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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区玫瑰 第55章

“是。”

等屋中只剩两个人,周乐鞍终于看到等在一旁仿佛被人丢弃的小狗。

他有点摸不着头脑,“怎么了,怎么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

苍耳语气小心:“忙完了吗?”

周乐鞍这才反应过来,他忙工作冷落了自己的小狗。

“忙完了。”他朝苍耳张开双手,“过来让我夸夸你。”

犬耳一抖,苍耳没去拥抱周乐鞍,而是绕到他身后,牵起右手,将绷带一圈圈拆解。

捂了太久,手臂湿润温热,嫩绿的刺已经变成成熟的深褐色,也更加坚硬。

“有哪里受伤吗?”他问,眼睛在周乐鞍暴露在外的皮肤上检查。

周乐鞍摇头,“没,大家都是斯文人,不至于拳打脚踢。”

说完,绷带已经拆到最后,肩膀上的花蔫耷耷掉出来,伴着皮肤上几枚浅青色的指印。

苍耳眼眸一沉,“这是什么?”

“什么?”周乐鞍低头看去,不以为然:“这个啊,那人给我捏了一下,没什么大事,我花呢?花还在吗?”

苍耳伸手碰了碰那朵玫瑰,早前开的三片花瓣就这么接连脱落,他赶紧接住,望着干瘪的断口,失落地张了张口,“花瓣掉了。”

“掉就掉吧,早晚要掉的。”

“疼吗?”

“不疼,又不是掉块儿肉。”

苍耳低头,柔软的唇瓣贴着皮肤,一寸寸吻遍前后,最后在花苞上轻蹭两下,鼻尖立刻闻到一股馥郁香气。

周乐鞍觉得痒,耸肩躲开,把人从身后薅到前头来,“说说吧,怎么找到我的?”

“我能闻到你的味道。”

周乐鞍一怔,继而笑得前仰后合。

苍耳不明就里:“笑什么……”

周乐鞍语气宠溺:“闻着味儿就找来了,还真是小狗啊?”

“不止,我还给你打电话了,我听力很好,能听到具体方位。”

周乐鞍笑着竖起大拇指,“嗯嗯,一边耸着鼻子闻味儿,一边支着耳朵听声儿。”

一脸冷酷的小狗在通风管道里匍匐前进,鼻头一耸一耸的,明明主人的味道就在这里,却找不到人,于是扒拉出主人送的手机,狗爪子点来点去,拨响了主人的电话,终于听到震动声,循着声音找过去,从天而降,乖狗救主。

他把人拉下来,往苍耳嘴上亲了个带响的,“怎么这么厉害啊。”

苍耳正要亲回去,又听见周乐鞍问:“这么厉害,拿枪的时候抖什么抖?”

“……”

他下意识把右手往后藏了藏,被周乐鞍一把拽住,“手怎么了?”

手掌被迫大张,五根手指头都全乎着,肉眼看不出什么问题,周乐鞍挨个摸了摸,摸到食指时,指腹下有一块明显错位的凸起。

他终于记起苍耳资料第一栏的内容,当时是严寓读给他听的,不如文字更有记忆点€€€€苍耳在一次跨区押送中不幸中弹,右手伤势严重,所以回到第九区休养。

说是休养,实则是无法再胜任特殊兵种执行任务时严苛的要求,被迫离开的。

“就是伤到了这根手指头?”他问。

“嗯。”苍耳由着周乐鞍在自己手指上摸来摸去,“断过,又接上了。”

“怎么伤的?”

“送一份重要文件,半路遇到游匪,那次死了很多人。”

他还算幸运,只断了一根手指,捡回条命。

周乐鞍把玩着那根食指,一手掐着根部,一手捏住指尖,帮他活动两下指节,又松开,“能自己动吗?”

“能动一点。”苍耳做了个握拳的动作,其他手指都顺利触到掌心,只有食指还差一段距离。

“这不挺好的。”周乐鞍嘟囔,“不是能开枪吗?”

苍耳摇摇头,“4磅的单动扳机,我的触发时间是0.55秒,还不如一个从没拿过枪的普通人。”

把枪口抵在冯弋脑袋上那种短距射击无所谓,一旦拉开距离,他必定会比别人慢,所以他慌了,他怕第一枪无法命中,怕无法带周乐鞍完完整整离开。

“0.55秒。”周乐鞍说:“就算比你快,也快不到哪里去,一秒都不到的时间里,变数太小了。”

他拉起苍耳的手,凑到眼前,“给你做手术的医生应该很厉害,根本看不出断过,日常生活中也没什么影响,你今天抖那么厉害,就是心理素质不过关,后面不是拿得稳稳的。”

苍耳怔了怔。

“是,是我以为自己不行了。”

重音落在“以为”两个字上,周乐鞍说的没错,是他过不了自己那一关,伤势恢复后的每一次射击训练中,看到越来越慢的成绩,他就主动给自己判了“死刑”。

周乐鞍挑眉:“男人怎么能说自己不行呢?你很行,今天如果没有你,我现在还在里头饿肚子呢。”

他起身,踮着脚尖凑近苍耳耳边,“帮我做准备的时候,就是用的这根手指吗?”

苍耳红着脸偏头看去,严谨地指出周乐鞍话中的错误:“其中一根。”

周乐鞍飞起眼角瞪他,“准备做得挺好的,怎么拿枪的时候又不行了?”

他张开自己的手掌,非要跟苍耳手心贴手心比大小,比到最后成了十指交缠。

“你今天很乖,还知道来找我,可以给你一个奖励,要不要?”

第60章 “弄脏”

苍耳:“要!”

明明说的“要”,周乐鞍似乎听见一声响亮的“汪”,他屈指弹了弹犬耳,问:“易感期过去没?”

苍耳眼珠一转,移开视线,撒了个慌:“还没。”

周乐鞍看破不说破,“那也不能让你标记,待会儿约了人见面,总不能带一身狗味儿去吧。”

苍耳连忙问:“那奖励呢?”

问完又觉得自己太过心切,赶紧找补:“我的意思是,现在奖励的话,会不会耽误你工作?”

周乐鞍看了眼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可以给你一个小小的奖励,我去换身衣服,你先准备一下。”

他起身往里走,将执政局制服脱在脏衣篓里,挑了套比较正式的黑色西装换好,一转身,苍耳已经利落地跪在床尾,依旧是两腿大分双手后背的姿势。

周乐鞍目光一滞,慢悠悠走过去,他刚换了双德比鞋,带两公分矮跟,每走一步,鞋跟便在地板上叩击出沉闷的一声。

他先是绕着苍耳转了一圈,才到床边坐下,西装裤管微微上提,露出脚踝处的黑色正装袜。

苍耳立刻被吸引了目光,眼珠子粘在那截性感的脚腕上移不开。

周乐鞍伸出一根手指,挑起他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想让我帮你?”

“嗯。”

“你觉得这是奖励?”

“嗯。”

周乐鞍无话可说,他好不容易想出来的惩罚方式,怎么到苍耳那儿就成奖励了,他废那么大力气,倒是让坏狗爽到了。

“今天是奖励,又不是惩罚,你手背后面干什么?”

苍耳赶紧把手拿前面来,“习惯了。”

说是奖励,周乐鞍又起了坏心思,他像个木头似的坐在那里,一点主动性都没有,“我有点累,你自己来吧,今天给你特权,可以随便做你想做的事。”

苍耳得寸进尺问:“什么都可以吗?”

“想得美,我衣服都换好了,不许给我弄脏弄乱弄皱。”

“是……”

苍耳视线缓缓下移,先是试探地将周乐鞍的脚搬到自己身上,照着目标蹭了会儿,又不满足地去摸鞋后跟。

鞋脱了一半,周乐鞍出声制止:“干什么?不是说了不许弄乱。”

“不想……”

“不想?”周乐鞍问:“不想什么?”

“不想隔着鞋子。”

“不想隔着鞋子?”周乐鞍垂眸,眼神淡漠,轻飘飘道:“可你那玩意儿会把我脚弄脏的。”

苍耳那双向来敏锐的耳朵什么都没听见,脑袋里只飘着两个字。

弄脏。

会把人弄脏……

像在洁白的画布上作画,执笔人却没什么章法,也没有基本的道德,颜料乱七八糟喷溅上去,不擦不抹,转而得意地欣赏自己的杰作。

“你又在想什么脏东西?”周乐鞍叱道,偏头扫了眼腕表,主动把鞋甩去一旁,“快点,还有四十分钟,你抓紧时间,我先忙会儿工作。”

说完,果真打开邮件看起来。

脚尖搭在膝盖上,正装袜若隐若现露着肉色,脚背和脚踝处被撑开,更加明显,苍耳往那两处摸了摸,突然扯着袜筒往下拽了两下,黑袜褪了一半,刚好卡在脚心,他低头看了会儿,把小苍耳放出来,从袜筒缝隙里硬塞了进去。

这一不同寻常甚至有些变态的举动终于吸引周乐鞍的注意力,他把文件夹移开,低头看去,“这又是干什么?”

苍耳没说话,握着那截干净的脚踝,慢吞吞动作。

这什么奇怪的癖好?周乐鞍没管他,目光移回文件上,却被不断往脚心戳弄的东西搞得心神不宁。

“啧。”他想抽脚,被死死拽住。

他又蹬了蹬,“痒。”

苍耳喘着粗气,“快要好了。”

说着快好了,实则在周乐鞍给他下达最后通牒时才释放,离约定时间还有几分钟,他把黏糊糊的脏袜子扯下来丢进垃圾桶,给周乐鞍擦干净脚,又迅速找出一双新的拆开,一边一只套好。

刚套上,外面响起敲门声,严寓隔着门板喊人:“先生,到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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