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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他怀了龙嗣 第8章

杨€€闻言,毫不犹豫地脱离了回营的队伍,他熟练地把甲胄全卸在了追风身上,然后欢奔着扑向狼群。

“杨副将这是……?”

叶无忧颇为冷酷:“回家。”

也不知一个狼窝有什么好待的。

€€€€

终于能支起主帅的营帐,叶无忧迫不及待把自己钻进浴桶,他急着洗净身上沾的污血。

标记真是个麻烦东西,叶无忧才刚刚体会到标记的好,就又嫌弃上了。叶无忧本以为自己已经战胜了坤者思念乾君的本能,但直到上了战场,被数百蛮人围住,叶无忧才发现,他越发地想萧允安了,想嗅陛下的信香,想被陛下拢在怀里,想要……

叶无忧把半张脸埋在水下,感慨自己越来越像个正经坤者了,竟脆弱到闻见血腥气都会反胃作呕。

热水很好地驱散了长途奔波和作战指挥带起的双重疲惫,叶无忧把右手搭在浴桶边上,他腕上还缠着萧允安身上撕来的碎布,上面的信香已经几近于无,叶无忧几乎整张脸贴上手腕,都难以再嗅闻到他想要的青竹香。

水下的长腿不满地上下交叠,叶无忧侧着身,把头靠在搭在浴桶的手臂上,左手悄悄没到水下。

又一捧热水泼到身上,被热气熏红的修长脖颈,滑下数颗晶莹剔透的水珠,深入腰间。

陛下……

水面上泛起阵阵涟漪,水下波澜起伏,叶无忧闭上眼,呼出灼烫的热息。

…………

将木桶内污浊的水清理干净,天幕已被擦亮。

叶无忧伏在桌前,咬着笔杆满面愁容,未干的乌发湿漉漉搭在腰间,把叶将军的贴身里衣浸出水晕。

营帐遭遇敌袭的经过已经在纸上交代完毕,但叶无忧还想和陛下说些体己的私房话。

叶无忧另起一张纸,写下“问陛下安”一行字后,再迟迟下不去笔,想说的话很多,但最要紧的,是该怎么合理和陛下要几件贴身衣物。

最好没洗过,信香浓郁。

直接要,感觉又不太好,他虽时常在陛下面前失礼试探底线,但……要衣服这个事情实在有些流氓。

叶无忧才在陛下身上采补了满满当当的乾君精元,再开口要衣服,叶无忧实在心虚。

要是被陛下察觉到不对劲怎么办?

嗯?被陛下察觉不对劲!!!

叶无忧灵光一闪,突然来了满身牛劲,他扭动因为纵/欲而有些哆嗦的腰,终于在纸上刷刷落下了几行字。

[陛下,臣到边疆了,都来不及歇脚,就遭到了敌袭,北蛮还放狼吓人,但请陛下放心,臣身体一切安好,蛮敌已被击退,只是夜夜孤枕难眠,对您日思夜想,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不知您想不想臣……(想的吧!想的吧!想的吧!!!)]

叶无忧添完括号内的特写,又往笔尖沾上新墨。

[不知臣不在,陛下您可吃得好?高公公伺候陛下伺候得还舒心吗?臣近日又梦见陛下瘦了,记得传膳时,多吃俩口……好吧,其实是臣有些馋,陛下若有空,可以给臣寄个御厨过来。]

叶无忧自觉铺垫得差不多,大笔一挥。

[快夏天了,北疆天气转凉,陛下也记得增添衣物,臣临行匆匆,好几件里衣都忘在了将军府,没有里衣,空荡荡的外袍直接贴着甲胄,臣感觉对将士们有些不礼貌。陛下和臣身形相近,不知能否赐臣几件里衣……您穿过的就好,臣定感激涕零!]

啧,还是直接要好开口,他和陛下,何须客气!

心虚?不存在的!叶无忧还敢肖想陛下身子第二回。

军医说了,陛下大补。

暗示得好像不太明白,叶无忧想了想,又添油加醋地添上许多思念云云,这才心满意足地放下笔,把军报和私信一起装进送回京都的密函内。

€€€€

叶无忧寄回来的军报,比别人的要厚一些,密函上欲盖弥彰地写着“陛下亲启”四个字,生怕军报的内容经手多人。

萧允安抽出信笺,没瞧见军报,反倒被叶无忧一整页的“情思”撞得头昏脑胀。

“叶勉可真是越来越放肆了。”萧允安皱眉看完,面上的笑意扬到眼尾。

高肃也好奇地偷偷瞄了几眼被军报压住的信笺,也跟着陛下弯起眼角。

“叶将军他在陛下面前,总是这么心直口快,陛下您喝盏茶息怒。”

萧允安看了一眼高肃,接过茶浅抿一口。

“叶卿向来如此。”

高肃觉出陛下心情大好。

萧允安:“给朕研墨。”

“诺。”高肃恭敬地伺候在侧。

登基后首战告捷,萧允安眉心被采花贼困扰的阴云都遣散不少,他提笔回信慰问边疆的将士。

想到叶无忧夹在军报内的私信,萧允安笔尖微顿,他又看向在一旁伺候笔墨的高肃。

“这么多年,他也没和朕要过什么,朕的将军没衣服穿怎么行,去朕的寝宫给叶勉拿几件衣裳,再打包个御厨,一起送往边疆。”

高公公摸不着头脑地飘出门,一时想不到御厨那么大一个活人,该怎么打包。

越来越摸不透叶将军了,要衣裳就算了,怎么还能和陛下开口要其他活人呢……

给叶将军送厨子,那不就是把御厨流放……荒缪啊!

第9章 流放

对流放御厨毫不知情的叶无忧正在梦里和萧郎相会。

萧郎黑着脸,一脸警惕地看着又闯进梦中的叶无忧。

已经好几次了,自从和采花贼在花楼春风一度后,萧允安做了好几回采花贼夺舍叶无忧的春梦。

每次他身上作乱的叶将军行至兴头,叶无忧身上就会莫名其妙涌出寒梅信香,然后变成采花贼。

人的适应性是可怕的,萧允安竟逐渐习惯了春梦里出现采花贼,他现在已经可以预判叶无忧被夺舍的时机,然后把采花贼推开,避免自己一大早换亵裤的尴尬。

和萧允安对视良久,叶无忧感慨,这回的萧允安简直太对味了!陛下怎么能这么陛下!

叶无忧欣喜地开始东张西望,满帐的黄纱和龙纹,都预示着他正躺在龙床上,而陛下,也在龙榻上。

草原,御书房,东宫院内的桃花树下都梦过一轮后,他竟然梦到龙榻上来了。

叶无忧啊叶无忧,你可真是……太会梦了。

“陛下,您今夜召臣侍寝。”天时地利人和,叶无忧开演。

萧允安身上只有一件薄纱里衣,叶无忧身上亦是,他身上穿着比萧允安的黄纱还薄透的妃嫔侍寝的服饰,叶无忧低头瞧了瞧,腰臀上的纱最透,若隐若现,不会一览无遗,但带来的视觉效果,简直……叶无忧悄悄咽了口唾沫。

他的陛下竟然喜欢这一口,可惜了他不是什么正经坤者,哪怕身着薄纱,也没有柔若无骨的细腰,长期骑在马背上的他只有一双精瘦有力的双腿。

可以紧紧地,夹在陛下的……

叶无忧捏着龙脸的手跃跃欲试往下€€€€还没摸到腰,梦里的萧允安直接拽住了叶无忧手腕。

“……你怎么还会反抗?!”叶无忧震惊。

都做梦了!他的陛下怎么还是那么古板,矜持,拘谨,还会拍开他的咸猪爪!一点也不好玩,他还不如再做回采花贼,直接把陛下按倒在床上。

梦里就是方便,想什么有什么,叶无忧念头刚起,手里就多了条蒙眼的绸布。

艳红,和萧允安常年不见阳光的冷白肤色绝配。

叶无忧可耻地激动了一下。

但这是做梦,不用蒙住萧允安的眼他也可以尽情放肆,陛下远在皇城,还能跑到他梦里窥探不成?

叶无忧丢掉红绸布凑到萧允安跟前,呼吸几乎要喷到萧允安鼻尖,萧允安呼吸一滞,惊愕到瞪大双眼。

叶无忧却只是用两只手一并用力捧住萧允安的脸,含情脉脉:“陛下您有给臣寄贴身衣物吗?”

萧允安:“……”

萧允安也感觉这回梦见的叶卿,有点活泼过头,其实脑子大可不必把叶勉梦得如此生动,反正最终都会变成被采花贼夺舍的春梦。

送去给陛下的军报还没收到回信,驿站如果快马加鞭地送,一封信而已,就算加上几件衣服的包裹,按理来说也用不了一个月。他从萧允安身上扯开的碎布条还在被他像宝贝一样供着,没有乾君信香抚慰的身体,夜夜泛起潮汛,沦落到靠春梦缓解……

“陛下,臣想死您了。”叶无忧一撇嘴,大力地掰过萧允安握着自己手腕的手,面对面拢住陛下的腰,直接把自己的脑袋埋进萧允安怀里。

萧允安面无表情:“这个月第六回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放过朕?”

话刚出口,萧允安心底懊恼地一拍脑门,他犯什么混,竟然试图和梦中欲/望投射的虚影谈判。

“我不放。”叶无忧慢腾腾吐出三个字,冷酷地拒绝。

坤者本能地依赖标记自己的乾君,刚完成标记就被迫分开一个多月,萧允安烙下的临时标记,让他对萧允安信香的渴求已经到了近乎痴狂的地步,别说是在梦里,就算萧允安真的站在他面前,叶无忧也敢扑上去亲一口。

于是叶无忧把半边身子都压在萧允安身上,在陛下嘴角飞快地啄了一下。

萧允安好像又闻见了叶无忧身上飘出的寒梅信香,他沉着脸低下头,想推开身上又即将被夺舍的……但今天哪怕有寒梅信香,叶无忧还是叶无忧,多了些无赖。

萧允安恍惚,采花贼终于把他折磨疯了吗?他竟在梦里借采花贼信香明目张胆地意淫自己的将军。

“臣在外给您守疆,好不容易梦见陛下,您还不许我抱一抱。”叶无忧瞬间萎靡了下来,他抬起怎么演也都满框锐气的眼眸,努力湿漉漉地盯着陛下,“果然帝王家,最是无情。”

叶无忧的一对寒眸,泛起嗔怨的涟漪,萧允安别开头,叶无忧极为不满地伸手去把萧允安头扭过来,几番大动作下来,他身上的薄纱半开半露勾在肩头。

“陛下!梦里还端着,累不累!”叶无忧大声嚷嚷,这个陛下,这个梦!简直是噩梦!

是了,欲念的影像再像叶无忧,也只是梦一场,他悉心养育的小鹰,羽翼渐丰,已经可以振翅盘旋于北疆,而现在,只是他心里最不堪的念想。

萧允安时常压抑的,想将叶卿困于后宫的念想。

幸好,叶勉只是泽兑。

“叶卿,你今夜好生放肆。”嗅着满帐寒梅信香 ,萧允安眯眼抬手,摁上叶无忧脖颈上的被情/欲熏红的小痣,拇指轻轻按在叶无忧凸起的喉结上,“想让朕如何宠你?”

“陛下,臣帮你打了胜仗,但臣不做他想,只求您在梦里也能赐臣信香雨露。”叶无忧喉结滚了滚,他被迫抬头,眼巴巴盯着陛下冷峻的下颌,他回握住萧允安的手臂,无名指轻轻地刮挠。

嘿!勾引。

叶无忧的身形又和采花贼重叠,萧允安电击般缩回手。

萧允安在叶无忧眼里正直地红着耳根:“大胆!”

“大胆,放肆,您还会骂什么……陛下也可以对臣放肆呀,梦里又操不坏。”萧允安愠怒的嗓音听得叶无忧面红脑热,他突然感觉自己很有媚上的天分,仗着在梦里,叶无忧像八爪鱼一般,绕到陛下身后,咬住了萧允安后颈上的腺体。

“陛下您摸,臣已经……”叶无忧越发放肆地压弯了陛下端坐的身形。

花楼的记忆再次涌入,萧允安额前暴起青筋,他的叶勉怎么会做如此放荡的事情!分明还是那个采花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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