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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铁匠的俏夫郎 第19章

他眯着眼看向青木儿,一副痴迷模样,缓缓道:“而是,没遇到小公子。”

青木儿攥紧了木盆没说话,他在想要怎么摆脱这个人。

这人看他的眼神,让他觉得渗人且恶心,明明端的一副书生样,可眼神里流露出的淫邪让他感到恐惧。

“春风不相识,何事入罗帏?”赵玉才仰头念了一句诗:“小公子可知此诗何意?”

青木儿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没吭声,浑身紧绷。

“小公子莫慌,第一次见到小公子便一见倾心。”赵玉才舔了舔嘴角:“我瞧小公子方才捻起兰花指擦汗的模样,风华绝代,比镇上红花院里的花……”

说到这,赵玉才用折扇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小公子别误会,在下说错话了,该掌嘴该掌嘴,哈哈。”

青木儿脸色“唰”地一白,赵玉才虽然没有把话说完,可他一听就知道赵玉才的未尽之语是什么。

他没想到赵玉才只凭擦汗的动作就能想到镇上的花魁,一时之间他几乎抱不住手中木盆,一退再退。

那赵玉才见青木儿满脸惊慌地往后退,像是在避开什么瘟神,脸色一变,一改之前温良模样,阴沉着脸,一把抓住青木儿的手腕,扯到鼻下轻嗅。

“这腕子可真香……远远的我就瞧见了,你这身段同红花院的花魁不相上下,骚得很。”

青木儿一惊,手里的木盆摔落在地,疯狂甩手,高声喊道:“放开我!救命啊!放开我!你走开!走开!”

赵玉才扬起猥琐的笑:“小公子别慌,我就是想同你亲近亲近,说说小话……啊€€€€”

话没说完,下|身一道重击,让他极为惨烈嚎叫了一声。

青木儿趁机甩开,朝赵玉才又踹了一脚,他害怕赵玉才说出更露骨的话,一时理智全消,捡起地上的木盆想要狠狠摔过去,就被一道喊声叫停了。

“清哥儿!”是赵炎。

青木儿举着木盆,整个人僵死在原地。

“骚蹄子,你敢打我……”赵玉才怒骂:“贱€€€€啊啊啊啊€€€€”

赵炎一拳挥过去,地上撒了三尺血。

第20章 土匪

赵玉才极度痛苦地在地上挣扎, 他的眼珠子止不住地往上翻,重重地喘着气,艰难地呛咳了一声, 吐出三颗血牙。

浓稠的血水连着地, 染红了半边脸。

赵炎沉着脸, 攥紧拳头扬起了手。

青木儿瞳孔一缩, 丢开木盆, 急忙拉住了还要打第二拳的赵炎。

再来一拳,赵玉才一定会死。

“别、别打了……”青木儿力气完全比不上赵炎, 他下了死劲儿抱着赵炎的腰身, 喊道:“会打死的……”

盛怒中的赵炎,想把荏弱小夫郎扯开, 他刚抓住小夫郎的手臂, 就听到“嘶”的一声,连忙松开了手。

他生怕自己手劲儿大,一把把小夫郎的手臂掐出青紫印, 慌忙撩起小夫郎的袖子想看看, 被青木儿制止了。

青木儿害怕赵玉才缓过来再胡乱说话, 他竭力摆脱院里带出的习性, 可他总在不经意间放松心神,若赵玉才一句不慎,定会引起赵炎的猜疑,他现在只想离这赵玉才远远的。

他心里阵阵发慌,手足无措:“一个泼皮无赖罢了,再打就得出人命了,回家吧……”

赵炎那双黑沉的眼眸里,俱是嗜杀之气, 他死死盯着赵玉才,没有吭声。

这时,有一夫郎从远处走来,正是隔壁林家的夫郎纪云,他洗完了衣裳路过,见地上躺着一个人,脸上都是血迹,连忙跑来问:“怎么了这是?”

赵炎抬起眼,沉沉地说了一句:“纪小嬷,辛苦送一下清哥儿回家。”说完不等二人反应,拎起赵玉才,便往老赵家的方向走去。

青木儿心头一惊,当即顾不上别的,急忙追去:“纪小嬷,快去叫阿爹!”

纪云不知发生了何事,但见赵炎那凶神恶煞的模样,便知要出事,他把木盆往旁边一丢,跑着去了赵家小院。

赵炎身量高,脚也长,力气还大,拎着个男子也能走得飞快,青木儿只不过慢了一步,一转头就已看不见他的身影。

他对村子还不是很熟悉,走大路不会错,走小路难以分辨,他没办法,只能原路返回,再拐到大路上,顺着大路跑去老赵家。

村中大路人多,树荫下有许多人在闲聊,见赵家小夫郎着急忙慌地往前跑,知道有戏看,顿时天也不聊了,赶忙跟过去。

青木儿彷佛又回到了生死逃亡时刻,他跑得嗓子都冒烟了,总算看到了老赵家的院子。

他冲过去一看,两扇院门只剩一扇岌岌可危地挂着,另一扇已经破裂倒下。

院子里,满脸血的赵玉才趴在地上,扭曲的手臂似乎已经动不了了,身边是陈阿珍,正扯着他哭叫:“玉才!乖孙啊!快起来看看阿奶啊!”

青木儿双腿发软,以为赵玉才已经没气了,他颤抖着走过去,只见那赵玉才抽搐了两下,哀声呻吟。

他猛地松了发紧的心,慌忙去寻赵炎的身影。

只见赵炎大刀阔斧地站在院子中央,森然的目光正盯着院子里的一只大公鸡。

青木儿一愣,大公鸡有三根极长的深蓝色蓑羽,脚上还绑着红绳,俨然是他们成亲时的大公鸡。

“你个该死的畜生,丧尽天良的狗东西,这里是你犯浑的地方吗!”说话的是赵炎的阿爷赵永吉。

赵永吉手里拿着烟杆,指着赵炎:“狗杂碎,跟你爹一样心毒,自家兄弟都能下死手!”

“怎么了怎么了?”跟着青木儿来的人看到院里的情形,倒吸一口凉气:“怎么打成这样了?”

“这是要出人命啊,赶紧去叫周大夫啊!”

“周大夫今日去别的村看病了,不在村里啊!”

“那、那去叫田柳家的瘸腿相公?”

“开什么玩笑?要让田柳知道了,非得往你家撒毒药不可!田柳最讨厌,啊,这家,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那、那这怎么办啊!赶紧叫村长啊!”

正巧这时,有两人从人群中挤出来,正是赵玉才的爹娘赵四叔和陈四婶:“玉才!玉才!玉才啊€€€€”

“狗杂种!这可是你堂弟!你亲堂弟,你居然下这么重的手!”赵四叔指着赵炎的鼻子狂骂。

围观的众人一听,有的人忍不住晒笑出声。

要说这话最没有资格说的,便是他老赵家的人。

村里头谁不知当初赵有德被打半死的事?那会他们怎么不说亲兄弟?别说赵炎和赵玉才只是堂兄弟,赵有德和他们可是真真的亲兄弟,一个娘胎出来的,还不是被打得差点没了命。

这会儿骂赵炎心狠,真不如他老赵家心狠。

赵炎眯眼盯着那种大公鸡,瞬间明白了家里的大公鸡和菜地是怎么回事儿。

小时候他们一家人还住在老赵家时,他爷奶就经常过来他们屋子搜刮东西,爹爹阿爹挣的所有钱,都必须上交,不交就抢。

那时他小,阻止不了。

后来双胎刚出生不到一个月,就被阿奶以赵玉才要一间书房念书为由,将他们全家人赶出了家门,离了老赵家,他以为这样的事情就没了。

却没想到,这么多年,死性不改。

他无法想象,离家八年,家里被抢过多少回。

他每三月都能托人稍五两银子回来,在村里,五两银子能过一年好日子,可家里却是吃顿肉都要小心计较。

赵炎拎着赵玉才来赵家,是想当着老赵家的人的面,给赵玉才一个教训,叫他知道,敢觊觎他的小夫郎,就得付出代价。

却没想到,来了竟发现还有旁的事。

想必这几日双胎“胃口不好”,也和他们老赵家有关了。

诸事叠加,怒火狂燃,赵炎一脚把站在跟前的赵四叔踢飞,大步走到赵永吉面前,抓着赵永吉的领口把人甩开,堂而皇之进了赵永吉和陈阿珍的房间。

他翻箱倒柜把藏着的钱箱翻出来,把最大的三十两拿走,然后明目张胆地走出来。

陈阿珍眼一瞪,大叫:“钱!钱!”

赵永吉一听,冲赵四叔大喊:“快挡住他!”

赵四叔长得瘦,哪里是赵炎的对手,他连忙把站在一旁的大哥赵大伯喊过来,想要一起对付赵炎。

哪曾想赵炎力气巨大,他们刚抓住赵炎的手臂,就被赵炎用力一甩,再一踹,就躺旁边嚎叫去了。

赵炎看也不看这二人,把钱塞进腰带里,大步往堂屋走去,一脚踹开堂屋的木门,把堆在里头的四袋米扛了出来。

他扛了米还不算,又去后院抓了好几只鸡鸭鹅,连带着他和青木儿成亲的大公鸡一起用麻绳绑好,最后用扁担挑起,担在肩上。

拿了钱,扛了米,抓了鸡,他还不够,又往灶房走。

这会儿近午时,家家户户都准备做饭,老赵家有钱,顿顿有肉,灶台上就放着一盘刚切好的猪肉,他扫了一眼,把挂在房梁上的腊肉腊鸭扯下来,剩下那些葱姜蒜和菜,找了个麻袋哗啦啦丢进去扎好,一并挂在了扁担上。

他这活脱脱一土匪样,惊得众人话都不会说了。

老赵家的两个汉子,一起冲过来想打赵炎,他们以为赵炎和赵有德一样,只要一起上,就能把人压住。

却没想到,赵炎自小力气就大,再加上打铁多年,力量强劲,双臂更是有力,他们两人一起抓,都没法把赵炎按下。

赵炎丢开肩上的东西,甩开了他们的挟制,然后一拳打在赵四叔的肚子上,赵四叔被他打得后退了好几步。

赵炎打了赵四叔,却被赵大伯挠了一爪子,这一爪挠到了手臂上,五道红痕立显。

在一旁心焦的青木儿呼吸一停,破声叫道:“阿炎!”

赵炎脸色煞黑,本就冷硬凶悍的汉子,霎时间犹如地狱走出的鬼罗刹,叫人胆颤。

他一把抓过赵大伯,把人按在地上,狠狠地打了两拳,直打得人血流不止。

围观的人生怕赵炎失手把人打死,连忙跑过去阻止,他们把赵炎架开,又把赵大伯拖走。

“别打了别打了,打出人命怎么办!”

“赵炎赵炎!”

“叫大夫啊!”

赵炎脸上的怒容未消,他抬起头,直直对上了青木儿惊恐的眼神。

青木儿睁大双眼看着他,瞳孔缩成点,浑身颤抖。

赵炎一僵,沾了血的手猛地背到身后,硬生生挪开了眼。

老赵家一片狼藉。

赵炎没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人,转身扛起他顺来的所有东西,想了想,又转身回灶房把那一盘猪肉整盘端了,看到自家阿爹从人群中挤出来,便走过去,把那一盘猪肉塞到阿爹手里。

周竹胆战心惊地狂跑过来,还没问清是什么事儿呢,就被大儿子塞了一盘生猪肉过来,顿时人都傻了。

“阿、阿炎,这、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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