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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敏奕对着池宁的视线不动如山,又鞠了一捧水漱口,吐掉之后才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池宁想了想,顺势问:“知道什么?”
是知道你放任拍照的事;还是我爹妈趁乱收股权的事,;又或者是你和你爸爸白忙活一场,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
嘿,确实都知道啊。
沈敏奕对着灯光下格外清澈的眼睛,想到的却是没进宴会前那句“沈哥”。
他心想,可惜了,若是池宁和孙泊行换一换位置,同孙泊行一样喜欢他,他也不至于现在还要在这里漱口。
沈敏奕眸色有点深。陡然怀疑起池宁来。
他逼问:“我来找你那天,你知不知道有狗仔在外面拍?”
或许池宁和他一样,故意放任整件事发生。
池宁听明白了。
他哼笑一声,倒打一耙,“我说沈大少爷怎么给我送金牌,原来是早就知道有狗仔在外面拍,做戏呢?那骂我的狗仔也是你授意的了?”
他顿了顿,声音微颤,“怪不得我怎么打电话都没人撤稿。”
快!沈敏奕快说点词!不然他要憋不住笑了!那些tvb明星可真牛,剧情再狗血都不笑场,太有职业素养了。
沈敏奕的心揪了一下。
听听这颤巍巍的尾音,多委屈啊。
从刚认识池宁的 起,这就是个好学生,做得最出格的事情也就是保送后逃了晚自习打球。
那篇文章写得那么露骨恶心,池宁看了多难受?
“别在意,狗仔也是为了搏销量。”沈敏奕折中地说。
他也不是傻,池宁或许是因为不谙世事没反应过来,但池百川和陈茗仙都是人精,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们雷霆手段收了股票后报道就撤了,整件事回忆下来池家的反应速度很快,就是因为反应太快了,导致沈家错过了紧握主动权的时间。
最终主动转为被动。
沈敏奕忍了又忍,最终道:“你和徐老板的养子是什么关系?”
池宁瞧着他妒火中烧的表情,恶心地想吐。
他迅速地回想了一遍上辈子秦珩的好,以及自己因为忙碌拒绝秦珩第一次表白的场景。
眨了眨眼,没说话,耳尖却红起来了。
沈敏奕觉得最遭的事不过是池宁沉迷学术,一辈子都不会爱上任何人。
直到这一瞬……少年没有说话,眼角眉梢却含着笑,连耳尖都是红的。
沈敏奕有些慌了。
他应付孙泊行是身不由己逢场作戏,需要这么一个人当他的暗线。沈家不像池家,兄友弟恭,他如果斗不赢,下场绝不会好到哪里去。
可池宁不一样啊,就算池家倒了台,他还是能一直护着池宁的。
沈敏奕掐了下指尖,呼吸急促,心里空了一块似的,“你……知不知道当徐家豪的养子意味着什么?!他与捞偏门的下九流有什么区别?”
池宁觉得沈敏奕离谱。
就算真是下九流的职业又怎么了?不犯法就行。
难道世界上人人天生都是富二代?有钱就高人一等了?
本来他都被三个蛋挞哄高兴了,沈敏奕一开口,就又叫人火冒三丈。
什么破烂玩意。
不说上辈子了,这辈子沈敏奕撺掇人打听池家的研究方向,拿池家当跳板争家产就上流了?
天天把下九流、捞偏门、混混挂在嘴边,还当自己是人上人呢?
真踏马恶心。
池宁脸都白了。
想吐。
沈敏奕见池宁白着脸不接话,又内疚起来,觉得自己把话说重了,“我是觉得你该……”
池宁挺直了背,脸上带了点不解,“你什么身份,能指导我?”
沈敏奕哽住了。
他确实是什么身份都没有。
对外,他们是竞争对手的儿子。对内,他和池宁几乎连朋友都算不上。
他想将心里那股隐秘的情感宣之于口,可是不行。
池宁轻嗤一声,“沈敏奕,你不会不知道今天这个宴会意味着什么吧?阳城整个豪门圈子都在这里。”
谁都知道这是要撕破脸,逼人站队了。
池宁把被热风机吹得干干爽爽的手缩回来。
沈敏奕要真是个男人,就该堂堂正正跟他哥斗,而不是像条阴沟里的臭鱼。
他瞥了沈敏奕一眼,转身要走。
这一眼,直接点燃了引信。
沈敏奕的脑子嗡然一响,心底的火山一下子炸开。
他一把拽住池宁的手腕,将人往厕所隔间里推,“你真喜欢他?什么时候的事?就因为他半夜送你回家了?”
池宁无语至极。
沈敏奕的脑子大概有点问题,多少带点神经病在身上。
为了争家产,钙装直男,想骗世家小姐的婚。嘴上说喜欢他,却能放任狗仔在报纸上对着他写污言秽语。
池宁意思着挣扎了一下,没挣动。
沈敏奕又抬手来开隔间的门,将人推了进去。
池宁抬头瞅了一眼。
礼堂公馆的保密做得不错,厕所隔间是纯封闭的,不可能有摄像头之类的东西。
没有就好。
池宁抓住沈敏奕拽着他手腕的手指反手一拨,在人痛呼出声之前探手捂住了沈敏奕的嘴。
沈敏奕比他高出半个头,身板也不算单薄,但身手一般,毕竟是长子,又要竞赛又要学勾心斗角,没时间练身手。
池宁畅快地冷笑一声,“我早想说了,你真叫人作呕。”
他提膝一撞,直直顶到沈敏奕的小腹,把人踹得闷哼一声。嘴被捂住了,那声音只从指缝里传出来一点儿。
池宁道:“真没想到这招会用在你身上。”
新仇旧恨汇聚成一击膝袭。
真叫人畅快至极。
池宁松开手,沈敏奕立刻弯腰闷咳两声,狼狈地撑着坐便器的水箱喘息。
他道:“你怎么……”
“我怎么?”池宁两只手拽着沈敏奕的领子逼迫人站直了,顺势抚平对方衣服上的一点儿褶皱,“别这么狼狈,一会儿出去不好解释。你总不能说自己在厕所里被池家二少爷打了吧?”
那该多没面子?
池宁拿沈敏奕的衣服蹭掉了捂脸时触碰到的水汽。
他抬起眼睑,自下而上地去看沈敏奕的眼睛,还是那副乖巧的样子,软和得像一团任人揉搓的云。
说出来的话却如淬了毒的匕首,“沈大少,隔间里面没监控,外头洗手台边上可有个高清的。”
“是你自己拉我进来的,监控拍得清清楚楚。一会儿出去,想好了再说话。”
沈敏奕喉结动了一下,几欲疯狂。他原本想着将池宁养在实验室里没什么,现在却不这么想了。
该把人关起来,拿链子拴着,养在别墅里。
事情正在脱离他的掌控。
“池宁……”沈敏奕嘶声问,“你什么时候学得打架?”
“与你无关。”池宁打开隔间走出去,反手虚掩上门,再去洗手台前仔仔细细搓了一遍手。
洗着洗着,还有点儿懊悔。
今天怎么就是哥哥的生日会呢?
换成其他人开的宴会,他可以不必给主人留面子,拿麻袋套了沈敏奕的头,一脚踩在他的胸口,打到他发不了癫。
池宁把手指搓得通红才转身离开,刚走到门口,就被秦珩堵住了。
他好像喝了点酒,脸有点红,手里拿着不少名片。
池宁垂眸一扫,开头就是【董兰之 女士】,再往下还有【沈希纯小姐】。
还挺受人欢迎呢。
沈家想和徐家豪攀关系想得疯了,见徐老板勾搭不上,就想用女儿从秦珩下手?
够腌€€的。
池宁绕开秦珩想走,却被人拉住了。
秦珩垂着头,可怜巴巴地搓了搓池宁手腕上被沈敏奕攥出来的红痕,说:“你怎么能跟他进隔间呢?”
池宁一顿。
秦珩又道:“你进去,我还要在这里给你望风。”
怎么能这样呢?
那隔间门撞得邦邦响,到底是在里面做什么?他想直接拉开门质问两句,可又觉得那样太不礼貌了,不讨人喜欢,就忍住了。
不是说不准备谈恋爱的吗?
他心知已池宁讨厌沈敏奕的程度,绝不会跟人发生点什么,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