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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搏击吗? 第42章

生怕老太太再问起宴凌舟的家庭状况,温阮转移话题:“奶奶,您怎么想起来到A市来啊?”

窘迫的神情在老太太脸上一闪而过,她一挺胸脯:“怎么,奶奶来看你,你还不乐意?”

“不是的奶奶,您至少……”

宴凌舟的声音突然打断了他的话,从手套箱里拿出一张羊绒薄毯,向后递了过来:“奶奶冷不冷?车里虽然开着空调但还是搭一下腿吧。”

温阮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接过毯子搭在老人腿上,没再说话。

毕竟是坐了八个小时的火车,又是七十多岁的老人,老太太摸着软乎乎的羊绒毯,很快就靠着温阮的肩头睡着了。

宴凌舟的声音传来:“你就别责怪奶奶了,以后该怎么管慢慢来想,至少这次老太太运气不错。”

温阮嘟起嘴:“我哪里怪她了,就是……关心她啊!”

说起来也确实惊险,老太太其实是在发病的时候出走的。

人恍恍惚惚,却知道要拿着身份证去买火车票。什么行李都没带就上了车,一路和人唠嗑到了A市。

等下了车却突然清醒过来。

看到陌生的火车站,老太太还算镇定,直接问路找到了车站边的派出所,把自己的情况说得明明白白。

只不过她知道今天儿子有任务,媳妇又有手术,这才联系了温阮,好歹算是给家人报了个平安。

温阮低着头半晌,轻轻揽了揽老人,让她靠在自己肩上睡得更舒服些:“宴老师,我们现在去哪儿?我爸过来接的话至少也得两天后,A大附近有适合她住的地方吗?”

宴凌舟抬头,透过后视镜看着后排的少年,乖巧的脸上满是对老人的温情与担忧。

“A大外面的经济酒店不适合老人住,星级套房的话她肯定也不愿,我在A大附近有套房子……”

说到这里,温阮忍不住笑了一声。

原本冰冷的心情被这一声笑撞出轻微的裂痕,宴凌舟的嘴角无意识地扬起微微的弧度:“你笑什么?”

“没……”

就是觉得很像小说,霸总在情节发生的每个地方都有房。

像是知道他的小脑瓜里都在想什么,宴凌舟也没追问:“石骁之前房子装修的时候,在那里住过一段时间,没空下来多久,住几天应该没问题。”

说话间已经到了A大附近,宴凌舟熟稔地拐进紧邻的小区,在地面车位停车。

“奶奶,奶奶?”温阮轻轻摇动老人,“到家了。”

老太太睡得有点懵,好半天才缓过神来,被温阮搀扶着下车。

她有些茫然地看着眼前的高楼:“这里……不是纺织厂宿舍啊。”

原来奶奶要去纺织厂宿舍吗?

宴凌舟自然地接过话题:“奶奶,A市现在发展了,纺织厂太远,今天有点晚咱们就不过去了。这里是我家,您先将就一晚,明天我送您去纺织厂好不好?”

老太太十分通情达理:“哎呀,明天让小软陪我坐公交去就行了,今晚麻烦你,明天还要你送,把你累着了怎么办?”

温阮看了眼宴凌舟,这人似乎又开始有点无措,只是笑着不会接话。

他挽起奶奶:“好啦没关系,学长明天没事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去,现在先上楼,好冷好冷。”

宴凌舟带着两人上了三楼。

房子不大,一室一厅,是典型的大学城出租房,深受考研学子的喜爱。

房间保养得很好,也没多少灰尘,温阮帮着老太太熟悉浴室的时候,宴凌舟已经铺好了床。

被领进卧室的时候老人又说:“怎么让我睡这里?临时休息一下的事,我睡沙发就好啦!”

吓得温阮赶紧把她按床上:“那可不敢,让我们老太太睡沙发,我爸来了会剥我的皮。”

说完他又笑了:“您别担心我们,我可以回学校睡,学长也还有地方去。再说我们两个大小伙子,睡沙发也一样很香,您就别谦让了。”

老太太是真累了,倒也没说什么,很快入睡。

已经快到熄灯时间,从这里穿过A大侧门,倒是能赶得及。

温阮安置好了老太太,和宴凌舟打了声招呼,拉开大门。

屋子里的暖气很足,门缝里是外界冷冷的风,宴凌舟叫了声“稍等”,打开刚刚提上来的购物袋。

他从里面翻出一条羊绒围巾,环在温阮的脖子上。

手指有些凉,擦过耳侧的时候,温阮忍不住颤抖一下。

在这天之前,除了去搏击队训练,两人没见过面,各自独处。

今天一整天都在人多的地方,他反而觉得有些不习惯。

楼道里的感应灯老旧,此刻不情不愿地亮起,却因为接触不良而微微闪动。

他又想起去往派出所的路上心中的那份惶恐,也顺带着忆起那时的渴望。

或许是夜色发酵了心中不自觉的欲望,此刻被宴凌舟微凉的指节碰到,从脖子到全身,像是过了一道电,有点难受。

温阮不太敢抬头,只低头看着宴凌舟的手。

那双手骨节分明,看起来白皙修长,常被人误以为是搞艺术的,但温阮却知道,这双手能拉起一百公斤的杠铃,指根和手掌里还有薄茧。

此刻,这双手正忙着给他系上围巾,但系好后,却没有立刻放开,依然拉着围巾的两头。

围巾上传来轻轻的拉力,温阮被拉得上前一步,几乎挨上宴凌舟的胸膛。

灯熄了,黑暗笼罩着两人,远处传来隔壁军校的熄灯号。

他们的休息时间比A大早半个小时,大家总是戏称,不用定闹钟,隔壁的熄灯号,就是A大的预备铃。

“宴……老师,”温阮的声音低低的,“我,我要回去了。”

宴凌舟没有回答,却依然没有松手的意思。

微风吹进楼道,远处不知是谁使劲跺了一下脚,感应灯听到动静,颤颤巍巍地亮了起来,在两人头顶上闪烁。

“宴老师……”

“温阮。”宴凌舟突然叫了他的名字。

“我……有点害怕。”

“害怕?”

温阮有些惊讶。

在他心里,宴凌舟是比他大八岁的成年人,是搏击冠军,是黑带,是商界精英,是学校的投资人和客座教练。

所有这一切的身份,似乎都和“害怕”这两个字沾不上边。

但他现在却说,他很害怕。

不理解,但他依然小声问:“你怕什么?”

宴凌舟的手上更用力了些,几乎已经将温阮揽在怀里,回头看了眼卧室。

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想浮现在温阮的脑海里,他缓缓眨了眨眼睛:“你害怕……我奶奶?”

面对这么匪夷所思的猜想,宴凌舟却点了点头。

“不会吧,我奶奶又不是老巫婆,你……”

“温阮。”宴凌舟低下头,两人额头相触,呼出的气流轻轻打在他的鼻尖,“那晚你说,在我需要救场的时候,可以找你的。”

灯光又熄了,黑暗中,宴凌舟的额头温温,鼻息却有些发烫,青竹的清洌中,有一丝微苦,让他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模样。

温阮的手攥紧又松开,最后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号:“张之宇吗?是我温阮。我奶奶来看我了,今天我陪她住在外面。嗯,我知道周六不用请假,但还是跟你们说一声,好的,你们早点休息。”

鼻息更近了,气流绕过脸颊,带来轻轻的痒,让他的脸发热发红。

宴凌舟又俯下来一点,嘴唇碰碰他的鼻头,挪下来,给他了一个轻柔的吻:“谢谢你,小炮友。”

这套房子曾是宴凌舟上学时所租,房东后来出国,他就干脆买了下来。

沈既明和石骁比他小一点,也都是A大毕业,求学时时常住在这里,倒是把这套房利用得十分彻底。

石骁这次用完房,彻底做了清洁,连宴凌舟留在衣柜里的几件旧衣服也一起洗好,挂在防尘罩中。

老太太矮小,温阮直接给她找了件大T恤当睡衣,这会儿小心翼翼地在衣柜里又翻出一套T恤短裤,去了洗手间。

出来时,宴凌舟已经整理好了沙发。

因为房子小,沙发也只有一张,温阮躺上去刚刚好。

宴凌舟在沙发上铺了一条对折的床单,又用两床被子在沙发前的木地板上打了个地铺。

一人一条毯子,还是从楼下车里拿上来的。

好在房间里暖气很足,又全部铺上了木地板,打地铺也不至于着凉。

穿上满是青竹香的T恤,温阮躺在沙发上刷了会儿手机。

浴室门开,湿热的空气一瞬间散入房间,宴凌舟裹着浴巾走了出来。

客厅里只开了一盏小灯,男人在走动间,全身的肌肉呈现出极为立体的光影效果。

温阮的注意力给吸引过去,目光随着他在客厅里晃动。

只可惜美色只有一瞬间,很快,宴凌舟就找到了温阮刚拿出来的家居服。

倒也不扭捏,他看了眼紧闭的卧室门,关掉小灯。

在微弱手机光里,他当着温阮的面解下浴巾,慢条斯理地将家居服穿上。

穿好后还故意走到温阮面前,俯身问他:“满意吗?”

温阮的目光依依不舍地收回,摇头:“要是能跳段舞就更好了。”

宴凌舟蹲在地铺上,拉起他的手,轻声说:“这个技能我还没能点亮,你得给我几天时间让我学学。”

他的目光投向温阮的手机:“你是不是收藏了别的男人跳舞的视频?发给我看看?”

温阮:……

刚才说害怕,这会儿又要学跳舞,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宴凌舟吗?

看出了他的疑惑,宴凌舟笑着亲了亲他的手指:“别乱想,我只是在尽一个炮友的义务罢了。”

炮友……

“毕竟,要让我的小炮友觉得满意,十八般武艺还是要多涉猎才是。”

他故意叹了口气:“这年头什么都卷,万一炮友也要竞争上岗呢?我还是多学的技能傍身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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