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诋毁她的或是陈述事实的,被她落在身后,那些人除了口舌,也只能遥遥望着她的背影。
虞应亭对阮玉柔是一见钟情,即使后面了解了阮玉柔和别的男人有牵连,自己大概没有机会,他依旧没有放弃,做了一个默默的守候者。
不介入阮玉柔的生活,在不挑开前,他只把自己当作可以解乏逗趣的朋友。
看似是安慰,是逗趣,实则字字句句,看过去的每一眼皆是怜惜。
直到阮玉柔被人害了孩子,虞应亭才挑明了自己的心思。
他当时的想法很简单,那男人照顾不好玉柔,保护不了她,连陪伴都做不到,眼下是被害了孩子,再往后,会不会就是害人性命了。
虞应亭不会想要主导心上人的想法,但他尽可能地想要保护好她,想要劝她。
虽然从居住的院子,伺候的人里,可以看出阮玉柔牵连的男人家世不低,但当知道那人是即将登基的皇帝时,虞应亭还是吓了一跳。
恋爱脑最是不讲道理,最初的惊吓过后,虞应亭冷静了下来,他父母早逝,没有牵挂,他有的只有一条命,一颗心。
比起未来的皇帝,他所谓的保护和劝似乎变得一文不值,那可是天子的后宫。
他只是翰林院的小官,什么都不能给她。
他最害怕的,是怕因为自己牵连了玉柔,皇家人眼里容不得沙子,更何况是皇帝。
直到阮玉柔说出要嫁给他,在皇帝透出口风要给她封妃时,她拒绝了。
不敢置信的何止是虞应亭,也有被拒绝的崇明帝。
他要给阮玉柔的是贵妃,朝堂里无数世家官员觊觎着的位分,极万千荣宠于一身。
不仅是拒绝封妃,她更要另嫁给他人。
崇明帝怎么可能同意,勃然大怒,甚至动了杀了虞应亭的想法。
阮玉柔跪了一天一夜,求崇明帝收回旨意,到最后因为不久前小产导致的体弱而昏厥。
崇明帝心疼她,纵容她的胡闹,却不代表会真的成全自己的女人嫁给别的男人,皇帝的威严,男人的占有欲,都不会让他这么做。
所以他把阮玉柔关在行宫,名为散心,实则囚禁。
没想到,也是因为他的囚禁,阮玉柔走了极端,于寝殿自戕,要不是宫人察觉到不对,及时救下,她早已香消玉殒。
在阮玉柔处处忤逆他,不顺从的时候,崇明帝的心中有怒有怨,朕是堂堂天子,坐拥三宫六院,一个家世寒微的女人,朕肯宠着她应该感恩戴德,凭什么生出多余的心思。
但在看到床榻,不言不语,那道消瘦苍白的女子身影,了无生趣,存了死志。
是他没有护好他们的孩子,也没有处理罪魁祸首,他能给的只有等,等以后,等他坐稳江山。
崇明帝放弃了把人强留在宫里的想法。
不顾群臣反对,封了长乐郡主的封号,为她抬了出身,记在一位老郡王名下。
长乐郡主嫁于虞应亭,随着虞应亭外放,离开京城。
他以为时间能够淡化这一切,随着阮玉柔的离开,记忆会随之褪色,后宫那么多女人,各有殊色千秋,他不需要记挂着那个执意要离开的女人。
但,没有,隔着千山万水,他时时刻刻会想起她。
越想起越觉得愧疚,徒有情分,一次次的等他,等他娶妻,等他纳了侧妃,出身不够,身份不够,固然是事实,同样,他也未曾争取未曾改变,到头来,连个名分都没有给予,直到了最后,他要给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世上争权夺利的女子何其多,阮玉柔注定是崇明帝眼中不一样的。
局势稳固,大权在握后,崇明帝处置了当初下暗手的妃嫔,连带着家族也受了牵连,一贬再贬。
“报仇了啊......“听见崇明帝说给她和孩子报仇的话,阮玉柔神色透了点恍惚。
心中的快意并不多,到底这些人不管结局如何,她的第一个孩子早就死了。
平心而论,阮玉柔对虞应亭的感情远没有虞应亭对她那么深。
要说阮玉柔完全是一个受害者,阮玉柔自己知道不是,她清醒明白自己的定位。
曾经和崇明帝在一起时,心中同样是有爱的,毕竟对方相貌俊美,又是出身天潢贵胄的皇子,无论是权利还是财富,已经站在了顶端,距离最高处一步之遥。
这份爱却不够重,会随着一道道艰难困境而消磨。
爱消失以后,维持她真心的便成为对方的地位和权利。
做一个奶娘的女儿,还是皇子乃至于未来皇帝的后院人,这是一道不需要选的选择题。
可在崇明帝娶了皇子妃,为了要稳固权势,又娶了侧妃,不知道哪一刻,阮玉柔从这一场虚假盛大的梦里醒来。
情分终究会逝去,红颜会老,没有了美丽的皮囊,她的优势会变得微乎其微。
在崇明帝心里,仍有比她更重要的事物,江山,权利,就算真的是心上人,那也是排在最末尾的。
后宫固然好,却也同样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她没有可以依靠的家世,仅凭崇明帝护住她,真的护得住吗?
后宫和前朝要互相制衡,崇明帝会有源源不断的解语花,家世好才情高心计深的娇美女子一茬接着一茬,源源不断,崇明帝的宠爱不会成为她的保护伞,而会让她变成众矢之的,成为后宫女人的敌人。
阮玉柔选择了挣脱那个牢笼。
利用了一把崇明帝的愧疚之心,挣脱了出来。
虞应亭,则是她为自己选择的一条路。
虞应亭照顾阮玉柔照顾得无微不至,给了她心理上的慰藉。
也许是真的多年未见,崇明帝又说了很多,喋喋不休地不像个皇帝。
说起从前的事,说起他还是皇子时的事,说起两人的往事。
阮玉柔静静听完崇明帝的话,泪水滴落,顺着脸颊缓缓流淌。
泪珠翩跹如细线,重重砸在了崇明帝心里。
就像是此刻阮玉柔轻轻道:“回不去了,一切早已回不去了。”
直到阮玉柔离去,崇明帝都没有再说话,沉默地像一座木雕。
观察仔细的朱公公,却看到主子低头那刹,已然红了眼。
阮玉柔跨出养心殿的大门,用帕子轻轻抚过眼角,她知道要如何利用好这份优势,不能主动提出要求,那会令对方觉得你精于算计、别有用心、心意不纯,装着纯白无辜,等着人亲自把她想要的东西一一捧上来。
摧折心肝,三分情意,也变成了七分。
时过境迁的情意,怎么比得上她的孩子。
不管如何,她会为她的福儿铺上一条登天之路。
......
朱公公站在角落一侧,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也就领路的小太监回来时,朱公公出去问询了几句。
崇明帝突然道:“她回了德妃那?”
事实摆在眼前,崇明帝却偏偏要多问一句。
朱公公回答地很快,令人挑不出任何错处:
“回皇上的话,长乐郡主确实去了明兰宫,郡主放心不下,亲手照顾虞小公子。”
“再多派几个会照顾人的宫人过去。”
“以后事关福儿,事无巨细都要禀告给我。”
事出突然,没有专门封锁消息,大半个太医院被惊动,加之引来了圣上亲临,上书房的一位伴读和四皇子于荷花池落水的事经过宫人相传,在晚间已经传遍了后宫。
几位皇子待在妃嫔宫殿,同样听到了这件事,联想起下午缺席的两个人,伴读的身份是谁不言而喻。
......
翌日。
“太子殿下,奴才听闻昨日皇上亲临不是去看望四皇子,太医院的太医也不是传唤来为四皇子诊治的,据说大费周章是为了一个伴读。”
萧承玉身为太子,自有自己的消息渠道。
他身后跟着太监和侍卫,走在回东宫的路上。
今日崇明帝确实心情不好,萧承玉受了好大一通挂落,被批得灰头土脸。
“伴读?”萧承玉想到了那个远远见到的不愿意走路要人背的伴读。
说来也是奇怪,没见过对方的样子,朦胧间在心里生了印象。
“卑职去查了,落水的伴读名为虞粥,是虞知府和长乐郡主的独子,平时娇生惯养,上书房里与几位皇子的相处和洽,但性子着实不好。”
如果说侍卫的话前,萧承玉只有三分确定,那么,听了侍卫一番话,描述伴读的性子,萧承玉确定了九成。
萧承玉唇角刚想上翘,突然语气一变,面色难看,“他落水了?”
“经过太医们的救治,已经无恙了。”
第362章 皇子们的小伴读27
昨日受了惊吓,精力用尽,喝的药里配了一些安神辅药,虞粥这一觉睡得很深很沉,天色大亮才起,起来时还是没有力气。
恹恹地洗漱完,被娘亲盯着吃了一顿御膳房的清淡滋补早膳。
阮玉柔想的自然是带虞粥回家休养,离宫之路畅通无阻,崇明帝赏赐了一大堆补身体的珍贵药材下来。
“殿下,虞小公子出宫回府了。”
他们这边离开,萧景和那立刻收到了消息。
......
虞粥这一养,就养了好几天。
不单是阮玉柔,连他想着让儿子读点书的父亲虞应亭,在虞粥落水那日听到宫里传出的消息,硬生生吓出了一身冷汗。
在儿子养病的时候,不再偷偷添置一本书,虞粥想玩什么便玩什么,完全不阻止。
虞应亭的任命已经下来,如今成为了都察院的右佥都御史,和知府同为正四品,算是平调。
但地方官员和天子脚下的官员完全没有可比性。
京城是权利中心,能够接触到地方官员触碰不到的权利,哪怕是一个小小的七品给事中,也能监察各部和大臣,典型的位高权大。
都察院是监察机关,负责监察百官。
虞粥也就在头两天,觉得四肢酸痛乏力,喝了两天药,什么不舒服的病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