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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栗鼠原始历险记 第78章

分明可以直接说清楚的,却因为赌气,留他独自承受。

眼泪从下巴滴落,砸在了兽人肩膀上,埋头啜泣的莫淮山先是一愣,而后飞快地抬起头。

黑暗中反光的泪水尤为刺眼,莫淮山眉头紧拧,着急忙慌地帮他擦泪,“别哭,时安不要哭,我、我没有放弃你。”

“虽然和大族长约定好了,但我说话不算话,隔天就后悔了,一直在和他争取。我不想让你和别人在一起,尤其昨晚看到长晴跟你求偶,我好难受,胸口特别痛,险些跑过来丢掉她的兽皮。”

“昨晚我一夜没睡,我想好了,哪怕是瞒着你,哪怕会害了你,我也要和你结成伴侣。是你先招惹我的,你说过心悦我,不能不要我,就算你不要我,我也会一直缠着你,死皮赖脸地缠着你,不让你找别人。”

分手也要死皮赖脸地缠着,这样极端的方式对别人而言或许有点可怕,但对花时安这样的淡人来说,正好合适,他需要这种浓烈的情感,谁都别想放手,不死不休。

“傻子。”花时安摸了摸他的脸,破涕为笑,“真的好傻啊,我怎么就这么喜欢呢?”

莫淮山用脸蹭他的手,“我能一直傻,只要时安喜欢。”

花时安俯身凑近,鼻尖贴着他的鼻尖,轻轻磨蹭,“蹬鼻子上脸,骂你还当夸奖了,要不要脸?”

“要时安,不要脸。”

莫淮山下巴微抬,错开鼻尖,堵住了眼前这张伤人的嘴。

堵在心口的疙瘩只有亲近才能消融,花时安没有拒绝送上门的兽人。唇瓣相贴,他反客为主挑开兽人的唇齿,将一个简单的触碰变成了一个不容抗拒的深吻。

与上次温柔缱绻的吻截然不同,花时安犹如一头三天饿九顿的野兽,粗暴而蛮横,双手揪着莫淮山的头发,肆无忌惮地啃咬,舌尖甚至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似乎在发泄内心的不满,又像是……失而复得,迫不及待地与对方亲近,然后彻彻底底地融为一体。

两个人都有些失控,抱着彼此接了一个无比漫长的吻,营地里吆喝吃饭,吃完饭的族人陆续散开,他们仍抱在一起接吻。

头有点晕,估计是缺氧了,花时安恋恋不舍地与莫淮山分开,吮掉他下唇冒出来的小血珠,趴在他肩膀上大口呼吸,“呼€€€€我原谅你了莫淮山,但你要答应我,从今往后,不论大事小事,什么事都不能瞒着我。”

“我们无父无母,就剩彼此了,是世界上最亲近的两个人。高兴的事要学会分享,一起高兴,一起笑;难过或不能解决的事要学会商量,一起分担,一起面对。”

莫淮山吻了吻花时安柔软的发丝,郑重其事地“嗯”了一声,“谢谢你时安。我知道了,我记住了,以后不会有任何事瞒着你。”

“谢我做什么?”花时安问。

莫淮山吸了吸鼻子:“谢谢你原谅我,谢谢你给我机会。我会对你好的,一辈子对你好。”

“傻子。”花时安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感情上不说谢,我又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满足我自己,谁让、谁让我喜欢你呢。”

莫淮山呼吸一滞,“时安……”

“先别时安了,我必须和你说清楚。”花时安坐直了,盯着莫淮山的眼睛,认认真真道:“别觉得亏欠我什么的,我不喜欢幼崽,从没想过生幼崽,你不生对我来说是好事!”省得将来还要想办法避孕。

“我不在乎你能不能生,不在乎有没有本事,给不给我准备礼物,我只在乎你这个人,独一无二的傻子。”

花时安捏了捏他的脸,吧唧一口亲在他嘴巴上,“自信一点好吗,我心悦你,我喜欢你!我要得很简单,好好和我在一起,给我一个家。”

他绝对是世界上最幸运,最幸福的兽人。

像做梦一样,莫淮山激动得手都在抖,只觉得眼眶一热,又红又肿的眼睛再度蓄满泪水,“我也心悦你,喜欢你。”

花时安擦掉他的眼泪,很认真地问:“那你愿意吗?”

“什、什么?”莫淮山一时没反应过来。

“当然是€€€€”

花时安明眸稍弯,粲然一笑,“做我的伴侣。”

生怕他反悔似的,莫淮山猛猛点头,毫不迟疑道:

“愿意,特别愿意!”

像春天的阳光照在身上一样,花时安从头到脚,从身到心,整个儿都暖洋洋的。他搂着莫淮山的脖颈,蜷在他怀里,正要放松享受难得的温情时刻,对方低沉沙哑的嗓音如微风拂过耳畔:

“时安,那……我今晚能留在这吗?”

第105章

兽人和亚兽进了同一个树洞, 一晚上不见人,连晚饭都没出来吃,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第二天一早,花时安和莫淮山走出树洞, 碰到的族人全都默契送上祝福。

巨明两口子洗漱完回来, 正好路过歪脖子树, 花时安开门就和他们来了个面对面。四目相对,巨明和他伴侣先是一愣,而后看着花时安身后的莫淮山笑出声,大大方方送上祝福:

“祭司大人,淮山,恭喜恭喜, 恭喜你们结成伴侣!”

他的伴侣是个腼腆文静的女生,盯着花时安和莫淮山嘴唇上的伤口,顿时闹了个大红脸。不过只是一瞬间的难为情,她笑吟吟地抬起头,颇为郑重其事道:“恭喜你们呀,结成伴侣了就要好好过日子,要幸福。”

发自内心的祝福极为悦耳, 花时安嘴角不受控制地扬起, 笑着朝两人点了点头,“谢谢你们, 我们会把日子过好的。”

没有过多逗留, 巨明与伴侣送完祝福便继续往前走。

经过莫淮山身旁时,他脚步微顿,伸手拍了拍兽人的肩膀,小声嘱咐:“你小子走大运了, 祭司大人连队长都看不上,居然看上了你。机会就一次,好好把握,好好对他。”

“放心吧,我会的。”莫淮山重重点下头。

清早刚起床,部落里到处都是人,告别巨明两口子继续往营地走,没走出几步又碰到了在河边洗漱的采集队,十几二十号亚兽人。

瞅见他俩路过,那叫一个不得了,亚兽脸不洗了,牙不刷了,扭头就冲着花时安和莫淮山起哄,“呜呜哦哦呼呼”一顿鬼哭狼嚎的怪叫。

这大阵仗,自诩脸皮厚的花时安都被他们给闹得不好意思了,低着头就要逃离现场,而这时,莫淮山一把拽住他,将与花时安交握的手举到众人面前,难掩喜悦道:“谢谢大家的祝福,我、我们在一起了。”

这下更不得了,河边炸开了锅,瞬间沸腾起来。

“哟哟哟,特意牵手给我们看啊?”

“啊啊啊啊啊€€€€祭司大人居然和傻大个结成伴侣了!”

“可恶!可恶的傻大个,把我们祭司大人勾搭走了!”

“呜呜呜,祭司大人一定要幸福。”

“好羡慕好嫉妒,为什么我不是兽人!我也想和祭司大人结成伴侣!”

“呵,洗洗睡吧,梦里什么都有。”

“莫淮山,好好对祭司大人,不许欺负他,不然我们不会放过你的!”

“好好过日子,好好在一起,早点生个大胖崽子!”

……

得到族人真心祝福的伴侣才会长久?花时安不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但好话谁不爱听呢,诚挚的祝福听在耳朵里,甜在心里,简直就跟喝了蜂蜜似的。

洗漱完来到营地吃早饭,莫淮山刚露面被一群兽人裹挟着带走了,而花时安这边,端着碗就被相熟的亚兽围了起来,一个个用那种八卦、探究的眼神死死盯着他。

数双浑圆的眼睛比正午的太阳还要炙热,这早饭真是吃不了一点,花时安被盯得极其不自在,即将喂到嘴里的野菜又重新放回碗里,无奈抬头看向众人,“想说什么就说,想问什么就问,别在这大眼瞪小眼,别扭死了。”

“真的吗?那我就不客气了祭司大人。”

红映把野菜嚼吧嚼吧咽下去,忙地问道:“你和莫淮山到底怎么回事呀?前阵子见面一句话都不说,跟陌生人一样,怎么突然就结成伴侣了?”

很寻常的问题,花时安笑了笑,如实回答道:“这很正常吧,伴侣和伴侣之间也会因为误会和矛盾而闹别扭,我们之前有点误会,解释清楚了就自然而然地在一起了呗。”

“误会?他欺负你了?”红映兰秒变严肃,义愤填膺。

花时安摆摆手,“哪能啊,你们祭司大人看着像是会被欺负的样子?”

“那倒也是。”红映兰嘿嘿一笑,抬起胳膊撞了一下花时安的手臂,“恭喜祭司大人找到伴侣,和自己心悦的兽人在一起,祝你们和和美美,永远在一起。”

嘴巴真甜,花时安眼底笑意更浓,“谢谢。”

谢字的尾音还未消散,坐在一旁的长月月紧接着提出新的疑问:“祭司大人,那么多强大的兽人你都看不上,怎么就偏偏看上莫淮山了呢?那个,我不是说他不好的意思,我就是想问,心悦一个人,什么都不在意,只想和他在一起是种什么感觉?”

在座亚兽都是独身,对这个问题不是一般的感兴趣,一个两个饭也不吃了,端着碗凑到花时安身旁,竖起耳朵听。

可花时安又不是什么情感大师,感情上的事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这个东西很玄乎,每个人的情况不一样,等遇到那个让你心动的人自然就会明白。”

部落讲究择偶择优,担心把亚兽们教成不顾一切的恋爱脑,花时安沉吟片刻,又补充道:“我也并非什么都不在意,或许在你们看来,淮山不够强大,不够聪明,但他其实是一个很好的人,他善良、温柔、有责任心,有好东西绝对会优先给我,而遇到危险,他会第一时间保护我,哪怕是豁出性命。”

“找伴侣要擦亮眼睛,能力不是衡量兽人的唯一标准,要找一个本身就很好的人。那种打骂伴侣,有福不能同享,遇到危险丢下伴侣不管的兽人,多优秀都不能要,记住了吗?”

“记住了!”亚兽们齐声回答道。

情感导师不好当啊,像在幼儿园里教小朋友一样,怪累的。肚子饿得咕咕叫,花时安低头喝了一口热汤,重新夹起一筷子野菜。

刚吃上一口野菜,岩知乐的脑袋又凑了过来,刻意压低嗓音,神秘兮兮道:“祭司大人,你今天怎么还活蹦乱跳的,看着、看着一点事儿都没有。”

花时安头顶缓缓冒出一个问号,“我为什么要有事?”

“啧,那个呀!”岩知乐挤眉弄眼,递给花时安一个耐人寻味的眼神。

见花时安还是一脸茫然,他一只手捂着嘴巴,用只有几个人能听到的气音说:“你们昨晚不是睡在一起吗?我可听说了,兽人太厉害的话,亚兽是会受伤的,走路一瘸一拐。祭司大人一点事都没有,就嘴巴有一点小伤口,莫淮山是不是不行啊?”

woc!这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聊的话题吗!

花时安惊了,一整个大写的尴尬,恨不得把岩知乐问出这个问题的嘴巴撕烂。

这种涉及隐私的问题当然可以不回答,但四个亚兽四张嘴,他这会儿要是敢逃避,明天“莫淮山不行”将会传遍部落,弄得人尽皆知。

都什么破事啊!花时安一个眼刀子甩给岩知乐,咬牙切齿道:“别给我胡说八道,淮山他一点问题都没有,昨晚、昨晚我们刚刚解除误会,只是单纯地睡觉。”

“单纯睡觉?躺在床上纯聊天啊?”

完全没有意识到错误,岩知乐脑袋一歪,再度语出惊人:“可单纯睡觉的话,你怎么知道他没问题?祭司大人摸过了?”

“岩知乐!”花时安碗一放,噌地站起身。

“你给我等着,你别跑,看我收不收拾你!”

不跑?傻子才不跑。岩知乐丢下碗忙不迭站起身,像一条灵活的泥鳅,赶在花时安靠近他之前,哧溜一下蹿出二里地。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眼看花时安就要追上来了,岩知乐能屈能伸,双手举过头顶,低头道歉一气呵成:“错了错了,我知道错了祭司大人。”

“哼,一句错了就完事了?”花时安成功抓到了岩知乐,按着他的脑袋就是一顿胡乱揉搓,“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问,你还没找伴侣呢,一点都不知道害臊。”

岩知乐嘴硬如铁:“害什么臊,我迟早会找的。”

“霍霍别人去,别霍霍我。”

“哎呀我错了,别揉了祭司大人,头发乱成兔子窝了!傻大个,莫淮山,你伴侣欺负€€€€唔唔唔……”

“闭嘴!”

亚兽不听话怎么办?捂着嘴巴收拾一顿就老实了。

……

吃完早饭,狩猎队和采集队又该外出了。而今天要盖柴房、给厨房安装门窗,花时安出不了门,只能目送一同吃完饭的伙伴收拾东西离开。

背上背篓,拿上工具,红映兰和岩知乐回头朝花时安挥了挥手。花时安笑着应了声“早点回来”,说完便转身离开,但没走出几步,他俩突然想到了什么,噔噔噔地跑了回来。

跑急了,红映兰气息略微有些喘,站在身前深吸两口气,看着花时安的眼睛认认真真道:“祭司大人,作为朋友,我们希望你过得好,过得幸福,和你的兽人长长久久。”

“但听说有的兽人结成伴侣前一套,结成伴侣后一套,如果以后遇到什么事,你一定要告诉我们,千万不能憋在心里,让自己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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