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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和我结婚,这是威胁 第55章

他尽力让自己更亲和一点:“呆呆是要把棒棒糖分享给哥哥吗?”

那个名叫呆呆的小男孩,弯腰把他的奥特曼鞋子魔术贴拉开又再次粘贴上。

他扬起笑脸,一侧露出了小虎牙:“不是啊,你嘴巴好馋啊,小孩子的东西你也要。”

?

死小孩怎么不按照剧本走。

“呆呆€€€€”

“呆呆啊€€€€”

会场内响起了一道担忧的女声,一个身着粉裙的女人出现,着急忙慌的拽着呆呆的手:“你跑到这里干什么?”

“不是你刚刚说的不要我吗?”呆呆扬起笑容:“所以我现在是孤儿了。”

白念安不自觉的嘴角抽搐了下,他强撑着笑意让人送走了这对母子,这才结束了这始料未及的乌龙。

“拜拜,馋嘴子哥哥。”

身后响起了那笨蛋小孩的声音,白念安只好转过头,假惺惺的回应,他才抬起手,熟悉的画面撞击上了他的头颅,身体不自觉如同被冰封了一般。

一样列在两旁的观众席,中间的红地毯鲜红又乍眼,那脏兮兮的小孩被黑衣男人强硬的拖拽了出去,声泪俱下。

“你个大骗子,我恨你!”

耳鸣绵长而又刺耳,白念安久久无法缓神,他的胸口犹如被千斤石压住,无法松快的喘上一口气出来。

还没弄清楚这样的记忆来源于什么时候,白念安竟悲痛的想要忏悔落泪。

“白先生€€€€”

“白先生?”

坐在最后几排的一名记者站起身拿着话筒再次开口:“白先生,这个问题您是暂时没有头绪吗?”

迎面吹来的一阵清风,白念安缓了回神,他又可以呼吸了。

白念安迅速调整好状态后,他拿起话筒:“不好意思,刚刚没有听太清楚,可以重新复述一下你的问题吗?”

“好的,那我再自我介绍一遍,我是名流传媒公司旗下的记者,阿权,同时我也是您母亲资助的蓝怡山孤儿院里的被资助者。”

蓝怡山孤儿院……

对,刚刚脑海里闪回的画面似乎就是发生在蓝怡山孤儿院的现场,而那个小孩应该也是蓝怡山孤儿的其中一个。

白念安瞬间起了兴趣:“我母亲看到她资助的小孩成为了一名记者一定会感到骄傲,谢谢你今天来到遗星的现场。”

“虽然蓝怡山孤儿院很早之前就闭院了,但我们这些从孤儿院出来的人一直都很感谢您的母亲。”

四周的闪光灯高频运作着,记录下了这一刻。

阿权神采奕奕,他看着提前准备好的问题:“想问问白先生,创立萤火助孤慈善基金会的初心是什么呢?”

又是这样的问题,白念安已经回答的有些厌倦了。

他忽然不想给予一个太官方的答案,可能是这个叫阿权的男人是出自那家孤儿院的由头。

白念安想了想道:“其实初衷很简单,说起来有些荒谬,只是学生时代的一次交谈触动了我,具体讨论的东西我忘了,但是当时€€€€”

他顿了顿,细细体会了一遍那天夜里司北提及父母时神伤的表情,白念安蹙紧了眉头,泄了口气才说出口。

“是在心疼。”

蹙着的眉宇舒展开了,白念安豁然开朗,原来那时候是在心疼啊。

所以有了想抱住司北,实现那个一边拍着背一边说着再也不会丢下你的梦境。

白念安很聪明,但也愚钝,他聪明到只要过一遍的题目再也不会做错,愚钝到无法疏解数年的感情,今日才得以拨开一角。

周年庆典结束后已经很晚了,白念安打开手机弹出了数条消息,唯独没有司北的。

其中一条很显眼,是一串陌生号码发来的。

尾号0088:里面的那位先生好像一直在叫您的名字,我给他做的饭他一口不吃。

又开始闹脾气,白念安放下手机望着窗外疾驰而过的树影,开口说道:“再开快一点。”

宁岩看了眼已经飙升至一百码的速度表,沉默的不敢多说一句话。

回到家之前那名钟点工已经走了,白念安忽略过热情扑过来的小白径直走向了卧室,他起早给司北坐的牛油果吐司上面留了个压印,只吃了一口。

床上的司北七仰八叉的睡着,没个正形儿。

白念安走过去想叫醒司北,才摸上额头,烫得他迅速抽回了手。

“怎么这么烫?”

难怪一睡不起,也不吃饭,合计着在家里烧了一天。

白念安拿出临时医药箱,翻找出了个电子测温仪,对准司北的脖颈测了下。

“39.8°”

他不由得怨怼起那个钟点工,人在床上不声不响不吃饭的躺了一天,一点常识都没有,都不知道问问情况。

思来想去白念安更怨的是自己,凌晨四点那会居然没觉察出来一个已经烧的糊涂了的人正在梦呓。

“司北。”他声音很轻柔,拿出了降温帖覆盖上了司北的额头:“起床,你现在发高烧了,不能这么睡下去了,会休克的。”

白念安看了眼时间,他叫的私人医生应该十来分钟之后就到,医生在电话里千叮咛万嘱咐让白念安叫司北保持清醒,继续昏睡下去,休克就要联系急诊了。

叫了半天司北还没反应,只是迷迷糊糊的说了句:“安安。”

“我不是在和你道晚安,不许睡了,起床等医生过来给你挂盐水。”白念安自己生病都没人照顾,他自然也不太会照顾别人。

白念安狠下心,一把拧上司北的脸颊。

“疼疼疼疼疼€€€€”

司北一下子睁开了眼,面前的灯晃眼的可怕,他又迅速变成了眯眯眼,看着可怜巴儿的说:“我这是在哪儿啊?”

他烧糊涂了。

白念安迟疑了下,不会这么烧下去要变成傻子了吧?他再次打开手机催促了下医生。

他撕下司北额头的降温帖,换上了新的:“你现在在家。”

“我们的吗?”司北直愣愣的问,他的眼皮子耷拉着快要合了起来。

白念安怕他再次睡着,开口道:“是的,你在我们的家,家里还有一只肥狗和小猫。”

“哪里肥了,小白只是毛很蓬松。”司北瞬间又清醒了些。

白念安实在没办法和他解释一只萨摩耶一百多斤,洗个澡都是实心,扑过来都能把人扑到的狗有多胖。

他只能顺着眼前这个病号说:“是是,不胖,只是毛发蓬松。”

看着司北又要心安理得稀里糊涂的睡去,白念安忽然摊开了司北的手掌心,他的指尖轻轻摩挲过掌心出的烟疤,层层叠叠,新的盖住旧的,狰狞的无法入眼,其中有一处还没开始结痂。

是离家出走那几天弄伤的吗?

白念安拿出一个创可贴粘了上去,他轻轻拍了拍司北的手,指尖在那些疤痕上打着圈圈。

“为什么总是要把烟头按进这里,不痛吗?”

司北半睁着眼,他点点头:“有点痛。”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不许睡。”白念安又给司北换了个降温帖,那人才勉强的又恢复神志。

“那回答了问题可以睡觉吗?”司北捏了捏白念安的小拇指,与此同时摆在一旁的手机屏幕忽然亮起。

魏医生:大概还需要五六分钟。

白念安坐在床边,用手擦拭了下司北额角的汗。

他说:“是的,你要回答我三个问题,回答完你才可以睡觉,要经过大脑思考,要诚实一点。”

“不行,我这样也太吃亏了。”司北拒绝了这个提议。

“那你说,你想怎么样?”

即使倦怠可还是明亮的一双眼看向了白念安:“我也要问你三个问题。”

白念安迟疑了片刻,为了不让司北昏死休克过去,他只能点头答应:“别太过分就行。”

司北勉强坐起身,靠在床头,眼前的白念安和一大堆朦胧的光圈融合在一起,一时间他竟然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极度脱水的情况下,他张口都变得困难,但还是应允了下来。

“行,不会太过分的。”

白念安又一次触碰上司北的手掌心:“第一个问题,为什么总是在手心里烫烟疤?”

由于发烧,司北的思绪组织了许久,他说:“我喜欢伤口反反复复的发炎。”

“为什么?”

司北咧开嘴笑了下:“这算是第二个问题吗?”

“不算。”白念安今晚霸道的很,没好气的白了司北一眼后,又把手背靠上去擦拭掉他脸上的冷汗。

“因为疼的时候只用记住疼,不用去记住别的事情,这样……”司北的目光变得有些呆滞:“这样会更快乐。”

司北看着白念安沉着张脸,故意打着哈哈:“就像你一样啊,记性差多快活的。”

白念安懒得和病号一般见识,见司北这么坦诚,他深呼吸了口气:“该你问了。”

司北仰着头看向眼前闪烁着光泽的法式吊灯,他格外珍惜白念安诚实的机会,想了许久才开口问:“你对那个女孩有感觉吗?”

白念安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是哪个女孩。

“保加利亚红玫瑰,长发飘飘,穿着白色西装裙,一看就是很乖巧很有教养,和你合影的时候还靠近€€€€”

“唔。”司北一说话就没完没了的嘴巴一下子被白念安捂得死死的:“我想起来了。”

白念安还以为司北要问出什么高深莫测的问题,他干脆的回答:“没感觉。”

“第二个问题,该我了。”白念安左思右想,还是问出了口:“那天你说你削苹果的时候是在和自己打赌,你的赌注是什么?”

司北不暇思索的脱开而出:“爱。”

“我所有的爱。”

司北是个极其幼稚却也固执的人。

他喜欢打赌,和自己打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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