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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你长得好看的份上。”
许清焰低头在剧本上写写画画,没注意到南风屿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笑容。
许清焰在剧本上做标记。
莫宁和盛衍一夜情之后,尚且青涩的莫宁醒来时,怎么也没法接受,自己竟然和刚认识几天的盛衍发生关系。
莫宁购买了前往新西兰的机票,仓皇逃走。
飞机外云层绵密,莫宁看着窗外的云层发呆。
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奇迹一般,自己竟然没有对盛衍的信息素过敏。
反复贯穿之处,还在细密疼痛。
莫宁思绪很乱,一直到飞机降落在皇后镇机场,都没有好转。
……
许清焰轻推南风屿。
“南风屿,到了,醒醒。”
南风屿迷迷糊糊醒来,在许清焰肩头困倦蹭了蹭,头发都蹭乱了。
许清焰抬手帮他整理头发:“下飞机了,注意点形象。”
南风屿刚睡醒,还懵着,闻声乖乖点头。
南风屿的手到处乱摸:“我墨镜呢。”
许清焰从零食托盘里找到南风屿的墨镜,给他戴上。
“收拾东西,走啦。”
南风屿睡眠不足,有点头晕,晕晕乎乎被许清焰拉着出了机场。
许清焰回头看南风屿。
南风屿身形高大,晕乎乎,亦步亦趋被许清焰拉着走,莫名萌感。
许清焰弯起眼睛,眸光和煦,抬手在南风屿脸上捏了一下。
南半球的暖风迎面拂来,南风屿清醒了一些,接过许清焰手中的拉杆箱。
“等会儿你先回酒店休息,我去和郑导确认一下明天跳伞戏份的安全事宜。”
许清焰:“我拍戏跳伞戏,应该是我去亲自对接吧。”
新西兰的景色自然清新,令人心旷神怡,南风屿头没那么晕了,又有心情开玩笑了。
他嘴角噙着笑:“毕竟我是你的丈夫,为你排忧解难,是我的义务。”
许清焰:“当丈夫,你还当上瘾了……”
“我们还是一起去吧。”
.
翌日。
皇后镇。
15000英尺高空上,直升机外云层绵密辽阔。
许清焰再次回头看向南风屿:“你确定要陪我跳吗?”
“你不是怕高吗?”
“反正戏份只有莫宁跳伞,又不拍你,你不跳也可以啊,多危险啊,别了吧,小岛。”
南风屿看着脚下的万米高空,内心很慌,但态度却很坚定:“我不能看你一个人冒险,我要陪你。”
许清焰只好妥协:“那我先跳了。”
他又看向南风屿身后的跳伞教练:“帮我照顾好他。”
跳伞教练碧绿色的眼眸满是笑意:“放心,我会照顾好你老公的”。
许清焰和南风屿听到老公两字,脑子一麻,心口涌出千丝万缕的陌生心绪。
跳伞教练又道:“你和你老公的感情真好。”
许清焰眨了眨眼,找到了能自洽的逻辑,假结婚的人听到老公二字就是尴尬吧。
许清焰连忙转身,准备跳伞。
南风屿上前一步,拉住许清焰,他声线焦灼:“许小满,一定要平安落地哦。”
许清焰点头:“不要担心,我跳伞技术还可以的。”
南风屿张开手臂:“那抱一下吧。”
没等许清焰作出回应,南风屿就将许清焰纤瘦的身体紧紧拥入怀中。
许清焰被抱个满怀,胸口一阵小鹿乱撞。
南风屿贴在许清焰耳边,耳语道:“我很快就来,不要害怕。”
南风屿说话时,唇边的热气一下一下喷洒在许清焰耳垂上,许清焰敏感抖了一下,抬手想捂耳朵,结果手背直接贴在了南风屿的嘴唇上。
手背感受到柔软触感,许清焰触电般缩回手,离开南风屿的怀抱。
许清焰转身:“跳了。”
“我在下面等你。”说完,许清焰纵身从直升机舱门跳下,落向云海之中。
南风屿看着许清焰越来越小的身影,莫名心慌。
南风屿对身后的跳伞教练道:“我们也跳吧。”
南风屿跟着许清焰的身影,跳出飞机舱门。
他们穿过绵密云层,落下大地。
南风屿的目光一直紧紧追随着许清焰。
许清焰快要落地之时,一阵劲风吹来。
预计的跳伞降落地点偏离,他落向了平地旁边的树。
许清焰对突如其来的意外没什么感觉,过去几年,玩极限运动,他其实经历过不少生死攸关的时刻。
许清焰撞向繁茂树枝,钝痛传来之时,他想起刚刚准备跳伞时,南风屿难以掩饰的担忧。
许清焰摔落在地,痛得全身蜷缩起来,他想,真是的,这次有人担心,却没有如约保护好自己。
南风屿降落途中,看到许清焰撞到树上,摔落在地,惊得瞳孔骤缩。
南风屿焦急喊道:“许小满!”
“快点降落!他受伤了。”
南风屿刚降落到地面,就立刻解开跳伞,拔腿跑向远处的许清焰。
许清焰一半身体被跳伞覆盖,他蜷缩着,如同在母体之中的婴儿。
“疼,好疼。”许清焰痛到全身都在细细密密颤抖。
第31章
下一刻, 许清焰的身体落入一个温暖环抱。
南风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许清焰艰难睁开眼睛,对上南风屿惊慌失措的脸。
南风屿焦急道:“许小满。”
“哪里痛?”
许清焰痛得说不出话来。
南风屿轻轻拉住他的手腕。
许清焰两只手的手心都擦伤了。
南风屿哑声问:“还伤到哪里了?”
许清焰艰难吐字:“没事, 你别担心。”
“死不了……”
“别害怕……”
南风屿咬紧后槽牙,艰涩道:“别说了,都伤成这样了,为什么还要说这样的话。”
医疗团队匆匆赶来。
南风屿将许清焰抱上担架,跟着一起上了救护车。
许清焰脸上冷汗涔涔,他知道南风屿担心自己, 下唇快咬出血,也没在南风屿面前说一个痛字,他不想南风屿因为自己难过。
可他痛得面色惨白, 南风屿怎么会不知道他有多痛。
“小满, 不要咬自己的嘴唇, 会咬出血的。”南风屿想拉住许清焰的手安抚他,可许清焰手心擦伤,胳膊似乎也脱臼了。
南风屿哪敢再碰,生怕自己弄痛许清焰。
许清焰痛得脑袋嗡嗡响,根本听不到南风屿在说什么。他的下唇越咬越紧,眼看已经冒出血丝。
许清焰痛得意识涣散, 没轻没重,这样下去,南风屿都怕许清焰把自己的下唇咬穿。
南风屿焦急不已。
不可以。
他好不忍心。
他实在受不了许清焰受伤这件事。
南风屿的泪失禁体质长大后已经控制得很好,大多时候不会发作。
可现在,南风屿看着许清焰,眼泪失控涌出眼眶,他哽咽道:“许小满,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