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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是猛然被狠狠敲了一记闷棍似的,陡然一呆。
“你自己厌恶了庄稷,又厌烦了莫岭南,所以勾搭了我的小儿子,从北城跑了出来。”
费允承轻柔而和缓的伸出右手,用食指挑起鹿汀朝的下颌,替他擦净了脸上不断涌出的泪痕。
那双手经历过很多磨难,艰辛,困苦,咯得鹿汀朝细嫩的皮肤生疼。
费允承道:“然后朝朝,你又贪图享乐,不想付出任何辛苦,甚至连娱乐圈这点简单的工作都做不好,好逸恶劳,只想喊我Daddy,骗我给你庄园。”
鹿汀朝被费允承手上的枪茧磨得身形一抖,却在下一秒又被费修齐按住了肩膀。
“这就是你啊。”
费修齐的呼吸灼在鹿汀朝耳边,“每一件事都是你亲自做的,BB,不是吗?”
鹿汀朝目光怔怔的看了费允承片刻,疯狂摇头:“不是,不是!我没……”
一根手指从流着泪的眼眶向下滑动,按在了鹿汀朝已经因为缺水而泛起了些惨白的嘴唇上,柔软一片。
而下一秒。
那根手指轻而易举的上下撬动了鹿汀朝两片毫无抵抗力的,柔弱的唇瓣,探了进去。
只是瞬间。
鹿汀朝那双漂亮的眼睛连哭泣都遗忘,只剩下堆满了惊惧和泪珠的惶恐。
“你有的,朝朝。”
攻占而入的手指放肆的攻城略地,在陌生的城池里肆意搅荡。
费允承的语气却是悠闲又柔和的,他看着鹿汀朝,像是在看自己真正的爱人,“为什么要逃走呢?宝贝,我给了你金钱,给了你庄园,给了你所有的一切。”
“现在,你是整个娱乐圈里最有钱的艺人了。”
费允承轻轻叩了叩鹿汀朝的舌尖,像是有些不解,又像是纯然的无奈,“难道这样,你还是不开心,不满足吗?宝贝。”
鹿汀朝跌坐在地上,双腿蜷缩着放在一边,整个人身形不稳,摇摇欲坠。
费修齐就在这时候伸手,从身后扶住了他。
一双来自身后的有力的双手绕过鹿汀朝的腰,拥住了鹿汀朝。
鹿汀朝前进不能,后退不得。
他下意识抬头,在看到费允承面上近乎平和和宠爱的表情的时候,无端感到了一阵莫大的恐慌——
就类似于小动物开到巨大的猎食性猛兽似的恐慌。
“不……”
鹿汀朝伸手挣扎着想要将费允承的手指拿出去,可甚至没能等他发挥,原本自由的双手就被另一个人捆在身后。
也就是在这一秒。
鹿汀朝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这种前后夹击的可怕。
“不——唔……唔呜呜……”
斗大的泪珠晶莹而剔透,重新自那双曾经欺骗过无数个男人的漂亮眼睛里落了下来。
鹿汀朝几乎连一个完整的字音都发不出来,他只是疯狂的摇着头,可怜的模样引人格外垂怜。
因为生气和刚刚几次摩擦的关系,那张原本柔白细嫩的脸上泛出几道不知从哪里生出来的红印,像是烙痕般的留在上面。
如同一种诡秘而隐蔽的私人印章。
费允承的眸光便在这一瞬间又深了些许。
他喉结上下滚了滚,像是终于忍耐不住,用食指抬起了鹿汀朝单薄又脆弱的下颌骨,低头压了上去。
那是一个无从选择,又进退维谷的吻。
鹿汀朝面上的薄红变成了临近崩溃的粉红,他不知道是羞恼到了极点,还是愤怒到了恨不得玉石俱焚——
只是那张勾人的脸,愈发显得璀璨又妩媚。
他挣不脱,也逃不掉。
在不知过了多久,费允承终于放开他的时候。
鹿汀朝甚至顾不得挣扎着去擦脸上扑簌簌落下来的泪,他只是傻了似的垂下了眼,像是喃喃的自顾自的小声:“救救我……”
或许所有的男性都有天生的施虐性。
在这一句近乎求饶的话于近乎安宁的环境中被说出来之后。
费允承和费修齐的动作都在同一秒停了片刻。
他们的目光齐齐的看向就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
泛红的眼尾,已经被各种痕迹留下印记的脖颈,耳尖,脸颊,还有哭红的眼睛,落下的泪水,颤抖的单薄的身体,和猛然间伸直又蜷缩的纤细的手指……
费修齐的目光几乎是着了火,他看了眼面前的加宽劳斯莱斯,俯身低头就要去将鹿汀朝抱起来。
而在下一秒。
就在费修齐凑近鹿汀朝最身边,听到他的低语时,动作又猛地一顿。
“救救朝朝……庄稷救救朝朝……”
鹿汀朝垂着眼,细声的,小心翼翼的,像是每一个字都从喉腔里发出来,薄得像是被风一吹就会杳无天日。
而鹿汀朝还是在说,一字一顿,小声的,小心的说:“庄稷哥哥救救朝朝……”
这次。
两个男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在短暂的愣怔之后,费修齐想到的第一件事竟然并不是去抱起鹿汀朝,而是在第一秒钟测过脸,看向了费允承。
而立刻。
费修齐便看到了费允承近乎于阴郁的脸。
——又或许,这才是费允承最真实的模样。
“Devin。”
费修齐顿了一秒,开口道,“朝朝只是吓到了,应该并不是和庄稷有关,我们……”
费允承却轻轻一扯嘴角:“自然。”
在费修齐开口之前,费允承已经先站了起来。
大概是因为经历的场合足够多,费允承有一种像是已经垂怜进骨血里的矜傲和残忍。
他缓缓拿出了作恶多端的手指,然后很缓慢的,很柔和的,像是疼爱般的,轻轻点了点鹿汀朝的脸颊。
留下点点滴滴晶莹的水渍。
“这是港城。”
费允承站直身子,“轮得到北城那小子做什么事?”
跟在一旁的阿治递过手帕。
费允承慢条斯理的擦了擦手,然后重新看了一眼被费修齐抱在怀里的鹿汀朝。
鹿汀朝整个人还是小小的一团,他缩在费修齐怀里颤抖,大概又觉得男人的怀抱实在不够安全,因此尽量尽量想让自己更小一些。
费允承就这样拉过鹿汀朝的一只手。
那只手的手骨也是细嫩又柔弱的,显然是从小就没受过任何风霜,也没做过任何辛苦的活,白生生的,毫无任何抵抗能力。
费允承格外绅士的,儒雅的,慢条斯理的,亲吻了鹿汀朝的手背。
“朝朝。”
费允承将鹿汀朝的手放回费修齐怀里,“你知道在港城的娱乐圈里,Daddy是什么意思吗?”
鹿汀朝浑身发着抖,不抬头,也不肯搭理费允承。
费允承似乎毫无介意:“是Sugar Daddy。”
鹿汀朝还是不说话。
“不理解也不要紧。”
费允承的目光锁在鹿汀朝身上,眼底是浓厚的深色和难以压制的忍耐。
他声音轻微的一顿,重新低下了头,俯身在鹿汀朝的耳畔。
费允承以一种只有鹿汀朝和他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开了口:“朝朝,你还不知道吗?你是一朵被养废了的花。”
“你娇气,柔嫩,禁不起风雨,受不得苦难,却又格外漂亮。”
费允承道,“可惜除此之外,你恶劣,自私,喜新厌旧,贪图享乐,好逸恶劳,上不得台面。”
费允承伸出手,带着薄茧的手摩挲过鹿汀朝的皮肤,将被风吹起的鬓发重新挽在了他耳后,柔声道:“所以你必须要依附男人,在床上才能生活。你说是吗?”
鹿汀朝整个人瑟缩了一下,在费修齐的怀里像是一只惊了弓弦的鸟,战栗得无依无靠。
在意识到费允承终于直起身远离了自己之后。
鹿汀朝像是积累许久才勉强积累了些微的勇气,他连牙齿都在发抖,战战兢兢的用指甲掐着手掌心:“我,我可以……去……打工,养活自己……”
“别说笑了。”
这次却不是费允承开口。
费修齐用自己的风衣擦掉了鹿汀朝额上一颗颗沁出来的冷汗,轻轻摇了摇头,像是哄,又像是无奈的嘲笑:“你会什么呢,BB?”
费修齐道:“你会端盘子吗?会唱歌吗?还是会演戏。”
费修齐将鹿汀朝抱在怀里,无比轻松的镇压了鹿汀朝所剩无几的力气能够拥有的所有挣扎,接着道:“你什么都不会,BB,你什么都不会。”
费修齐说到这里,似是一愣。
然后。
他像是有些无奈,低下头,又带着笑意的看了鹿汀朝一眼:“不过没关系,BB,你只要会叫就好了。”
鹿汀朝悚然一僵。
他被费修齐握着手腕,挣脱不得,也抗拒不得。
可在听到这一句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