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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文柏没把秦霜意放在心上。
然而此时他却不知道,伴随着风声鹤唳,另一则流言开始悄悄在京中传开。
“皇帝得位不正,所以才导致宫中祸事盛行!”
“当今皇帝做皇子时,分明不受先帝宠爱,先帝怎么会选他做继承人?”
“当年最有希望登基的,分明是宁王才对!”
……
“是我让人传出去的。”
秦霜意替江梦余梳理着长发,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不过现在,大概所有人都会觉得,这件事是宁王一派的人做的。
宁王虽然“死了”,他的党羽却依旧没有死心,仍在兢兢业业地给谢文柏找茬,致力于给谢文柏添堵。
宁王不是想假死躲在暗处么?
秦霜意扯了下唇角。
想都别想。
狗咬狗才是最适合宁王的戏码。
江梦余咬着嘴里的蜜饯,“听说你最近在朝堂中的名声不太好。”
秦霜意这一副不管不顾的疯狗作派,让许多本就不满她以女子之身封侯拜相的人越发针对起她来。
弹劾她的奏折都快堆满谢文柏的御桌了。
秦霜意面色平静,“就算我不这样,那些人也照样看不上我。”
再者,她只是在朝臣中名声变差了,在百姓之中,却恰好相反。
她要的,从来不是朝廷官员的追随。
而是民心。
第132章 冷宫里失宠的绝艳贵妃(37)
◎“你不想解除噬情蛊吗?”◎
江梦余没有再问下去。
原著主要讲的是男女主之间的感情纠缠,对秦霜意的着墨不多,更没有提到秦霜意是怎么复仇的。
秦霜意也很少跟江梦余说起这方面的事情。
江梦余望着镜子里秦霜意低眉颔首,温柔平和的模样,她尤记得秦霜意以前还说过,自己在朝堂上没什么根基,结果就连张御史都是她的人。
谢文柏大概没有想到,他因为张御史的逼迫而将太后遇刺一案交给秦霜意,指望着通过这件事拿捏秦霜意的错处,结果这从一开始就是秦霜意跟张御史商量好的。
秦霜意注意到江梦余的视线,不知怎么的,她心中忽然有些紧张。
弯腰放下手中的梳子,秦霜意顺势握住了江梦余的手,“这几日天气转凉,你也要记得多添件衣裳。”
她白日里不方便进宫,只有晚上才能来陪江梦余,秦霜意即便有心,也没法时时刻刻关注江梦余。
不过这几天她都没再感觉心脏疼了,由此可见,江梦余的身体养得应该还不错。
“我上次带来的药,你都按时喝了吗?”
秦霜意一边低声说话,一边捧着江梦余的手,用自己的体温替她暖着指尖。
“嗯。”
江梦余咽下嘴里的蜜饯,转头又摸了一颗塞进嘴里。
秦霜意微微蹙了蹙眉,这几日见面时,江梦余似乎一直在吃蜜饯,她上次还特意多买了几包,结果马上又快吃完了。
那么喜欢吗?
脑海里某个念头一闪而过,但秦霜意没有多想,毕竟江梦余之前也是这样的。
不过她还是提醒道:“夜里不要吃太多甜的。”
“当心牙疼。”
“知道了。”江梦余随口应道。
秦霜意不再多言,她低头望向江梦余的手,指尖刀割的伤口早已经消失不见了,江梦余的手指葱白细嫩,细细嗅闻,还能闻到一股梅子的甘甜香气。
她还是这样最好。
秦霜意抿了抿唇,想到江梦余之前是怎样用刀割开自己的手指,甚至是心口取血的,就不由得感到后悔和心疼。
她那时究竟是怎么忍心,对江梦余做同样的事情的?
这人这样脆弱,仿佛风一吹就折了,她却还几次三番用刀威胁她,甚至是出手伤了她。
想到这里,秦霜意的表情低落了下去,心口里也闷闷的,她握紧江梦余的手,偏过脑袋,小心地将自己的脸埋进了江梦余的掌心里。
迟来的悔意像一把锋利的刀,深深地扎进了秦霜意的心口里,在她对江梦余动心之后,让她痛不欲生。
秦霜意想,要是早知道会有今日,她当初绝不会那样对江梦余。
她会从一开始就好好地护着江梦余,不让她受伤。
江梦余低头望向秦霜意,从前高傲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人,如今却主动低下了头颅,乖顺地枕着她的腿,活像一只摇尾乞怜的小狗。
江梦余的目光在秦霜意的眉眼间徘徊着,或许是这几日人逢喜事精神爽朗,虽然秦霜意整天忙得脚不着地,面色却反而比之前要好了许多。
她的眼眸深黑明亮,那张嘴唇像吸饱了血一样,散发着嫣红而漂亮的色泽。
相比之下,江梦余的指尖反而没什么血色。
江梦余也不在意,她随手勾了勾秦霜意的下巴,“宁王迟早会现身。”
喉间泛起一阵痒意,秦霜意忍住了躲避的本能,任由江梦余像逗狗一样摸着自己的脸。
内心的懊悔和自责被江梦余的话打断,秦霜意也暂时压下了那些念头,反正她跟江梦余还有很多的时间,以后她会慢慢补偿江梦余的。
“先帝死前留了不少的人给龙椅上那位,不过宁王到底在朝堂中经营多年。”
况且宁王乃是中宫嫡子,虽说如今先皇后的母家早已不如从前煊赫显耀,但到底是世家大族,底蕴非寻常家族可以媲美。
宁王最大的问题并非无人支持,而是手中无兵。
不过现在这个短板,秦霜意可以替他补上。
其实,即便秦霜意没有主动去找永和公主,宁王迟早也会派人去接触秦霜意。
不怪谢文柏忧心,秦霜意的确是块人人都想争抢的肥肉,谢文柏也不是不知道这一点,只是他太自负,觉得秦霜意只是女子,又以为宁王当真已经死了,自己再无威胁。
“秦家的根基在梁洲。”
秦霜意的声音很轻。
微黄的烛光照在她的脸上,她眼底的神色柔和而放松,看不见一丝对江梦余的怀疑。
曾几何时,这些话题还是两人之间的禁忌,如今秦霜意却毫不隐瞒,甚至没等江梦余追问,就接着说道:“皇帝到底防着我。”
秦霜意回京的时候只带了几千兵马,大部队还在梁洲。
秦老将军在梁洲镇守多年,相比起远在京城的皇帝,梁洲的百姓更愿意听秦家人的话。
“当年父亲还在时便是如此。”
秦霜意冷笑了一声,“他在外镇守边疆,我与兄长则留在京中为质。”
可怜她父亲忠君卫国,甚至不惜骨肉分离,却还是落得个君疑臣死的下场。
“若是真有那么一天。”秦霜意咽下喉间的涩意,仰头看向江梦余,“你愿意跟我去梁洲吗?”
她没再说得更清楚,但两人都心知肚明,如果真到了那时候,那必定是秦霜意已经同皇帝撕破了脸。
江梦余没有正面回答秦霜意的话,而是抚摸着她的眼尾,悠悠道:“没有我,噬情蛊发作时,谁来替你缓解?”
秦霜意听见这话,不仅不觉得有什么,反倒还松了口气。
她丝毫没有想过要让江梦余帮她解除体内的噬情蛊,明明当初那样在意,现在却好像已经习惯了蛊虫的存在。
甚至,秦霜意想,噬情蛊也算是她跟江梦余之间的联系。
如果江梦余心里有她,就绝不会利用蛊虫对她做什么。
要是江梦余心里没有她……
秦霜意垂下眼,那她中没中噬情蛊,意义也不大了。
“行刺太后的凶手是抓不到了,不过,我会为皇帝找到一位神医。”秦霜意事先给江梦余透个底,免得她心头不安。
江梦余面色淡淡,似乎并不感到意外,“是当初那个,让你来取我的血的人吗?”
秦霜意目光一顿,她打量着江梦余脸上的表情,“皎皎……”
语气含着几分愧疚和讨好。
江梦余用指腹按着她的唇瓣,“慌什么。”
“我没生气。”
她说没生气,脸上却看不见多少笑意,秦霜意也猜不透江梦余是真的不在意,还是仍然心有隔阂。
她用唇轻蹭着江梦余的指尖,嗓音变得含糊起来,“对不起……”
江梦余居高临下,没穿鞋袜的脚不轻不重地踩在了秦霜意的腿上,“你要是真觉得对不起我,不如换种别的方式让我消气。”
她的目光不加掩饰,明晃晃地落在了秦霜意的身上。
秦霜意的耳根渐渐红了起来。
自从那晚过后,她们之间的接触再不仅限于唇齿交缠,而是每天晚上都会深入探索。
短短几日,秦霜意就好像已经有些习惯江梦余的触碰了。
想到那只手在自己身上留下的痕迹,秦霜意的眼尾都红了起来,她这几日连秦潋之都不敢抱了,就怕被发现异样。
表面上看,秦霜意依旧衣衫规整,可在衣领覆盖下,她的脖颈和耳后却带着数不清的红痕。
更别说是其他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