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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没有在意波德莱尔的情绪,专注分析他的话,纯粹的恶……人是非常复杂的个体,排除一些疾病原因,很少有人能一直怀着不掺杂其他情绪的恶意,也许他的人生多是痛苦,也许他是个十恶不赦的人,但也有不是带着负面情绪落泪的时候吧……
在正常社会生长很难达到,那人为干预呢?如果政府刻意从小培养一些人,限制他们接触外界,给他们灌输固定的思想,这样的话是不是就能轻易达到【恶之花】的评判标准?
“死去的心是开不出任何花的。”
波德莱尔温柔地说道。
这样吗……
工藤新一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所以,波德莱尔先生,【恶之花】能够做到死而复生吗?”
波德莱尔微笑:“那要看你对死而复生的定义是什么。”
工藤新一:“……什么意思?”
“从我的描述你大概也可以看出,「恶之花」所谓的复活,并不是普世意义上的死而复生。 ”
波德莱尔抬起手,仿佛想抓住什么:“它所谓的复活,不过是提取了人类记忆中的一段幻影,看似是让死去的人重回了世间,实际上不过是在和自己想象中的爱人交流。”
这与其说是复活,不如说是按照自己的记忆创造了一个虚伪的傀儡,一个没有灵魂遵循他人行动的傀儡。
工藤新一握紧了双拳,问道:“如果……如果我内心关于「复活」的愿望非常纯粹浓烈呢?根据波德莱尔先生刚刚的意思,「恶之花」具现化的结果会受到情绪强弱影响吧? ”
是的,怀着同样愿望达成判定的两个人,内心情绪更强烈的那一个,具现化的结果会更完美,但是……
“你的爱能填充她的躯壳,却不能赋予她灵魂。”
波德莱尔问道:“工藤新一,你愿意接受这样的复活吗?”
“不能。”
工藤新一没有丝毫犹豫地回答。
如波德莱尔所说,这样的复活不过是记忆里美化的一道幻影,他喜欢的是毛利兰,无论是好的一面,还是坏的一面……
波德莱尔看着工藤新一决绝的模样不知想到了什么,轻笑了一声。
在得知波德莱尔的「复活」之后,工藤新一立刻否决了这个方案,他并没有放任自己沉溺于失落与哀伤之中,而是开始思考,如果法国的异能力者不行,那么俄国的呢?
犹豫了一下,工藤新一还是开口询问了波德莱尔,这位特殊战力总局的超越者,关于俄国「复活」异能力者的信息。
“俄国吗……”
工藤新一问道:“是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我只是很久没有听到有人提起过他了。”
波德莱尔语气复杂地说:“他的异能力的确是「死而复生」,不过你最好不要对此抱有什么期望。 ”
“为什么?”
“因为俄国的复活异能者现在处于沉睡状态,能不能醒来还是个未知数。”波德莱尔眼底闪过一抹嘲讽,“毕竟他现在还活着的原因,全都仰仗俄国强大的异能储备。”
沉睡?工藤新一皱了皱眉,这个词让他想起不久之前发生的事情,同样是特殊强大的异能者濒临死亡,陷入长期昏迷,政府强行使用特殊手段挽留……
“异能意识颠倒持有者人格?”
“乔治€€奥威尔?”波德莱尔挑了挑眉,“这位温柔兵器的创始人从死亡之中醒来,重新掌控英国国家机器的原因,果然和组织有关。”
工藤新一沉默了,波德莱尔这个法国人怎么知道那么多其他国家的机密?
“当然是因为他们有求于我呀。”波德莱尔笑了笑,“不过他的情况和乔治€€奥威尔相似却又不同。”
“他曾经在战场上拯救了很多人的心灵和躯体,但世界回报他的只有痛苦,无尽的痛苦……最终他被自己亲手拯救之人化作的死亡诅咒,为了留住性命,他只能宛如童话里的玫瑰公主一样陷入沉睡,以此来等待那个好心的女巫降临,拯救他不断堕落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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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他的异能力不是「复活」吗? ”
“如果连「复活」也一心向死呢。 ”
当异能的力量超越异能拥有者所能承受的极限,或者在异能意识诞生之后,异能拥有者主动放弃,异能生命体将有极小概率可能取代异能者的人格,夺取他的躯壳活下去。
这类极端异能现象与另一种极端现象,异能者死后形成的自我矛盾型特异点不同, 后者在形成之后就会趋于稳定,而前者无论拯救异能者还是想要维持异能生命体,都极为困难,但对于异能储备强大的国家来说, 勉强还算拥有一线希望……
可如果连异能生命体也一心向死呢?
工藤新一张了张嘴却无话可说,他不知道那位异能者经历了什么,也不知道他此刻的痛苦,因此无法评价异能生命体的决定。
可是,他也有要挽救的人。
“就没有办法解决诅咒,让那个异能者脱离这种状态吗?”
波德莱尔思索片刻, 说道:“倒是有个不知道可不可行的办法……你来自日本, 应该听说过日本有个「无效化一切触碰到异能力」的究极反异能者。 ”
工藤新一点了点头:“我知道他。”
“异能无效化的话,虽然无法解决问题,但可能能让他醒来。”波德莱尔忽然歪着头笑道, “不过你们是为了异能力才去拯救的他,自然不希望异能力消失吧。”
不知道为什么,工藤新一总感觉这句话在讽刺自己,以及那些为了异能力不顾一切的政府。
不过他倒也没什么反应,毕竟自己本来就是为了复活才去想办法拯救他?
目前不知道波德莱尔口中的死亡诅咒是什么,但如果连异能生命体也一心去死的话,解决了那个诅咒也没有用……
想到这里,工藤新一深吸了一口气。
“怎么,感觉很遗憾?”
“遗憾总是会有的吧,但这不是放弃的理由。”工藤新一目光认真地注视着[毛利兰] ,语调轻松地说道,“如果法国找不到,我们就去俄国,俄国没有就去北美,去世界上的所有国家。”
“如果踏遍整个世界也找不到,就让我们在这样的冒险旅程中一起走向死亡吧。”
波德莱尔愣住了,接着又忽然笑了起来。
“你果然和我想象得一样有趣,你的灵魂也是……”
波德莱尔忽然起身靠近,离得太近了,工藤新一几乎能看见那一双银灰色的眼瞳里倒映着自己的身影。
工藤新一吓了一跳,身体本能地往后仰,妄图拉开距离,在达到极限后,他像一只猫一样灵敏地跳出吧台。
“哈哈哈哈……”
波德莱尔哈哈大笑起来,他恶趣味地看着工藤新一狼狈的模样:“让你的小女朋友放心吧,我对你这种类型可没什么兴趣。”
工藤新一开口反驳:“还不是……”
“哈哈哈哈!”
听到这句话,波德莱尔笑得更大声了,笑完之后他靠在吧台边,眼神轻佻地看着脸红的少年。
哦,法国人……
工藤新一捂住脸,众所周知,法国是浪漫之都,而这群法国异能者的异世同位体作家,更是出了名的风流成性。
自己的话在这些眼里,估计就像个什么都不懂的幼稚男孩……虽然他的确还没有到法定成年年龄就是了。
波德莱尔端起红酒,杯子在灯光下折射出暧昧的光线:“一直都听说过你们日本人表达爱意的方式非常含蓄,原来还真是……不过,男孩,你要记住,人在爱情之中的自我牺牲和奉献是正常的,但将追寻之路拉的太长,人对于未来的标准便会越高,最后爱的人会变成一个无法触及的幻影。”
“您说的话我能理解……但是,我不会这样!”工藤新一坚定地说道。
虽然经历了社会的险恶,清楚知道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看似代表公平的政府,实际其内部藏污纳垢,腐朽不堪,那些掌控着话语权的人身体里流淌着贪婪的血液,却依旧无可救药地选择爱上了真挚的心吗?
波德莱尔用几乎称得上怜爱的目光看着他:“那就证明给我看吧,男孩。”
证明给那些人看,你们的爱恋最后会走到什么地步……
波德莱尔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辛辣的口感上涌,他苍白的皮肤瞬间泛起不正常的红意。
工藤新一坐回自己的位置,因为刚刚的调侃,以及最后那几段话的原因,他有点不知道拿什么态度去面对波德莱尔。
但秉持着良好的教养,他还是忍住心里的异样跟波德莱尔道了谢,毕竟法国政府在谈判时语焉不详,明显是故意隐瞒波德莱尔的情报,以此来换取利益,自己为了「复活」,哪怕察觉到了不对劲也会继续交易。
而波德莱尔却在得知事情来龙去脉的情况下,选择大方地将自己的异能情报告知一个刚见面不久的陌生人……这副毫不设防的模样出乎工藤新一的意料之外。
虽然波德莱尔的内心具现化拥有诸多限制,但这限制反而让异能力处于一个可控范围内,政府也肯定知道这个异能怎么用才能利益最大化,更重要的是,波德莱尔只说了一个人只能具现化一个事物,却没有提到「恶之花」的人数限制……
只能说,波德莱尔这个超越者实至名归,而这也是工藤新一知道的第一位超越者级别异能力完整的情报。
波德莱尔点着脸颊:“唔,感谢可不是光靠嘴巴说的。”
工藤新一闻言询问:“波德莱尔先生想要什么?”
组织的情报?自己的消息?还是……
“麻烦你将我送回布洛涅森林吧。”
工藤新一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怎么,有什么问题?”
“没有……”工藤新一摆了摆手,语气困惑道,“只是,波德莱尔先生,不是可以随意操控空间吗?”
波德莱尔拖长了调子:“现在不行啦!”
工藤新一瞬间反应过来,应该是安东尼那边出了问题。
酒馆的人在催眠暗示下已经接受了波德莱尔和工藤新一的存在,现在异能力消失也不会惊讶。
两人走出酒馆,工藤新一低下头开始思考怎么回布洛涅森林,毕竟他也能初来乍到,没个代步工具,也不可能像独自行动那样,抱着波德莱尔飞檐走壁。
侦探并没有思考太久,拿出手机按下了特殊战力总局给他的电话。
官方机构为了方便让人记住,号码都选择固定格式好记的那种,波德莱尔无意间瞥了一眼,嗯,非常熟悉的一串数字,他好像也有一个来着。
“……特殊战力总局的电话?”
工藤新一头也不抬地回答:“是的,说是专门配的助理官。”
确定了,他也有。
虽说政府对超越者不放心,经常暗地里搞什么密切监视,但明面上的待遇上还不错,给工资,给股份,给房子……还会专门派副官打理财产,协助处理事务,以及解决生活上的一些麻烦或者琐事,说是助理,其实跟全能管家差不多了。
而波德莱尔对副官的记忆不多,除了国家事务外他们很少联系,副官已经变成了无情的ATM机,唯二的作用就是按月打钱,以及在波德莱尔因为各种原因被酒吧,看守所,高级会场等地扣留的时候出现,将人领回来。
如果此时此刻副官先生在这里,估计会很想咆哮,他变成ATM机的原因是什么?波德莱尔这个家伙,汇报事务时永远不读不回,偶尔心情好了看两眼,看看那一串自己发出去的信息,不知道的人看见了还以为这是备忘录呢!
就在电话接通的那一瞬间,两人眼前字面意义上被车灯闪的一亮,工藤新一眨了眨眼,偏头看着不远处没有任何标志的黑色车辆。
车门打开,走下来一个穿着职业装的男人,目标明确地朝两人走来。
工藤新一挂断电话:“好像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