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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这两个结论差距有点大了啊!简直称得上是他人生之中错得最离谱的一次推理!
“工藤?日本姓氏?”波德莱尔仿佛没看见工藤新一的纠结, 挑眉道,“你的法语说得不错。”
“多谢夸奖。”工藤新一说,“在夏威夷学的。”
波德莱尔:“?”
“没什么。”工藤新一改口问道,“所以进入森林后的一切场景,包括那个黑色的龙,都是异能力创造的?”
“嗯。”
工藤新一目光掠过木屋里那些童话中才会出现的生物,心中不由得好奇,波德莱尔的异能力是什么?
是的,虽然这个异能力目前展现出的效果,整体风格看上去十分的童趣纯真,符合安东尼天真无邪的性格,但是,无所不能的“魔法师”这一形容词,指向了一切的操控者是波德莱尔……
所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会让写出《恶之花》的作者,在这个世界拥有那么……童趣的异能力?难不成是性格反转?
就在工藤新一思索的时候,安东尼换了一身印着小绵羊的睡袍,从门后面探出了脑袋:“夏尔先生。”
他手里攥着之前在篮子里看过的那个信封,说道:“……我想好今天要给她写什么了。”
波德莱尔接过信封,随着安东尼的叙述,画了一只小鸟和一棵树,也就是工藤新一刚刚说的那个故事。
安东尼看着画好的故事,又一次问出了那个问题。
“夏尔先生,小鸟最后为什么选择离开呢?”
波德莱尔撑着半边脸,长发散落在身侧:“因为这就是它能给予一棵树的全部。”
安东尼抿了抿唇,将画折好放进信封,波德莱尔用流金的红蜡和玫瑰火漆印章将信封好。
“信写好了,你也该去睡觉了。”波德莱尔说,“已经很晚了。”
困意仿佛在配合波德莱尔的话,安东尼打了个哈欠,原本清醒的大脑瞬间变得被棉花堵住,他揉了揉眼睛,和波德莱尔,工藤新一说了晚安,然后起身回房间睡觉。
随着安东尼的离开,木屋里寂静下来,连桌子上的百合花都不唱歌了。
静默了片刻,房间里响起波德莱尔低沉的嗓音:“那个故事是你讲给安东尼听的?”
工藤新一:“是的,有什么问题吗?”
波德莱尔露出一个很浅的笑容:“不,没有问题……”
他拿起篮子里的红酒,对着工藤新一晃了晃:“迷茫的侦探,愿意和我喝一杯吗?”
工藤新一拒绝:“我能要杯咖啡吗?”
“好吧……”波德莱尔咕哝了一句,抬手在旁边划了两下,一扇银色的门出现,它的另一端连通着一家酒馆。
巴黎的酒馆大概永远不会缺人,虽然现在已是深夜一点,小酒馆里依旧有不少男男女女坐在吧台前,还有几个醉得不省人事的酒鬼,躺在酒馆门口。
波德莱尔打了个响指,场景反转,他们出现在酒馆的吧台前,而周围的男男女女却仿佛没有察觉酒馆里突然冒出了两个人,如果说那些人是喝多了,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那连面前的酒保也一点反应都没有是怎么回事?
工藤新一:“???”
你还说这不是魔法? !
面对工藤新一直勾勾的眼神,波德莱尔神情自若道:“想喝什么自己点吧。”
工藤新一开口点了杯冰美式,看着酒保在听到自己声音后,脸上几不可闻地闪过一丝茫然,接着立刻消失不见。
是催眠暗示?还是认知干扰?可以随心所欲地屏蔽外人,监控大概也起不了效果吧?
酒保没有察觉到异常,扬起一个标准的微笑说了句“客人请稍等”,几分钟之后,他将一杯冰美式放到了工藤新一面前。
苦涩冰凉的液体让大脑忽然冷静下来,回忆着这一路发生的事情,工藤新一渐渐察觉到不对劲,当然不是指波德莱尔,对方就差把“我不简单”这几个字写在脸上了,而是安东尼€€€€自己自从见到安东尼之后,内心居然完全失去了应该有的警惕性!
虽然这也有实力带来的底气,但在见到波德莱尔神秘莫测的手段后,他的大脑却一点也没深想,沉浸在童趣的氛围里,潜意识忘记那些不好的想法,哪怕是现在,察觉到了一切,他也很难对安东尼升起什么危险的想法。
安东尼€€德€€圣-埃克苏佩里,那个男孩……
“发现了吗,安东尼是个神奇的孩子呢。”
波德莱尔歪着头,笑意盈盈地说道:“他能轻易唤起一个人心底的柔软与纯真,让人不由自主地放下警惕心。”
明明是同一个人,同样的笑容,工藤新一却能直观地从中察觉到不同之处,刚刚神秘温柔的魔法师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慵懒危险的超越者……原来不是性格反转,而是安东尼导致的。
面对波德莱尔毫不遮掩的视线,工藤新一长吁一口气,认同道:“……的确很特殊。”
要不是波德莱尔将位置转换到酒馆,他可能还没发现安东尼的特殊之处,当然可能发现了也没有用,毕竟看波德莱尔的态度就知道了,这不是提前知道就可以抵抗的。
“这是他的异能力吗?”工藤新一问道。
让人失去警惕之心的异能力。
波德莱尔“唔”了一声,说道:“很可惜,并不是。”
工藤新一叹了口气,这位热爱探索未知的侦探,在经历了那么多之后,也忍不住开始感慨这个世界的复杂程度。
波德莱尔饶有兴致地看着工藤新一:“我之前没在法国看见过你。”
工藤新一回道:“我是今天刚来的法国。”
“来做什么?”
“跟特殊战力总局谈一笔交易。”
波德莱尔怔了一下,随即笑道:“原来你就是那个想要和特殊战力总局交易「复活」的咒术师? ”
工藤新一脑海里忽然闪过初见时的画面,安东尼飞舞的围巾上别着的不知名花卉,以及进入森林路上,随着他想法出现场景,心里的某种预感越来越强烈。
“是的,难道您……?”
“没错,我就是你要找的那个人。”
€€€€
第65章
怎样形容这巧合的缘分?
工藤新一忍不住再次确定:“波德莱尔先生, 您的异能力是「复活」? ”
“不是啊,看来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呢……我大概明白了,国际对于组织信息的严重缺失,导致他们是想促成这一笔交易,后续无论成功与失败,利益都在他们手里了。”
工藤新一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反应,就听见波德莱尔语调欢快地说道:“啊对了,容许我介绍一下,我的异能名是【 Les Fleurs du mal (恶之花) 】 ,效果是将内心具现化。”
内心具现化?工藤新一莫名感觉这个形容有点熟悉, 迟疑道:“……生得领域?”
波德莱尔挑眉:“生得领域?”
工藤新一解释道:“生得领域就是咒术师的内心世界具现化的空间,部分强大的诅咒也拥有这项能力,虽然理论上所有人心中皆存在生得领域,但不是每一个咒术师都可以成功具现化……”
“那你们咒术师的生得领域是怎样的?”
“就是一个心象风景的空间, 可以改变周围的环境。”
波德莱尔沉吟:“唔, 虽然都是内心具现化, 但生得领域和我的异能差距很大……”
“我知道。”工藤新一问道, “那些恶龙, 精灵, 会唱歌的百合花, 都是安东尼的内心具现化出来的事物?”
“是的。”波德莱尔指尖弯曲停在含笑的唇边, “包括我这个无所不能的魔法师。”
工藤新一愣住了,这句话的意思是,波德莱尔的异能力不仅能创造现实世界不存在的生物, 任何只要内心所想就能化成现实吗……这也太超乎常理了吧? !
“等等!”工藤新一忽然站起来,声音越来越高,“也就是说,如果具现化的那个人内心想着的是毁灭世界,世界也会毁灭?!”
波德莱尔一本正经地说道:“这个还不知道,我至今没遇到过谁能以「世界毁灭」的思想催生恶之花开放。 ”
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遇不到才正常吧!”
要是遇到了,世界不是毁灭了吗?
想到这里,工藤新一忽然思维一滞,低下头认真注视着波德莱尔。
“反应过来了吗,真是可惜……”波德莱尔笑了起来,银灰色的瞳孔却透着虚无,“如果真的是这样,你应该见不到我了。”
那些人,就算不将他杀死,也会用精神系异能将他的思想控制住,确保世界不会因为他的异能力陷入混乱。
工藤新一坐了回去:“所以还有什么条件?”
波德莱尔漫不经心道:“首先你要知道,使用异能的结果并不取决于我这个异能拥有者,而是你们的心。”
“一个人在同一时间只会具现一支「恶之花」,如果负面压过正面,恶就会诞生,如果爱意填满内心,花就会绽放。 ”
那怪不得政府的外交官员会这么说了。
工藤新一思索,如果自己心里有比「复活」更重要的事物,或者他对'毛利兰死亡'这件事的情绪,压过了'毛利兰复活',那么具现化的场景大概率是死亡的那一刻。
这就是官员所说的复活失败,以及复活之后可能发生的意外事件。
“其次是异能成功之后,所诞生的事物来自思想,经历,以及大脑认知。”波德莱尔沉吟道,“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人无法想象认知以外的事物,我这个所谓的无所不能,也只是小安东尼概念中的无所不能……而「毁灭世界」这个概念太过于空泛了,基本不可能成功,哪怕真的有人怀着满是毁灭的心成功催生恶之花,得到的结果大概也不会如他所愿。 ”
“总之实际实施起来没你想得那么简单,就算真的有人做到了……”他笑道,“我这个异能拥有者暂时没有毁灭世界的想法呢。”
工藤新一悬着的心放了,但没有完全放下:“可是我看安东尼使用起来非常简单,并没有您说得那么困难?”
“我的异能力有点唯心,比如刚刚,要是异能凭依的人是你,在许下愿望的你自己都不相信,我是魔法师的那一刻,一切都会消失。”
波德莱尔垂着眼睛:“但是安东尼不同,孩子嘛,总是更为坚信自己看见的事物。”
“在他们的世界里,勇士踏上征途打败恶龙,历经艰险的公主和王子幸福生活在一起,森林里住着无所不能的魔法师……这些都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工藤新一不解:“只要相信就可以吗?”
“当然不是想什么就会具现化成功,无论是恨也好,爱也罢,都要纯粹浓烈到让恶之花绽放的程度。”
波德莱尔视线掠过工藤新一,准确无误地落在了他旁边的[毛利兰]身上:“不过你应该没有这个烦恼。”
工藤新一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惊讶:“你能看见诅咒?!”
波德莱尔微笑:“不能,但我能看见人心恶意。”
作为一个出色的侦探,工藤新一能看见很多人注意不到的细节,某种意义上什至能揣摩人心,但他有点无法想象波德莱尔的“看见”是怎样的状态,是像咒术师那样能看见负面的情绪?还是类似于读心?
波德莱尔显然没有解释的意思,工藤新一便将话题扯了回来:“按照波德莱尔先生的意思,要达到标准才能成功具现化,可我并没有看见安东尼的情绪有什么太大的波动……所以,这个标准是因人而异?”
“嗯,判定成功的标准是根据异能使用者的过往来决定的,不过也有例外。”
波德莱尔支着下巴,没有落点的目光仿佛在注视久远的曾经:“在这个世界上,纯粹的「恶」和纯粹的「花」一样难得。 ”
Verlaine……如此憎恶世界的你依旧选择活在这个世界上,一定也有着自己的理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