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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可以跳过表白吗 第26章

刚才的保安带着同伴去而复返:“这两天有领导来,院长让咱们小心点,还是再看看,别丢了东西。”

交谈声从窗外飘过,他口中的“领导”被苏北辰扯着退到墙角。苏北辰很规矩,只扯着他衣襟下摆,没有碰到他。他用手撑住苏北辰身后的墙,以免和他靠在一起,苏北辰松开手,反倒像他把苏北辰堵在了墙角。

两个人影在窗户前徘徊,阻断了他后退的脚步。手表的屏幕熄了,黑暗里他只听得见苏北辰的呼吸声,幽闭的角落里,温热的气息像蛇一样缠住他。

窗户被拉开,“等等,这个窗户怎么没关。”

时晏僵硬地伏在他上方,他得想点别的,不然他很快就会发病。他盯着自己搭在墙上的手掌,努力忽略身下的人。

随便想点什么……那只镯子,对,那只手镯后来去哪儿了?不知道,虽然被还了回来,但他后面再也没有带过。

一道强光照进来,直直地在他们身侧穿过,在窗户对侧的墙上左右乱晃,“不会有人进去了吧?”

窗外随时可能进来的人加剧了他的紧张,后背出了一层汗,他继续漫无目的地想着,分散注意力:贺铭也有一只白金手镯,临行前的晚上,他和贺铭也像现在这样挤在墙边,只不过他的位置在下面,贺铭的手臂横在他身旁,他转过脸不看贺铭,碎钻在他眼里洒下星星点点的光。

那些光点摇晃着,他被贺铭投进一汪温泉水。撩拨,搅弄,水温升高,空气里热意蒸腾,流水汨汨要向外泄出去,却被堵住了出口。

贺铭问他,在想什么。

“这是档案室,没啥值钱的东西,要偷也是去仓库或者财务室。”

“你上去看看,我在这儿等着,有人出来我堵他。”

“好。”

探照灯低下去,被墙壁挡住,取而代之的是一点微弱的火光,伴随着烟味。守在楼下的保安在外面抽起了烟。

苏北辰的心跳得飞快,在心里祈求外面的人不要离开。他抬起头,借着黑暗的掩护,偷偷用目光描摹时晏的轮廓,全然不知时晏脑海里是怎样一副香艳画面。

他咬着嘴唇,没有回答,急流变成温柔的水波,呼吸也慢下来,重新变得悠长,突如其来的一阵风,涟漪又起,将要奔涌而出时,又再次被残忍地堵在池中。

“嗯?在想什么?”

他掐住贺铭的下巴,接近脖颈的位置,不许他继续,贺铭只是笑笑,把他的手拿下去,和他的另一只手并在一起,安抚性地握住,趁他不备,握着他双手高举过头顶,单手把他钳制在墙上。

空着的手继续作恶,搅动一池春水,再阻止它奔流,如同海妖的歌声,他的话又在时晏耳边响起:

“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窗外吹来一阵风,唯一的火光灭了,保安掏出打火机,重新将烟点着,“妈的,别真是有鬼吧。”

那样的时刻他本来就快活和恐惧交织,难以自抑,被贺铭翻来覆去地折磨,理智很快完全断了线,他叫了贺铭一声,算作回答,也是变相认输。

贺铭却不给他痛快:“再说一次。”

他叫贺铭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直到脑海里再也没有其他东西,贺铭给了他解脱。

“别想别的,只想着我。”贺铭垂下头,强势专横的模样烟消云散,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他轻轻柔柔地帮时晏擦干净,“别难受。”

外面又有一阵脚步声,这次拖沓得多,查探仓库和财务室的保安回来了。

“都看过了,没事,估计就是小孩调皮,扔下来的。”

两个人结伴离开,时晏退开一步,除了心跳有点快,一切如常。他忍不住拿出手机,确认有没有新消息。苏北辰惊讶于他的镇定,余光扫到他的手指停在贺铭的聊天栏上,胸口因和时晏近距离相处而燃起的小火苗烧成了一把妒火。

“你还真是有救风尘情节。”他克制不住话里的嘲弄,“他和我一样,从阴沟里爬上来的人,身上一辈子都会有味道。”

他以为时晏不会理他,时晏已经跨过了窗台,却又回过头。贺铭也说过类似的话:阴暗潮湿的地方会在人身上留下味道。他想起贺铭身上萦绕的淡淡柑橘香,“那他的味道还挺好闻。”

时晏离开后,苏北辰把放在架子上的皮面笔记本拿下来,他对时晏说了谎,他不是来找时晏的照片,下午他找那个记者打听了一下,很快确定曾经属于这里的就是他认识的贺铭,他是来找一些贺铭的东西。

他翻遍了白天看到过的标着年份的牛皮纸箱,找到了这本本子。黑色的pu封面上印压的金色小字显示这是某次中学生竞赛的奖品,他眼皮一跳,翻开扉页,上面写着贺铭的名字。

借着手表稀薄的光,他粗略地翻了一遍,从格式上看,这是一本古怪的日记。每一行都以日期开头,后面的文字很简短,记录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和这一天的心情状态。

“3月3日,阴天,难过。”

“3月4日,衣服还没干。”

……

他重新回到扉页,发现封套里还夹着一张卡片,苏北辰揪住露出来的小小边角,把它扯出来,随着纸条掉出来的还有一些发黄的薄片,他想捏起来,一碰就碎成了渣。

卡片上的字迹和日记本上不同,明显属于另一个人。苏北辰的心狂跳起来,他从钱夹里取出另一张卡片,是高中时他缠着时晏写下的生日贺卡。

他把两张卡片摊开放在一起,是时晏的字没错。

“发芽的时候,就跨过那道疤吧,开花的时候,要迎着新的生活。”

那些黄色的脆片应该是氧化过的干花花瓣€€€€卡片外侧留下了淡淡的印子,是小小的蓝色花朵。

在什么情景下,时晏给了他一些花,和一张这样的卡片呢?

苏北辰不知道,他也不想让时晏知道,他直觉应该让贺铭的事情随福利院的一切烂在这里。

他带着那本日记,悄悄离开了福利院。回酒店的路上他的电话响了起来,深更半夜,会是谁?他心虚地去看来电显示:时文礼。他把手机揣回兜里,等待电话自动挂断,对方却穷追不舍,持续打过来。

电话接通后,时文礼单刀直入:“听说你要了档案室的钥匙,我怎么不记得,我说过请你去拿资料?”

“叔叔,你知道的,我从来不好奇多余的事。”苏北辰用同一个借口敷衍他:“我只是白天在那里看到了一些晏哥之前的照片,有些好奇而已。”

“是吗。”时文礼半信半疑。

“我不瞒你,我刚刚从福利院出出来。”苏北辰迟疑片刻,强装轻松地引开话题,“我什么也没拿到,只有一张旧报纸,还被晏哥撕了。”

时文礼的声音明显紧张起来,“你是说你在福利院遇到了时晏,现在这个时间?”

“是啊。”苏北辰像是刚刚想到一样,继续把他的注意力往时晏身上引:“我是来偷照片没错,但是晏哥,他怎么会半夜来福利院呢?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呵。”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一声低笑,苏北辰不明所以,下一秒时文礼的话就让他呆住了:“我原本还不放心你,怕你真的抛开一切向时晏求和。”

“原来就算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是会保你自己,背叛他。”

第29章 29 有鬼

回到房间,时晏才打开那件打结成包裹的衣服。

里面是一团皱巴巴的布,散发着奇怪的气味。他用力抖了抖外层的衣服,没有其他东西掉出来,他又仔细翻了翻口袋,期待能找到一张纸条之类的说明。

什么都没有,他把那团皱巴巴的布展开,边缘被人撕扯过,有破碎的须边。上面很脏,洇开油污样的痕迹,淡黄色和黑色脏污交错,难闻的味道让人不想去探究那是什么。

他把包在外面的衣服翻过来,在胸口处发现了两个歪歪扭扭的字,是用血写上去的:

有鬼!

会是恶作剧吗?

福利院的人说小凤疯了,这样看他的精神状态也许真的有问题。

时晏无从在两样东西上得出更多线索,他原样包好,放进行李箱,决定明天带小凤去一趟医院,当面问问他。

放在床上的手机震动起来,时晏几乎是立刻拿起来,想看看是不是某个锯嘴葫芦终于沉不住气,来催他Wander的回款了。

“哥,你睡了吗?”

原来是深夜emo的时安。

时晏回了个没,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的冷淡影响,下一条消息显得可怜兮兮:

“有我这样的弟弟,是不是很丢脸?”

他直接打电话过去,“怎么了?”

“也没什么……就酒吧上个月又没赚到什么钱。”时安闷闷不乐,“我想试试办几场活动,看能不能吸引别人来,明天办第一场,我心里没底。”

时晏耐心听着,电话里的声音低下去:“我算了算,折腾这么久,连一场活动搭建的钱都没赚出来,感觉自己很没用。”

“又不是印钞机,不需要吐钱证明自己的价值。”他的确不在乎一间酒吧是否盈利,时安想开,他就买了铺面,没掺手过经营。

“那也不能是销金窟吧。”时安反驳他,小声说:“我也想做成点事情,让你为我骄傲一次。”

“非要比喻的话,小猪存钱罐吧。”时晏哄他,“看见你就开心,漏点硬币也没关系。”

“我一定会好好干的,争取让你漏掉的钱都回来。”时安打起精神,“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哥?”

“下周吧。”小凤的事情还没解决,时晏这趟还安排了和西汀文旅局的人谈W酒店的合作推广,最快也要下周才能回长临。

“那等你回来看看我的酒吧,我重新装修了。”时安“咦”了一声,“干嘛突然给我转这么多钱……”

“不是活动搭建没有钱吗。”时晏确实往他卡上划了一笔钱,“不够再说。”

时安直接给他转回来了,“哥,你这样我会很伤自尊!”

“我会靠自己赚到的!在把你给我投的钱赚回来之前,我都不会再要你的钱了。”时老板雄心勃勃。

时晏没再坚持,“好,我等着。”

放下电话,时晏还在想时安的话。

伤自尊……

他看着贺铭安静的聊天框,回忆着自己离开前给贺铭钱的情景,难道贺铭也被他伤到了自尊?

在这个混乱的夜晚,时晏终于意识到,他做完后给贺铭一张支票的举动似乎是有些侮辱人了。

他给Ryla发了一条消息,让简声明天就走SL的付款流程。

这一晚时晏心里的事情太多,难以入睡,他怕影响正事,也不敢喝酒,几乎一夜没合眼,一早就回到了福利院,院长还没来,他直接找到了于鹃,说要再看看小凤,要她拿房间的钥匙出来。

“时总,我要先给院长打个电话问问……”

“开,有问题让他找我。”

于鹃把后面的话咽下去,慢吞吞跟着他走上楼,停在上锁的房间前,把钥匙塞进锁孔。

咔哒。

门开了,房间里看不见人影,时晏昨天拿来的变形金刚静静放在桌上,盒子完好,还没开封。

“小凤?”

没有人回应,时晏冲进去,把床上的被子掀开,下面只有枕头。他摸摸床铺,还是温的。站在门口的于鹃愣住了,脸上的震惊不似作伪。

“怎么会……人呢?”

她第一反应是冲到窗边往下望,时晏冷静地提醒她:“有格栅,不会跳下去。”

“门锁完好,他是被人带走的,打电话给院长吧。”

直到傍晚,时晏才在医院见到了小凤。

院长和乔展意都在他身边,院长在电话里向他解释,小凤昨晚突然狂躁地砸门,一早他们就带小凤来检查身体。

小凤颓然地被他们夹在中间,看到时晏,他灰败的脸上有了表情,奋力朝他扑过来,“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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