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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和我结婚,这是威胁 第74章

白念安转过身,他的唇忽然被堵住,司北的另一只手紧扣住他的腰身压在身前,混杂着些醉意的吻并不轻柔了,落在他的唇上、耳后、下巴处,最后恶趣味的轻舔过白念安的喉结。

司北趴在他脖颈间闷着声笑了会,抬起眼,直勾勾的袒露自己的欲望:“我说了,下次接吻就不会太纯情。”

房间是环海景式的,白念安挑选了许久,透过那层玻璃可以看见寂夜里的星空与海波,包括€€€€他失焦了的瞳孔。

冰冷的玻璃面紧贴着白念安,有些疼,但也是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咽在嗓子眼里的话被一波又一波的海浪撕碎,拼不出来一个词,一个字。

白念安紧咬住下唇,哑着声:“疯了吧你。”

“轻点。”

司北和没听进去人话一样,一侧半的蛇纹身露了出来,蛇信子在昏暗的光之下栩栩如生,衔着腰骨上的那点红色小痣,偷偷的,将禁果蚕食一口。

他轻轻一捞,盘在半身上的不再是纹身,而是白念安的腿。

白念安深呼吸一口气,他压抑住自己呼之欲出的破碎的声音。

说司北不清醒吧,他居然还会护住白念安的头。

说清醒吧,白念安让轻一点硬是不。

“换个地方,这里太冷了。”冷到放大了白念安所能感受到的一切,他不想沉沦进去,这样痴迷的感受是不安的源头

司北把白念安放在了床上,浸了些汗水的红发凌乱的朝后一捋,露出双下三白眼,自上而下的扫视过白念安。

他知道白念安有些疼的,力度却不减。

于是司北更得寸进尺了,笑着伸出手按住那人微微凸起的部位,薄脂细骨,仿佛他再用力一些就能显出了形来。

“说爱我啊,说一句我爱你,我就轻一点,怎么样?”他露出顽劣又乖张的笑容。

不过司北似乎又不太满意这个了,他又道:“这样吧,你还说要和我在一起一辈子,生生世世永远都不分开。”

“不行。”司北又开始自言自语了:“再多加一句,想和你在一起一百辈子也不够,好爱你啊老公,我爱你。”

“你€€€€”白念安另一只脚踹上司北的胸膛,却丝毫撼动不了,他拧眉嗔怒:“你再这样,明天我不理你了。”

这就是和司北谈恋爱的代价吗?放狠话都要三思而后行,思来想去居然只能以这样幼稚的理由来威胁人。

可司北却忽然停了下来。

他服软了,趴在白念安身上抱着他,声音轻柔的和在撒娇一样:“对不起嘛。”

“什么都答应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我不想再回到过去了……”

……

白念安紧扣着司北的臂膀,指甲深深陷了进去:“那你倒是先给我出来啊。”

“不要。”司北轻轻咬了口白念安的肩膀:“你不是老说我是狗吗?犬类□□是会成结的,开始成结就出不来哦。”

“安安。”

司北咬上了白念安的脖颈,停在耳边,轻悄悄地说:“我们要一起生好多个小狗狗。”

……

疯子。

第61章 反方向的钟

“白€€€€念€€€€安€€€€!!!”

这声音像是被笼罩在玻璃罩里, 闷着听不太清,白念安半梦半醒把耳朵堵上。

“看我看我,白念安!”

这好像不是梦?

白念安慢悠悠的直起身, 他身上不算太痛, 司北昨晚结束后给他揉了很长时间,趁着他迷迷糊糊的做了套自诩的“大保健一条龙”服务。

随意套了件睡袍后白念安伸了个懒腰,他掀开落地窗帘寻找着声音来源, 升降幕帘才缓缓打开,白念安打开窗走到甲板桅杆前,一抹红闯入了他的视野。

司北踩在冲浪板上,腰间只挂着根安全绳,前方拴着艘快艇以极快的速度带着他在海上驰骋。

他上身赤裸, 露出健康的小麦肤色, 下身一条花哨的沙滩裤, 上面还印着白色小猫的图案,与气质极度不符。

一头凌乱的红发朝后捋去, 鼻梁上挂着幅墨镜, 见到白念安抬手吻上自己的双指, 把吻抛了过来:“亲一个。”

肆意又不羁,完全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模样, 白念安翻了个白眼理都不理。

司北将墨镜架在头上,仰着头点了下:“怎么样?是不是被你老公帅呆了啊?”

白念安走进房间片刻又走了出来,他抬手,一枚硬币朝着司北抛了出去:“赏你的, 杂技表演的不错。”

“你侮辱我?”

“你还差这一次吗?”白念安装作无辜眨巴眨巴眼。

“我要和你离€€€€咕噜噜咕噜噜噜噜€€€€”

司北没掌握好方向忽然淹入了海里,一点影子都没见着,白念安抛个锚回过神人就不见了。

他心里一惊:“人呢?”

“司北?”

“司€€€€”

咔哒, 门被打开了,浑身湿透了的司北披着个毛毯走了进来。

他得逞的笑笑:“这么着急?不会想跳下去和我殉情吧?”

白念安松了口气,沉下脸:“殉情,想得美你。”

“真的?”

司北以开玩笑的口吻道:“我可没你这么绝情,要是有天你死了,我指定去Ares楼顶殉个情,再让苏承西狠狠讹你们白家一笔。”

“你当法务部是吃干饭的。”

白念安没把这话放在心上,要是一个人真的能为了另一个人去死,那这样的爱也未必太沉重了,他更不信有这样的人存在。

他上下打量了番司北身上的淤青咬痕:“又断片了?”

“说起那个酒,我真的要投诉了,怎么会有厨子想着在果汁儿里掺酒水?害得我昨晚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司北脸上的表情完全没有一丝对于酒精过敏的愤怒,全是对于记不清和白念安上床细节的懊悔。

“太可惜了,我之后说不准会慢慢想起来的。”司北仰头喝了口水:“但愿如此吧。”

白念安缄默片刻:“还是不要想起来最好。”

他和司北一起坐过两次船,心情截然不同,在司北的强烈要求下,他们吻别。

“我在家等你。”

司北悄悄勾了勾白念安的手:“下次按照我的方式再约会一次吧。”

“你的方式?”

白念安眉一挑,轻哼了声:“看我时间吧,不一定有空。”

从游艇再到岸上本应因为不适应身体变得更沉重,白念安的步伐却愈发轻盈,他终于为了自己做了次喜欢的选择。

才坐上车,司北来了讯息。

:才离开你五分钟就已经开始想你了。

附带了张图片,司北坐在保姆车里,手里拎着条白念安不要的领带,和条小蛇一样缠绕在男人的手腕骨上,一路到了指节垂下来了段。

:找到罪魁祸首了。

看来司北意有所指,他手腕处的淤青就是被白念安拿着领带蓄意捆绑出来的,白念安眉头一紧。

:变态,这个也收着。

:你懂什么?这可是你的作案工具,这次你要是敢丢掉我,我就把小视频和你的恶趣味全供出去。

:让你身败名裂^O^

:幼稚。

白念安定睛一看这才发现司北的备注变了。

“全世界最最最最最最最最……”字数多到放都放不下了,白念安点开了司北的头像才看见:“最爱的老公?”

不用问,肯定是趁着他睡着的时候司北改的。

他才想点进去修改,却发现了末端还未展开的一行字:改掉了我会很难过!Q^Q

“小把戏真多。”

白念安索性关上了手机,眼不见心不烦,他降下半窗,嗅着沿海咸湿的清风,空中飘着些冒着凉气儿的雨,这场百年难遇的倒春寒居然持续了足足两个多月,真是罕见。

他看向弥漫着雨雾的天际,叹了声气,白念安还是很讨厌雨。

“白总,这是今天去清洗车时发现的一张名片。”

顶替请长假的年轻司机朝白念安递出了张皱皱巴巴的名片,白念安拿了过来:“滨海脑专科医院……”

“在车的哪里找到的?”

“后车座的夹角,很难发现。”

白念安将名片仔细打量了圈,确定了自己对这张小卡片没有印象,会不会是宁岩的?

不可能,宁岩不会犯把私人物品落在车内的低级错误,那就只能是他自己的了。

“这个事情不要对任何人说。”白念安沉下脸,将名片塞进了口袋里。

又是和船上那次一样吗?短暂的头疼之后对之前发生的事情浑然不觉,脑海里捕捉不到一点记忆碎片。

后来去陶医生私诊时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这真的只是在岛屿那次短暂的PTSD之后的后遗症复发吗……白念安深呼吸了口气让自己保持冷静。

焦虑毫无用处,只要问题在于白念安自己身上,他就有一定的把握可以处理好一切。

Ares财团写字楼下,白念安才下车,一个浑身雨渍的男人因走的太快撞上了白念安的肩头,他人本就清瘦,差点被撞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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