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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无明之王成为审神者 第10章

或许对上面的大老板来说,付丧神远比这些守卫要贵重,但对于老大而言,付丧神只是工具或者是宠物,怎么都比不过活人重要。

不然他也不会特地挑这么一个时间,来为自己死去的下属们报仇。

带着灼热气息的,像是铁一样牢固的手紧紧的捏着鹤丸国永的脖颈,在窒息之中,鹤丸国永艰难的抓住了最后的一丝空气,又在残存灵力的修复之中反复清醒又昏沉,隐隐约约的脑海里竟然开始了记忆的走马灯。

他确实是条野采菊现在接手的那一个本丸叛逃的那只鹤丸国永,也是第一任审神者最早得到的稀有刀剑。

正因为来的早,一切的变迁才会在他的眼里那么的鲜明,那么的……有迹可循。

其实本丸的破败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注定了无法挽回,注定了安定不过是一时的,付丧神们必将落入深渊。

这么多年了,人类的恶总能让历尽岁月的神€€都忍不住胆战心惊。

其实鹤丸国永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们的审神者并不是一个好人,或许是因为审神者语气中无意识透露出的轻慢,又或许是因为审神者克制不住的对短刀们展现出了恶意。

这是其它人并没有发现的,毕竟小乌丸来的,而本丸的在此之前只有鹤丸国永能算是老刀。

€€€€审神者看着每一把刀剑的眼神,不是在看下属,更不是在看朋友,她更像是在看着一个新奇的游戏,或者是玩具。

而恶意呢,则更多是来源于性格,本丸的第一任审神者被家里人惯坏了,又或许是天生学不会尊重人,只要自己不喜欢的,哪怕是直接毁掉都觉得无所谓。

反正付丧神又不是人,就算是人,阶级地位比不上自己的,也不过是随手就可以玩弄破坏的小东西。

如果第一任审神者能一直装好人,扮演到任期结束,“完美”的完成这一场游戏,那鹤丸国永倒是觉得本性如何并无所谓。

毕竟白发付丧神之所以会觉得束手无策不过是因为本丸的伙伴很多,而大多数刀剑天生依赖于主人,不可能对审神者产生恶意,毫无防备的同伴让有所发现的鹤丸国永哪怕是想做什么也举步维艰。

这些同伴即是自愿挡在路上的障碍物,也是人质。

不过如果那个人能一直装到结束,那哪怕是心怀恶意,也不是什么需要在意的事情了。

真情假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行动。

但那个小姑娘向来不是擅长忍耐的性格,鹤丸国永对此十分清楚。

所以他早就预料过决裂,也因此一直对审神者敬而远之,与其他本丸的鹤丸不一样,他从来没有试图与审神者弄好关系的打算,也从来没有将恶作剧做到审神者的身上。

果然,一切正如鹤丸国永预料的那样。

日子从提心吊胆变成一片昏暗,在死掉的同伴越来越多的那段时间,就连一向心态不错,很会调节自己的情绪的鹤丸国永也感受到了疲倦。

前一天刚与他打过招呼,约定好轮流担任守卫本丸的前锋的一期一振,第二天就碎了。

明明早上还难得兴致勃勃的进了厨房,借着本丸仅存的材料做茶点,如今茶点都还好好的摆在桌子上,而做茶点的付丧神却已经变成了冰冷的,再也不会回应的钢铁碎片。

本丸的初始刀加州清光也疯了,打刀疯的很彻底,他彻底忘记了自己喜欢的美丽,再也不去打指甲,每天疯疯癫癫浑浑噩噩的,最喜欢看着那个樱花的发卡发呆。

看多了这些失序的癫狂,鹤丸国永也难免觉得颓丧。

好累啊,我也不想继续下去了。

明明是人类需要我们的帮助,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从来就学不会尊重呢?

一身雪白的鹤眼神难得清醒了几分,他抬起眼眸,对上看守老大冷利的眼神,没忍住勾起唇角讥诮的笑了。

是啊,为什么呢?答案不正在眼前吗?因为他们从来不认为付丧神是活物,是需要尊敬的“人”,他们只把付丧神当成是商品是工具。

他们甚至都不把自己的同类当成是人。

人类啊,恶与欲的结合体。

有人的地方,就一定会有潘多拉带来的末世。

真的是潘多拉带来的末世吗?还是人类本身就是灾难与恶?

“我才不会后悔呢”白色的鹤身侧涌现出黑雾,那是不断蔓延的暗堕与恨意,他笑着,瞳孔慢慢的变得猩红。

金光褪去,只留下日暮荼靡。

“能让你们察觉到半分痛苦,我就已经能算是达成了目的了吧。”

但还是会不甘心,不甘心自己付出了生命,却还是没能让更多的人渣下地狱。

守卫的老大神色一凝,他冷笑了一声,下手更重了几分“不知好歹的东西”那眼神里面满满都是厌恶“如果不是知道你肯定会有再一次的叛逃,以鹤丸国永这把刀的贵重,我还真找不到这样的机会。”

他掐着白鹤的脖颈,像是在警告又像是在示威,他用那种恶狠狠的豺狼似的眼神扫过牢房里面所有正在悄悄窥探的付丧神与审神者。

€€€€鹤丸国永其实已经跑出去了,那为什么不在抓到付丧神的地方就地处决呢?

还要那么麻烦的把人带回来,不就是因为他还想在这些不安分的“商品”面前,杀鸡儆猴,以一警百。

思考到这里,老大手上的力气又多用了几分,深刻的红色痕迹出现在了鹤丸国永白皙的脖子上,几乎让人看着痕迹就能幻听白鹤的哀鸣。

有付丧神不忍直视的挪开了视线,就连鹤丸国永自己,他也已经放弃了挣扎。

反正早就不想活了,能作为一个干净的付丧神,勉强还算是有尊严的死去,已经是再好不过的结局了。

就在这个连受害者本人都放弃了的时候,突然所有人都听见了一声刀锋嗡鸣,蓝色的寒光一瞬间蔓延全场。

守卫们人仰马翻,笼门一道道的碎裂,无数被囚禁已久的困兽一下子睁大了眼睛。

一文字则宗最先反应过来,他欺身上前,逼近守卫的老大,他身上没有武器,那就用□□的力量直接撞上去,成年人的体型不小,撞得老大后退了几步,不得已松开了掐着鹤丸国永的手。

鹤丸国永剧烈的呛咳着艰难的直起了身子,反应及其迅速的迅速远离了施暴者,他感受着曾经差一点消失在胸腔的,在重新获得的一瞬间带来了难受酸胀却又确实能救命的空气,欣然的勾起唇角。

但白发付丧神很快就改变了神情,他在感受到拯救了自己的那股力量的那一瞬间,忍不住惊异的微微睁大了一些眼睛。

€€€€这股力量,这样的刀气与锋芒。

这是他的本体,太刀鹤丸国永!

第13章 013

但是他的本体为什么会在这里?拿着本体的人是谁?又为什么……会帮助他攻击守卫?

是援军?还是有人无心做出的义举?

纵使鹤丸国永的内心有万千疑问,但现在显然不是发表看法的时候。

这就是为什么明明话语已经到了嘴边,但他还是把问题又重新默默的吞下去了的原因。

白鹤警惕的观察着四周,他沉默着一言不发,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似乎有什么身体上的问题被自己给忽视过去了。

但想要仔细感知又实在是无从下手,毕竟他刚刚才经历过一场事关生死的危机,如今的身体居然感受不到什么痛苦这已经让他很惊讶了。

惊讶的几乎要怀疑是不是自己疼太过了,或者是身体已经接近了死亡,现在是回光返照。

€€€€但是他实在没有勇气放松下来确认自己的身体情况,在如今这样危机的情况下,任何一点动摇,都会导致更严重的事故发生。

他拉了一把一文字则宗,两个人一起谨慎的躲到了一旁的牢房门口。

一身雪白的鹤一点也没有洁癖的伸手拔下了一根脏的埋汰的铁柱,对,就是在刚刚的攻击之下破损的牢门材料,这玩意儿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别的不说,质量是真的还不错,临时用来防身还是可以的。

虽然……如果刚刚发出那一道攻击的人是敌人的话,拿着这根铁柱也是没有用的,但如果只是用来防备拍卖会的守卫的话,这已经是很不错的武器了。

但一向冷静的一文字则宗却一反常态的发着呆,他被动的被鹤丸国永拉着走,眼神呆愣愣的直直的盯着白鹤看,那目光格外的怪异,怪异的让鹤忍不住迷惑。

“……是我身上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一文字则宗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他犹疑着琢磨了一下语言“鹤丸殿下,您的眼睛……”

“眼睛?”

“是这样的,您刚刚眼睛不是变红了吗?应该是暗堕程度加深的缘故。”

“然后?”

“……现在又变回金色了。”

“……?”

等等,金色?

鹤丸国永突然之间就想明白了自己一直没能想起来的关于身体的怪异之处是什么了。

付丧神的眼睛从红色变回金色说明了暗堕程度减轻,但他没有机会消除暗堕啊,总不能是濒死之际突然什么都放下了吧,他不是这种刀啊。

€€€€更何况就这样不甘不愿的死去,他的怨气不令自己由神明变成恶鬼都已经是一件会让人觉得很不可置信的事情了,更别说放弃一切执念成佛。

付丧神消除暗堕是需要用灵力耐心的驱逐身体里的暗堕力量的,虽然粗暴输入灵力配合阵法也能做到的,但在效果上会差很多。

到目前为止,审神者消除暗堕的途径主要分为两种,一种是接触付丧神,另一种则是接触本体,其中接触本体的效果最好。

而刚刚触碰了鹤丸国永付丧神身体的人是守卫的那位老大,他憎恶着给自己带来了麻烦的付丧神,自然是不可能那么好心的为白鹤驱除暗堕的,那就只剩下本体这一个途径了。

而且不巧的是,一提到为自己压制暗堕,鹤丸国永的脑海里就浮现出了一个人的脸。

再仔细的感受一下自己身体里面饱涨到诡异的灵力,这种清凉透彻的感觉是不是有点熟悉?

不不不还是最好不要心存侥幸。

鹤丸国永摇了摇头,扭头看向了一文字则宗,他的眼神极其认真“你觉得……动我本体的人只是因为力量太强大了不小心就驱逐了暗堕的可能性有多少?”

一文字则宗“……?”

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被吓到的显然不止有鹤丸国永,受伤害更严重的大有其人。

守卫老大反应能力不错,他险险的避开了冲着要害的攻击,又躲开了逃出牢笼的药研藤四郎的袭击,紧接着死里逃生的他与鹤丸国永做出了同样的决定€€€€从牢门上拔下一根细柱子,当做防身的工具。

而袭击失败的药研藤四郎才不是打算就这么算了,只是一期一振还在昏迷,他也确实是不可能丢下哥哥不管,所以才暂时腾不出手,只能红着眼珠子咬着牙暂时退避。

四散的尘土之中,似乎有人在轻轻的笑,寒芒骤然清晰,像是撕破夜幕的晨光。

与此同时,刚刚完成了一个剿灭溯行军的任务的末广铁肠,也终于收到了关于搭档的消息。

听到确切的消息的时候,黑发的审神者正在烈火总部的食堂吃饭。

是的,虽然烈火的正式成员一共就只有六个人,就比当年的猎犬多了一个,但这里确实是有食堂的,这是因为烈火的辅助成员与辅助队伍并不算少,零零总总加起来,也有个五六十人的模样。

虽然烈火的辅助成员多以极化过的付丧神为主,食物对于付丧神而言并不是必需品,但到了饭点,大家也都愿意过来吃一些出自烛台切光忠之手的美食,以此抚慰自己被繁重的工作以及工作中的负面消息折磨的千疮百孔的心灵。

尤其是在中午,烈火的食堂是真的很热闹,但正式部队成员其实并没有多少人会在这里吃饭,所以在空地上面打打闹闹的大多都是付丧神。

尤其是短刀,小短裤们声音清越,笑闹之间像是幼鸟叽喳,他们的动作轻盈,不带着敌意的追逐奔跑的时候,虽然动静热闹一些,却也并不会让人觉得不满。

至少末广铁肠的不满并不是因为短刀,黑发的美人军警安静的咽下了嘴里面的食物,抬起的眼眸里明明盛了阳光,但却被一些冰冷的东西却无端冲淡了暖意。

他从桌子上的纸巾盒里面抽出了一张纸,擦干净了嘴角的残余,这才再次抬起头,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比水流。

“你是说……条野发现了那位阵法师的异样,然后自己进了阵法?”

墨绿色头发的青年脸上挂着礼貌性的微笑,他与末广铁肠并不熟悉,至少不如与条野采菊熟悉,毕竟他面前的这位军警主要负责着对外的武力工作,很少会出现在烈火总部,回来了也并不主动与除条野采菊以外其它同僚交流。

比水流点了点头,肯定了末广铁肠的话语“是的,你的解并没有什么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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