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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止雨笑着起身:“罗泛,踹你一脚是被你欺负了,想欺负回来,那又不是爱。这么大的人了,别拎不清。”
罗泛也笑,比他笑得还厉害,也比他更颤抖:“你真是有了现任忘了前任……”
周止雨把最残忍的话说得很温柔。
“现在说这些没用了,我已经过了在乎的年纪。罗泛,错过就是错过,我们体面点儿,别最后了你还在我这死缠烂打的,难看。你别让我再难过了。”
其实还有更残忍的话他没说。
你罗泛却像是现在才到在乎的年纪。
在外头转了一圈看遍世界想起我的好了,不觉得我那么坚持是有病了,来这里查我的人,求我的谅解,希望挽回我,倒是绝口不提自己耳朵为什么会这样。
周止雨笑了笑。
他也不难过。
他难过什么。
他挺高兴的,因为终选结果他想好了。
但得装一下。
话不能说太死,不然那五十万不好拿回来。
*
之前有一次,陆怀远问周止雨说,罗泛身边那几个都那样了你还不分手,周小雨,你不觉得自己恋爱脑吗?我看着都觉得傻,你真是傻得要死。
周止雨坐在阳台上打电话,捏着阳台又死了的一盆花的烂花叶在手里碾碎,说,感觉都能沟通,再谈谈吧。再谈谈。说不定能谈好呢。
觉得仅凭沟通就能谈好,大概是他对人这个物种最大的误解。
他也不是恋爱脑,周止雨很明白。
恋爱脑和他不同。
他只是很认真。
他对每一段感情都很认真,且寄予了许多圆满的期望,让那时还年轻的、只想玩玩的同龄人退却。
这可能是他的错处,却也是他的坚持。
遇到范砚西他才知道,原来世界上有人和他同样坚持。
他并非孤身一人。
他不会再为自己的坚持感到难过,只会为之自豪。
原来他没错,他一直坚信的东西有另一个人和他一样认可,他再也不会怀疑自己了,他什么问题也没有。他就这样,他会一直这样。
以范砚西的外貌条件,只要范砚西想,他能和节目里几个白队玩得风生水起。
但他没有。
除掉和周止雨接触,要不是节目要求,周止雨怀疑范砚西能在房间里宅到节目结束。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说追周止雨,就把别的可能完全隔断。
周止雨其实非常、非常欣赏。
想去见他。
“走了。”
周止雨把这抠出来的半片蛤蜊壳放进罗泛手心,慢慢退后,退到一个罗泛扑不上来的距离,拍拍屁股走了,走得很洒脱。
那片蛤蜊壳在日光下晒了太久,早该风化,罗泛捏在手里,很快将其捏成了粉末,像一段无疾而终的关系,拿到现在来说,也只是一片残骸。
罗泛看着他,心想,他会不会回头呢?
回一次头就说明对我还有点留恋吧?
回一次头吧,这么长一段路,至少五百米,一次就好,一次就好啊,他要求真的不高。
但周止雨一次头也没回。
转头犹豫都没有。
他步伐稳健,走得很快,消失在棕榈树掩映的道路尽头时还像动画片里小孩那样跳起来蹦了两下,他真的很高兴很高兴才会这样,可能是要去见喜欢的人吧?
罗泛从没见过。
目送周止雨消失在视野中,罗泛笑着笑着嘴角一咸,终于笑不下去了,原本的笑声变成哭声,竟然也差不太多。
他这时候才想起来,周止雨在很久以前也和他说过。
普通聚餐也就算了,联谊什么意思?说要追我还去参加联谊,这些不能推掉?
你把这些事看得这么重要,那我呢?
一次就好,罗泛,你为我多做一点,只要你做了,我就会回应。真的。
不是你说要追我的?
我要求很高?
罗泛不清楚自己当时说了什么,大概是说你也不接受我,凭什么要求我吧?
他也走得没有回头。
*
“范西!”
见四周没什么人,周止雨没怎么犹豫就把沙发上的范砚西推倒压了上去。
“聊完了?”
范砚西向后退了退,后脑枕住沙发靠背,把手搭在他腰上。
周止雨趴在他胸前,想到什么,笑得发抖:“范西,你靠的地方好多人都靠过,不会犯洁癖?”
范砚西罩住他的嘴:“就当没有。”
周止雨在他手心里笑得更厉害,笑够了才抬头,轻轻亲他一下。
等他笑完,范砚西才问:“和罗泛聊得怎么样?”
周止雨:“结束了。”
他很少用这样一口说死的词,范砚西略微坐起来点:“结束了?”
“嗯,结束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交集的意思,”周止雨笑眼弯弯,那张俊俏的脸笑得像是神赐的礼物,“范西,罗泛说的你我一个字都不信,你自己和我说吧。”
范砚西想说什么,被一根手指顶了回去。
周止雨指腹按在他唇上:“但不是现在。下了节目我们好好谈谈。”
范砚西的反应总是不出所料。
他这么喜欢他,还能有什么别的反应?
他微微抬起上身,和他不愿分离地耳鬓厮磨:“那现在呢?”
周止雨故作为难地说:“回去亲?在这万一被看到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堵住了嘴。
第51章
周止雨还是招架不了。
这箍着他脸的温热手掌给他一种迷幻般的错觉, 仿佛他被抓进一张名为范砚西的网中,马上要被上面昆虫分泌的滚烫粘液融化。
即使开始时是自己占据主动,临到末尾也是他自己被亲得眼底烫红, 总是偏头要呼吸, 却在刚得到一点空气之后一次又一次被拉回来。
在晌午安静的阳光里, 他被亲得呼吸不畅,原本是范砚西被他压着, 吻结束时,被压进沙发里的人是自己。
周止雨还有点发昏,按住他锁骨尾不让他再俯身靠近,克制短促地呼吸。
范砚西亲一口他鼻尖。
周止雨:“我怎么……你……我每次跟你亲都像在渡劫……就不能温柔点吗?”
范砚西停顿几秒, 笑得很轻:“亲着亲着就忘了……你很好亲。”
他低头和他蹭蹭。
什么叫他很好亲?
周止雨回他蹭两下,活了四分之一辈子头一次被人这么形容,舌头动了又动,还是没想到合适的词反驳。
再加上舌尖还在发麻,被范砚西得空又亲在唇角, 但没向里深入, 轻轻浅浅的, 到后来不吻了也不离开,就这么和他贴着。
周止雨花了好大的自制力才把他推开,起了身:“不行,有碍观瞻, 别亲了,被人看见了怎么办。”
范砚西其实没太所谓, 不过周止雨不喜欢,也就跟着一起起身。
周止雨话音刚落,别墅正门就被人推开, 和工作人员一起进来的还有在海边吹了会儿风的罗泛。
罗泛先看的周止雨。
后者唇色嫣红,没有任何扭捏,笑着和他轻轻一点头,拉着范砚西向楼上走。
他再去看范砚西。
他以为会得到范砚西的警示,亦或嘲讽,炫耀。
但没有。
范砚西平淡地看了他一眼,像在看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他什么也没说,被周止雨催了一句你怎么不动,转头的刹那,面无表情的脸上绽开一个笑。
“来了。”
罗泛僵硬地站在原地。
他无视了他。
*
吃过午饭,大家伙要么出来散步,要么偷闲纳凉。
周止雨趁着空子来找这几天一直在外围撒欢的周六、以及看护机械狗的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