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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区玫瑰 第56章

“马上。”周乐鞍高声回了句,弯腰找到自己的鞋,踩进去时还有种站在云彩上的奇异感觉,以至于前几步越走越飘。

坐进车里,脚趾缝还没干,他蜷了蜷脚指头,偏头跟苍耳说悄悄话,“你是不是没给我擦干净?”

苍耳辩驳:“擦了好几遍,应该是纸巾上的水……”

周乐鞍不信,脱了鞋子晾脚,又找出几卷纱布丢进苍耳怀里,“给我把胳膊缠上。”

秦钺约的地方太过偏僻,严寓开车,照着导航都能走错几次,金灿只好出来接人,手背上还贴着输液固定胶带,但看上去精神好了些。

周乐鞍关心道:“怎么还没好?这都几天了。”

金灿搓了搓手背上青紫的针眼,说:“早就好了,他非要我再挨几针。”

“那就听他的吧。”周乐鞍单手插兜,看了眼前面满墙涂鸦的厂房,“秦钺怎么约在这种地方见面?”

像不良少年聚集地,一开门就能看见一群黄毛那种,亏他还穿一身正式西装赴约,如果是这种家庭条件,他是万万不会答应金灿“嫁”过去的。

“他要给你送样东西。”金灿解释道,瞥见周乐鞍的手,又问:“手受伤了?”

“没事,磕了一下。”

“对了,你什么时候回第四区?”

“过几天吧,怎么了?”

“我有点担心闪闪,你不在,郑新华会不会狗急跳墙?”

两人边聊边往里走,苍耳严寓则落后半步跟上,厂房内也如周乐鞍所想,装修走的赛博朋克风,虽然没有黄毛,但那群叫不上物种的人也足以撑起这个荒诞的场面。

“妹夫来了。”秦钺起身欢迎,手下也纷纷亮出不同形态的触手,耳边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

敷衍地拍了几下,秦钺又指了指坑坑洼洼水泥地上那个华丽的国王座椅,“坐吧。”

周乐鞍没敢坐,他看向金灿,嘴唇动了动,很想问问对方到底看上这条红鲤鱼什么了。

谁知金灿劝道:“坐吧,这里没有沙发,只有这个椅子还算舒服。”

周乐鞍只好客气道谢,动作优雅地坐下,右腿翘起,双手在两侧扶手上搭了会儿,感觉有点空。

少个权杖。

秦钺把软凳让给金灿,自己则扒拉出一只铁桶,倒扣在地上,一屁股坐下,“妹夫喜欢我送你这份大礼吗?”

周乐鞍笑得真情实意:“辛苦了。”

“本来想在启动仪式上就揭发他的,我PPT都做好了,浪费我好几个晚上呢。”秦钺语气颇为可惜,“但齐鸿云那个胆小鬼没敢来,晚了几分钟,让妹夫受委屈了。”

“这算什么委屈?”周乐鞍摇摇头。

“为了给妹夫赔罪,我再送你个小礼。”秦钺朝后招招手,一阵机关的嗡鸣声后,头顶有什么东西缓缓降下来,周乐鞍仰头看去,居然是个五花大绑的人。

“前几天偷摸跟齐鸿云的人见面,被我发现了,你看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周乐鞍晃了晃二郎腿,眯着眼仔细看,终于在那张青紫红肿的脸上找到一丝熟悉感,正是给他发邮件的人。

他没为叛徒浪费太多时间,很快收回目光,“是。”

秦钺又打了个响指,吊机继续运转,精准地将人送到周乐鞍跟前,离地还有半米时,直接松开。

“扑”地一声,已经晕过去的人短暂的醒了几秒,发出一声痛吟,歪着脖子吐了口血,再次失去意识。

周乐鞍缩脚躲开,生怕沾染一点脏东西,他皱着眉头朝苍耳示意,“带下去吧。”

“是。”

“知道该怎么做吗?”

苍耳顿了顿,“知道。”

说罢一只手拎起那摊烂泥般的人,直接拖了出去。

周乐鞍再次看向秦钺,“送了我这么多大礼,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说完强调:“除了叫姐夫,你跟金灿还没结婚,我比你们俩都大几岁,这么叫不合适。”

秦钺刚要张口,一旁的金灿突然清了清喉咙,他立马转过头,在金灿胳膊上轻轻按摩,“宝贝儿你来说。”

金灿甩开秦钺,朝周乐鞍那边望去,“乐鞍,我们打算去松莎工作站看看。”

“去松莎工作站看看?”周乐鞍立马明白过来,“你们想进去?”

“是,齐鸿云才不会这么轻松认罪,现在苦于没有更加确凿的证据,所以我们想去松莎工作站内部看看,但那场大火已经把整个工作站烧毁,逃生通道也已经完全塌陷,我们试过很多方法,都没能成功。”

周乐鞍向来是想做什么就要千方百计做到的性子,他不考虑烧毁也不考虑塌陷,他只问一句话:“你们想怎么进?”

金灿同秦钺对视一眼,说:“工作站后壁有几道安全墙,需要特殊装置才能拆除,这种装置只有军部有,我想跟你借套装置,再借几个人。”

周乐鞍突然笑了,半晌缓缓道:“我这倒是有一个很会开门的人。”

苍耳刚好回来,闻言抖了抖耳朵。

开什么门?

第61章 “他已经不是处男了”

回酒店路上,周乐鞍跟苍耳提起要去松莎工作站的事,并问他有没有信心把安全墙打开。

苍耳回:“只要不是太稀奇古怪的都能打开,到时候我喊陈亳他们来帮忙。”

周乐鞍满意了,“我已经跟别人夸下海口,你好好表现。”

“是。”

周乐鞍又问:“刚才那人怎么处理的?”

苍耳装没听见,低头给陈亳发消息。

“问你呢。”周乐鞍曲臂撞了撞他,“装什么聋作什么哑?”

苍耳的唇抿成刀锋般的一条,半天才避重就轻说:“就那么处理的。”

他本想糊弄过去,可周乐鞍偏要追问,“怎么处理的?说说细节,动手了吗?下手重吗?人现在怎么样了?”

“别问了。”

“怎么?怕说出来脏我耳朵啊?”周乐鞍笑他,“我什么没见过啊,你那些小儿科的东西还藏着掖着的。”

被逼问得没办法,苍耳只好说:“我不知道具体情况,送陈亳手里了。”

周乐鞍也就作罢。

睡了几天小床,周乐鞍决定今天回酒店住。

他占了严寓的床,把枕头被子往严寓怀里一塞,笑得十分和善,“今天我睡这边,你去跟何晖挤挤吧。”

那晚的事给严寓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他站着没动,还想争取一下:“先生,我能不能也睡这边?”

周乐鞍环顾一周,“这里只有一张床,怎么睡?”

严寓连忙表态:“我可以睡地上!”

周乐鞍:“地上有人睡了。”

话音刚落,床边的地板上丢过来一个枕头,苍耳一骨碌躺下,双手安稳地搭在小腹上,面容安详。

严寓:“……”

周乐鞍倒有些好奇了,“你跟何晖怎么回事?吵架了?”

严寓:“没……”

是比吵架更糟糕的事€€€€朝夕相处的同事是蛇,而他是兔子,执政局也有专属于自己的食物链。

“都是同事,有什么事说开就行了,闹什么别扭?”

严寓:“是……”

说完磨磨蹭蹭往外走。

周乐鞍目送严寓背影消失在门口,一回头,刚才还在床底下装睡的人已经坐起来,床沿处只露一双眼睛,对上他的目光,犬耳立刻竖得笔直。

周乐鞍拍拍床垫。

苍耳立刻意会,猛地窜上床,将周乐鞍扑在身下,长手长脚紧紧缠上去。

周乐鞍也不挣,就这么任由大狗抱着,枫糖信息素将他包裹在安全的环境中,令他昏昏欲睡,直到察觉到狗嘴正在往不可说的地方蹭,他才把人推开。

“别闹,困了,想睡觉。”

“那你睡。”苍耳起身将灯关了,踮着脚尖回来,掀起被子钻进去。

迷迷糊糊间,周乐鞍警告:“管好你那玩意儿,别把酒店的床垫弄脏了。”

苍耳小声回:“不会的。”

他已经不是处男了,这几天存粮也都交了出去,不至于憋到那种程度。

一墙之隔,何晖赤着身子推开浴室门,带出一股浓重的alpha信息素,很违和的苹果味,如伊甸园里撒旦化身的蛇送出去的那枚禁果,香甜却剧毒。

他刚在冲澡时解决过两次,但自从用过那只小兔子的手之后,再靠自己这双满是枪茧的手怎么都不对劲,一次没爽到又来一次,越弄越烦躁。

他重重叹了口气,蹲在行李箱旁找自己带来的浴巾,却扒拉出一小瓶红花油。

那天晚上荒唐之后买的€€€€小兔子虽然不是omega,但比omega还娇气,不过是帮他一把,两只手腕都肿了,疼得直哭。

……不能再想了。

何晖闭了闭眼,寂静的房间响起两道突兀的敲门声,一下很轻,怕屋里人没听见,第二下重重一拍。

“来了。”没找到浴巾,他抽了条运动短裤套上,走到门边,“谁?”

没人应答,他耐心地等了几秒,才听到严寓的声音。

“是我。”

何晖一怔,下意识想去开排气扇,又想起严寓是个beta,根本闻不到他的信息素。

门豁然大开。

严寓被突然打开的门吓了一跳,往后一缩,小声请求:“那个……先生让我睡这边,我可以进去吗?”

何晖盯着他看了会儿,后退一步,“可以啊,进来吧。”

严寓进屋,在杂乱无章的房间里打量片刻,相中了床尾的一块空地,他指着那里说:“我可以睡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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