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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疏平有苦难言,无奈之下,他只好坐了下来让大夫给他把脉,【唉,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装病了,还不如说有事呢!再不济摔一跤也行啊,就说扭着筋了,这样谁还能看出问题不成?唉,失策失策。 】
孟疏淳眉毛一扬,脸上忍不住带了一丝笑意,他还以为孟疏平是真的病了,没想到竟然是在装病?五弟就这么怕参加宴会吗?
孟疏扬则十分兴奋,他就说孟疏平有问题吧?这小混蛋果然是在装病,哼,今天他总算是扳回一局了。
见大夫把完脉,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孟疏仪还以为是有什么问题,便赶紧问道,“大夫,怎么样?五弟身上的风寒可严重?”
那大夫摇摇头,“这位公子脉象有力,十分健壮,并不像感染风寒的样子。”
孟疏扬故意道,“怎么可能?李大夫你是不是诊错了?”
一听这话,李大夫十分不高兴,“老夫就是医术再差,也不可能连风寒都诊不出来,若是你们不相信老夫,再另请高明就是!”
孟疏扬的心中直乐,他连忙道,“我们怎么会不相信李大夫呢?那不是五哥自己说感染风寒的吗?”
随即,他就像是刚反应过来似的,故作惊讶道,“五哥你不会是在装病吧?”
孟疏平尴尬的脚趾抠地,恨不得当场抠出一个留鸣院,【啊啊啊,人生已经如此艰难了,他为什么还要揭穿我?说啊!为什么!他肾虚又不是我的错!为什么总是要怪到我头上! 】
“噗€€€€”孟疏淳没忍住笑了出来,五弟他怎么这么好玩呢?
孟疏扬又是得意又是恼怒,哼,孟疏平以为他就无辜吗?若不是这混蛋那天当众说他肾虚,他至于那么丢脸吗?
现在他只不过是给孟疏平一个小小的教训罢了,这才哪儿到哪儿?
见孟疏平没事,孟疏淳止住笑意,便说道,“既然五弟身体康健,那还是和我们一起去贺寿吧。”
孟疏平推辞不得,便只好垂头丧气道,“哦。”
一行人出了门,走了没多久的功夫,就到了承恩侯府,孟疏平这个时候十分庆幸家里的兄弟多了,因为去给承恩侯拜寿的时候,是众多兄弟一起,他在里面藏着,一点都不显眼!
拜完寿出来,接下来就是等着开席了,孟疏平正要找个没人的地儿窝着,好混过开席前的这段时间,就发现自己的胳膊被人拽住了。
他回头一看,只见孟疏淳热心道,“五弟,走走走,我给你引荐一些其他家的子弟,你刚回来,可以结交一些朋友。”
孟疏平一脸惊恐,连忙拒绝道,“不用了不用了,我、我现在有点尿急,二哥你先去找你的朋友吧!”
【啊啊啊,家人们谁懂啊!来参加宴会一个人都不认识就已经够让人窒息的了,还要让我去和他们社交,救命!鲨了我吧! 】
见孟疏平这么抗拒,孟疏淳只好歇了心思,“那好吧,那我一会儿再介绍他们给你认识。”
孟疏平忙不叠的点头,“好好好。”
反正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大不了再接着遁。
这时,孟疏淳的一个朋友看到他,过来和他打招呼,孟疏平趁人不注意,一溜烟跑了。
等孟疏淳聊完两句一回头,就发现身后已经没有了孟疏平的身影。
孟疏淳:“……”
直到跑到孟疏淳看不见的地方,孟疏平才长长的吐了口气,还好他溜的快,要不然一会儿岂不是男上加男?
不过他刚放松了一点点,就发现周围路过的其他人不知为何老是打量他,孟疏平神经一凛,立刻加快脚步,强装淡定的快速从这里离开了。
等他走后,方才打量他的人才疑惑的互相询问,“那位公子是谁家的,怎么从来没见过?”
“难不成是哪个新入京的官员的儿子?”
躲着人又走了一段路后,他终于找到了一个稍微隐蔽一些的地方,是在一个假山的后面,如果不是特意绕过去,还是很难发现的。
而且这里还有一个石板,可以让人坐着歇歇,除了无聊些外加石板有点凉之外,这里简直是一个相当完美的躲清净之地。
孟疏平很满意,立即决定要在这里一直呆到宴席开始,到时候只要在吃饭的时候低调一些,今天就差不多能混过去了。
只是他躲了没多久,就听到有几个人说说笑笑的往这里走来,他连忙示意跟着的两个小厮安静别出声,免得暴露出他在这里的事情。
本以为这几人只是经过,谁知他们走到这里后,就停下脚步,在这里说起话来。
“哎,你们听说了吗?安阳伯府把多年前丢的那个五少爷找回来了。”
“当然听说了,我还知道这五少爷是从乡下来的,性情暴戾,十分野蛮,刚回来就把堂兄弟和家里的丫鬟打了。”
“不单如此,他还粗鄙无礼,一点教养都没有,上学第一天,他就差点把教他的先生气走,好不容易才劝下来。”
“那他一定是又黑又壮又粗野吧?”
“可不是!”
孟疏平听到这里实在忍不住了,【知道的这么清楚,他们是在床底下偷听的吗? 】
说话的几人一惊,“谁?”
第25章
孟疏平也是一惊, 【嘶…还有其他人在吗?他们的耳朵怎么这么灵啊,我怎么就没听见有声音呢? 】
他立刻屏声敛息,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以免发出声音被这几人注意到。
当然,他是绝对不会认为这几人说的是他的,因为他非常确定以及肯定,刚刚他和他的两个小厮,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发出。
这要是还能听出他们来, 那可真是见了鬼…了。
孟疏平目瞪口呆的看着寻到假山后的这几人,内心十分抓狂, 【啊啊啊,他们怎么找到这里来了!就不能去其他地方找吗?我只是想找个清净的地方呆着我有什么错!为什么要找到我!说啊为什么! 】
刚刚说话的那几位公子本想质问孟疏平为何会躲在这里偷听,就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而且让他们觉得寒毛直竖的是,他们根本就没看到孟疏平开口说话。
气氛凝滞了片刻之后,其中一位公子大着胆子问道, “你是何人?偷听我们说话做什么?”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就是,鬼鬼祟祟的,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还有人狐疑的看着他, “你不会是混进来的吧?看你那贼头鼠脑的样子就不像是个好人。”
“我好像也没见过他。”
孟疏平本来还有些紧张,一听他们说这话,立马就不高兴了, 【啊这……有没有可能是我先来的呢?我还没怪他们来打扰我的清净,他们是怎么有脸来怪我的啊? 】
【讲真,他们这脸皮是真的厚,背后说人坏话被听见了,不但不心虚,反而还这么理直气壮,亏他们还长得人模狗样的呢,怎么这么恬不知耻啊? 】
【而且不是我说他们,一群大男人,就知道对着别人说长道短的,他们就不觉得自己闲的慌吗?村口的王大妈都没他们嘴这么碎吧? 】
被孟疏平这么连珠炮似的冷嘲热讽了一通,这几人气的连方才的害怕都忘记了,一个个的都开始怒视他,范渐辉更是站出来,一脸审视的打量他,“你是哪家的,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孟疏平立刻僵住,他紧张兮兮的揪住了衣摆,呐呐道,“我刚坐了几年牢才出来,也是第一次见你们呢。”
“什么?你坐过牢?”
众人十分震惊,虽说孟疏平刚刚嘲讽他们的时候挺让人讨厌,但他看起来气质挺干净的,也不像是坐过牢的人啊。
而且他看样子最多也不到十八岁,那照这样算的话,岂不是十来岁就可能坐牢了?
范渐辉完全不相信,他质疑道,“你今年才多大啊就坐几年牢,那你说你犯了什么事儿?”
孟疏平心虚的不敢看任何人,嘴上却继续胡说八道,“那会儿年轻气盛,听见有人说我坏话,一怒之下就捅了他。”
【唉,既然你们打扰了我,那也不能怪我了。尖叫、扭曲、阴暗的爬行,嘶吼、蠕动、阴森的翻滚! 】
范渐辉等人齐齐后退,此时他们再看孟疏平,越发觉得他神情阴鸷,眼神邪恶了。
甚至还有一个人结结巴巴的问道,“那、那你来这里想干什么?这里可是、可是承恩侯府,容不得你乱来!”
孟疏平不可置信,【不是吧?这么多人呢,怎么还这么胆小啊?我又不会吃了他们。 】
范渐辉等人一想也是,他们有好几个人呢,对面只有三个人,怕什么?
不料他们刚昂起头,就又听那声音道,【嘻嘻嘻,我只会捅了他们啊! 】
几人刚抬起的胸又缩下去了,不知为何,他们觉得周身特别阴寒,似乎一个不注意孟疏平就要扑过来给他们一刀。
孟疏平在脑海里说完这句话,就被自己逗的一乐,【哈哈哈,我刚刚那句话语气好阴森哦,有病娇反派那味儿了! 】
几人虽不知道病娇反派是什么意思,但想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友善的词,他们双腿打颤,却只能强装镇定,孟疏平这样子看起来精神简直不正常。
范渐辉戒备的看着孟疏平,声音严厉,“你到底来这里想做什么?为何又鬼鬼祟祟的躲在这里?你最好老实交代,要不然我们就喊人了!”
看他们像审问犯人一样对他,孟疏平十分不满,【谁鬼鬼祟祟的了?我看他们才嘴尖皮厚,不像个好人呢!以为人多我就怕了他们是吧?看我不怼死他们! 】
他捂住嘴狠狠的咳嗽了两声,然后虚弱道,“我也不想躲的,只是我在狱里不小心感染了肺痨,大夫说传染性可严重了。”
“什么?你有肺痨?”
范渐辉等人立即用袖子挡住了鼻子,并飞快的远离这里,“他怎么这么恶毒啊,有病还出来参加宴会,是想传染给别人吗?”
“谁把他放进来的,快快快,咱们去找承恩侯府的人,让人把他叉出去!”
“怪不得他这么不正常,原来是没几年好活了!真是活该!”
“先别说别的了,还是赶紧找个大夫吧来,万一被他传染了呢?”
等他们离开之后,兴来小心翼翼的问孟疏平,“五少爷,您真有肺痨啊?”
家跃也有些担惊受怕,“您以前还捅过人吗?”
“当然没有了,”孟疏平语调轻松道,“我就是随便说说啊,谁知道他们就傻的相信了。”
兴来和家跃这才松了一口气,实在是孟疏平说的太肯定,他们都差点信了。
担心那几人一会儿再找过来,孟疏平只能又再度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呆着,直到快开宴的时候才重新回去。
一见到他露面,范渐辉等人就指着他道,“窦公子你看,就是他!快点命人将他赶出去!”
刚刚他们一离开,就迅速找了承恩侯的孙子窦森,谁知他们带人过去找的时候,却发现那里早就没人了。
正发愁找不到这臭小子呢,孟疏平就自己撞上来了,范渐辉等人立刻告知窦森。
只是由于他们太过激动,说话的声音有点大,所以周围的其他人也下意识的顺着他们的手指看向孟疏平。
被那么多人一起盯着,孟疏平瞬间头皮发麻,手都不知道该如何摆放了,他僵硬的立在原地,【啊啊啊!救救我!救救我!这是什么?人!好多好多人!这是什么?地面!怎么还不裂! 】
范渐辉等人得意的看着他,现在知道叫救命了?晚了!等着被人赶出去吧!这会儿这里这么多人在,他们可不怕!
孟疏扬一看他们指的人,顿时就乐了,这不是他那个好五哥孟疏平吗?怎么把范渐辉等人得罪了?现在可有的热闹看了。
他故意露出惊讶的表情,“五哥?你刚刚去哪儿了?怎么范公子他们说要赶你出去啊?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五哥?众人纷纷好奇的打量孟疏平,这就是安阳伯府刚找回来的那个五少爷吗?不是说他是从乡下来的,野蛮无礼、粗鲁不堪吗?现在看起来,还是挺乖巧的啊。
范渐辉不高兴的看向孟疏扬,“他是你五哥?就是那个乡下来的?哼,不管他是谁,这承恩侯府他都是呆不得了,窦公子,您还是赶快把人撵出去吧,省得您祖父的寿宴被他破坏了。”
窦森有些犹豫,先时他只当是不相干的人闯进府里来了,所以才会带人过去,没想到他们说的竟然是孟疏平,那这件事就不太好办了。
若是范渐辉说的是真的,他把人赶出去自然没什么问题,但要是假的,那不就得罪了安阳伯府吗?
他张望四周,想看看孟疏仪等人在不在,若是在的话还好说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