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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栗鼠原始历险记 第52章

“早啊祭司大人,你睡醒啦。”岩知乐元气满满,精神好得很,上来就笑嘻嘻地和花时安打招呼。

打招呼就打招呼,特意说一句睡醒了是什么意思?

睡过头的花时安有点敏感,不自觉地摸了摸鼻头,小声解释:“早,昨晚不知道怎么的,睡不着,早上一睁眼天就大亮了,起晚了些。”

“没事,我们也刚起不久。”红映兰惯会察言观色,笑着打圆场,飞快地岔开话题:“祭司大人你叫我们什么事啊?”

一句话缓解了尴尬,花时安十分感激地朝红映兰笑了笑,接着她的话说起了正事:“陶坯越来越多,堆在营地里乱糟糟的,映兰,你等会儿带人把这些陶坯搬一下,搬到草地上晒太阳去。”

“搬到草地晒太阳?”红映兰愣了一瞬,“可那天你不是说,湿坯直接放到太阳底下晒,容易晒出裂纹吗?”

陶土没有经过纯度筛选,杂质含量较高,做出来的陶坯比较脆弱。为避免坯壁出现裂纹,他们选择了温柔的干燥方式,慢慢阴干。

话确实是花时安说的,但那只适用于三天前,花时安就近掀开一个背篓,指着簸箕里微微发白、表面已然干燥的瓶瓶罐罐道:“刚做出来的那叫湿坯,像这种晾了两三天,表面已经干燥、定型的陶坯就不怕太阳了。”

“春天的太阳还算温和,你们刚做好的先放在营地晾,晾到半干的就搬去草地晒。这样能干得快一点,也能把营地稍微收拾一下,不然再过几天没地方煮饭了。”

红映兰听得认真,郑重点下头,“我记下了祭司大人。”

不论阴干还是风干、晒干,陶坯都有可能出现裂纹,避免不了。裂纹较大较深直接回炉重造,裂缝较浅还可以抢救一下。

昨天教过他们如何补缝,花时安怕他们忘了,又问了一嘴。得到红映兰肯定的答复,他也就彻底放心了。

营地实在太乱,花时安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沉吟片刻他又将目光转向堆成小山的泥堆,继续嘱咐道:“等兽人回来,让他们在草地上挖个大坑,把那些泥也搬过去,堆在营地太碍事了,万一下雨会很麻烦。”

“捏陶坯……也搬去草地捏吧,映兰你带着他们,再弄个四五天就差不多行了,现在也不知道烧出来到底能不能成,也许还要看情况调整。”

“行。”红映兰转头看向捏制陶坯的人群,想了想又补充道:“先把和好的黄泥用完吧,用完我就带着他们搬。”

花时安:“嗯,你看着安排。”

分明叫他们两个过来,但每个字都是对红映兰说的。

岩知乐似有不满地鼓着腮帮子,开口为自己找点存在感:“祭司大人,听你刚才那话,你不和我们一起捏陶坯了吗?你又要去干嘛?”

花时安转头看了他一眼,唇缝中溢出一声轻笑,“不是我不跟你们一起,是我们俩不跟他们一起,走吧岩知乐,今天跟我干。”

平常一叫屁颠屁颠就来了,今天岩知乐似乎有点不情愿,他嘴巴一下就瘪下去了,语气闷闷道:“去哪儿做什么呀?我捏陶坯捏得好好的,不是很想€€€€”

“我想去!”

拒绝的话还没说完,红映兰着急忙慌地自荐,眼底兴奋不加掩饰,“祭司大人我去!让岩知乐带他们捏陶坯。”

“你干嘛呀,我还没说完话!”刚才还极不情愿的岩知乐忽然上前半步,像个争宠的孩子,挡在花时安和红映兰中间。

虽然确实想留在部落捏陶坯,但岩知乐知道,红映兰比他聪明,比他勤快,要是让祭司大人带她出门,往后自己就彻底失宠了。

所以,坚决不能让!

岩知乐抓着花时安的胳膊,撒娇似的左摇右晃,“祭司大人你听我说,我刚才想说不是很想捏陶坯,我要跟着你干活,干什么都行!”

“岩知乐你好烦!”红映兰面色不虞地瞪着他。

两个人都想去,又到了二选一的环节,但完全不用纠结,花时安拍开岩知乐沾满泥土的手,不好意思地朝红映兰笑了笑,“下次吧,主要部落要留个人看着,岩知乐不太靠谱,他留下我不放心。”

“对对对。”

岩知乐一点儿也不恼,猛猛点头附和。

祭司大人这是拐着弯夸她靠谱呢,红映兰抿唇一笑,“那、那好吧,祭司大人你们路上小心。”

时间不早了,告别亚兽人,花时安和岩知乐背着背篓、锄头,踩着和煦的暖阳走向草地,再沿着田埂走向下游。

出门了,祭司大人没办法反悔了,岩知乐又放飞自我了。

赶路无聊,他寻思找点话说,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上次在树洞瞅见那事儿,偷偷摸摸瞄了花时安一眼,“祭司大人,你和傻大个吵架了?”

莫名其妙来一句,花时安一头雾水,“没有啊。”

“你这是……后悔了?”岩知乐又问。

“后悔什么?”花时安疑惑地皱起了眉头,“你说话能不能从头开始说?”

岩知乐恍若未闻:“那你为什么还不搬去和他一块住?”

喜欢问是吧,花时安也问:“我为什么要搬去和他住?”

岩知乐不以为意,把花时安的问题当作回答,扯着他那大嗓门:“上次我看见了呀,你们不是都亲嘴了吗?”

像是用尽全力吼出来的一嗓子,尾音在河面一层层荡开,

花时安脚下步子猛地一顿,紧咬后槽牙,眼神复杂地瞪着他,“岩知乐,我耳朵好使,这种话用不着这么大声。其次,我们没有亲嘴,不要乱造谣好吗?这事儿你还跟谁说了?”

不在乎旁人怎么看自己,但私事被人拿去到处乱说,花时安还是有点介意。

“没跟人说过,可我也没造谣。”岩知乐瘪了瘪嘴,“你别不好意思,上次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你们嘴巴都贴在一起了!”

花时安气笑了,“你哪眼睛看见的?”

岩知乐抬手撑开自己的眼皮子,瞪大眼睛,“两只啊。”

不是很想继续这个话题,但有必要解释一下。花时安迈开步子继续往前走,握拳抵唇轻咳了一声,“你看错了,我们就只是抱了一下,没€€€€”

“别想骗我,抱一下脸挨那么近做什么?”

“他和我说话。”

岩知乐:“你耳朵又不是不好使,贴那么近才能说话?”

花时安:……

算了,懒得解释了,花时安两手一摊,彻底摆烂,“好好好,亲了亲了,那又怎么样嘛。”

“不怎么样,”岩知乐耸了耸肩,一本正经道:“只有伴侣之间才会亲嘴巴,所以我才问你啊,你们什么时候搬到一块住?”

河中传来“扑通”一声响,花时安转头望去时,跃出水面的鱼儿又重新没入水中,剩下一圈涟漪层层叠叠扩散开。

可以不回答的,但花时安莫名想回答,他望着渐渐归于平静的河面,嘴角微微扬起,“快了,到时候给你们煮好吃的。”

“真的?好哇好哇!”岩知乐兴奋地手舞足蹈。

随口一问居然能讨到好处,岩知乐更来劲了,没走出几步又开始问:“祭司大人,和兽人亲嘴巴是什么感觉呀?舒不舒服啊?”

我勒个语出惊人,花时安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拍着胸口咳了好一阵。好不容易缓过劲,没来得及开口,岩知乐又嘀嘀咕咕地说:“亲嘴巴应该还好,不会难受,我可听说了,和兽人睡觉会€€€€”

“行了岩知乐,闭嘴!”

不知咳的还是羞的,花时安一张脸涨得通红,耳尖也染上了异样的绯色,宛如一颗完全成熟的蜜桃,整个人白里透红。

岩知乐未发现异样,还想再挣扎一下,“为什€€€€”

“哪那么多问题,不许说话。”

“别啊,不说话多无€€€€”

“闭嘴,别再让我说第三遍。”

“哎呀我错了祭司大人,不聊这个了嘛,”岩知乐实在学不会闭嘴,赶忙岔开话题以表决心,“我就想问问,我们到底要去哪里?你还没告诉我,我们去做什么呢。”

花时安:“去下游湿地,他们之前挖黄泥那边转转。”

“湿地有什么好转的?”岩知乐没去过湿地,倒是听亚兽人提起过,感觉那边除了泥巴就是芦苇。

好似猜到他心中所想,花时安耐着性子解释:“不止泥巴和芦苇,那片湿地很大,不是一般的大,里面一定生长着很多喜水植物。转一转,找一找,拓宽我们的食谱,要不是为了捏陶坯,我才不会等到现在。”

岩知乐一听来劲了,“走走走,我们走快点。”

第69章

泥路湿滑难行, 拿着锄头探路,一步一个脚印地往前走,磨蹭了十几二十分钟,花时安一回头, 芦苇荡仍在身后不远处。

太慢太不效率了, 照这个速度下去, 三天三夜都逛不完湿地,花时安捏着下巴琢磨片刻,把锄头往肩膀上一抗,果断掉头往回走。

重新回到芦苇荡,花时安取下背篓,连同锄头一并丢进了茂密的芦苇丛。

岩知乐不明所以, 正寻思自己要不要照做,下一瞬,高挑纤瘦的黑发青年消失不见,一只脑袋圆圆的,腮帮子鼓鼓的棕毛花栗鼠取而代之。

比所有松鼠体型都要小,棕灰相间的花栗鼠与地面湿泥融为一体,又黑又亮的眼睛如同深邃的黑曜石。缩小版棕衣棕裙格外贴身, 根根分明的绒毛从衣缝中探出来, 随风晃动,滑稽中带着一丝俏皮可爱。

小小一只, 好可爱。

不是第一次见了, 岩知乐却还是看呆了。

这一刻,花时安不再是高高在上,人人敬仰的祭司大人,他是一只花栗鼠, 柔软娇小,需要人保护的花栗鼠。

“吱€€€€”

一声鸣叫唤回了思绪,岩知乐眼睛重新聚焦,见花栗鼠后腿着地,像人一样站立起来了,两只前爪还在半空中不停比划。

正常人肯定看不懂他想表达什么,但岩知乐又不是正常人,他有样学样,将背篓、锄头丢进芦苇丛,啪叽一下变成一只灰扑扑的岩松鼠。

花栗鼠领头,岩松鼠紧随其后,身姿轻盈,步伐矫健的小松鼠“嗖嗖”地蹿了出去,在泥泞不堪,长着杂草的湿地里急速穿行,如履平地。

兽形小而轻盈,跑起来更快,还不用担心误入沼泽地。先用兽形进行探索,找到有用的再变回人形采摘,嗯,非常完美的计划。

唯一麻烦的点在于……湿泥有点多,容易糊爪子。

跑出一段距离花时安就得甩甩爪子,不然沉得抬不起来,但这一甩,泥点子又沾毛上了,路没走多远,给自己整一身泥,弄得格外狼狈。

好在不是没有收获,两只泥鼠从右侧开始探索,走走停停,树丛里钻进钻出,没多久便在湿地深处找到一片蓄着水的凹地。

走近一看,凹地好似旱季几近干涸的池塘,水浅而清澈,目测不到半米,隐约可见水底厚厚的淤泥。怕是沼泽地,花时安本来不是很想靠近,但水面上绿油油的水生植物尤为瞩目,瞅一眼就走不动道了。

时隔多日,青翠欲滴的荷叶完全舒展开,宛如一个个碧绿的玉盘,层层叠叠铺展在水面上,随微风轻轻摇曳。

并非莲一家独大,荷叶之下还长着另一种植物,它叶片呈菱形,贴着水面生长,一丛接一丛,密密麻麻,乍一看很像繁殖速度极快,除之不尽的水葫芦。

不过一片春意盎然的绿色中,夹杂着星星点点的白,像是颜料洒进了绿色池塘,又像是蝴蝶被绿叶吸引,心甘情愿地留在了绿叶丛。

黄蕊白花,菱形叶片,这不是水葫芦,这是菱,果实成熟后很像水牛角的菱角,又叫水中落花生,可以吃,甚至非常好吃。

馋了,花栗鼠舔了舔小嘴巴,但并没有下去一探究竟的打算,他扭头朝旁边“吱”了一声,与岩松鼠踩着湿地边缘往里走,继续深入探索。

菱角和莲藕,这个季节都还没有成熟,下去找也找不到东西。挖点回去栽种倒是可行,但部落如今没有池塘,想种也没地方。

留下自然生长,就当养在后院了,成熟再来采摘也不迟。

像是经历了一场局部特大暴雨,凹地周围全是积水。

路更难走了,一脚一个坑,拔萝卜似的从泥水里拔出爪子,但刚才的发现给花时安打了鸡血,他速度不减反快,肆意在丛林间奔跑。

然而刚把速度提起来,还未跑出凹地范围,只听吱的一声,短促而尖锐的嘶鸣划破寂静从身后传来,花栗鼠前爪前撑紧急刹停,猛地回头一看,跟着身后的岩松鼠不见了。

人呢?!花时安心里“咯噔”一声,一颗心瞬间提到嗓子眼,着急忙慌地掉头往回跑。

约莫一分钟,往回跑了四五棵树,花时安在来时路上的一个泥坑里看到了岩松鼠,一个浑身是泥,倒在泥坑里打滚的岩松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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