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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宇宙终于找到了平衡,让他先学会怎样用破碎的心去爱,再明白如何用完整的心去怀念。
治疗室里沉默了很久,直到宴凌舟睁开眼睛,对林怡说:“我们再试一次。”
今天温阮有点忙,除了队里的工作,汪执居然还找来了他的广告团队,说是大赛要求配合宣传,所以干脆拍个备赛VLOG。
这本来没什么,拍摄的主角也是队里的几个骨干。除了哥斯拉他们为了拍摄又去紧急洗了个澡还吹了头发,结果被石骁一顿骂以外,温阮感觉,自己只需要坐在角落里吃瓜就好。
直到……那位看起来有点暴躁的导演,被小软糖狠狠抓了一把后,顺着猫咪的目光,发现了坐在不远处的温阮。
漂亮的少年屈膝坐在观众席上,腿上斜斜放着平板,手中的电子笔轻落,认真记下信息。
在他身边,小小的无人机像只静谧的鸟,静静悬浮在他身边不远处,大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盯着少年。
阳光透过高高的天窗,被玻璃滤成光柱,斜照在这一人一机上。漂浮的尘埃在光柱中起舞,为这幅画面添上动态的注脚。
光与影在此刻达成微妙的平衡,科技与人性完美交融,仿佛一幅精心构图的古典油画,却又带着未来般的静谧感。
正在拍摄的那段内容一结束,导演立刻找来汪执,朝着温阮努努嘴:“队里有这么好的资源不用,你到底怎么想的?”
汪执眼底闪光,脸上却为难:“这是人家A大的宝贝,可不是我能调动的,人家石教练虎视眈眈护着呢。”
“那不行!”导演求才若渴,“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有这么个宝贝而不用,这片子我没法拍。”
在导演的强烈要求下,温阮被安排到了显眼的位置,参与vlog的拍摄。
“现在才知道,演员真的是一份很辛苦的工作,我再也不骂那些演戏脸僵的演员了,我今天也快要僵了。”
晚上视频聊天的时候,温阮一副能量耗尽的模样。
“那不一样,”宴凌舟的手指轻轻攥了攥,很想去摸摸他皱起的眉心,“娱乐圈的那些人是自愿站在镜头下的,那就必须有专业素养。”
他一瞬不瞬地看着温阮:“哪里僵啊,我看挺好,活泼又可爱。”
“噫~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说小软糖呢。”温阮皱皱鼻子,突然眨了眨眼,“我们之间差着几个时区啊?跟我聊天会不会影响你工作?”
宴凌舟云淡风轻地摇头,心中快速计算完毕:“没事,我和你差了11个小时,你那边10点,这边是早上11点……我们在等一个重要的谈判对象,但对方的航班误点,大约要下午才能到。”
“哦,”温阮乖乖巧巧地回答,“那我先去洗个澡,你不知道,那个导演要求特别严,大灯一遍一遍地照在身上,把我都照出了好多汗,难受死了。”
他说着就要挂断,却又顿了顿,把手机放在支架上。
凑近屏幕,他轻轻说:“我不挂,给你看。”
宴凌舟的呼吸猛地一紧,目光不自觉地跟随着画面中的人。
看他脱掉身上外套,搭在椅背上,露出内里的奶白色针织打底,又看他缓缓解开牛仔裤的扣子,却突然一抬头,跑进了浴室。
哗哗的水声传来,浴室门拉开一条缝,那件针织和牛仔裤一起飞了出来,啪嗒一声搭在镜头前的椅背上,占据了屏幕,又缓缓下滑。
接着,浴室那边传来一声惊呼,宴凌舟正要问怎么了,啪嗒啪嗒的脚步声传来,白色针织衫后面人影一晃,温阮又跑了出来。
镜头被遮挡,只能看到人影的晃动,似乎是拉开衣柜抽屉,从里面找了睡衣出来。
宴凌舟从来没有这么认真地看过屏幕,几乎是连眼都舍不得眨,直直盯着针织衫后,透出的长腿轮廓。
重力终于开始发挥它原有的用途,针织衫缓缓地、缓缓地滑下椅背,而与此同时,温阮也拿好了换洗衣物。
身影在镜头前一闪,消失在浴室门后。
宴凌舟叹了口气。
他今天其实很累。
早上有所突破,林怡十分惊喜,但只有宴凌舟知道,是温阮救了他。
在没顶的湖水中,唯一能拯救他的,是温阮的味道。
那只小球,他在手心里捏了一整天,味道都变得淡了,却舍不得回房间来再拿一个。
他怕他忍不住,会直接冲出酒店,冲回A市,冲进搏击基地,去把他抱在怀里。
宴凌舟发了一会儿呆,起身从酒柜里拿出一瓶赤霞珠,仰头喝下大半杯,又倒了半杯,靠坐在床头。
十分钟不到,浴室门再度开启,热腾腾的蒸汽中,温阮穿着睡衣跑了出来。
“我洗完了!”他开心地宣布,白皙的脸颊上有被热水蒸起的红晕。
重回桌前,他拿起手机,微微睁大了眼。
“诶,你换地方啦?”
他看着屏幕里的宴凌舟,此刻他将衬衫的扣子解开几颗,露出微微泛红的喉结和一点点锁骨,半靠不靠地歪在床头。
嘴唇略有反光,温阮的目光缓缓挪向那只红酒杯,又挪了回来。
心立刻不争气地跳了起来,他小声问:“你……你回酒店了?”
宴凌舟笑了一下:“宝贝,我本来就在酒店,只是从套房外到了套房里而已。”
不知道怎么的,温阮看着那个笑容,突然有点紧张:“那,那你不工作了?”
“嗯,”宴凌舟点点头,“今天的谈判取消,我给员工们放假了,你想聊多久都可以。”
取消了?
温阮有点忐忑,该不会就是为了和我聊天吧。
应该不会。
他轻轻咬了咬嘴唇。
没见到宴凌舟的时候,觉得有好多话要对他说,可真的准备好了,面对屏幕,他又有点不知该说什么的感觉。
好在宴凌舟为他解了围:“你刚才说拍VLOG,是汪执找来的人吧。趁我不在就挖墙脚,等我回去了好好教训他。”
这醋劲儿……温阮抿了抿嘴唇:“石老师说了,让我参与得加钱,找他们要出场费。”
“难得石骁灵光了一次,”宴凌舟点点头,“不说他了,这套睡衣穿着舒服吗?”
“挺软,是你放在我衣柜里的?”温阮晃了晃手臂,“就是这里有一根带子……”
他费劲地转着身,从身后揪过一段衣带。
带子的位置在后衣摆,看起来像是一截兔子的小尾巴。
他扭着身子问:“这是干什么的?”
宴凌舟突然笑了一下,拿起那杯红酒抿了一口:“你拉一拉试试。”
温阮有些疑惑,难道这还是钢铁侠的变形盔甲,拉一拉就能起变化?
虽然宴凌舟身上的专利可能也不比钢铁侠少,但这么想还是太科幻了点。
心里有点跃跃欲试,他歪了歪脑袋,真的用力拉了一下。
也不知道那件衣服是怎么设计的,这么用力一拽,后背沿着脊梁骨,像是有什么自上而下,轻轻拂过皮肤。像是过了一道电是的,引起一连串的麻痒。
而那件衣服,竟然就那么……散开了。
说是散开,似乎形容得不太准确,更像是,花朵开放时的那种绽放。
只是绽放过后,温阮的身上,只剩下了几道粗粗的“骨架”。
鲜艳的红绳与雪白的皮肤,即便是在卧室柔和的灯光下,也美得触目惊心!
温阮傻傻愣住,这居然是一件……
而屏幕那头,宴凌舟将红酒一饮而尽。
声音从屏幕中传来:“宝贝,你真好看。”
温阮的脑子还是麻的,似乎被吓了一跳,抬头看向屏幕。
“你……衣服湿了。”他喃喃地说。
或许是因为喝得急,一道鲜红的酒液顺着宴凌舟的脖子缓缓滑下,浸染了白色的衬衫。
宴凌舟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眼前的红绳,再次露出笑来。
他好像真的醉了,这还是第一次,温阮看见他如此轻佻的笑容。
屏幕里,红晕慢慢爬上他的颈脖,延伸到耳后,又冲到耳尖。
那里一定很烫,温阮的指尖自动感受到了宴凌舟后颈的皮肤,硬硬的发茬。
他很喜欢攀着他的后颈,手臂内的嫩肉磨在那层浅浅的发茬上,发痒,也发麻。那种微微的痛感,刺激着他的神经,战栗的同时,也总是能让他兴奋起来。
而每到这个时候,宴凌舟总是会低下头,嘴唇寻到他的锁骨,用牙齿轻轻地磨。
他的耳旁,全是他越来越重的喘息声。
每当这个时候,他总是会不耐地皱起眉,就像他现在看到的这样。
温阮脸颊烫得厉害,锁骨上也像是烧了起来,手中的手机晃了晃,被扣在了桌子上。
“宝贝,怎么了,我还想看着你。”手机里发出焦急的叫声。
“你……你等会儿!”温阮结结巴巴地说着,手指急急忙忙,把身上那件只剩下红色骨架的“睡衣”脱了下来。
屏幕再次亮起时,他已经躺进了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但脸还是红的。
“原来是脱衣服去了。”
宴凌舟的目光贪婪地流连在他的脸颊、颈脖,在被子的边缘停留,声音却十分真诚:“你穿那个很漂亮,下次见面的时候,穿给我看好不好?”
温阮的脸愈发烫了:“你乱说什么,哪有天天穿睡衣的。”
宴凌舟竟然真的认真考虑了一下:“那下次见面之后穿。”
这不啻于一个上床的邀请,但他说得坦坦荡荡,似乎本该如此。
“宴凌舟,你……”
“温阮。”
“嗯?”
“别叫我名字。”
温阮被他命令的语气吓了一跳,再仔细去看,他的脸似乎更红了。
他到底喝了多少酒啊?
谁要听一个醉鬼的胡话?
温阮偏了偏头,不回答。
“别叫我名字,”宴凌舟重复了一遍,“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