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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区玫瑰 第17章

周乐鞍一瞧,脑袋上的仙人球都哭瘪了。

“怎么样?”他问。

何晖给周乐鞍看鉴定报告,“没问题,就是他哥,俩人都是仙人球。”

周乐鞍接过去,但没看,他突然起身走到霈霈跟前,“我问你,你哥近期有没有接触过什么陌生人?”

霈霈只知道哭,对周乐鞍的问题听而不闻。

“你还记得那个人长什么样吗?”

依旧是令人心烦的哭声。

周乐鞍对这种只知道哭的小孩真的没太多耐心,他摆摆手,朝何晖道:“带他去公寓吧,过几天再说。”

回枫山路上,周乐鞍接到周青颂电话,他按下免提,说话的却是周老爷子。

“乐鞍。”

周老爷子难得清醒,周乐鞍喊了声“爷爷”,他也应了。

“乐鞍,过几天就是乐闵忌日€€€€”

“爷爷。”周乐鞍打断他,“我会去看乐闵的,您放心。”

电话那边哑然片刻,又道:“那我€€€€”

周乐鞍继续打断:“您行动不方便,这点小事我去就好。”

周老爷子还想说什么,被周青颂抢了电话。

“乐鞍,我订了鲜花和乐闵爱吃的蛋糕,过两天你记得来拿。”

说完便直接挂断。

周乐鞍轻蔑一笑,把手机往副驾座位上丢去,不顾右腰还疼着,用力踩下油门。

银牌黑武士在中心广场高调穿行,引来不少人观望,周乐鞍驶出很远才找了个没人的路口停下。

他比父母爷爷以及这个家的任何一个人都爱周乐闵,所以乐闵的忌日只有他能去。

假惺惺的人不配。

调整好心情,周乐鞍给严寓拨去电话。

“乐闵忌日要到了,提前订束花。”

“已经订好了,跟去年一样的白玫瑰。”

“好。”周乐鞍重新启动车子,随口一问:“苍耳见到他妹妹了吗?”

严寓那边顿了下,似乎捂着话筒说话,声音带着嘈杂的气流:“先生,这个小孩儿绝对不一般。”

“是吗?”周乐鞍来了兴趣,掉头往盘山公路驶去,“那我回去瞧瞧。”

第19章 “跟一个狗男人不清不白”

周乐鞍开车去后山转了一圈,在乐闵坟前停下,抽了根烟才回宅子。

玄关处多了双儿童皮靴,上面用五颜六色的针线绣了两只小狗,规规矩矩摆在最靠外的位置,鞋子旁边则是一只花里胡哨的帆布书包。

家里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这些童趣的图案,周乐鞍多看了两眼,弯腰换好拖鞋,绕过玄关灯架,在客厅碰到了正在安安静静看书的常杉。

四目相对,常杉先站起来打了声招呼:“你好。”

“你好。”周乐鞍调转方向往客厅走去,于单人沙发中落座,身体自然地下陷。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常杉利落回答:“我叫常杉,非常的常,杉树的杉,我哥叫常枫,在这里工作,是兔子哥哥带我过来的。”

清晰流畅又有条理的介绍比那个只知道哭啼的小仙人球强太多了,周乐鞍点点头,又往常杉手中瞥去,那是他前不久消磨时光时看的书,通篇晦涩黑暗的政治,一般人很难读懂。

“喜欢看书?”

常杉“嗯”了一声,又小心解释道:“我问过兔子哥哥,他说可以看。”

“能看懂吗?”

常杉摇摇头,“一小部分。”

周乐鞍以手支颐,好整以暇看着她。

小姑娘长相跟她哥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就连那头卷毛短发都如出一辙,唯一不同的,是那对还未完全直立而东倒西歪的犬耳。

显得更加可爱了。

他朝常杉招招手,示意对方到他跟前来,又打听:“我听说你没上过学,怎么读懂的?”

“我虽然没上过学,但我一直在读书。”

离得近了,常杉鼻尖突然抽动两下,悄悄抿起唇,没敢再说话。

这个人身上怎么有她哥的信息素?

周乐鞍盯着常杉看了半天,还是没忍住,突兀抬手,在软趴趴的耳朵上揉了两下,以长辈的姿态夸奖:“那很厉害。”

“常杉。”

略带警告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听出是苍耳,周乐鞍赶紧收手。

欺负小小狗被小狗发现了。

他干咳一声,起身转头,十分自然地搭话:“严寓呢?”

苍耳胸前的围裙上溅了一泼血,散发着难闻的腥味,令周乐鞍皱了皱眉头。

“这什么?”

“刚刚杀鸡,不小心溅到了。”苍耳把围裙摘下,随意团了团,“严寓吐了两次,在洗澡。”

别说严寓,周乐鞍喉咙里也有些翻涌,他推开苍耳,跑到洗手池旁,按了两泵洗手液,闻到清新的柠檬香才缓和许多。

客厅,常杉拽了拽苍耳的袖子,小声问:“哥,他就是那个给你花钱的‘富婆’吗?”

苍耳不敢置信瞧她一眼,“谁跟你说的这些东西?你刚才跟他聊什么呢?”

常杉露怯:“没……”

苍耳明显不信,他挤进厨房,磨磨蹭蹭站到周乐鞍身边,佯装收拾桌台,实则在偷偷打量后者。

周乐鞍垂眸洗手,头也不抬问:“有事吗?”

苍耳动作一顿。

“常杉……常杉她不知道我在这里做什么,如果说了很奇怪的话,夫人别当真。”

周乐鞍关掉水龙头,抽了几张纸巾擦拭手心的水,“没说什么,就聊了聊读书的事。”

苍耳仔细观察周乐鞍的表情,脸色苍白,眉心的疙瘩一直没消,似乎心情很差的样子。

他斟酌着问:“夫人今天回周家了吗?”

周乐鞍抬头瞅他,眼神奇怪。

苍耳顶住压力,直视回去,“下次可以带我一起去,我来保护夫人。”

周乐鞍心里蔫坏,故意以缓慢的速度凑近,直到两人有些看不清彼此,鼻尖几乎贴在一起,才轻启双唇,糙话脱口而出:“带你做什么?告诉别人,我跟一个狗男人不清不白吗?”

苍耳呼吸突然急促起来。

周乐鞍怔了怔,心里猜测到底是哪个字眼令对方变得兴奋。

借着止咬器的遮挡,苍耳拼命滑动喉结,半天才能出声:“夫人误会了,我只是想帮夫人。”

“是吗?”周乐鞍站直,将打湿的纸团往垃圾桶里一丢,精准投进,“但你的意图太明显了,很容易被人看出来的。”

苍耳心口一凉。

终于扳回一局,周乐鞍心情不错,擦着苍耳的肩膀离开,路过常杉时,又揉了把人家的耳朵,上楼找严寓去了。

苍耳在厨房待了很久,直到常杉来敲门才恍然回神。

“哥……”常杉站在门口,小声问:“我是不是闯祸了?”

“没。”苍耳握着她的肩膀捏了两下,“跟你没关系。”

是他,是他险些闯祸了。

月底赴约那天,周乐鞍早早下山回了公寓,在金闪闪的要求下换了一身银灰色西装,两人同款,一高一矮,站在镜子前,怎么看怎么搭。

金闪闪转着圈欣赏自己,半天臭屁地自夸:“像我这样的omega真是不多了,乐鞍哥,你可千万别跟我离婚。”

周乐鞍下巴微抬,给自己打领结,随口一问:“离不离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金闪闪一百个不同意,“离了婚,我酒店都没人罩了,我还怎么挣钱?”

周乐鞍斜他一眼,“你拿我谋私利?”

“哪有,我酒店的生意有多正经你又不是不知道。”说完递上一对袖扣,依旧是同样造型的黑曜石。

周乐鞍觉得麻烦,又觉得齐蕴根本不值得他这么打扮自己,“一个齐蕴,至于这么隆重吗?”

金闪闪一脸严肃,“我跟他斗了一辈子,你就当是给我长长脸。”

他口中的一辈子也不过二十多年,周乐鞍不置可否,接过袖扣戴好。

两人提前半小时到达中心酒店,金闪闪核对好酒菜,又安排严寓和何晖仔细检查,才回到楼顶包间。

八点一到,包间门被人用力推开,一个染着白毛的年轻人晃晃悠悠走进来,嗓门巨大。

“晚上好啊周先生!我应该没迟到吧?”

这副神智不太清醒的模样让周乐鞍怀疑对方是磕过药才来的,他往后一仰,掩起眼中的轻视,朝齐蕴笑笑,“不算迟到,请坐。”

齐蕴往前走了两步,又想起什么,退到门口,拉了个人进来,往自己怀里一搂。

“抱歉抱歉,小珉缠得紧,不让我下床,我只好把他也带来了,周先生应该不会介意吧?”

叫小珉的男孩一抬头,周乐鞍脸色猛地一沉。

这副长相,跟乐闵太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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