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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他怀了龙嗣 第7章

尖锐的哨箭声划破天幕。

“报!有敌袭!”

第7章 放肆

叶无忧身上只有一件单衣,闻声立刻背起桌边的箭袋,把弯弓挂于腰间,叶无忧敛着眸,放慢脚步逼近帐门,用空闲的右手捞起帐门边系着红缨的长枪。

长枪挑开帘帐,帐外跪着通传的兵士,叶无忧大步走出营帐。

刚出营帐,便远远看见西边营地处一片火光,叶无忧沉声:“怎么回事?”

“回将军!今夜乌云蔽月,有数百蛮人趁机向西营发起攻击,杨副将今夜也宿在西营,刚拎上枪,就被匹突破防线的野狼掳走了!”

“区区百人……”叶无忧面色古怪,“谁被什么掳走?”

“杨€€杨副将!被野狼掳走!”回话的兵士中气十足。

“野狼竟能掳走本将军副将?稀奇!”叶无忧高高竖起的马尾被风吹乱,红色发带张扬,叶将军揪出糊在嘴巴的发丝,把两指含嘴里吹响长哨,鬃毛红艳似血的汗血马立刻踏蹄奔至眼前,兴奋地嘶鸣。

“追风!”叶无忧亮起眸子大喊。

追风冲过来速度不减,只是垂颅,叶无忧笑着借马镫力,长腿一跨越上马背,他把腰上的箭筒扣上马鞍,两条精瘦有力的大腿夹紧马肚。

“本将军去看看掳走杨副将的野狼长什么模样!”叶无忧拉紧缰绳用力一侧马身,勾着马镫调转马头,“其余人固守营地,蛮人狡诈,切记守好粮草辎重,防止敌人二次偷袭。”

“遵命!”

大景的营帐,迅速灯火通明,迎敌的号角声雄浑地荡在营地的各个角落。

€€€€

叶无忧策马疾行,朝火光冲天的西营奔去,汗血马踏蹄,尘土混着浓烟,月色皎洁,叶将军系着红缨的长枪尖,在月色下泛着冷光。

西营的夜防的确漏了一个大口子,叶无忧临近营地,也未嗅闻到驱赶野兽的药粉,杨€€所居住的营帐外,还有未清理干净的野鹿血迹。

难怪会吸引野狼。

几枚暗箭从身后袭来,叶无忧斜眼轻哼一声,红缨枪尖和箭簇相碰,那几枚暗箭,掷向躲在营帐后的蛮人。

营帐最边上的蛮人衣角被箭簇扎进泥地,手中的信号箭脱手滚向马蹄,他直接吓得瘫软在地,火光中叶无忧清俊的面庞宛若修罗,那人看见叶无忧,惊恐地张大了嘴,嘴里吐出一串叽里呱啦的胡语,叶无忧皱紧眉。

“本将军的名字也是你们能喊的?才来几百人就敢来夜袭我大景营帐,没长脑子的玩意!”叶无忧通胡语,原来这位吓趴在地的,是蛮敌的前锋斥候,刚才借野狼掳走杨€€的,就是他。

“来都来了,还回去干什么?”叶无忧单手拎着缰绳,走到营帐后,长枪尖逐一掠过营帐后五个蛮人。

“我们可汗就要来了!可汗带着大军,为我们报仇!”最中间穿着胡服的蛮人操/着蹩脚的汉语,叶无忧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被月色照亮的原野上,€€€€€€€€的黑影逐渐逼近。

“大军?”叶无忧周围突然又冒出许多人,近五百人的蛮敌均穿着汉军的服饰,此刻将叶无忧连人带马围在中间,叶无忧松开缰绳挑眉嗤笑,“原来是浑水摸鱼把杨€€摸走了,现在还想摸走小爷我。”

“活捉叶勉去和可汗领赏!”空荡荡的西营里只有叶无忧一个景朝人,人潮中不知是谁先用胡语吼了一嗓子,四面都开始用胡语激昂地讨伐叶无忧。

激愤地讨伐也没有掩盖住马蹄踏沙的动静,蛮人的大军越来越近,叶无忧闪着冷光的枪尖再也按耐不住,叶无忧双脚勾住马镫,整个上身从马身上倒挂下来,和叶将军一同挂下来的,还有染血的枪尖。

离得最近的一圈蛮敌,少说二三十人,七零八落地捂着喉咙倒地,浓郁的血腥气笼罩着叶无忧,仅凭一击,叶无忧震慑住周围准备上前的蛮敌。

“凭你们几条杂鱼也想活捉本将军?”叶无忧又稳稳坐回马背上,右手的握着的红缨枪尖往下滴血,“好狗不挡道,识相就给本将军让开条道!”

话虽如此,但叶无忧看着可不像是等着敌军让道的样子,他手中的枪尖随着目光左右摆动,红缨枪指向的方位,未战先怯的蛮人脚跟发软朝后缩。

“追风!走!”叶无忧单手牵起缰绳,猛夹马肚,随叶无忧征战三年的汗血马抬着前蹄朝敌军嘶鸣,马蹄绕着地上蛮敌的尸首跑过一圈,在叶无忧手中长枪的威慑下,环住叶无忧的包围圈半径又往后扩了一米。

蛮敌终于开始动了,第一人举着弯刀朝追风的下蹄砍来,接着,第二人,第三人……数百个敌人一同如潮水般朝叶无忧涌去,叶无忧定睛往蛮敌大军袭来的方位闯,长枪下的血腥气越来越重,重得叶无忧不禁有些反胃。

草原上的风肆掠地吹,叶无忧身上的单衣被蒙上层雾蒙蒙的水汽,绑住马尾的红色发带沁了血,包围圈外围的敌人拿出了弓箭,叶无忧足下轻点,双腿岔开朝外蹬,腰腹用力,跃上半空朝着突围方向的蛮敌脸上一顿招呼。

追风默契地往前跑,汗血马的马蹄,践出一条血路。

而叶无忧站回马背上,咬着长枪,手指持箭搭上长弓的弓弦。

嗖€€€€

四五根箭簇射出,百米外才摸上弓弦的敌人应声倒地,叶无忧回头朝不远处一对绿色瞳孔的方向大声吼:“杨€€!!!老子要成筛子了€€€€”

“哎!在呢!”杨€€念念不舍地将手从狼头上移开,接着,杨€€身边的狼王对月仰天狼嚎长啸,洒满月光的草原,顿时多了数十双幽绿色狼瞳。

“靠!还是这么吓人!”和野狗抢食打架留下过阴影的叶无忧腿下意识哆嗦了一下,杨€€不知和身侧的灰狼说了什么,狼群率先帮着叶无忧撕咬出一条敞开的血路。

叶无忧坐回马背,狠狠一夹马肚,追风箭一般飞快掠出人群,杨€€一身戎装,站在百米外举着火把同叶无忧招手。

而杨€€身边,围绕着七八只幼崽小狼。

叶无忧绿着脸扯缰绳,果断调转马头,重新朝西营内被困住的蛮敌冲去。

腕上缠绕着的碎布被风吹开了,周围浓郁的血腥气也挡不住萧允安留在上面的淡淡青竹香,叶无忧用牙咬住布条重新固定回腕上,趁机鼻头贴着手腕猛吸了一大口。

胃内涌起的酸意一同被压了下去,叶无忧发觉自己周围的青竹香越来越浓,好似床榻上咬紧下唇的萧允安突然站在了身后。

“陛下!您来得不是时候啊!臣现在脱不开身!”叶无忧颇为艰难地将脑中的颜色小片段摇走,看着面前尚未剿灭的陷阱和诱饵更气了,他干脆弃了长枪,重新站回马背,手上的箭飞快地朝着敌人中射去。

叶无忧好像不需要瞄准,搭弦就射,箭箭无虚发,叶无忧身后箭袋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空下去。

待西营的残羹清理得差不多,姗姗来迟的蛮部大军也到了。

叶无忧又从马背上弯下腰,回收了数十支地面尸首上插着的箭簇,叶无忧随手又拔出一支箭,搭弦瞄准了敌军领兵将领的方位。

百步穿杨,敌人近万人大军尚未靠近营帐,跑在最前的将领先一步摔下战马,而夜色遮掩下,叶无忧的身影甚至都有些看不清。

“蛮敌怂孙骑术蹩脚!从马背上摔下来摔死了!”敌将眉心中箭倒下,叶无忧大笑着搭弦嘲讽,原本埋伏在西营周围的三千精兵均已就位,铁甲在月色下,被地面渡上层血光。

行进的蛮敌部队停了下来,又是一阵叽里咕噜的胡语,离得太远听不清,叶无忧直觉蛮敌又在背后蛐蛐陛下,面色一黑,举起长枪怒喝。

“蛮敌今夜敢主动袭我营帐,明日就敢踏着我们尸首辱我朝百姓!兄弟们!今夜随我冲进去杀他个片甲不留,好让弟兄们都拿上蛮人的头颅当尿壶!”

叶无忧把长弓背回身后,重新举起红缨长枪,浸满血的红缨如旗帜般钉入军心。

€€€€

远在皇城的萧允安做了个梦,梦里的他身处广阔的草原,头上顶着圆月,周围群狼环绕,他们被数十双幽幽绿瞳不善地盯着。

对,是他们,还有一个叶无忧,被群狼吓得攀上他肩头。

简直好生放肆!

萧允安忍不住勾起嘴角,偏偏攀在身上的叶无忧格外害怕地咬住了他的耳垂,低声哽咽:“陛下,臣害怕€€€€”

萧允安整条脊背都被咬麻了,双脚似被钉在原地无法迈出一步。

偏偏这种时候意外突生,浓郁的寒梅信香,从叶无忧身上溢出,叶无忧的脸瞬间变成了蒙着迷雾的狂徒,他似无骨的链条般死死纠缠住萧允安。

采花贼薄唇轻启,吮吸着陛下后颈,挤出同样浓郁的青竹信香。

采花贼:“陛下,臣害怕~”

“!!!”

明黄色的龙榻上,一身玄衣的萧允安,面色比龙袍还黑。

他屈起膝盖,粘腻的感觉自腿间往后蔓延,安静的寝殿内,回荡起幽怨空灵的磨牙声。

这该死的采花贼!

怎么能这么阴魂不散!!

还朕叶勉!!!

第8章 大捷

没捉到来犯的新部族首领,叶无忧遗憾地把擦得铮亮的红缨枪架在肩上,追风也和叶无忧一样,垂头丧气耷拉着马头,这位新可汗跑得实在太快了。

叶无忧冲锋前的一箭,不仅射穿了开路将领的头颅,更是射穿了蛮敌的心理防线,叶无忧只是骑在马背上,就震慑住了蛮敌。

今夜,叶无忧给北蛮新部族的首领上了堂“请君入瓮”的课。

蛮人在马背上长大,骑术精湛,擅游击突袭,还不讲武德,抢完就跑,每次突袭都是来去匆匆,像泥鳅一样滑不溜秋的做派让叶无忧也吃过好几次亏。

春天又快过去了,西塞河边水草已经高过马头,与其等着蛮军在春夏养肥兵马,秋季兵肥马壮地在大景边境搞偷袭,不如他先诱敌深入,给这位新可汗送个来自中原的大礼。

叶无忧从递交辞呈那日起,就在做局,他和杨€€一路走,一路给北蛮暗哨漏消息,叶无忧行至中途时,甚至还故意将自己的行踪多次暴露在蛮敌暗哨跟前,让探查消息的蛮人,对他们故意漏出去的讯息深信不疑。

有了信任之后就好办多了,后半段的行程消息,叶无忧对敌人丢出了烟雾弹,他将预计抵达军营的日期往后延了那么两日。

北疆原本聚拢的几个部族在去年秋季又乱了,新部族异军突起,叶无忧回都城前就有耳闻,陛下在召叶无忧入宫时,更是塞给了叶将军不少新部族的消息。

新起部族的首领虏轫,在风头最盛时夺位失败,败给摩伊斯可汗后遁走。

那么趁着叶无忧回都,重创叶军营地,在大景的脑瓜上猛敲一棒,就成了在草原重新立威的最快捷径。

可惜,这位新可汗挑错了对象,叶无忧既然敢离疆回都,还喜滋滋答应新帝在京休养的荒缪恩赐,那叶无忧对留守在北地的叶军,就有绝对的自信。叶无忧一手调教出的军队,怎么会是好拿捏的软柿子。

叶无忧能将摩伊斯打得向景朝上供称臣,同样也能将虏轫玩得团团转。

想让敌人对假讯息深信不疑就要先骗过自己人。

叶无忧传到北蛮的情报和给大景军营的一致,在消息里,叶无忧会在四月十七,也就是两日后抵达景朝驻扎的营地,叶无忧今日一早出现在营帐,把景朝的兵士们也都吓了一跳。

叶无忧从军医营帐出来之后,立刻下令让所有的兵士准备迎接敌军的夜袭。

西营就是叶无忧故意给蛮人撕开的口。

蛮人有用狼群探路的习惯,叶无忧十七才抵营,虏轫一定会在十五,十六两天内择一日,半夜对景朝发起突袭。

只有月圆夜,才能将野狼的战力发挥到极致。

杨€€主动提出宿在西营,叶无忧挥手随他去。

结果,蛮敌引来的野狼,在杨€€的指挥下,战力发挥到极致。

叶无忧知道杨€€通狼语,却没想到他更擅驱使群狼,围住叶军的狼群,在杨€€靠近后,纷纷掉头去撕咬蛮子。

虏轫狼狈逃走,穷寇不值得追,叶无忧只能收兵回营,那位掳走杨副将的狼王阁下却还不肯离开,缠着杨€€不住摇尾巴,死皮赖脸的劲,让叶无忧大为佩服。

狼王不走,狼群也赖着不走,眼见着营地附近亮起越来越多的绿眼睛,叶无忧直挺挺僵在马背上,在此起彼伏的狼嚎侵扰下,生无可恋地主动离杨€€数十米远。

被蛮敌视作苍狼的叶将军,怕狗,也有点怕狼,一点点。

杨€€对手下的狼王爱不释手:“叶勉,它想跟我回营……”

叶无忧脱口而出:“想都不要想!”

但又好像太不近人情,叶无忧望着杨€€幽幽补充:“不许把狼群带入营地,你可以自己离营去狼窝小住,本将军许你一周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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