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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巧,你也上恋综 第7章

“一。”

“不和我一起?”

周止雨突然想起似的,解释说:“我不坐四个轮子的车。”

范砚西没像大多数人的反应那样说你有病吧,而是问:“为什么?”

周止雨摊摊手:“怪癖而已,每个人都有,就像你有洁癖一样。”

“那你怎么来的?”

“摩托,我停一层了。”

“加个联系方系,我发地址给你。”

“这哪儿。”

“婚房,去看看,给点软装参考意见。”

周瞻确实和他说过这事儿,周止雨没多犹豫,爽快点了头。

他在周六周日车里换下西装,穿好皮衣夹克和皮裤,戴上半指手套,抓起头盔正抬腿跨上车时,有辆车在他身后按了一下喇叭。

是一台沃尔沃,主驾坐着范砚西。

周止雨冲他挥挥手,心想沃尔沃好啊,一轰油门,骑上沿江公路。

*

婚房很好,是市中心大隐隐于市的一栋三层别墅。除了床。

周止雨对着这张直径两米五的圆形基佬紫水床疯狂忍笑:“范先生,快告诉我这不是你的审美。”

范砚西给生活助理打电话,看上去面无表情,只有点动得很快的手指暴露了一点情绪。

他很快得到回电,打开免提。

“范总,您说那张床啊,范老爷子亲自定的啊!他说你们年轻人肯定喜欢!您不满意还是怎么着?当初搬进去花了两千呢,水太沉了,请了八个力工一块儿才抬上去,这东西重心会变,老是晃,不好搬,不过老板承诺过,体验一流……”

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虎狼之词的助理滔滔不绝,被范砚西强行按断了。

两人对视一眼,周止雨主动解围:“主卧不一定得是这间,你说是吧范先生,我看二楼不错。”

“夫——”范砚西及时改口,“嗯,我也这么觉得。”

周止雨讶异地看他一眼,这人已经转身朝楼下去了。

他站在原地用指节摩挲下巴,想了好几个夫开头的句子,想来想去,怎么想怎么觉得范砚西是想说……

夫人所言甚是?

不然总不能说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吧?

这人代入角色也太快了,甘拜下风,甘拜下风。

周止雨自愧不如,跟着向楼下走去。

这婚,果然不是一般人能结的。

第4章

“婚房你都看过了还要去?我给你提建议那会儿可不知道你们进展这么快啊。”

又是傍晚,周止雨固定刷新在阳台的蘑菇沙发里看风景,双腿交叠。

今日起风,云飞得有点快,一片像恐龙的云很快被吹成了小猪。

周止雨视线描摹着那只小猪,笑说:“婚房而已,意思是,他和他结婚的人住的地方,结婚对象不是我也照用。那能是专门给我准备的吗?这你能不懂?我又不是猪。”

陆怀远在那边整理杯子,叮铃咣啷的,说。

“唉,我就是觉得……这次这个看起来还可以,至少颜值上。”

周止雨:“你意思我之前眼光都不可以?”

陆怀远:“行了,跟我还装上了,知道你要结婚了心情不好,但别在兄弟这撒泼。”

周止雨长叹一声。

“东西收拾好没,那边和你对接了吧?我都和他们交代过了。”

“嗯,合同也签了,今晚的飞机。”

“这么快,我还以为还要几天,你挺着急。”

“待在这不高兴,”周止雨沉默了一下,像是想找个形容词,最终也没找到,“反正早点过去。”

陆怀远放好杯子,关上柜门,腾出手把手机拿到耳边:“周止雨。”

他很少这么叫周止雨的全名。

周止雨嗯了一声,嗯得有些低落。

“好好玩。那边刚开发,没什么人去过,景色很好。要是非得结婚,就在结婚前玩个尽兴,就当我花两千万给你办了场单身party。”

“你真奢侈。”周止雨这才笑了。

“现在不是在这上班还钱呢吗。不说了,来人点酒了。”

“好。”

*

工作日夜晚的红眼航班,周止雨一路畅通无阻,进贵宾楼候机。

这里灯光大亮,人意外地多,大都是带着笔电工作的上班族。

有的敲着敲着键盘就开始打哈欠,有的直直瞪着面前屏幕绿中带红的股票趋势,上面无数条折线跌宕起伏,看起来命很苦。

周六周日一人提着一个行李箱在他身后跟着。

机场贵宾楼不知道怎么想的,弄了很多共用一个扶手的两人座,大概是要它的VIP客户有联络感情的机会。

两兄弟占据一整个空着的双人座,周止雨打眼一扫,单人座基本都被坐了,再加上懒得去远处,就近和别人拼了座。

旁边也是个上班族,一看就是秘书。

——因为他膝盖上还放着件明显不是他尺码的咖色大衣,折叠得很整齐,似乎怕脏,还特意用一条毯子和腿隔开。

有点像范砚西的作风。

周止雨没来由地想。

秘书很快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拿着电话正不停地和那边确认着什么,语速很快,说的德语。

周止雨只听懂一点“你们确定吗”、“是的,很紧急”这种基础句子,剩下的商务词汇不太明白。

他不擅长德语,小时候没认真学。

过了一会儿,秘书挂了电话,又打一个,这次总算说了中文。

“范总,确认过了,没错——”

剩下的周止雨已经没心情听了,因为候机室又进来一个人。

周止雨先看到他的手。

那是双成年男性的手,指节很长,整洁得很过分,勤洗手的缘故,关节处也没什么色素沉积,此时满手的水珠,有几颗顺着腕骨向下滴落。

上午吃饭时,这双手就在他对面,没有停顿地划开番茄炖牛腱,拿刀的样子很优雅。

手的主人肩膀夹着电话等服务人员给他开门,走了过来。

他穿着身铅灰色的西装,手肘褶皱处暗下去,领带夹那块质感很好的窄金属和灯光反射,闪了一下周止雨的眼。

两人对上视线。

范砚西收起手机,率先颔首。

秘书跟着看过来,这才发现周止雨——多么敬业的打工人。

他捧着衣服起身:“周先生!是我眼拙,没看见您。我叫宋青,您叫我小宋就行。”

范砚西接过大衣穿上,在宋青原本的位置坐下,刚好给了宋青递名片的机会。

周止雨收下秘书双手递来的名片,看过后手臂往后递给了周六,示意他收起来:“工作都这么忙了,再看见我还得了?那得长两个头吧?”

宋青笑笑:“您真幽默,可不是吗……”

他明显还要说些什么,大概是关于刚才的工作,但视线向范砚西那边一瞟,察言观色到了极致,立刻注意到他们范总在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是有点不高兴了。

为什么不高兴?

就因为他和夫人说了两句话?

宋秘书头脑风暴两秒钟。

就是因为自己。

因为他“先”和夫人说上话了,范总还没和夫人说上话呢。

宋青连忙退后一大步:“周先生,范总,你们聊,我突然有点尿急。”

周止雨茫然地看着他离开了候机室,转头问双人座里和他共用一个扶手的范砚西:“他什么毛病?”

“你都听见了。”范砚西正用酒精棉拭手,回说。

周止雨:“这么年轻就尿急?”

范砚西:“谁知道。”

范总主打一个语言的艺术,看似说了,实际上什么也没说。

周止雨最烦和他这种人说话,没一句真的,又像每一句都是真的,听着听着很想翻他白眼。

范砚西擦完了手,问:“去工作?”

周止雨心想去玩,玩一个月,但不能告诉你,搪塞说:“你不也是?这次去多久?”

范砚西:“三天左右。只是一点小问题。”

“经营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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