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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阳:……
我去!我弟弟会阴阳别人来得晚了!
虽然阴阳得有点明显,但是有进步啊!
听听,多乖多甜多好听啊,谁顶得住这种埋怨呢?
沈敏奕想解释,但想到身侧的父母,咬着后槽牙忍住了。
池阳就笑:“哎,小孩子站不住,我先带我弟进去,沈总一起吧。”
他说完,晾着沈家的人,转头扶着池宁的肩膀往门里走。
兄弟两个头抵着头说悄悄话。
池阳道:“可以啊你。”
池宁小声哼道:“那张秦珩给我送金牌的照片,是沈太叫人拍的,虽然不清楚,但背景里有沈敏奕。她本意是想敲打自己的儿子,叫他别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没想到被我们捡了便宜。我可记仇了。”
池阳面色微冷,“原来如此。沈敏奕找你干什么?”
池宁轻声道:“他也来送我金牌……”
池阳用力抓了一下池宁的肩膀,“沈敏奕这人不行。”
比秦珩档次都低。
他没多说,叮嘱道:“别被人骗了。宴会上我可能顾不上你,要是有人来烦你,你可以直接摆脸色,别怕。”
池宁:“没事。”
他今天可不是来摆脸色的,他是来检验学习成果的!
池宁从侍者的托盘里取了一杯果汁,悄悄站上了二楼,这里视野宽敞,能在父亲宣布股权继承制度的时候观察到所有人的表情。
他站的位置,正好在沈敏奕头顶的侧后方。
“嗡€€€€”
麦克风蜂鸣一声,池百川走上台,他说完冗长的开场白,然后把手上的题词递给了陈茗仙,将妻子拉到身边。
池宁听到楼下出现了些羡慕的吸气声。池百川和陈茗仙的感情足以让貌合神离的豪门情侣们羡慕。
陈茗仙倚在池百川身上,开始宣布继承权之类的东西。
池宁听不太懂,大概是股权有80%划给了大哥,剩下15%是夫妻共同财产,还有5%给他吃红利。
蛮好的,1%都够他摆一辈子,5%他肯定花不完。
池宁垂眸一扫,果然看到沈宗泽怒不可遏的表情。
那男人瞪着眼睛,似乎不相信池家如此轻而易举将劣势转为优势。沈敏奕的脸色也有些发白,背在身后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他慌了,还有些害怕。
池宁笑出声来,觉得今天的鲜榨橙汁格外甜。
最有趣的当属沈太。
这个在报纸上奚落他是狐狸精的女人画着精致的妆容,穿着端庄修身的礼服,但再华美的包装也掩盖不住她的狼狈。
她神情恍惚,耳坠微晃,站得摇摇欲坠。
“哈。”池宁短促地笑了一声,“自作自受。”
沈太骂的越狠,池家获利就越大。
他可太谢谢沈太把他写成一个左右逢源水性杨花的男狐狸了。
池宁仰头将橙汁喝完,刚想转身下楼,余光却瞥见沈敏奕走到角落里,对着另一个方向招手。
定睛一看,不远处走来一个人。
那人身着灰蓝色毛衣,长着一双桃花眼,面颊上有几颗小痣,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皮肤不黑不白,手上戴着只法兰克穆勒的蓝黑色手表。
长相还算清秀,没什么辨识度。
直到他开口,“敏奕哥,什么事?”
池宁一下子想到前世被下药昏倒在实验室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说话的人声音黏腻,是天生的细嗓子男声。
他说:“敏奕哥,什么事?东西在拷了,你别急。”
池宁猛然攥紧了高脚杯细长的柄,眼前一阵发黑。
是孙泊行。
当年偷他数据的人!
这人竟然这时候就和沈敏奕认识,他们到底策划了多久?
还未做出反应,身侧就传来一抹熟悉至极的气味。
秦珩走到池宁身边,小声道:“下面有冷葡萄蛋挞,你喜欢的,限量。”
池宁怔然回神,掌心一沉,摆着四只蛋挞的精致小瓷盘落入掌心。
葡萄的香味立刻强势占据了心神,冲淡了类似于PTSD一般的恐慌。
秦珩拉着他往侧面一挪,小声道:“别看这么光明正大,眼神都要把人盯穿了。”
“走,我带你偷听。”
第27章
池宁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和秦珩一起藏在二楼的雕花大柱后边偷听了。反正回过神来的时候他耳朵里已经塞了个有线的耳机。
耳机连着个带天线的小黑盒。他和秦珩一人一边, 像分着听歌的大学生似的偷听别人说话。
设备还怪先进的。
哪儿来的?
池宁满腔怒火都成了疑惑。
他调整了一下塞进耳朵里的耳机,小声问:“你哪儿来的设备?怎么和谍战片一样先进。”
秦珩一顿,在说真话“这是贝者场道具”or假话“这是魔术师纸牌屋道具”之间犹豫一瞬, 最终选择了or。
“干爹给的。”
是真话,但稍稍有些答非所问, 技巧性极强。
池宁垂着头咬了一口蛋挞,原谅了秦珩的模棱两可。
反正他也有瞒着秦珩的事, 还拿人当挡箭牌,一来二去的也扯平了。
楼底下。
孙泊行已经走到了沈敏奕身侧,两人站得极其近。
池宁听着耳机里衣物摩擦的声音,随手拨了蛋挞上的葡萄放进嘴里。
偷听还带小零食嘿!惬意。
沈敏奕刻意压低的声音响起来:“孙泊行, 伯父最近在做什么?”
孙泊行低声道:“我不清楚,池家的实验室最近管得很严,我爸不带我进去了, 家里存放数据的书房是密码锁, 一周换一次密码, 我进不去。”
沈敏奕啧了声。
孙泊行又急急开口,“敏奕哥……池家现在收回了股权,你打算怎么办?伯父不是说谁能搞垮池家,谁就能€€€€”
“闭嘴。”沈敏奕短促地呵斥,但很快又和颜悦色地说,“你有没有办法打听一下崇宁生物最近的研究项目?我不需要详细的数据和数据, 只要一个大致的研究方向就行。”
池宁蹙起眉, 这话有点儿欲擒故纵的意思。
是不是因为最近《厚黑学》《博弈论》什么的看得多了,看谁都觉得蔫坏蔫坏的?
耳机里, 孙泊行细细地嗯了一声,接着衣物摩擦的声音似乎更频繁了。
池宁又听到一声含在嗓子里的敏奕哥。
还没细细分辨这两人又干了什么, 耳朵骤然一酸。他伸手捂了一下耳朵,转头看向秦珩,“你扯耳机干嘛?”
秦珩梗着脖子道:“没电了。”
这姓沈的阴比好离谱,怎么聊着聊着还打起啵来了?
秦珩想着,瞥了一眼池宁的嘴唇。
池宁的嘴唇是很淡的肉桂色,只有在吃辣的时候会显得艳丽一些,这会儿唇边沾了点蛋挞皮,看上去……挺甜。
秦珩的喉结滚了滚。
池宁对着秦珩直勾勾的眼神,忍痛把瓷盘里最后一个蛋挞递过去,“吃吧。”
瞧给人馋的,眼睛都直了。
秦珩沉默地接过来,吃的时候脑子也没停下,小狼崽子在干嚎:【8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有本事抢蛋挞吃,有本事你直接抢池宁嘴里的吃啊!】
小羊羔抬起后蹄,一jio把狼崽子踹远了,【你多没礼貌啊。】
池宁还在记忆里找孙泊行的爸爸,没注意脑子里全是动物小电影的秦珩。
楼下的宴会已经开始了,觥筹交错,杯盏碰撞,交谈声混杂着调笑和寒暄,冲得人有点头晕。
他捻了捻手指,觉得手指上沾着的蛋挞糖霜有点沾,于是脚步一顿,略过主场,转身走进了边上的洗手间。
凉水冲到手上,池宁终于想起来孙泊行的爹是谁了。
叫孙博文,研究生学历,是他爸的兄弟,有事没事能一起喝酒撸串侃大山那种。后来好像退出了研究室,带着妻子周游世界去了。
真要是这样事情就麻烦了。
他总不能一点证据没有就跑到爸爸跟前说:嘿!爸爸,你兄弟的儿子蔫儿坏!他想偷我们研究资料呢。
这不能够。
池宁洗完了手,眼神发虚地把指尖伸到热风机下面。
机器嗡的一响,把神志唤回。
池宁一定睛,就和另一边下半张脸都是水的沈敏奕对上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