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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扮女装嫁状元/我妻公主》作者:优椛
文案:
原书名《我妻公主》
伪装成贤淑小白花公主攻(周嬗)×伟光正深情驸马受(张瑾为)
人人都道嘉懿公主周嬗貌美无双、贤淑知礼,却不知周嬗实为男儿身。十八年前,他的母妃为在夺嫡风波中保住自身,竟声称自己生了公主,瞒天过海。
于是周嬗被当作女儿家养大,在深宫里日日如履薄冰,直到皇帝一朝把他嫁给了新科状元张瑾为。
周嬗:看我如何迷倒书呆子,趁机逃离京城,远走高飞!
哪知张瑾为待他极好,周嬗几欲想逃,却在阴差阳错下被强留在对方身边。亲也亲了,抱也抱了,再瞒下去也不太好,如果张瑾为见他是个男的,放他离开京城,此后天大地大,他周嬗就自由了!
周嬗左思右想,柔情似水看向驸马,问:驸马,若我有事瞒着你,你该当如何?
张瑾为:公主若不想说,我自不会过问。
周嬗:如果我欺骗了你,只是想利用你……书呆子,你还会这样一往情深吗?
张瑾为:公主今日是怎么了?
周嬗:简单来说就……其实我是男的。
张瑾为大惊失色,差点从马背上摔下,他望着眼前柔美体贴的妻子,感觉天地颠倒,一切都荒谬至极。
可是……你是我的嬗嬗、我的公主,不论你是男是女,都是我张瑾为唯一的妻子。
注意事项:
1.攻基本上全程女装,攻比受矮,攻声音也女性化,攻在故事中从头到尾都是公主,攻床弱,有sg,但攻确实是攻,不要问我攻为什么是攻,作者有异食癖好吗好的
2.双向奔赴甜宠文,受宠攻,受是纯正老婆奴一枚,公主和驸马的家长里短外加少量权谋
3.仿明代风俗官制,勿细究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甜文 朝堂 先婚后爱
主角视角:周嬗 张瑾为
其它:美攻帅受;男扮女装;甜宠;he
一句话简介:小猫公主1和他的驸马
立意:良好的夫妻关系需要坦诚。
第1章 新婚
周嬗盯着凤轿上艳红的流苏,它们一摇一摆,晃得他眼睛生涩。
红盖头被他扯下攥在手里,上头绣着凤纹、鸳鸯和硕大的“囍”字。人抬的轿子难免颠簸一些,他满头珠翠随着轿子颤动,珍珠玉石碰撞之声不绝于耳,听得他心烦。
就算他万般不愿,一道圣旨下来,哪怕皇帝让他嫁给一头猪,他不想嫁也得嫁!
周嬗的人生像个笑话。
还是皇城根下小太监扯淡时才能编出的笑话。
他母妃三年前病逝,自己在宫中无依无靠,服完孝没几日,父皇立马给他指了婚,为示体面,漫不经心给他封了个嘉懿的号。对外说嘉懿公主貌美贤淑,谁曾想这公主殿下竟是男儿身。
说到底还是当今圣上自个造的孽。
永昌帝子嗣繁多,偏偏最爱使帝王心术,引得皇子之间日日夺权争宠,连带着后宫妃子都不安分。
周嬗的母妃乃长春宫静妃娘娘,性子娴静,为保自身,和太医勾结,大着胆子瞒天过海,硬说自己生了个女儿。好在她不受宠,生下周嬗不久,母子就被迫搬出长春宫,住进人烟稀少的珍珠阁。永昌帝也不缺孩子,竟真让周嬗男扮女装在深宫中活到十八岁。
周嬗有时也会恍惚,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母妃在他幼时,还会提醒他是男儿身;可日子久了,这如花似玉的女人越发活得不清不楚,直接把周嬗当成了女儿,直到自己香消玉殒。
许是造化弄人,周嬗到了年纪,嗓音变得不多,掐起来说话和平常女儿家没两样。身高就当随了高个的静妃,穿平底鞋也不算太扎眼。
于是自小周嬗读的是女儿书,学的是闺阁姑娘的礼仪技艺,连那些伴着他长大的宫女太监,也都快忘了他到底是谁。
他守贞、贤淑,是作为宫中表率的嘉懿公主,但也确实不受宠,不然怎会被指婚给一个穷苦出身的状元郎?
锵锵——
轿子外的玉汐姑姑敲了敲窗沿,低声提醒道:“公主,马上就要到状元府了。”
周嬗长叹一声,重新披上红盖头,视线被大红色遮挡的那一刻,他没由来生出几缕恶劣的想法,要是这位古板、清正的驸马爷得知自己是个男的,那场景该多好玩呢?
不过他也只能在心里想想,扮演好弱不禁风的贤妻才是第一要务,书呆子不都向往妻贤家宁的白日梦么?
周嬗在宫里待了近二十年,看惯人情冷暖,也善于揣测他人心思,和一个书呆子玩你猜我瞒,他相当有自信把对方骗得团团转。
轿子晃动几下,尔后稳稳落了地,随行的乐师先奏了典雅的礼乐,又传来一阵喜庆的鞭炮声,吵得周嬗忍不住皱了皱眉,想要抬手按一按额角。
谁料此时花轿的门帘被人掀开了。
周嬗像只受惊的猫,浑身的毛都哆了起来,却还要维持着矜持的举止。他的视线被红盖头遮挡大半,只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停在他的面前。
那只手略有薄茧,掌心泛着气血充盈的淡红色,一看就知道是读书人的手。
周嬗呼吸一滞。
“公主殿下,轿子高,还请扶着微臣的手,仔细着些脚下。”
声音温润低沉,很是轻柔。周嬗犹豫几下,将左手搭在那只手上,借力小心翼翼下了轿子。
那只手温暖非常,彬彬有礼地虚托住周嬗,带他沿着红毯子走到厅堂。周嬗低头看着自己的下半身,霞帔上的珠花和金丝闪得晃眼,流苏和裙摆随着步伐来回摆动。
皇家的婚礼肃穆压抑,不长不短的一段路,竟无一人敢说话,只有沉闷的礼乐在周嬗耳边回荡。他既不知有哪些人在观礼,也不知自己的命运会走向何方,红盖头遮住他的眼睛,就这样无法回头地步入正堂。
一拜天地。
倘若天地真有道理,周嬗想质问它为何将自己生在帝王家,一生不由己,说嫁了就是嫁了。哪天皇帝要他死,他也得乖乖去死。
二拜高堂。
可惜状元郎失孤失独,高堂上坐着他的恩师——吏部尚书、内阁辅臣梅子谦。而周嬗出宫前已向皇后和众妃拜过,属于他父母的位置无人敢坐。
夫妻对拜。
周嬗在宫中无聊时,翻过这位状元郎的殿试文章,确实写得洋洋洒洒、文采斐然。玉汐姑姑也替他打听过,说状元郎俊朗儒雅,从未纳妾,洁身自好得很。
话本里常写才子佳人红袖添香,欢喜冤家锦绣姻缘……周嬗看向对面,见那人穿着大红曳撒、黑色云履,一时心里烦躁不已。
礼成。
驸马留在厅堂招待客人,而公主自然被送入了洞房。
周嬗由府中的老仆一路带进后院,进到卧房,周嬗长舒一口气,忙不停把盖头扯下来,坐到床铺上。
闷死他了!
他捏着红盖头,凉凉环视一圈,见卧房里布置得很是喜庆,窗上贴着大红的“囍”,天色渐晚,小厮们给游廊挂上灯,那昏黄的光把“囍”字照得好似用血写上去的。
周嬗盯着那抹红色,冷笑道:“这颜色可真难看。”
他才坐下,就发现被子下盖着东西,翻开一看,果不其然是花生桂圆一类的东西,看了几眼,又讪讪盖了回去。
他又不能生,放这些物什倒有些讽刺了。
“公主!”玉汐姑姑从门口快步走来。她是个年约三十的大宫女,五官清秀,穿着一身大红袄子,看起来有一种亲和的气质。
不过此时玉汐神情鬼鬼祟祟,她进了卧房,扒在门口左右看了看,确认无人窥视后,她才悄声阖上门扉,走到周嬗身边,俯下身子低声道:“药我已经下好了。”
“确定无色无味,不会让人尝出来?”提起这事,周嬗面色紧张,攥着帕子小声问道。
玉汐肯定道:“放心,我专门找李太医求的,他还说,往后公主要是遇着事了,尽管找他帮忙。”
周嬗微微松口气。
玉汐姑姑和李太医,是他为数不多能全盘信任的人了。
“再说了……公主,您稍稍宽心,今夜会平安的,我和王襄守在外面,有什么事您就大叫,我们两个还打不过那个弱书生?”玉汐安慰道。
周嬗被她的话逗乐了,扑哧一笑,他道:“辛苦姑姑。对了,宫里运来的那些嫁妆可都安置好了?”谈起嫁妆,他脸色不禁暗淡几分,那张秀气的小脸在烛火下格外苍白。
玉汐见他这幅样子,心疼不已,当即开解道:“哎哟,我的好公主!宫里那位爷儿虽然没赐给您一处公主府,但嫁妆丰厚得骇人呢……陛下还是惦记您的。”
听闻此言,周嬗也只是轻轻一笑,不置可否。
堂堂长公主出嫁,连公主府都无,说出来难道还不是笑话?要是被状元郎发现自己还是个男的,可真就沦为大宁历史上头等的笑话。
他和玉汐又说了些别话,此时夜色已黑,前院宴席结束,王襄找人传话,说驸马爷要回来了。
周嬗立马戴好头盖,端坐在床榻的边沿。玉汐领着丫鬟们守在卧房门口,一切都如同常见的婚礼进行着。
而周嬗的心越跳越快。
不一会儿,外头便传来交谈声,一个低沉的男声正在向玉汐问好,然后逐渐走近周嬗。
“公主今日可有累着?”男人语含笑意。
周嬗不打算即刻回话,他端着身子,紧张到心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只嗅见男人身上淡淡的酒味。
男人倒也不气恼,只是温温和和提醒道:“多有冒昧公主,但微臣要取下盖头了,还请见谅。”
说完,便拿起玉汐捧着的玉如意。
玉汐在一旁笑呵呵道:“驸马爷,掀盖头前请听奴婢说几句吉祥话:玉如意,秤起郎君意、公主情。金玉满堂好姻缘,此生相拥福禄寿——请君慢抬手!”
玉如意挑起绣着鸳鸯和囍字的红盖头,周嬗避无可避,只得迎面撞上男人乌黑的眸子。
他脸上悬着一滴泪珠,不能说是桃腮粉面的娇憨美人,反而苍白着一张小脸,厚重婚服下的身子风流婀娜,楚楚动人我见犹怜;又见他眉若细柳,眼如睡凤,樱唇紧紧抿着,也不知何事令他愁眉不展。
于是周嬗好整以暇,颇为愉悦看着那俊朗男人的脸逐渐涨得通红,嘴巴开开闭闭,愣是说不出一句话。
玉汐和丫鬟在一旁捂嘴窃笑,弄得男人更是臊得慌。男人原地踱步,锯嘴葫芦似的一言不发。玉汐看不下去了,上前笑说:“公主从未离过宫,如今进了状元府,正思家呢,驸马赶紧去安慰安慰吧。”
男人只好上前,坐到周嬗身旁,试探着握住公主的手。周嬗也不好躲,只能随他去了,身体却绷得僵硬。
“微臣……微臣叫做张瑾为,字怀玉,出身苏州府,幼时家贫,不承想有朝一日,能迎娶公主这等灵秀的人儿……实乃三生有幸。”张瑾为一番话说得磕巴,他不敢多看公主的脸,目光落在地毯上,耳朵红透了。
周嬗也没接话,垂着一双美目也不知在想什么。玉汐见气氛不好,连忙上前打趣道:“我们公主单字一个嬗,皇爷当年取自‘嬗娟’,就希望公主觅个飞黄腾达的好夫君。看我们驸马爷少年才俊,不正应此话?”
张瑾为被这番话说得苦笑连连,他只是叹气,轻轻握着周嬗的手说道:“微臣不才,恐怕不能合皇爷当年的祝愿了。但公主请放心,微臣此生只会有公主一个人……微臣会竭尽所能保护公主,永不背叛。”
永不背叛?
周嬗抬眸看他一眼,心想,话本里那些负心郎也对妻子说过这些话……如若有一天,你发现令你神魂颠倒的女人是个男的,你还会如此笃定吗?
但张瑾为只是紧紧握住周嬗的手,他长得实在端正英俊,周嬗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然后极小声地,近乎呢喃说道:“该喝合卺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