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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受伤,也能满足自己。
但温阮此刻却不愿意。
宴凌舟现在的状态显然不正常,强势、暴力,与他平日里的表现都完全相反。
而他,似乎很讨厌这样的自己。
温阮记得很清楚,那晚在公寓,那个倒退回十几岁的宴凌舟,对自己的生理反应有多么厌恶,甚至是憎恨。
如果让事情就这么发生,醒来的他该会多难过?
他会不会再次自我厌弃?再次走上自毁的道路?
宴凌舟的左臂就在耳边,温阮伸出右手,抚过那一道道疤痕。
疤痕早已愈合,却固执地留下一道道无法磨灭的痕迹。
温阮的目光变得温柔起来,他一边承受着这个蛮横而深入的吻,艰难地挪动舌尖,去触碰宴凌舟的上颚,一边将那个兔子发箍戴在了自己的头上。
突如其来的配合似乎让男人有些错愕,就在那一点点的时间里,温阮的右手摸索到男人的手掌,将它带到自己的头顶。
柔软的兔耳和凌乱的黑发滚做一团,摸起来柔软又光滑,却成功让男人的动作变得迟疑。
接着,强吻终止。
宴凌舟的手轻轻捋动柔软的兔耳,擦过温阮的发根,又缓缓下落,抚上他的脸颊。
“温阮……”宴凌舟哑声叫着,放开了对他的钳制。
温阮趁机伸出手,感应台灯刹那间点亮。
轻柔的灯光将身下的那张脸照亮,宴凌舟的眼神从迷茫中渐渐变得清醒,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温阮的脸上一团糟。
两次挣扎比打一场实战还要费劲,他的额发都被汗湿。
眼角被窒息逼出的泪水要落不落,嘴唇上被咬破的伤口,还在缓缓向外渗血。
宴凌舟的眸子猛地缩紧了一瞬,他小心地伸出手,却不知道该去擦泪还是止血。
“对不起,宝贝,对不起。”他喃喃自语似的,声音很低,但温阮听见了。
这一次,他没有去纠正对方的说法,只是看着他,清澈的双眼里映着对方的影子。
宴凌舟似乎已经回复了正常,只是还皱着眉,眼神有些散,动作也比平日里慢上很多。
温阮看着他,用很慢的语速说:“不用,你刚才只是不清醒,并没有伤害我。”
他重复了两次,宴凌舟似乎听懂了,闭了闭眼睛。
再睁开时,他的眼中清明许多,却多了一丝慌乱。
“怎么流血了?”宴凌舟俯身扯过一张纸巾,小心替温阮擦去眼泪,又换了一张,折成小块,想要压在他的嘴唇上。
“别折腾了,等会儿伤口处都愈合了。”温阮拉下他的手,眼神却向下探究。
宴凌舟穿着轻薄的家居服,几乎无法掩盖。
“你还很难受是不是?”他轻声问。
“没有。”宴凌舟立刻看向一旁,矢口否认。
然而下一秒,他的脸就被温阮的一只手捧住,再次被转了过来。
“刚才我反抗,是因为觉得你不清醒,”戴着兔耳朵的少年轻声说,“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不是个谁都可以的人,所以我选择唤醒你。”
“而现在,你已经醒了,所以你可以告诉我,如果是我,你的限定炮友来帮你,你愿意吗?”
第39章
“不!”宴凌舟吐出否定, 眼睛却没看着温阮,只盯着枕套沾上的一小块血迹。
突然得到了否定的答案,温阮心里有点不舒服, 此刻竟脱口而出:“那你想要谁来?”
“不是, ”宴凌舟低下头, “我知道是你。”
“你……知道?”
所以是故意那么强势?这是干什么,玩强迫play?
“不是……”宴凌舟仿佛变成了一个只会说否定句的机器,过了一会儿才小声解释,“刚才确实不清醒, 但我知道是你, 我不会认错。”
温阮明白过来,也想起了第一晚他的自残。
如果不是自己选择的对象, 他会直接用疼痛来熬过这一切。
“意识里知道是你……但是我控制不住,对不起。”
那最后怎么还能停下?是因为在潜意识里,就不愿伤害吗?
渴望、抗拒,来回拉锯,而他自己, 就在这漩涡中反复挣扎。
温阮的眼神变得更温柔了:“既然你选择了我, 那么我告诉你,我愿意帮你。”
“不用,我会伤到你的。”宴凌舟翻身从他身上下来,还伸手拉了拉他被卷起的衣服。
接着,他转过身, 走向浴室。
男人似乎在低语,断断续续,不断重复。
但很快,哗哗的水声传来, 掩盖住了一切动静。
温阮仰起头,手臂遮住眼睛,叹了口气。
都送上门了,居然被拒绝,好没面子。
但他也知道,就宴凌舟箭在弦上的那个状态,能够生生克制自己,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这会儿冲水去了吧。
等等,冲水?
该不会是冲凉水吧?
零下的温度里冲凉水,他疯了吗?
脑子里突然出现上次宴凌舟发烧,吃了退烧药却起到副作用的画面,温阮一翻身从床上跳了起来,冲进浴室。
果然,浴室里一点热气都没有,花洒喷出冰冷的水柱,但淋浴房里没人。
温阮心中一跳,下意识地去盥洗池旁寻找剃须刀。
刀片闪着寒光,不在原有的地方,而是端正地摆在盥洗池边,距离浴室门不远的地方。
他人呢?
温阮上前两步。
因为房屋设计的原因,浴室的最里面有一根不可拆除的承重柱,和那一侧的外墙之间,形成了一个窄小的空间。
宴凌舟高大的身形就紧紧缩在这个小空间里,和在安全小屋里的姿态一样,抱着双膝,脸埋在膝盖上,不自觉地前后摇动。
冰冷的水汽在浴室里环绕,冻得温阮打了个寒战。
他伸手关掉龙头,靠近宴凌舟。
没有了水声的干扰,又靠近了这么多,他才分辨出宴凌舟在说什么。
反复不断地,像是在提醒自己,又像是在催眠,他说:“他是温阮,不能伤害他,不能伤害他,不能伤害他……”
温阮站在原地,看着宴凌舟轻轻摇晃的发顶,心中五味杂陈。
难受,快要忍不住的时候,他给自己布置了几道防线。
角落、冷水、刀片,最后,才是走出浴室。
而到了那个时候,尤其是被他冷硬拒绝后,自己很可能早已离开。
宴凌舟就用这种方法,保证自己不去伤害温阮,而这每一项,都是对他自己的伤害。
难道你认为,我会留你一个人在这里发疯么?
傻瓜!
他先回头把刀片藏好,再走回宴凌舟身边,伸手揉揉他的发顶。
“别待在这儿,冷,跟我回房间去。”
宴凌舟抬起头,温阮这才发现,他眼里全是红血丝,目光似乎需要很努力才能聚拢。
但就是这样,宴凌舟还是认出了温阮,伸手把他的手推开。
温阮差点气笑了,伸出脚尖,在他的脚踝上勾了勾。
“不是说要满足炮友的一切需求?”他佯装生气,“我现在需要你起来,到卧室去。”
宴凌舟的眼睛缓慢地眨了一下。
一向清明的头脑此刻正在纠结,他知道自己应该就待在这里,但温阮的要求如此明确,那也是他答应过的。
似乎是经过了很艰难的抉择,脑海中的意见终于达成统一,宴凌舟选择了听话。
他慢慢站了起来,因为窄缝太小还被卡住片刻,被温阮推了把肩膀,侧身出来。
“手。”温阮摊开手掌。
男人很温顺地把手放在他的手心。
来到卧室,温阮却有点束手无策了。
这……总不能全程让我主动吧。
他别过头,思考了一会儿,选择了最偷懒的办法。
“你说过要满足炮友一切需求的。”他仰头看着宴凌舟。
宴凌舟的眼睛还是红的,眼神也是热的,目光中满是渴望,又被强行抑制。
就连握着他的手,也在轻轻颤抖。
温阮像是被烫了一下似的低下头,接着说完:“那你想怎么满足我?做给我看。”
牵着他的那只手突然握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