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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田不知道什么时候端过来的薄荷奶茶。
宋矜郁喉咙堵了一下。他最近实在对薄荷味反胃。嘴里的艰难咽下,剩下的放了回去,推远。
程凛洲又握住了他的小腿,掌心粗糙温热,向着脚踝流连。
“干嘛。”宋矜郁触电一般缩了回来,屈膝团坐在秋千上。
程凛洲手掌落空,皱着眉,语气颇不高兴:“摸一下怎么了啊。”
?
为什么这么理直气壮。
“就许你踩我,不许我摸你?”对方说,“丈夫摸妻子的腿不是理所以当?”
“我刚刚没睡醒……”宋矜郁从这人的态度中觉出了几分不对劲,顿了顿,冷下脸色强调,“我们已经离婚了。”
程凛洲面不改色:“是吗。离婚证在哪?”
“……”
宋矜郁的表情微微裂开。
程凛洲收回手搭在膝盖上,略微直起脊背,抬眸和他对视。
那眸光一向漆黑幽深难以捉摸,今日却隐隐透出一丝鲜明的进犯之意。他心头悸动,顿觉危险和不妙。
不行。
不能被这家伙带跑。
他别开视线不去看对方的脸:“我……有重要的事和你说。”
程凛洲:“说。”
宋矜郁沉了一口气,抓过旁边的茶几上早就摆在那的文件和银行卡,递了过去:
“这里是七千五百万,麻烦你签一下房屋转让合同,然后。”他垂下眼睫,“我希望,你能尽快搬从这里搬出去。”
空气瞬间安静。
“……当初我们说好的,房子的钱什么时候给都可以。”
晚风缓慢拂过,头顶的竹片风铃轻轻敲击。他的手保持着伸出去的姿势,直到传来了酸麻感,重量才被清空。
纸张翻动的声响。
“哪来的钱。”
许久之后,程凛洲淡淡开口。低沉微磁的嗓音似潜藏危险的深海。
宋矜郁依旧垂着眼睫:“这不关你的事。”
“殷旭给你的?”男声不理,兀自继续道,“借你的,还是白送你的?这么大一笔现金拿出来不容易,手续未必合规,你信不信我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你想干什么?”宋矜郁一惊,转回脸。
程凛洲的黑眸盯着他:“先回答我是不是。”
“……是他又怎样。”他再次沉了一口气,“你说了要帮我找合适的对象,又嫌其他人不够格。殷旭够格了吗?他的条件没比你……差在哪吧。”最后几个字的音量不自觉低了些。
程凛洲把东西撂回了茶几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按了下眉心,明显在压抑怒气:
“别开玩笑。”
“你觉得我在开什么玩笑?”
“三十多岁的老男人合适个屁。”程凛洲放下手,胸膛剧烈起伏,嗓音发狠,“他干净吗?能行吗?一把年纪还能让你爽?”
“……”
宋矜郁咬了一下嘴唇,不高兴了。他和殷旭几乎同龄这臭小子知不知道。
三十岁怎么了,三十岁不照样泡得到你。
嫌他老是吗。
“你不一样。”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对方站起了身背对他,高大的背影此时透出了浓烈的烦躁。
“我搬出去可以。”片刻之后,程凛洲再次压抑住怒气,“房子给你,你要什么都行。把钱还他,别和他在一起。”
宋矜郁眼睛盯着草地:“这你说了不算。”
他嗓音轻飘起来,“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成熟稳重的?我还嫌你太幼稚了。殷旭那个年纪正好。”
说完有点犯恶心,喉咙里的薄荷味涌上来了。
程凛洲半晌没说话,原本随着呼吸起伏的肩背定住了,那股烦躁沉静下来变成了更为锋锐的情绪,在逐渐暗淡的天色中透出慑人的压迫感。
他转过身,一只手伸了过来,宋矜郁的脸被强行抬起。
“我对你太好了是不是?”
指腹贴着他下颌处薄软的肌肤,程凛洲语气阴冷缓慢,眉眼间霜冻凝结。
这句话不知戳到了宋矜郁哪根神经,他心中塌陷了一块,眼角涌出轻微的热意,似赌气似呢喃:“……我没让你对我这么好。”
不是没努力过疏远,想让他离得远远的,不要再喜欢自己了。可是就是做不到。客观上做不到,主观上也……很难。
这话听在程凛洲耳中是另一种意思。
没错。
是自己强行要求和他结婚,对他再好也还是不喜欢他,迫不及待和他离婚找新欢,甚至很可能婚内出轨。
手指逐渐收紧,宋矜郁微微蹙起了眉。
又摆出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程凛洲松开那精巧的下颌,顺着夫人天鹅般扬起的颈项下滑,流连片刻,倏然伸进衣领,暴力撕扯开。
纽扣的迸落声让宋矜郁吃了一惊。
他没遮掩自己袒露的胸口,茫然地注视着对方。日落后的蓝调时刻,天空呈现出高浓度而静谧的蓝色,像一杯打翻的鸡尾酒,拖拽着二人陷入迷醉的思绪里。
“既然夫人一定要和我断得清清楚楚,我讨要一些别的报酬应该不过分?”
那只手继续下滑。
宋矜郁下意识挺起胸脯,接着被搂住后腰轻而易举捞了起来,在铺着软垫的椅子上跪坐。秋千椅前后摇晃,他一下子没跪稳歪着倒出去,男人眼疾手快地拦住,坚硬的胳膊刚好压迫上了不太舒适的胃部。
与此同时,他的掌心被狠狠一烫。
“上次夫人喝醉,我可一次都没舍得折腾你。”
程凛洲低声说着,握住他的后颈让他直起身,顺着光滑的脊背轻抚……另一只手,捉住了夫人的手。
那柔软温凉的手在他掌心扑腾了两下,像是被吓到似的猛然撤了出去,然后攀住他的臂肘,脑袋一歪,向旁边干呕起来。
发丝被夫人拢在耳后,苍白的脸颊泛出血色的红晕,眼角缀上一点湿润的光,单薄清瘦的身子在他怀里颤抖得厉害。
“……”
程凛洲沉默地收了回去,嗓音低涩,轻拍他后背:“很恶心?”
“……”
因为那些讨厌的过去,宋矜郁确实是有阴影和障碍的。他甚至不能坦然地对自己用手,接受不了真刀真枪的do,看到就反感,以前在F国拒绝别人也有这部分的原因。
……但今天主要是薄荷味奶茶。
他没法和程凛洲解释这个,手指攥住男人的衣服重新跪坐起来,从秋千椅上往前挪了挪,靠在了对方宽阔的肩膀上。
好闻的海洋调木质香平息了呕意,程凛洲耐心顺着他的后背,吻落在他的耳鬓。
宋矜郁犹豫了一下,双手抱住了对方精悍的腰杆,脸更深地往他肩头藏了藏,嗓音低不可闻:
“……你可以蒙住我的眼睛。”
抚在后背的手停了下来。
片刻之后。
程凛洲扯落了他松垮的绸缎发带。
第35章 群青色发带
群青色绸缎让夜幕提前降临, 黑暗和炽热的拥抱同时笼罩在他身上,放任自己沉溺其中也变得无所畏惧。
当然他本来就是不怕的,他从没觉得身后的人会伤害他。
宋矜郁咬着唇趴在摇晃的秋千椅上, 薄韧的腰腹被对方托在掌心, 晚风吹拂过来, 他的腿有些凉, 接着就是极致反差的热。
“夫人没必要忍着。”程凛洲吻他的耳廓, 嗓音低且轻,若不是衣衫下紧绷的肌肉似乎和寻常无异,“被我抱很有感觉不是么?上次躺我怀里就很开心, 还主动蹭我。”
“……”
宋矜郁沉浸在体温熨帖战栗之中, 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他说的哪一次,绸缎下的眼眸顿时睁大。
上次这家伙是装睡?
那他……那他弄他手里,拿毛巾擦, 他全知道?
还故意装作要醒了吓唬他。
太坏了!
宋矜郁气急,挣扎着要爬起来,动作反而极大取悦了程凛洲。耳畔呼吸变沉, 传递出危险的讯号,像野兽的獠牙迫近脆弱致命的颈项。
……没两下他又没骨头似的趴了回去。
夫人的背也是极美的, 和肩膀连成薄薄的一片, 向前是披散着的、逐渐凌乱的发,向后是急剧隆起的曲线,圆润软翘,雪白泛粉。
活像一条扭腰摆.臀的美人蛇。
很想把夫人抱去那堆月季花丛之中,又不舍得人不舒服,于是折中从旁边的花瓶里抽出一枝红色弗洛伦蒂娜,研究了一下, 成功用花枝挽起小半长发。
宋矜郁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半晌没见动静,直起身偏过脑袋。
上半张白皙精巧的脸被群青色绸缎遮挡,只余下半截秀气挺拔的鼻尖,和被咬得鲜红的唇。垂落的花朵从他鬓边探出来,和血红色耳骨钉交相辉映,为这如雾似幻的美人描摹艳丽妖冶的轮廓。
哦对,这枚耳骨钉也是自己的手笔。
程凛洲捏着夫人的脖颈凑过去亲了亲它€€€€他先前以为二人感情不好所以才没买婚戒,如今看来,大抵是夫人不愿意被他的戒指束缚,他只得换个法子在夫人身上隐晦地打下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