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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怎么听都不算顺耳,走到玄关处时白念安才想起来了这个人签了保密协议的。
他转过身,再三思虑了番开口:“不是朋友,是我爱人。”
咔哒€€€€
白念安一颗心跳得发狂,他刚刚到底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啊?
不过从法律效意上,司北确实是他的爱人,不过陈述事实而已倒也没必要慌得转过头就撞上了门,逃一样的离开了顶楼。
他摸了摸自己的鼻梁骨,还好不是很重,一会儿拿冰块镇定消红就好。
比白念安先到一步Ares的居然是靳昭成,罕见的穿得很正式,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听到了门轻关上的声音也没有转过头打招呼。
“不在天娱好好待着,大清早到我这干什么?”
“你让宁岩先出去,我有事情要问你。”
白念安嗤笑了声,他看了眼时间,坐在了靳昭成对面:“到底什么事情,把你弄得这么严肃。”
靳昭成打开了个文件夹,将照片放在了桌上朝着白念安推了出去。
“这是狗仔最近拍到的,这人精的很,知道司北最近在参加天娱的节目拍摄,居然找上我来勒索,我花了不少钱才压下去。”
白念安愣了愣,他翻开那些照片,似乎是那次他喝醉了酒,董琢送他回来后,和司北在楼下的照片,距离很远,拍摄的也不算清楚,只是司北的红发过于扎眼,如果拿出去造谣是有些威慑力的。
平平无奇的照片,也没有暧昧互动,白念安一颗心落了地,靳昭成却率先发问:“你们现在还有交集吗?他是不是又缠上你了?”
靳昭成的神情算不上好看,他似乎从学生时代开始就对司北这个人格外的有敏锐度,白念安想不太起来了,只记得靳昭成有段时间老在他身边说司北的坏话。
他把照片放置一旁,想了想:“只是在楼下偶遇聊了会天,毕竟之前也算是同窗了几个月,我总不能视而不见。”
白念安打着哈哈糊弄过去:“不过他变化真挺大的,我刚见到都没认出来。”
“只是这种程度的照片就被狗仔勒索了吗?”白念安冷笑了声:“不过天娱也确实和他在合作阶段,以后这样的照片还是都按下吧。”
靳昭成得到了这个答案后,平缓的神色一点一点的崩掉,他附和着白念安:“是,你说的对,这种程度的照片的确不足以来上门勒索。”
“那这种呢?”
啪的一声轻响,靳昭成藏起来的压轴戏码抛了出来,他知道白念安不愿意和他说实话,他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白念安拿起那几张照片,是前几天在地下车库拍到的,其中一张是司北抱着他按电梯时的背影,那枚隐于幽暗环境下大放异彩的红钻耳钉在照片里格外引人瞩目,而白念安的脸由于埋进了司北的脖颈间,所以将脸挡的严严实实,丝毫看不出来是他。
他又反复看了好多张,奇怪的是,这些照片几乎都能清晰的拍下司北的脸,而白念安不是被挡着脸,就是被司北笼罩在身前,规避在镜头下的死角处,就算爆出去,那些人也牵引不到白念安的头上。
看来这些照片的矛头所指不是白念安,而是司北,可他还是松不下这口气。
“你套我话?”白念安抬起眼,眉头紧皱,真是不爽至极,他忽然顿悟到了一件事。
那时候,似乎也是靳昭成横插一脚,才让白念安临时起意改变了抉择。
“因为你只要关于这个人就从来不会对我说实话。”
靳昭成的情绪难以自抑:“就像是你当初口口声声的告诉我你讨厌他一样。”
见白念安冷着脸,靳昭成又缓下了语气:“我知道这样做是我的不好,但是我作为你的朋友,我只是在关心你,不然我也不至于花几百万去买几张破照片。”
“我是在保护你啊,念安。”
白念安长舒了口气,他六七岁那会儿靳昭成就爱缠着他,两个人虽然很多话题扯不到一起去,但也算是相处这么多年了,最基本的感情还是有的。
“也不算他缠着我吧,只是由于一些事情,我们只能暂时的生活在一起。”白念安算了下时间,道:“大概还有四十来天。”
“生活在一起?”
靳昭成无法理解这句话。
“我们结婚了,也是在一个多月以前,在美国已经公证过了。”
白念安说出来的同时松缓了口气,他居然有几分窃喜,仿佛自己已婚人士是个天大的喜讯一样。
他哼笑了声:“你也不用给我送祝福,我们只是合约婚姻,到了时间就会离婚的。”
“我€€€€”靳昭成隐忍着不发脾气:“我给个屁祝福,你想什么呢?”
那双眼泛起了些不引人察觉的狠劲儿,靳昭成又道:“你要是对付不了这种癞皮狗,我就帮你对付,反正这些照片你也没有露脸,拿着照片威胁他就行了,他巡演在即,这种时候出现绯闻风波,损失可不小,很可能巡演都开不下去。”
靳昭成步步紧逼,又道:“不过他怎么威胁你的?你到底为什么和他结婚,你和这种人结婚有什么好处?被爆出去了你就等着Ares的股份市值人间蒸发吧。”
一连串的问题问得白念安头都大了,他低估了靳昭成对司北的恶意。
他也总不能给自己的朋友说:意外一夜情后被人拍了不雅视频上门威逼结婚在一起过日子九十天。
这种烂俗狗血剧情说出去都不会有人信,按照靳昭成的性子,一定会拿着这些照片把司北的人生搅和的稀巴烂。
天娱在靳昭成的“苦心”经营下虽然在走下坡路,可还是一直处于龙头前列地位,想引导着舆论风向雪藏一个初出茅庐不过五六年的歌手简直轻而易举。
白念安思来想去,找到了个合适的理由:“上学那会儿确实有些事情没告诉过你,我当时和他玩过一个游戏,折磨了他好一阵儿,大概也就三个月吧。”
“他喜欢我,所以我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白念安扯着嘴角笑了声儿:“挺有意思的,简直是和狗一样。”
“这就是你和他结婚的理由?”靳昭成狐疑的蹙起眉头。
“对啊。”白念安仰靠在沙发背,长舒了口气:“你知道的吧,我的人生是被既定好的,既然有个玩物自己送上门来,我何必拒绝。”
靳昭成依旧是半信半疑的神情,拧着眉默不作声,虽然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关切白念安的私事,可白念安开始开口道:“前些日子才拟定好了离婚协议,等到了时机一切都会结束。”
白念安站起身,从书桌旁的保险柜里拿出了个文件袋,把一摞厚厚的离婚协议甩在了桌上。
“我会保持清醒的,你也不用为了我这么操心,六年前我只会做正确的决定,六年后也是。”
看到实打实的离婚协议后,靳昭成这才松了口气,他不甘心,他清楚的知道以白祥君的处事风格,白念安以后的婚姻一定会被作为利益最大化的牺牲品。
靳昭成花费了许多年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既然他陪在白念安身边十多年都没办法走到白念安的身边,那他也不会允许任何人可以堂而皇之的享有白念安的爱。
尤其是司北。
一个肮脏的,来自下城区最底层的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眼前一只白皙的手来回晃了晃,把靳昭成的思绪拉了回来。
“想什么呢?你这眼神要吃人啊?”
白念安哼笑了声,他取出了张支票插进了靳昭成的西服口袋里:“买照片花的钱我全部报销,我也不介意给你多点零花。”
“嘁,那点钱我都懒得找你报销。”
靳昭成在靳家的位置很尴尬,一个手无实权的纨绔,虽然是小儿子但是爹不疼娘不爱的,全家所有的目光都聚焦于他的完美大哥。
白念安对这人多了几分感同身受的怜悯,却从未说出口。
他们都是一样被爱忽视过的人,所以有些事情想偏执的抓取些什么,却两手空空。
作为朋友,他也只能借着让靳昭成管理Ares旗下的公司的名头,让靳昭成好过点。
白念安的手机弹出了封新邮件,是天娱的CFO传来的,他起了兴致点了进去,看见了满目飘红的负增值。
“这季度怎么又负增益?你€€€€”
靳昭成也瞄着了那不算好看的季度财报,揣着支票就往外走,拉开门后悻悻的笑了笑,挥了挥支票。
“零花钱我拿走咯。”
砰!
门关上后,白念安脸上的笑意一点一点的消失,他瘫软在沙发上松了口气,靳昭成实在不好对付,看着大大咧咧的,但其实头脑很精明,惯会用愚笨来掩饰自己的野心。
没想到这次居然被人威逼上了梁山,束手无策,把和司北已婚的事情暴露了出来,不过他还算信任靳昭成。
这么些年他也没有对白念安做出任何不利的事情,无非就是花他几个小钱。
他捻起了那张照片,不得不说这个狗仔偷拍有得一手,构图也不错,有一种暧昧缱绻的氛围感?
白念安很幼稚的搜了司北上一段暧昧的词条,把那张司北和女孩站在街边的照片和这张做了对比。
嗯,还是他们更般配一点。
察觉到自己心中微妙的喜悦,白念安脸上的笑意一点一点僵硬掉,他居然荒谬的将两个字混为一谈。
他们……
真是太荒唐了。
白念安没有和一张照片置气,他拉开那个保险柜,把那张照片封存在了里面,光照进去的那一刻,一张陈旧的、被撕碎了又重新粘合上的旧门票映入了他的眼。
地下酒吧的门票审核并不严格,一张被胶带粘贴缝补的烂门票也一样可以入场这件事,是白念安十七岁那年知道的事情。
司北邀请他的第一场演出,他去了的。
与鱼龙混杂的地下酒吧格格不入的是少年崭新的白衬衫和一把破吉他,他在台上唱着为白念安写下的歌。
那首纯的没边儿了的抒情歌唱到“这个世界少了个爱你的人,于是我出现了”的时候。
白念安的耳边只剩下了心跳声。
他讨厌司北,是年少时撒过最荒谬的谎言。
门被轻叩三声,宁岩提醒道:“白总,时间快到了,萤火代理人问可以在会上安插一个小采访吗?”
“可以,你提前去确认一遍采访议题。”
今天是萤火助孤慈善基金会成立六周年,作为基金会的创立者白念安每年这个时候即使再忙,也会前去参加周年庆典。
这次的活动设立在了S市最大的孤儿院€€€€遗星孤儿院。
这名字是白念安十八岁那年取的,意为每一个散落在人间没有父母的孩子都是孤高天远的一颗星星,无人簇拥也一样闪耀。
低调内敛的迈巴赫缓慢的驶入那条小道,门口两旁被各家媒体围堵的水泄不通,高强度的闪光灯环绕着车身,现场的保镖维持着秩序,今天现场也会来不少S市的名流达人。
男人身着裁剪精良的英伦正统西装,发丝乌黑,衬得皮肤白玉一般,五官清隽,鼻梁骨上架了副金丝眼镜,人看着没有几月前精神,多了几分被金钱堆砌起来的倦怠,气质更盛,夺目的让人移不开眼。
白念安挽起唇,无视过聚焦于他的镜头径直向布置好了的露天会场走去。
遗星之名遍布在全国各地,大至S市这样的超一线国际都市,小到叫不上名字的山沟沟里都设立了孤儿院,为许多无家可归,无人可依的小孩提供了温暖的港湾。
当然,每年的开支不下亿,但这对于白念安只是九牛一毛。
来的大多都是些熟面孔,白念安简单的和几个萤火资助人打了招呼后便落了座,他旁边坐着个估摸着只有六七岁的小男孩儿,手中拿着根棒棒糖,不着地的双腿来回晃悠,穿着的短袖胸口处还挂了个胸牌。
原来叫呆呆啊,好奇怪的名字。
这样的套路安插白念安最熟悉,安插个小朋友和他亲密互动,拍几张照片再不费脑袋瓜的写一些凸显白念安亲和力的夸赞之词,直接预定了今夜的热搜前列。
白念安斜眼瞥了眼小男孩,吃的满嘴糖霜的小邋遢也斜眼看着他。
“可以帮我拿一下吗?哥哥。”
小男孩挤出了个官方笑容,白念安也回应了个假笑:“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