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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区玫瑰 第15章

金闪闪自讨没趣,他歇了会儿,钻进浴室冲了个澡,要走时给周乐鞍发消息。

【乐鞍哥,我下山了,30号要不要来接你?】

暗房门从内推开,周乐鞍的回复伴着清晰的击打声传出:“不用接我,下山注意安全。”

“好吧。”

金闪闪穿好外套,软着手脚,抓着楼梯扶手磨蹭到楼下。

刚踩到客厅的地毯上,后脑勺突然一凉,他敏锐地扭头看去,什么都没有。

“甜甜?”他喊了声,萨摩耶却从厨房钻了出来。

“汪!”

那种感觉也随之消失,金闪闪疑神疑鬼收回视线,蹲下摸了摸狗头,甩着车钥匙离开。

屋内,苍耳往门板上一靠,听着引擎声响起、消失。

他又发现了一个秘密。

昨天晚上还在找的证据也找到了,却没有想象中开心。

他十五岁开始就在为形形色色的人卖命,见过太多肮脏龌龊的事,那些自诩站在权力顶端的人都有个毛病,身边要有个证明自己长情专一的缘,身后还要有无数个彰显自己风流魅力的债。

这些关系里,受伤害的从始至终只有那一个人。

从昨天就堵在胸口的郁气又多了一块,他拉开房门,把沙袋挂在客厅的挂钉上,没戴拳套,一拳下去,八十公斤的沙袋晃了晃。

他放空大脑,专注地盯着眼前的东西,左右手交替出拳,规律的击打声显得这项运动有些单调。

渐渐的,耳边多了些其他动静,他扶住沙袋,停下来仔细听。

二楼传出一阵节奏很乱、毫无章法的闷响,在第九区的地下拳场待了两年,苍耳对这种响动再熟悉不过。

三两下后,有什么东西重重摔砸在地上,紧接着书房门推开,严寓脸色凝重走了出来,匆匆下楼,在客厅柜里翻出一个大药箱。

苍耳拦下严寓:“夫人怎么了?”

严寓嘴里小声回着“没事没事”,又抱着药箱跑上楼,将门一摔,没了动静。

“嘶€€€€”

棉签落在淤青上,周乐鞍缩着肩膀躲了下。

严寓给他涂药,连连叹气:“待会儿我还是帮先生把那个小的沙袋换回去吧,您看您这胳膊……”

目光在周乐鞍光裸的上身梭巡一遍,他又补充:“还有您这后背,这腰。”

“不用换。”周乐鞍抬起手,方便严寓给他上药,“是太久没锻炼,这几天我多练会儿,熟悉就没事了。”

严寓愁眉不展:“怎么出院以后,您就总是受伤生病的。”

他随口一句话,周乐鞍听在了心里。

是啊,怎么出院回来,就总是生病受伤?

后腰戳上一根棉签,周乐鞍瞬间被皮肉之痛吸引去注意力,拧着眉头轻斥:“轻点。”

说完又觉得自己过于娇气,解释道:“使这么大劲儿,好肉都能叫你戳个印子出来。”

严寓只好把动作放到最轻,“您刚才在里头做什么了?怎么能伤得这么重?”

周乐鞍没好意思说话。

金闪闪走后,他一时兴起要练练新沙袋,却发现自己根本打不动,一拳下去半点波澜都没有。

于是他又想起那个已经很久没用的电动拉力机,但他低估了八十公斤的概念,拉力机刚松开,他就像被巨石撞了一样,直接飞了出去。

“苍耳能打动这个沙袋吗?”他问。

见周乐鞍这种时候还要攀比,严寓只好撒谎哄人:“打不动。”

第17章 “会被他发现的”

身上的伤比预想中要严重,周乐鞍半夜疼醒,在被窝里摸索半天,拽出一张揉搓地不成样子的枕套,抱着猛吸一口。

管用,但信息素越来越淡了。

因为浑身疼,那种失落又无人安慰的感觉再次缠上来,让他无比烦躁。

目光向门口漂移,又迅速收回,周乐鞍知道外面没人,于是退而求其次,盯着枕套,犹豫着要不要把脸埋进去,好处是可以获得更多的信息素,坏处是……是别人用过的东西,说不定会有那种狗alpha身上的汗味,甚至臭味。

纠结半天,还是抵不过肩膀上突如其来的钝痛和那种马上要哭出声的委屈感,他检查一遍,没发现明显的污渍后,把脸往里狠狠一扎。

没有汗臭,只有淡淡的枫糖和一股木质香气。

一闻就知道是严寓买的洗发水,据说是橡树榛子还是什么,但他不喜欢这个味道。

周乐鞍忍不了一点,摸过手机给严寓发消息。

【明天把苍耳的洗发水换了。】

发完消息,他又趴了会儿,直到最后一点信息素用完才撑床爬起来,偷偷摸摸下了楼,拐进厨房,再次朝锅铲伸出魔爪。

还未碰到,身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周乐鞍警惕转身,短促质问:“谁?”

有人钻进厨房,并顺手关门,落锁。

门口漆黑一片,周乐鞍只能通过那人头顶上两只立耳判断。

“苍耳?”

苍耳往前走了两步,脸暴露在清朗的月光下,像是临时决定过来,止咬器戴得歪歪斜斜。

沉默几秒,周乐鞍率先开口,“来喝水吗?”

说罢,他闪身让开,露出身后的直饮机。

苍耳跟着挪动,两人之间的距离再次缩短,他盯着omega看了很久,视线在对方光洁的脖颈和手腕上仔细检查,暴露在外的皮肤没有任何淤伤,那个姓周的很聪明,也很有经验,知道什么地方不能下手。

周乐鞍却被盯得浑身不适,他及时出声打破这种凝视:“看什么呢?”

苍耳张了张口,声音干涩,沉在喉咙里:“他打你了。”

并非问句,而是肯定得不能再肯定的陈述,好像全程目睹似的。

周乐鞍动了动眼珠,没说话。

“他跟别人做了,是吗?”

周乐鞍脑子转得快,苍耳两句话的功夫,他就摸清了整个来龙去脉,今早打拳没关暗房门,估计是听见金闪闪被他打得大喊大叫,才有了这种猜测。

“你误会了。”他解释一句,“不是你想的那样。”

说罢要走,却被横在眼前的胳膊拦住去路。

谁知这还不算完,拦路人又得寸进尺往前迈了一步,周乐鞍紧急后撤,后腰撞上坚硬的大理石板,撞得他龇牙咧嘴,眉头狠狠一拧。

苍耳立刻将人拉离岛台,“对不起。”

鲜少有人敢凑这么近,周乐鞍被迫后仰抬头,正好借着月光打量。

比他高半个头,肩膀宽得有点夸张,头发好像带点卷,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烫过,犬耳……犬耳是很可爱,但长在这样一张脸上有些不搭。

“他对你不好,是不是?”

周乐鞍回神,奇异地从这句话中听出些气恼的意思,他饶有兴趣看着苍耳,模棱两可回道:“这应该跟你没关系吧?”

一句跟你没关系把苍耳所有话都堵了回去,止咬器下,他舔了舔干燥的下唇,喉咙也有些发干。他当然没资格没立场,他们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

沉默片刻,他只能语气生硬安慰道:“那你别难过。”

周乐鞍敷衍地点点头:“谢了。”

说完又要走,而这次对方更加过分,直接攥住了他的手腕,“等等。”

下一秒,手腕被强制拉高,宽松的睡衣袖子滑到手肘处,露出小臂上一片淤青,顺带一声警告:“别动。”

周乐鞍脑袋一懵。

这么霸道?

微凉的指尖抚上皮肤,嗅到熟悉的草汁味,周乐鞍才明白苍耳在帮他涂药。

他挣了挣,没能挣开,可被钳住的位置却越来越烫,烫得他感觉自己有点不对劲,心脏跳得飞快,胸腔预留的空隙不足,把肺挤到一边,呼吸也开始不稳。

“放开。”他低声道。

“很快就好。”苍耳认认真真涂好药,又拉起周乐鞍另一只手检查,没发现什么伤,才慢慢松手,追问道:“其他地方还有吗?”

周乐鞍极力放缓呼吸节奏,觉得自己堂堂第四区执政官被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孩这样对待有些丢面子,故意逗弄:“有啊,其他地方你也要帮我涂吗?”

苍耳明显怔了一下,半晌,他低下头,把药往周乐鞍手里一塞,轻声回答:“我不行。”

周乐鞍挑眉,这又不行了?刚才不是挺强势的。

“但如果他再对你动手,你可以找我。”他重新看向周乐鞍的眼睛,郑重道:“我会帮你,任何时候。”

周乐鞍偏头躲开炙热的视线,脑袋里来回咂摸这句话。

什么意思?这是要替他出头?以什么身份?前天敲打全都敲进狗脑子里去了,怎么越来越得寸进尺?还敢碰他,跟他说这种乱七八糟的话,狗胆子大得没边儿。

“夫人需要信息素吗?”苍耳突然问。

周乐鞍脖子没动,只把眼珠转过去,瞥他。

苍耳弯下腰,完全信任地交出后颈,“很疼的话,如果有信息素会不会好一点?”

周乐鞍盯着指纹锁,没考虑太久,伸手打开止咬器。

这种示好的方式他勉强能接受。

两人躲在没开灯的厨房,连信息素都小心翼翼控制在不浓不淡的程度,够用,但不会在身上留下味道。

谁都没说话,就这样面对面站着,周乐鞍还没闻够,苍耳先克制着收了起来,给自己戴好止咬器,解释一句:“不能再多了,会被他发现的。”

周乐鞍:“……”

怎么有种偷情的感觉?

外面响起€€€€€€€€的动静,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停下动作。

苍耳嘴唇张合两下,但没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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