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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影帝结婚的第七年 第28章

他既觉得应该没人愿意去调,又怕这个实习生孤注一掷想办法证明自己清白,万一再看到不该看的……

光听到就要晕过去了QAQ

“你们有钱人的尊严很重要,一个服务生却无所谓。”

那名实习生道,“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

鹿汀朝:“诶诶诶等,等等!”

鹿汀朝道:“我可以作证!”

众人的视线齐刷刷向鹿汀朝看了过来。

鹿汀朝被看得后退一步,硬着头皮道:“我……我刚刚丢了东西,也去查了监控,顺便看到了,的确就像是这个帅哥说的,他也是被推的,不是故意撞的姜容。”

年轻服务生一愣,看向鹿汀朝。

果然很帅,皮肤白,眼睛大,就是大概刚刚对世界失望过,有种以一己之力鼓励全世界的冷傲感。

宾客很多,有些知名,也有些陪客。

鹿汀朝一看就想像个陪客。

那名始作俑者立刻爆发了:“小朋友,我劝你不要乱说话。世纪酒店的监控也是你想调就调的?就算想帮别人也掂掂自己斤两,一个无名小卒,乱泼脏水我是会送你去监狱……”

“怎么不能调呢?”

庄稷站在了鹿汀朝面前。

不知何时从门口进来的首席执行官急匆匆小跑到庄稷面前,身后还跟着运营和法务总监:“老板,我刚从国外开会回来。您怎么今天也亲自过来了?”

老板?

世纪酒店占据B市最好的地段,往往承担着最重要的礼宴场合。

外人曾经传言世纪酒店是私人所有,且老板更换过数次,但从没有人扒到过老板究竟是谁。

鹿汀朝:“?”

众人:“???”

庄稷神色平淡:“费家宴请。”

首席执行官一点头:“具体事宜我已经跟法务沟通过了,老板,您看夫人这事儿怎么解决?法务认为可以从侮辱诽谤入手草拟相关章程,要求公开道歉。”

庄稷平日看人的神情也是冷的:“那就道歉吧。”

鹿汀朝一愣。

他从十几岁就开始看庄稷那种高高在上的眼神,后来他以为那种眼神不见了,今天才发现似乎并不是的。

“我道歉我道歉!”

撞人的人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名流,无论是惹到庄稷,还是突然知道鹿汀朝和庄稷的关系,都已经彻底软了:“需要我怎么道歉,我都配合!”

那人走到鹿汀朝面前一个九十度鞠躬:“庄太太对不起对不起!”

鹿汀朝:“……不,不用了。”

庄稷将鹿汀朝圈进了怀里:“远一些,别吓到我爱人。”

*

宾客散去。

精明的人更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何况事到如今,除了鹿汀朝以外,庄稷根本不在乎外界究竟知不知道他和鹿汀朝的关系。

庄母和姜容都喝了酒。庄老太爷的古董车还在车库,按惯例,庄稷应该先和庄母回去见一趟庄老太爷,顺路把姜容送回家。

鹿汀朝却坚决的一点都不想回庄家老宅。

时间已经不早,庄稷犹豫片刻,将自己的车钥匙给了鹿汀朝:“回家等我,乖乖,嗯?”

“知道啦。”

鹿汀朝晃晃车钥匙,头也不回的上车溜了。

庄稷看着鹿汀朝,原地站了一会,在庄母的催促下也上了车。

夜晚的B市路面宁静宽阔。

鹿汀朝只喝了两杯橙汁,神色清明。

红灯。

鹿汀朝放了点音乐,顺便从自己的零食箱里取了一包青柠味薯片。

嘎吱嘎吱。

灯光转绿。

鹿汀朝用湿巾擦了把手,正要松开刹车。

却见车前斑马线上一个正慢慢走路的人身形突然停驻,然后晃了两晃,徒然倒地。

鹿汀朝:“???”

碰瓷啊?!!

第18章

夜深人静,四下无人。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并不寒冷的风吹透了鹿汀朝凉飕飕的心,他从车窗探出脑袋:“兄弟,是男人就不能说不行,给你七秒钟,快起来!”

倒在他车前的人衣着简朴,四肢僵硬,一动不动。

鹿汀朝悲伤的道:“兄弟,你死了吗?”

回答他的只有夜色。

鹿汀朝只得坐回车里,拿出手机开始搜索这种情况他打方向盘绕开算不算见死不救——

搜索完毕。

鹿汀朝面带绝望的拨打了120,打开双闪,下车蹲在了那人旁边。

夜深人静的120倒是来的很快。

鹿汀朝跟着医护把人送上车,又从兜里摸出一个之前给鹿兜兜买的但鹿兜兜不吃的草莓味棒棒糖,坐在边上一边嗦棒棒糖一边回答医护人员的提问。

“他晕倒之前有什么动作么?比如捂胸口或者用手摸脖子?”

鹿汀朝摇头,伸手示意:“没有,他啪叽一下就倒了。”

医护:“那倒下前走路的姿势正常吗?”

鹿汀朝:“挺正常的,两条腿走路。”

医护:“……”

最边上的一名小护士提问:“额……在你蹲在他身边这十几分钟,你就没有尝试心肺复苏或者人工呼吸一下吗?”

“我不会。我怕他本来没死结果被我给摁死了。”

鹿汀朝语气真诚的说,“不过我替他祈祷了。哦……祈祷生效了,你看他睁眼睛了。”

医护人员:“……”

这个满脸都写着不靠谱的漂亮司机终于说了一句能听的话,躺在担架的那个人真的醒了——他摔倒时蹭破的胳膊渗血染红了洗的发白发皱的短袖,眼神却一片苍然。

鹿汀朝伸长脖子去瞅,才发现这担架上的人竟然有些眼熟。

靠!

这不是刚刚宴会上那个被姜容为难的服务生吗?

鹿汀朝顿时愤怒了,隔着医护也要指指点点:“好哇,是你!你不去拦姜容的车,反而拦我的,恩将仇报啊!恩将仇报!”

医护:“……”

医护不得不分出两个人过来拉他:“先生,你先冷静,他才刚醒,还没有彻底脱离危险,你先坐下!”

鹿汀朝的眼神也开始悲怆:“天理昭昭,光天化日,竟有此等农夫与蛇的故事!”

医护:“……”

“对,对不,起……”

躺在担架上的服务生也看到了鹿汀朝,他戴着心率检测仪的手指艰难的向上抬起,氧气面罩下的苍白双唇一张一合,“我……”

他的每一个字都说得无比艰难,正巧这时第一波的体征监测报告显示出来。

看到数据后医护立即发出尖锐暴鸣,让鹿汀朝退到一边:“他低压都快没了,赶紧准备急救!”

鹿汀朝:“……”

服务生却终于清醒了过来,他伸手摘掉了自己的氧气面罩,执拗的伸手去推医护:“不用。”

他脸色惨白,呼吸不畅的喘息好几次,才道:“别给我治,我没有钱。”

鹿汀朝:“……”

医护:“……”

几名医护当即把面罩和血氧重新给他戴上:“先安心治疗,等抢救过来再说。”

服务生还要坚持:“我……”

“哎呀!你就先放心治疗吧,大小伙子先活下来总能挣到钱的。”

刚才说话的小护士给了服务生一针,“我看替你打120的那个小帅哥像个有钱的,不行你把自己卖给他还债咯,好了,先睡一觉。”

鹿汀朝:“我……”

*

在多数情况下鹿汀朝都觉得自己是个坏人,但在很偶尔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其实也还行。

比如说在医院在通知那名服务生的家属时发现他无父无母,只有一个奶奶,奶奶还刚在这间医院过世,甚至都没出头七——只能把情况通知给了服务生的学校,还是B市最知名的No.1大学。

然而这里距离大学很远,他的辅导员和舍友赶过来还需要一些时间。夜晚的医院急诊很忙,于是只能先把相关资料和票据给到了鹿汀朝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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