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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虞粥偃旗息鼓。
坐马车都嫌颠簸,更不用说只有一块木板的牛车了,从乐呵呵特意早起要去看病,到不肯去,百般嫌弃,望而却步。
特别是虞粥知道青石村离康县的距离后,更是半点心思都没了。
萧临只好托村里人去医馆请个大夫来青石村,顺便托村民从县城带了东西来,衣裳,被子,糕点。
青石村这样偏僻的小村子,大夫肯过来,只能是给的钱到位了。
虞粥皮肤嫩,穿糙一点的衣裳皮肤发红,不舒服,衣裳也是布庄成衣里料子最好的,一来二去,萧临的钱没了大半。
“糕点不好吃,太甜了。”
萧临给的钱多,每一样糕点都买了些,虞粥挑挑拣拣,勉强能被他吃进去的,也就一两样。
萧临对糕点可有可无,偶尔尝个几块,剩下虞粥吃不下不想吃的,分给了村里孩童。
虞粥不喜欢,可对于青石村长大的孩子而言,这些糕点甜滋滋,香喷喷的,已经是无上的美味。
来的是医馆的老大夫,给虞粥和萧临都看过,村里人提前说过他们的病症,所以老大夫药箱里备着好几样对症的药材和药膏,正好都可以用上,不用再来回跑一趟。
给虞粥看的时候还算好,虞粥基本是淤青,伤口可能也就是类似划痕的小伤口,即使虞粥被碰一下,嚎得特别大声,不像是表面外伤,更像是断手断脚快要不行了,老大夫也有条不紊地调和了几种伤药。
可萧临,最大的伤口是在大腿,大腿前侧血肉模糊,可以看出是经过清理的,但由于创口的面积大,清理过后血涌出,变成了覆盖在窗口表面的暗色血痂。
老大夫先检查了伤口,轻“咦”一声,严肃的表情慢慢放松,
“你这伤,应该是用了止血的药,不然那么大的创口不可能只有这些血,处理得也很及时,伤口没有恶化。”
萧临微微颔首。
“你用的止血药应该是用名贵药材调配,对于止血作用极大,调制者的技艺远远在老朽之上,这药膏是否有剩余?若是药膏有剩余,老朽便只需要开一些别的方子,让伤口不再恶化便是了。”
老大夫自愧不如,枉他当了几十年的大夫,自小便学医,他也只认出了其中几样药材,单单这几样,便是一等一的名贵。
“没有了,药膏在受伤时用完了,劳烦您重新开药吧。”
萧临昨夜又换了一次药,药膏被用得一干二净。
闻言,老大夫脸上闪过一丝遗憾。
第422章 皇子们的小伴读87
以他的能力,配不出这样的药,也没能力负担得起其中用到的名贵药材,可能见识一番也是好的。
老大夫动作利索,查看过后,便弯下身子,从药箱里拿了各种药材出来。
有配好的药膏,也有需要药材捣碎现配的膏药,更有一些是需要内服的。
萧临和虞粥看着明显不是青石村出身的普通百姓,老大夫在用药方面不需要节省,不一会儿的时间,药箱中的药用去了大半。
虞粥嚎完,觉得自己特别没面子,当即等着萧临出丑,没成想萧临和大夫面色如常说话,全然不像他怕疼的模样。
看了一会儿,随着老大夫将药膏配好,虞粥的心思渐渐歪了。
他明明伤得更重,怎么他只有一小罐药膏,而萧临瓶瓶罐罐有那么多,还有好几包药材包。
“我伤得重。”这是萧临的解释。
虞粥不相信地去看,老大夫要检查抹药的原因,萧临的伤口直晃晃映入眼帘。
看上去确实狰狞,虞粥顿时吓得脸色一白。
他戳了戳萧临的手。
“昨天你不是还背着我吗?”背了好久呢。
萧临受到的伤超出了虞粥的想象,至少,虞粥自己,是擦破点皮,天都要塌了,他要流血而死的性格。
“背你我还是能背动的。”萧临顺着虞粥的视线,看了看自己的伤,“看着严重而已。”
萧临表现出无所谓的样子,其实在安虞粥的心。
虞粥抿着嘴巴,一张小脸皱着,好半晌,他吐出一句:“我是不会和你和好的。”
他才不会和一根木头和好呢。
萧临躺的地方是他们睡的地方,由于屋子总共只有三间,能住人的只有这一间,他和萧临睡在一起,萧临睡在外侧,把大部分的空间都让给了虞粥,虞粥睡觉不太安分,要不是有萧临挡着,昨晚睡觉他能能掉到地上去。
添置了从县城带回来的东西,床舒服了很多,至少没有那么硬邦邦,睡上去有点软。
等萧临出去,让出位子,虞粥左右闲着无事,躺上去,闭上眼睛,想要好好睡个觉。
闭上眼睛以后,脑海里浮现的是萧临,来救他的萧临,受伤的萧临,背着他从林子里一步步走出来,终于到村子的萧临。
虞粥不耐烦地翻个身子。
“哼,我要睡觉了,不要想他。”
他的话没有实际的效用,场景确实有变化,变成了萧临背着他,腿上不断淌血,却一声不吭,和他低声细语地聊天。
哪怕清楚这是自己夸张的想法,萧临受的伤没有淌血,也没有一步一血那么恐怖,但虞粥的手指忍不住蜷了起来,心里的烦躁越来越重。
萧临确实比他伤得重。
萧临结了诊金,送走老大夫,正巧村民送了一些摘的野果过来,他尝了颗,小小的一个,甜滋滋的,于是用水缸里的水将果子一颗颗仔细洗了。
进屋后,躺在床上睡觉的虞粥立刻睁开眼睛,眼底没有一丝睡意。
“这是什么?”
“村民送来的果子。”萧临补充,“是给我们送东西过来的那家。”
托人去县城买了东西,萧临给的报酬丰厚,村民将收集的果子送过来,不然,这种果子虽然不经放,数量也只有一盘,够不上卖的标准,但给家里小孩子甜甜嘴是没问题的。
“果子?”
虞粥先低头扫视,检查萧临有没有把果子洗干净。
等检查完,每一颗也就指头大小,个个干干净净,果肉晶莹,虞粥随便捞起一颗,扔进嘴巴里。
汁水酸酸甜甜,以甜为主。
“还行吧,味道不错。”虞粥咂巴咂巴嘴,往嘴里又扔了两三颗。
他嫌坐着累,侧躺在床上吃。
不忘和萧临说话。
“都是你的错,害我睡不着了。”
“是屋子里有药味?”
“不是,反正是你的错,都是因为你!”
虞粥就是对萧临喜欢不起来,换做是别人,或者把萧临换个性格,即使曾经和萧临关系差,但有萧临救他这件事,他那么大方,还是可以原谅的。
偏偏,虞粥瞧着萧临,就感觉到两人的气场不合,总想着欺负他,折腾他,完全玩不到一块去。
虞粥把原因归结到萧临身上,认为是萧临不会哄人,不会讨好他,脾气硬,不会说他喜欢的话。
成为他的朋友明明是一件那么简单的事,萧临连这样都做不到,还是因为萧临的错,总之,他是一点错都没有。
他不喜欢人家,那不是他有问题,肯定是对方有缺点,才不让他喜欢的。
萧临瞧着虞粥多次变换的神色,心中一动,不知道怎么想的,突兀覆上了虞粥的手。
阳光洒在他的半张脸上,被虞粥安上了木头,不解风情,冷硬的脸,多了温柔的暖色。
“害怕了吗?我们在这待几天,等人找来,倘若没人找过来,我也会带着你回京城的。”
这些年,萧临手里也渐渐积蓄起了一些力量,他在郡王中的存在感也不高,做事中庸,没有亮眼的成绩,风头都被其他兄弟抢了去,但这是萧临想这样做,而不是他的能力让他只能做到这一步。
拥有的太少,需要把一切锋芒都收敛,若说别的皇子是海中准备起航的风帆,他大概是一叶小舟,随意一个浪头打过来,都可能把他淹没,他只能小心再小心,谨慎再谨慎。
他口中等的人是他的势力,或是父皇的势力,至于其他人,萧临没办法相信,也难以接受把虞粥的安危交托出去。
一句“你怎么摸我”的话堵在了嗓子里。
反应过来后,虞粥做出一副特别勉强的样子:“这有什么好怕的,我比你聪明,比你厉害得多了。”
“嗯,我知道,福儿很聪明。”
萧临的语气中含着笑意,虞粥不用抬眼,也能想象到萧临此刻是以一种什么样的状态和他讲话的。
蓦地,他低下头,有些不自在。
......
京城。
晋王府。
“金吾卫说见到福郡王了?”
“回王爷的话,据金吾卫副统领处传来的消息,当时西山马场出现了刺客,金吾卫接到禀告,成功把刺客拦截住,在追赶刺客的路途中,遇到了福郡王的马车。”
心腹看了眼晋王,迟疑道:“据金吾卫所言,是因为刺客中有一位擅长用弓,发了一支暗箭,惊了福郡王的马车,福郡王的马车失控了,金吾卫和刺客正在交战,被拖住,无法及时去救援。”
金吾卫负责戍卫京城安危,擒下刺客当是首要,可虞粥是深受崇明帝宠幸的郡王,刺客比起福郡王的重量,远远不如。
刺客逃跑,是他们办事不利,可虞粥如果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出了事,陛下绝不会轻饶了他们。
金吾卫当即分出一支队伍想去救援虞粥,偏偏刺客那也察觉到了虞粥的身份,死死拖着他们。
“不是说福儿身边的小厮在场吗?他人呢?”
“属下打听到,那位小厮名为来喜,是福郡王身边最得用的,当时马车失控,他没能控制住失控的马匹,从马车上滚落,现下应该回虞府了。”
“我们的人呢,跟着马车留下的痕迹,找到人了吗?”萧珏唇角扯平,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靠近便能感受到他身上透出的焦躁,眸色渐渐晦暗,他一字一顿,“已经快过去一日了。”
无论是马车拖行留下的车辙印,或是对周围树木的破坏,这些痕迹找起来,顺着马车的行进路线找,应该会很轻松。
虞粥遇险的消息,是从平郡王府的人中传出。
平郡王的下属跟着主子返回,又眼睁睁看主子突然去追马车,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他想追上主子,萧临早已骑马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中。
于是,下属只好找了看起来了解情况,手上带伤的来喜。
来喜将事情快速复述后,便托他把消息带回到虞府,知会大人和夫人,他自己,则是留在这,去找虞粥。
要不是他控制不住马,公子也不会有受伤的风险,来喜只盼着能找到公子,公子平平安安的。
平郡王的随从先行返回京城,他在平郡王的心里也是心腹的行列,于是在和另外几位心腹说明事态,立刻带了人去找人,虞府那也递了消息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