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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和我结婚,这是威胁 第88章

没几招儿就把这群业余的撂翻在地,司北抬手碰了下受伤的额角,鲜血直流,他不耐的蹙起眉头一脚踹过脚底下的男人:“打人别他妈打脸啊,我也是靠脸吃饭的。”

祁连风被吓得腿软打滑,和猫抓老鼠一样,他在前面爬,司北在后面悠哉悠哉的跟了上去,最后抬脚踩在了男人的腰上。

稍一使力,祁连风痛的大叫,司北歪着头问:“刚刚没听清,你说谁完了?”

“小畜生!”祁连风气喘吁吁,痛的哼哧哼哧的:“老子说的就是你!你就等着完蛋吧,你看谁能保的住你!”

司北忽然一顿,他紧咬着牙根:“我不需要任何人保我,我只要你死。”

闪光灯亮起,他摆正祁连风的脸,露出顽劣的笑:“来,笑一个。”

那把玻璃渣几乎都要塞进祁连风嘴里,从背后袭来的木棍精准无误的砸中了司北的后脑勺。

他愣了片刻,温热的触感从发间一直流淌到后脖颈,全身泄了力气直直的倒了下去。

得了手的男人朝着一旁啐了口:“真以为别人身上没点儿功夫?”

祁连风瞬间活脱儿了,他立马站了起来接过棍棒朝着司北身上砸:“小畜生!和我斗?”

“下城区靠卖唱爬上来的孙子,嚣张个什么劲儿啊你?”

“让我愧疚?”祁连风扯着嘴巴皮笑了出来:“为我的艺术献身是给她的恩赐啊。”

狠劲儿踹了好几脚后,司北的意识逐渐变得模糊,他木讷着脸闭上眼,脑子里浮现的是医院的长廊间,他匍匐在地。

面前的红光乍起,门被推开,手术台上的女人削薄一片,变成了融化在夏日里的冰。

耳边的机械女生响起最后一遍播报: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抬起头,医生搭上司北的肩膀,说出口的话那样沉重:“很抱歉,我们尽力了。”

就这一晚上,司北失去了这个世界上唯一爱他的人。

那天他发誓,抛弃过他的人司北绝不会回头看一眼。

司北陷入昏迷里,足足九天。

他反复缠绵在过往的回忆里,时不时说出口的梦呓会在夜半被抚慰,无论多晚,司北都被搂入在单薄的怀抱里。

梦里有个人轻轻拍着他的背,直到他再次熟睡。

第十天。

司北睁开眼睛,熟悉的天花板映入他的眼,一旁的支架挂着维持他生命体征的葡萄糖,房间里空无一人,他躺的太久,起身时还有些头昏脑胀,要不是之前身体素质还算不错,做复健可能都需要一段时间,他拔掉针头走出卧室。

确定了,这个家只有他一个人了,就连小白和小小白都消失不见。

司北独自坐在沙发上,房间太安静,无限放大的秒针转动声又太吵,他打开了电视机把声量调到了最大。

本以为铺天盖地的应该是自己的打人丑闻,来回按了个遍,居然一家媒体也没有报道,司北拿起才充好电的手机。

他深呼吸一口气才点开博客搜索了有关于自己的词条,还没来得及看,门铃响了。

通过视频显示器看清楚脸后司北松了口气,是他们这栋楼的专属快递派送员。

“白先生的快递请签收一下。”

司北拿过那个被包裹紧实的牛皮纸,快递员抬眼问:“白先生在家吗?这个快递是需要亲签的。”

“不在家。”

“不过我是他亲近的人,你放心给我就好了。”

快递员露出了个职业假笑:“好的,派送完毕,祝您生活愉快。”

司北对于里面装的什么一点也不好奇,他也知道如果擅自打开了白念安一定会生气。

文件袋被乖巧的摆放在一旁,司北还下意识的拍拍两下文件袋,呆滞的目光继续盯着荧幕,听着报道里主持人的声音试图让自己的身体变得温暖些。

“就在刚刚,有相关媒体爆出Ares董事白念安于一周多前和一女子餐厅相约,举止亲密。”

“记者联系到Ares前任董事白祥君,从口中得知白念安正与青关集团千金董琢拍拖有段时间了。”

“郎才女貌,门户登对,似乎好事将近啊……不过具体还是要看Ares公关宣发为准。”

夜色四合,窗外繁华喧嚣,一对男女坐在餐桌上不知聊的什么,照片里的白念安笑得开怀,就连眼梢都弯起。

司北把遥控器放在桌上,他按了暂停,那些绘声绘色添油加醋的分析戛然而止。

目光转向放在一旁的文件袋里,司北木讷着脸拆开封条,一圈圈线绕着他的指尖泄了下来,里面摆放着的是已经拟定好了的离婚协议,很厚一沓,张张削薄的纸快要把他分割的粉碎。

白念安很大方,名下的不动产分出去了49%给到司北,甚至就连有市无价的Ares原始股都赠与司北了17%,也难怪一纸离婚协议能这么沉甸甸,沉得司北都直不起身。

离婚协议的拟定时间是在白念安出差期间,也是那段时间忽然对司北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反转,并勒令他不能出现在海港,原来是怕他误了这桩天赐的好姻缘。

“谁让你打开的?”

冷不丁的,微带薄怒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马上快八点,这确实也是白念安正常回来的时间。

司北僵着身转过去,紧攥着离婚协议的手抖得厉害:“所以你给我说你忙,不让我过去找你,是因为你和她在一起?”

“你说话,你哑巴了是吗?!”

让司北和他承受一样被背叛的痛苦白念安应该开心才对,可他却说不出口一句讥讽的话,也不想多做解释。

他别过头冷静自持的开口:“我很累,没时间和你掰扯,你爱怎么臆想都随你便。”

白念安平静的表情让司北更抓狂了,他没办法从那张脸上读出来一分真心。

他指着白念安,歇斯底里的发泄出:“骗子,你个骗子!你不爱我就直说,一边说爱我一边又和其他人纠缠不清,是不是觉得把我玩的团团转很有意思?”

“被我玩的团团转?”白念安被反咬一口心情更是差到了极点:“你好意思和我说这种话吗?”

“你自己做的什么事情你不知道吗?”他走近司北一步,伸出手指杵在那人的胸口上:“职场霸凌,节目殴打选手,拍卖会斗殴,桩桩件件你心里是不清楚吗?你给我惹了多大的麻烦你是不知道吗?”

每用力的说出一个字白念安的大脑都近乎缺氧,他拧着眉头质问:“你活成了什么样的烂人你心里没数吗?”

司北虚起眼不可置信的冷笑了声:“我烂?”

“我烂?”他捂着肚子笑了出来,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每个正形儿的样子,司北扯了下嘴角:“那你呢?你的未婚妻知道你结婚了吗?知道你每天晚上都会被我上吗?知道你在我身下是什么德性吗?!”

“啪!”

白念安被气得浑身战栗,司北脸上的红印瞬间肿起,他无力的推搡过去:“对,我就是这个德行,你不是一直都知道,知道我就是这么烂,这么坏,可是和个贱骨头一样上赶着上赶着舔我的不也是你吗?”

司北忽然愣了许久才开口,他控制住自己的哽咽:“你太自私了,白念安。”

“你不能因为一个人喜欢你,你就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玩弄他。”

对痛感逐渐麻木的司北竟然感到脸颊上火辣辣的一片,他的自尊心又一次被白念安践踏的粉碎,他抬起眼,严重脱了水身体居然能挤出一滴眼泪来。

“哭?”

白念安瞬间被这滴眼泪刺激到了,他拖拽着司北的衣领:“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委屈?你凭什么哭?”

“司北,都这种地步了,你他妈还在装什么!?你到底在委屈什么!”

啪的一下,数十张照片拍到了司北的脸上:“你说我玩弄你?你没有玩弄我吗?”

“你演戏的样子实在是让我恶心!”白念安拖着沙哑的声音,他已经分不清眼下的酸楚到底是因为没日夜操劳后的疲惫,还是此刻只是想痛哭一场了。

司北拾起那些照片,看清楚照片里环绕在身旁的那两人后他笑了出来:“你调查我?”

“是。”白念安果断的应声:“你召妓的证据链确凿,你要是有自知之明的话就把视频源给我,我保你之后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受影响。”

白念安把笔甩在了桌上:“然后签完字从我的家滚出去,我和你无话可说。”

“召妓?”

“召妓……?”司北又重复了次。

只是几张照片他就被白念安扣上了这顶帽子,再看几遍也依旧觉得不可置信。

做事从来缜密细心的白念安只需要稍稍费些功夫,就可以把这两个人的底细全部查出来,不过一直缠着他的私生饭而已。

白念安只是不愿意去查出真相,或者是说他从始至终都没有信任过自己。

他忽然开口问:“白念安,你真的信我吗?”

白念安巧妙的回避这个问题,他反问:“我有必要信你?这不就是你会做出的事情吗?”

他讥讽的笑了出来:“别给自己扣深情的帽子了,从你背叛我那天起,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信。”

“原来你一直都是这么想我的?”司北很无力,他忽然说不出话了,杵在原地呢喃的又重复了次:“在你眼里我就是会做出这样事情的人,是吗?”

“是的。”白念安指着司北,句句朝着他的心窝子扎过去:“你太幼稚了,太鲁莽了,司北,你就是会为了一时兴起不考虑后果只做你想做的事情!就比如这次,你上台为了一点小事泄愤的时候,你有考虑过我吗?你有想过怎么面对我?”

那双黑瞳颤了又颤,白念安紧皱着眉:“你没有的,就像你做出那样肮脏的事情的时候,也没有考虑过我。”

看到底都觉得冷透了的眼剜向司北,白念安取下无名指的戒指,举在司北面前,闪动的火彩也在嘲笑他此刻的狼狈不堪。

“所以你不要在我面前装了,我嫌恶心。”他把戒指随手撇在了一旁,滚落到司北的鞋边,抵了下然后迅速失了力倒在了地上。

司北朝后退了几步,最开始他是想解释的,可是他一想到白念安居然是这么看待他,看待他的感情的,意识到这点后司北选择了闭嘴。

他瘪起下巴,眼泪兜在边上打转,问:“你真的爱我吗?白念安。”

白念安又被气到了,他和司北掰扯道理,撕破他的伪装,这个人居然一个字也不解释,是默许了吗?是承认了吗?

为什么一个字都不解释,一个问题也不回答,现在纠结爱不爱的到底还有什么用?

“你现在问这种问题就是在犯规。”白念安别过头避开司北的视线,他尽力保持着自己的体面:“现在你解了恨,也拿到了钱,我不欠你了。”

“还不够。”

“你说什么?”

司北大病初愈,苍白肌肤冒着青筋,直勾勾盯着白念安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鬼。

他双手紧捏住白念安的肩膀:“我说还不够,你欠我的你永远都还不清!”

白念安后撤一步,他的肩膀被紧抓着,看着那双满是红血丝和泪水的眼,司北还不打算放过他。

巨大的酸楚涌上心头,这些日子里白念安几乎以自虐式的每天翻看那些照片数十次,他劝诫自己不要回头,不要原谅,不要歇斯底里的弄得一地狼藉,和他母亲当年一样糟糕。

可他还是没忍住,没有人能在爱里不变成一个疯子,白念安用力地捶向司北的胸口:“我还欠你什么!我他妈还欠你什么?”

“你说是要报复我才和我结婚,那你结了婚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为什么哄骗我开始信你了又背叛我?”

钝痛感从肩膀直达胸口,几乎把白念安撕碎了,他气得浑身战栗,又一次的质问:“背叛了报复了你如愿以偿你就滚啊!为什么还要哭!为什么还觉得委屈!”

司北的力度不减,他瘪着下巴,泪水一颗颗朝着白念安的手腕骨上砸去,滚烫无比:“你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就说,我到底还他妈欠你什么!”

经年压抑的委屈在此刻宣泄了出来,在这场没有输赢的争吵里,司北哭得像个小孩,他松开手朝后踱了几步,哭得上不接下气指着白念安:“你€€€€你在我人生最低谷,最需要你的时候丢下我,用那么荒唐的理由来抛弃我!”

那些已经结了痂的陈年旧伤,已经过了时效性的痛苦,第一次朝向白念安摊了开来,司北指着自己:“你一次又一次的把我丢到过去里,你伤害我,对我的身体加以虐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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