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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鹿汀朝明确的发现在自己提到这件事的时候宿鸠目光里凝着的东西分外犀利和刻薄的向自己这边看了过来。
因此鹿汀朝立刻表示:“你放心,我那是友情资助他的,一分钱没要。”
宿鸠:“然后呢?”
鹿汀朝:“?”
鹿汀朝摊手:“然后就没然后了啊。”
宿鸠的视线却死死咬着鹿汀朝没有放手:“然后我哥就喜欢上了你,但你身边又是庄稷又是莫岭南,现在又多了个费允承和费修齐,我哥只是个大学生,在你眼里算得了什么?”
“胡说!”
鹿汀朝立刻辩驳,“我明明非常尊重学霸的!”
宿鸠:“我哥要的又不是你的尊重!”
鹿汀朝:“……”
鹿汀朝眨了眨眼睛:“那你哥想要什么?”
宿鸠:“……”
宿鸠眼睛一下子红了,他恶狠狠的瞪了鹿汀朝一眼,气冲冲的转了回去,重新启动了车子。
鹿汀朝发出的质疑没有得到回复,他抓耳挠腮的在后座思考了好半天,还是没管住嘴:“那你哥想要什么?他都已经给我当助理了,难道升职加薪吗?可是我现在都不在内娱那边了。”
鹿汀朝:“还有你哥为什么要到港城来啊?”
鹿汀朝锲而不舍:“能不能回答一下的啦?宿鸠,宿鸠?啾啾?小啾啾?啾啾啾?啾咪?”
宿鸠:“……”
宿鸠像是忍无可忍,重新一脚踩下刹车:“他希望你爱他,希望你也看到他!像你看庄稷莫岭南费修齐那样!”
鹿汀朝:“啊……”
鹿汀朝不说话了。
劳斯莱斯开过刚刚宿鸠说会被检查驾驶证的路段,正陷入巨大混乱中的鹿汀朝没注意到这里并没有刚刚宿鸠说的要查驾驶证的警官。
车辆重新归于平稳,最后在目的地停下来。
鹿汀朝被刹车的惯性向后倾了倾,随即往外一看:“这是哪儿?”
“你不知道吗?”
宿鸠回过头,“我哥在的医院。”
鹿汀朝:“我不是要去买游戏机吗……”
宿鸠:“你陪陪我哥好不好?我去给你买,求求你了。”
鹿汀朝:“……”
鹿汀朝有点为难:“我不喜欢陪病人,而且……”
“我哥才刚做完手术。他来这里只是听说牌场能多赚一点钱。”
宿鸠拉开车窗,点了一支烟。
光线从车窗外面泄进来,鹿汀朝这时候才发现宿鸠的面容看上去很年轻。
鹿汀朝:“你几岁啊?”
“不知道。”
宿鸠的烟大概也不是什么好烟,味道很呛,“ID card上写的十八。”
鹿汀朝有点崇拜:“哇……你十八就能被阿治选进来干活啊,我十八好像……”
宿鸠眼尾扫过来。
鹿汀朝嘻嘻一笑:“结婚了,然后离婚了。”
宿鸠:“……”
“费允承喜欢用我们这种户口本上就一个人的,用起来放心。”
宿鸠几口就抽完了一支烟,“行了,下车,半个小时还是这里,我来接你。”
鹿汀朝只好被赶下了车:“你记得给我买有街霸和拳皇的啊。”
宿鸠:“啰嗦。”
鹿汀朝:“我不要黑色外壳的,丑。”
宿鸠:“粉色的,行了吧?”
鹿汀朝笑得像朵冬天盛开的小白花:“紫色的也行,我要最贵的那种。”
宿鸠:“……”
宿鸠欲骂又止,最后甩上了车门。
就在即将调转方向的时候,鹿汀朝又敲了一下车窗。
宿鸠只好把车窗又放下来。
“啾啾。”
鹿汀朝露出一双好奇的漂亮眼睛,“你和宿宁郁就算是亲兄弟,也十多年没见了吧,你干嘛非为了他得罪我,万一我挺不好惹的呢?”
“神经。”
宿鸠拍掉鹿汀朝的手,车头一转,尘土飞扬的开走了。
*
说实话,如果不是被宿鸠抓过来,鹿汀朝是想不起来看宿宁郁的。
他已经给宿宁郁花了足够多的钱了。
对于鹿汀朝来说,钱和力只能出一样就已经足够了。
总不能又出钱又出力,那他岂不是大冤种吗?
但没办法。
来都来了。
鹿汀朝深谙探病守则,终归还是没空着手进去,他在医院大厅的超市转了两圈,最后拎了两个看上去挺实在的果篮,哼哧哼哧的进了电梯。
至今为止,鹿汀朝仍然觉得他来港城的时候换掉所有号码是一件非常正确的事情。
这也就意味着在外界娱乐八卦已经翻江倒海的现在,庄稷和费修齐一个都没能联系得上自己。
鹿汀朝将两个果篮放在病房门口,拍了拍手,从门缝里看到里面护士和医生正在给宿宁郁做检查,于是准备等一会儿他们出来后自己再进去。
过了五分钟,里面的人没出来。
鹿汀朝把果篮里最大得了两颗红毛丹掏出来吃掉了。
十分钟,还是没出来。
鹿汀朝又把果篮里的山竹剥了吃掉了,皮堆在另一边旁边的椅子上,被鹿汀朝摆了个十分奇思妙想的形状。
十五分钟……
鹿汀朝怒而站起,正要趴在门缝上再看一眼,却见一个戴着兜帽和口罩的男人弯下腰,把自己刚刚堆满了山竹皮的座位收拾一点点干净,然后用纸巾擦了擦。
那男人身形格外高挑,肩宽腿长,身形优越。
哪怕遮住了大半张脸,也能依稀看出清隽的眉目。
鹿汀朝从没见过这种上赶着收拾烂摊子的,一时间有点奇怪的多看了一眼,正对上那男人的眼睛。
那是一双如同冷河般结了冻的湖水。
却像在看到鹿汀朝的一瞬间重新复苏。
鹿汀朝愣了一下,便听对面的那人哑着声音开了口:“朝朝。”
鹿汀朝:“……”
哦。
是庄稷。
鹿汀朝想。
于是鹿汀朝有点遗憾的从门缝边上缩回了脑袋,重新退回了庄稷跟前:“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想见你一面。”
庄稷想伸手去抓鹿汀朝的手,只伸到一半,便被躲开了。
于是庄稷整个人也就像是被冻僵了似的怔在了原地。
鹿汀朝的躲闪纯粹是下意识的觉得不妥,他一边用余光瞅着病房内,一边随口道:“不是昨天才刚睡完吗?有什么好见的。”
无论时间过去多久。
鹿汀朝的话还是永远直白单纯,像钝刀伤人。
庄稷甚至用空出来的那只手扶了一下墙面,才勉强稳住了身形。
他连声音都是颤抖的:“可是……可是,朝朝,我想见你。”
“哎呀,有什么好见的?烦死了。”
鹿汀朝看病人没看成,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过会儿宿鸠还要来接他,他实在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分给庄稷,随口就道,“你怎么手抖这么厉害?”
鹿汀朝:“你不会心脏也有毛病吧?给宿宁郁看的大主任好像很厉害的,你要不也去看看?”
“我吃过药了!”
庄稷猛然道。
大概是考虑到病人经济的缘故,医院没有给宿宁郁安排最昂贵的私人单独病房,而是标准的普通病房。
也因此庄稷突然的这一声立刻引来了护士的关注:“你是谁的家属?走廊里不要喧哗不知道吗?”
庄稷像是一根在冬日里被绷紧了的竹,整个人的精神如同在崩溃的边缘,乃至似乎根本没听到赶过来的小护士说了什么。
鹿汀朝只好将人拉了过来,一边对小护士连声道歉,一边拽着庄稷进了楼梯间。
随着楼梯间的门被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