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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我上位了 第87章

不同颜色的气球系满了草地每一个灯柱。

方知樾和乔宇航正在指导工作人员将今早到的鲜花搬运到仪式台两侧,每一个环节都细致地照顾到,宛若这是一场他们亲朋的婚礼。

江予臣看着眼前逐渐成型的婚礼现场,心中的紧迫感越来越浓,他和时叙即将举行一场婚礼的真实感也越来越深。

时叙察觉到他的紧张,不由握了握他的手,问:“紧张么?”

“嗯。”江予臣略显僵硬地点点头:“这是我人生第一次举行婚礼。”

时叙诧异地看向他:“那你上次——”

话刚出口便戛然而止,像是突然咬住了什么甜蜜的秘密。他的睫毛快速眨动两下,忽然绽开一个藏不住笑意的笑容,手指穿过江予臣的指缝牢牢扣住:

“那我会努力给你一个记忆深刻的婚礼!”

方知樾看他们回来了,把他们召集过来:

“时间不早,在午饭前我们进行一次彩排,彩排流程是这样——”

“我和以恬作为司仪开场,许哥和方姐分别从花瓣长廊两端入场,在中央誓言台汇合。”

“紧接着,时叙和江医生入场,两对新人一左一右站在誓言台两侧,牧师主持宣誓环节,两对新人交换戒指,然后亲友上台发言,目前确定了的亲友有我们几位嘉宾,导演,还有高老师。”

“然后仪式结束,新人下台合照,新娘,目前只有方姐是新娘,所以只有方姐扔捧花了。”

“大致走下位就好,导演,你也过来,跟我们一起彩排。”

导演无奈从不远处跑过来,低声抱怨道:“这怎么还有我的事啊,我可是要协调各组机位,将整个婚礼现场每个角落都拍摄到位的。”

方知樾微微一笑,眼底含着威胁:“那谁让导演您也占据了一个亲友位呢,如果您不占这个位置不就好了。”

“不行不行这不行。”导演忙摆手道:

“我要给许哥方姐送祝福,我还有好多话要吐槽时叙,我必须上台!”

“那您就乖乖参加彩排!”

所有人一块动了起来,该坐在观礼席上的坐观礼席,该站在红毯外的站红毯外,方知樾和赵以恬率先登场,装模作样地在仪式台上演讲:

“各位来宾,亲爱的朋友们,今天我们欢聚在这里是为了给我们的好朋友......”

半分钟简短的开场白结束后,伴随着熟悉的音乐,许陆安和方慧钦手牵着手从拱门入口走进,沿着红毯缓缓走上仪式台。

时叙看向江予臣:“紧张么?”

江予臣颔首:“有点。”

“其实我也有点。”时叙冲江予臣笑了笑,伸手握住他的手,眨着眼俏皮地说:

“我们在一起就不紧张了。”

十指相扣的温度果然抵消了心中的不安,江予臣的指尖轻轻收拢,将时叙的手握得更紧了些。

他侧头看向身旁的男人,眼底漾着细碎的光,低声道:“该我们走了。”

“好,一起走。”

随着许哥和方姐走到仪式台,两人深吸了口气,并肩踏上红毯。

这一刻的感受难以言喻,明明是假的,明明只是彩排,但沐浴在“亲友”含笑的目光里,江予臣指尖发麻,笑容微微僵硬,紧张,局促,不安,心虚,还有不断填充胸腔的热意,让他手足无措。

理性的大脑难以处理这种复杂的情绪,只能任凭流淌,随波逐流。

两人很快走到了仪式台,牧师:“许陆安先生,无论未来的日子是贫穷还是富有,疾病还是健康,你愿意对方慧钦女士......”

中午的太阳热辣,几位嘉宾已经满头大汗,包括新郎新娘,方知樾在旁快速提醒:“彩排彩排,走个流程就行。”

牧师:“......请两对新人交换戒指。”

戒指只有一对,节目组可不能为了他们重新买戒指,一来超预算,二来结婚戒指多了又戴不了,是以都用他们本来戴的。

两对新人快速做了样子,牧师:“现在新郎可以亲吻......”

“现在两对眷侣可以亲吻彼此了。”

赵以恬忍不住在心里鼓掌,凑过去偷偷跟方知樾咬耳朵:“这牧师挺懂得变通的嘛。”

方知樾给她竖了个大拇指,暗指自己找的,就是棒。

仪式台两边,两对新人即将亲吻彼此。

江予臣的喉结无声滚动,时叙的呼吸近在咫尺——温热的、甜蜜的,裹挟着雪松清冽的气息,霸道地侵占了他所有感官。

江予臣的心跳快速上升,由此分泌的肾上腺素和去甲肾上腺素诱使他心率和血压升高,呼吸急促,肌肉紧绷,注意力高度集中。

他目光飞快地扫过仪式台对面的摄像机,在心底安抚自己说这只是节目为了提升收视率做的噱头,但效果微乎其微,心脏自有节奏。

“哎呀我来晚了么?”

一道熟悉的女声响起,江予臣和时叙猝然回头,高老师从不远处匆匆跑过来,似乎是误以为他们已经进行了婚礼。

“没有没有!”

导演连忙站起来:“这还是彩排呢。”

高老师:“哎呀这就好,我还以为错过了呢。”

被这么一打岔,两对新人的亲吻环节都暂停了。

“来来,高老师这边坐。”导演招呼她坐下,道:“正好,马上轮到你的环节了,你是时叙和江予臣的恩师,得第一个上台发言。”

“不不您来。”

“您来您来。”

两人一顿谦让,最后还是决定由导演先开场。

亲友发言环节要保留到正式婚礼,因此大家只是排演了出场顺序,而随着婚礼主会场最后一个环节落幕,此次的彩排到此结束。

方知樾:“剩下的合照和新娘扔捧花环节,就自由发挥了啊。”

大家早已受不了酷热的太阳,奋力拍手宣告彩排结束。

彩排结束后,众人很快进了别墅。这里已经安排好了一顿丰盛的午餐,即是作为节目录制最后一天的告别餐也是作为两对新人的婚宴,自然要无比丰盛。

时叙和江予臣招待着高老师入座,八位嘉宾,加上导演和高老师正好十人,可怜副导演他们只能蹭小桌,入座后,导演举杯道:

“虽然这是一个非常简陋的婚礼,但也凝聚了所有人的心血,而且我们内心的祝福是不掺假的,许哥,方姐,你们携手共进二十余年,伉俪情深,也希望你们今后几十年一如这二十余年。”

“时叙,江医生,你们正值青春年华,初初结婚,未来还有许多挑战等待着你们,希望你们不惧艰险,夫夫同心,几十年后回望今朝,仍如今日这般十指相扣,恩爱如初。”

“来,干杯!”

“干杯!”

导演这番话说的很有水平,众人纷纷举杯。

赵以恬看着席上天上地下海里都有的奢侈菜肴,不由道:“我今天是为了祝贺许哥和方姐,还有时叙和江医生的新婚,想必多吃点菜,经纪人也不会怪罪于我。”

“是。”时叙心情畅快,难得接话:

“你要不吃才是不给我们面子,吃!经纪人来了,我和她说。”

“好好好!”赵以恬乐得直拍手。

“能让时叙给我出头,看来这婚礼确实办得深入人心啊。”

许陆安也道:“我看时叙是最高兴的,你看他准备婚礼多积极啊。”

张柠:“这个我可以证明。”

大家嘻嘻哈哈,因为许哥和方姐辈分高,就拿时叙来打趣,这几日时间,时叙脸皮练得越来越厚,坦然接受众人揶揄。

这时,服务员端着一盘金黄酥脆的烤乳猪走来。谁料地上水渍未干,他脚下一滑,整个人连人带餐盘直直朝江予臣的方向摔去——

电光火石间,时叙猛地起身,一把伸出扶住服务员肩膀,另一只手护着江予臣,烤乳猪从盘里飞出,直直地砸在时叙挡在江予臣身前的手臂上。

“时叙!”

江予臣飞快起身,撩起衣服看他的胳膊,幸好屋里空调开得猛,时叙在T恤外面套了件衬衫外套,是长袖挡了一下。也幸好这没汤汁,接触面积较小。

江予臣看着他发红的胳膊,皱眉道:

“我带他进去清洗一下。”

说罢,带着人进了洗手间。

外头服务员连连道歉,而经理连忙去拿烫伤药膏,冰凉的水流快速冲刷伤口,中和表面热度。

时叙看着江予臣紧张的模样,小声道:“别担心,只是烫了一下而已。”

江予臣作为医生,自然能够判断出他的烫伤不严重,但由于对方是时叙,他没有办法理性思考。

不多时,经理拿着药膏跑了过来,江予臣看了眼药膏,又道:“麻烦再去找点无菌纱布给我。”

这饭是吃不下去了,反正也吃的差不多了,江予臣将时叙带到餐厅,道:“我先带他回房间上药,大家不用担心,伤得不严重。”

导演连连点头。

这栋别墅离草地最近,已经作为他们今日的婚礼准备场所,二楼就有他们的房间,两人上了楼,江予臣将时叙带到房间,让他脱了衣服给他上药。

伤口再怎么轻,还是会疼的,江予臣给他上药的时候,时叙虽然嘴上不说,但瑟缩的肌肉已经告知他的痛楚。

江予臣拧着眉,心情越来越糟糕,忍不住低声呵斥:

“刚刚那样很危险,以后不要用自己的身体护人。”

时叙想也不想地说:“我不想你受伤嘛。”

江予臣心里咯噔一声,那种这两天老是纠缠他的情绪再次翻涌。

不安,躁动,悒郁,江予臣心里生出一股冲动,既想要狠狠责备他,又想要把他抱在怀里然后使劲揉搓他的脑袋,是鞭笞他还是奖赏他,两股情绪拉扯,让江予臣心底愈发焦躁。

门外响起敲门声,导演的脑袋从门口探进:“那个,时叙没事吧?”

江予臣猝然收回心绪,定神道:“没事。”

“好好好,医生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导演是来送纱布的,他一边走进将纱布放在桌子上,一边故意道:

“时叙,你伤得重不重啊?要是伤的重不能上场的话,这婚礼要不就算了吧?只有许哥方姐一对也行的。”

“你敢?”时叙抬着眼,冷冷道:“你敢改我就敢向市场局举报你。”

“嘿嘿嘿,怕你了。”

看他还“生龙活虎”,导演放下了心,又嘱咐江予臣:“江医生,时叙这边你帮忙看着,计划照旧,等要下去了我叫人喊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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