除所有不可能因素,剩下的即使再匪夷所思,也必然是事实的真相。
“兰大人。”李异深呼吸了一下保持了冷静,转过头问继续在桌子上写写画画的兰舟:“您对这个‘尚曦’有了解吗?”
“尚曦啊……印象很深呢。”兰舟停下手上的笔,歪着头思索了一下。
两人眼前一亮:“愿闻其详。”
兰舟摸了摸下巴:“嗯,主要还是我对尚卓氏印象比较深吧,因为她是卓家灭门案里唯一一个被大火活活烧死的,而且他人都是被下毒后一刀割喉,也就是说,在歹徒认为自己杀光卓家所有人之后,尚卓氏还是活着的,但是她却固执地待在一个角落里直到大火将她吞噬。”
“在她的尸体的后面,我发现了一个洞,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正好能容纳一个少年钻过,尚卓氏纤细的身体也能够挡住这个洞口,但若是无人遮挡,则会过于显眼。”
“所以,尚卓氏让她的孩子逃了出去,自己则是为她的儿子挡住洞口以至于被大火活活烧死吗……”兰舟讲得很简略,但不妨碍两人想象得出这其中有多么惨烈。
“差不多就是这样。”兰舟放下摸下巴的手,随后从矮几上拿起一张纸,上面是一个大概十二三岁少年的画像:“我当时因为拜访卓家的缘故见过这个尚曦一面,好在我记忆力不错,现在还能略略将其特征画下来。”
于是两人随即就看到了画上那个长得像兔子似的柔柔弱弱的小少年,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得,实锤了。
尚曦是西谷谷主尚伦的儿子,现在应该已经三十二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目前为止,他还是一副十六七岁少年的样貌,而这点,可能就是这次橘杏谷风波的关键之一。
所以尚曦的目的究竟是什么?看他的样子确实是不会武功的,旁边的那个老者和他的侄子虽然武功不低,但是毕竟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其中一个还是个老人,所以他说他被人追杀向李异求助阳关他们虽然觉得扯淡还是还是有点相信的。但现在这么一看,尚曦的目的远远不止于保住自己的命,如果按照之前李异推测的卓家被灭门是因为收留了不该收留的人,那是不是指的就是尚曦或者他的母亲?
所以尚曦的目的就是为了自己或者母亲报仇吗?当初追杀他们的人又是谁呢?阳关和李毅陷入了苦思冥想当中。但还是那句话,现在的线索太少,两人隐隐约约觉得自己抓住了事情的一角,但是想要把这件事情的全貌扯出来,还远远不够。
“对了,现在天亮了哦。橘杏谷的开谷仪式是不是就是今天啊。”兰舟抬手敲了敲下巴,闲闲地说道。
李异和阳关突然一抬头,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卧槽”了一声,拔腿就往外跑。兰舟看着两个活蹦乱跳的年轻人笑着摇了摇头,直到两个人的背影消失在牢房尽头,兰舟才敛了笑容,低下头,不轻不重地踹了一脚还在昏迷中的牛兜,轻轻地啧了一声:“真没用。”
……
话说另一头,阎秋生一巴掌打上了那个小姑娘的脸之后,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就连已经走出了半里地的三人都回过头来张大了嘴看突然发飙的阎秋生。
阎秋生在他们的印象里一直是有一点任性的小少爷形象,可能因为自小体弱多病,所以阎玉在严格教授他医理之余难免对他溺爱了些,秋绫也很宠他,不过好在没有宠的太歪,但能动嘴的事情他是不会动手的,就算动手也轮不到他,所以阎秋生那一耳刮子,别说那俩姐弟,陆霁都有点懵。
那小姑娘就更傻眼了。她是橘杏谷号称“东池四仙”中的“望月仙”云砂的小孙女,名叫云瑶,因为长得可爱很受爷爷兼师父偏宠。所谓“东池四仙”,也就是橘杏谷“东池”这一部分中的四个最有名气医术最好的大夫,与之相对的“西谷”也有“西谷三圣”这种说法。云砂是个五十来岁的老大夫,非常精通药理,不过脾气有些暴躁,曾经听说有病人不遵医嘱被他拿笤帚追着抽。
相比起云瑶,其他“三仙”或者别的大夫的后代都没有医术特别出彩的,很多甚至下了山去做了别的营生,所以云瑶可以说是整个橘杏谷最受瞩目的弟子,随随便便出个门都是前呼后拥的,就怕伤到了她一根头发丝儿被云砂怪罪。
所以,那些普通弟子们看着小姑娘左脸上高高肿起的僵痕,竟一时间陷入了沉默,暂时性地丧失了语言组织能力。
兄弟,看你慈眉善目浓眉大眼的,没想到竟然这么有种。
阎秋生甩完小姑娘巴掌之后,从怀中掏出一方丝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云瑶可算是回过神来了,眼泪当即就涌了出来:“你……你竟敢……”
“我什么我?”阎秋生在“随手扔掉帕子”和“把帕子收好”两个动作中纠结了一下,最终想着还是不要破坏环境了,遂把帕子收好,抬眼看那个小姑娘,“就凭你刚刚说的那一番话,抽你一顿都是轻的。”
“什么叫‘这里可是橘杏谷,不可能有你没有见过的毒物’,莫说世界上的药物千千万,就是橘杏谷内的各种草药,你就能确定你能全部认识?你能够熟知它们的用法用量?你就能确定良药在一些情况下不会变成毒药?不要太狂妄自大了!你的爷爷被称为‘望月仙’是因为你爷爷有医术有医德,不代表你也能飘起来,不要把自己捧得太高了!”
“小小年纪,妄自尊大,不思进取,不想着多学些医药知识为病人造福,反而用强硬的手段将其驱逐,草菅人命,毫无良善之心,只知道看顾自己的排场。你有什么资格称自己是个医者,又有什么资格站在这片橘杏谷的土地之上!”
只能说阎秋生还是被阎玉带的太斯文了些,说不出什么重话,饶是这样,也是把云瑶气得满脸通红,指着阎秋生气得直喘。
阎秋生继续闲闲地理了理鬓边的头发,将它挽在耳后,这个动作在男人身上可能会显得有些阴柔,但阎秋生做却是显得自有一番闲适的气度。
还是跟在云瑶身后的一个略年长些的弟子看不下去了,朝着阎秋生一拱手:“敢问阁下尊姓大名,又是用什么样的立场来说这些话的?”
阎秋生捻了捻袖口的荇草花纹,突然觉得有些厌烦,下次还是让娘换成流云边的,比较好看,听到那个弟子的问题,阎秋生没什么感情的笑了笑:“我吗?我叫阎秋生,就是那个当初医好了那个你们都不敢治的心疾患者,却被你们扣上了一顶‘危险行医’的帽子的阎玉的孩子。”
“阎玉……”那个弟子看着有三十来岁,应该是对这件事情有几分印象,云瑶却是有些懵懂,陆霁转头看了一眼掩藏在靠后的人群中却没有离开的老者,却见他望向阎秋生的目光里也充满了复杂。
阎秋生却没有给在场的人说什么的机会,清凌凌的目光扫视了一圈周围,对那群病患朗声道:“有没有跟刚才那对姐弟一样,莫名其妙出现脉象紊乱大口吐血状况的人?有的话请走出来。”
那些上来求医的人面面相觑了一下,竟然真的有不少人走了出来,阎秋生略略给几位把了个脉,发现真的都跟那位郑笑尘一样,脉象就跟打了结的毛线一样纠缠纷乱,毫无规律。有的吐得半身都是血,有的稍微好些,但嘴角却持续不断地淌着血流,让人非常担心过不了多久,他身体里的血就会就此流尽。
又问了一下发病的时间和原因,有人说是喝了几口山下的溪水,有人说是吃了个山上的果子,情况最严重的郑笑尘,据郑轻尘所说,他姐姐是在跟一个灰袍人擦身而过之后,突然就倒地不起。而吐血比较严重的几个的家属也回忆起来似乎确实有一个看不清脸的灰袍人从他们身边走过,不久之后他们的亲人就倒下了。
阎秋生叹了口气,虽然刚刚隐隐有些猜想,但此时猜想被证实,却更加觉得毛骨悚然。
不过好在,他已经有了应对方法。陆霁就见他转过身,对着刚刚那个老者行了一礼:“林谷主,请问半个时辰后的橘杏谷的开谷仪式上可以多加一个项目吗?”
老者从人群后走了出来,那些橘杏谷弟子们这才发现自己的谷主,联想到刚刚的那一出闹剧,惊得冷汗都出来了,赶忙跪地参见谷主。
林白崇却是看都没有看那些人一眼,直直地盯着阎秋生:“你想做什么?”
“我想,在橘杏谷的开谷仪式上占用一个时辰的时间,在众人面前,把这些人治好。”阎秋生顿了顿,“当然,我肯定用的是橘杏谷中人的名号。”
“什么?”“开玩笑的吧?”“这么年轻?”不仅是那些橘杏谷的弟子,就连那些病患们都哗然了,形形色色的目光集中在阎秋生身上,阎秋生依旧站着,身姿挺拔如竹,毫无畏惧地直视着林白崇。
“你想要什么?”林白崇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反而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我想要的不多,只三点。”阎秋生没有像众人预想中的“无欲无求”,反而是一本正经地跟人讲起了价,“首先让橘杏谷承认我娘当年没有做错,给我娘恢复名誉,并且保证从今往后,绝不能再让人去打扰我们一家人€€€€包括我爹苏阖,我弟弟阳关等人的生活。”
“其次,我想请您和橘杏谷东池西谷的七位大夫,来参加我爹和我娘的婚礼,具体日期和地点到时候会在请柬中告知。”
“最后,”阎秋生清了清嗓子,开口,“我要仙草玉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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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病了两周了,真的只能随缘更新了,老师这个职业简直是在收买人命啊……
第264章 造业与报业
“玉娘€€€€”
“玉娘?”
“玉娘~~~”
“爹你一大早的叫什么呢?”阎秋绫从房间里揉着眼睛探出头来,毫无形象地打了个呵欠。
“天气冷了别就穿件中衣,披上外套,当心生病……你娘咧?”
“不知道啊……哦,不对,一个时辰前出去了。爹你找她吗?”
苏阖掐着手指算了算时辰,一个时辰前天才刚亮,不禁嘀咕:“一大早就出门……干什么去了?”
“干嘛……一晚上还没有缠绵够?”阎秋绫眯着眼睛看着苏阖,“年纪一大把了,悠着点啊,爹。”
“你这死丫头瞎说八道什么呢!”苏阖涨红了脸作势要打,实则离秋绫还差着八只脚的距离,秋绫吐了吐舌头,钻回自己房里。苏阖哭笑不得地“啧”了一声,回屋披上外袍走出了永宁侯府的大门。
之前苏青荀交给了他们一张地契,苏阖原本想推掉来着,不过被阎玉阻止了,只叫他留着,说到时候用十二成的利找个机会还给他们,但绝对不能明目张胆地还,会跟苏家扯上关系。苏阖发现阎玉在说“苏家”的时候隐隐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再看却又是笑靥如花,便以为自己是眼花了。
温泉庄子虽然是现成的,但是李异一走,他们若是也搬家了,永宁侯府就空了。所以夫妻俩照样还是住在永宁侯府里,阎玉还能帮着管管帐主持一下中馈。
而且自从上次他伤了手之后,阎玉似乎就不怎么急着成亲了。虽然之前碍于女子的矜持,对于成亲这件事阎玉的态度一直是半推半就的,但苏阖还是能感受到她愿意的。然而这次不一样,每一次苏阖提出想把亲先成了,别到时候再弄出些幺蛾子来,阎玉都会或巧妙或生硬地让开话题,避而不谈。
苏阖犹豫地叹了口气,玉娘莫非是不愿意了?她会不会觉得自己的家庭会威胁到她的孩子们所以嫌弃自己了?可是他明明就说过要跟苏家断绝关系的……难道,玉娘是跟李异他们一群武人相处的时间太久了,开始看不上自己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了?
苏阖抬起胳膊,撩开一节袖子,看着自己白白瘦瘦的小臂,自己要不要从今天开始扎马步呢?说不定过个几年自己也会很能打!
正想着,身后突然传来了脚步声,一开始很慢,后来逐渐变得急促。苏阖转头一看,却见是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豆大的眼儿,两撇蝌蚪须,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却是自己在国子监的同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