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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和掌控 第75章

所以今天方静淞根本没让律师重新拟定离婚协议书……到底是不在意,还是不想?宋年胡乱想了一通,盖好笔帽,将笔和离婚协议书递给方静淞。

“你觉得,这有法律效力吗?”看着歪歪扭扭的小学生字体,方静淞接过离婚协议书又放下,觑了眼宋年。

“左手写字就是这样……”宋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若离婚双方都没有异议,包括未来都不会有反悔的可能,谁会揪着一个签名笔迹不放呢。

“谁知道呢。”alpha像是预见到他的内心所想,语气嘲弄地反问了一句,并随手将文件丢进了碎纸机里,“不想拖到伤好了再离婚,就起码练好了字再来。”

宋年无语,这一刻真想痛骂对方。转念想惹怒了方静淞对他没半点好处,就当是对方严谨吧,宋年忍了忍,说:“那我回去练。”

其实是只敢小发雷霆,顺着alpha的话反讽回去罢了,宋年现在最想做的就是离开书房,他怕自己再多看一眼alpha自大又傲慢的样子会忍不住发飙。

翌日一整天宋年都在练习用左手写字,其实不难,名字就两个字,练一会儿就能和右手写字时的字迹一样了。

宋年坐等晚上方静淞从公司回来后签署离婚协议书,结果偏偏今晚alpha加班。

宋年在卧室的床上坐等又躺等,一直等到晚上零点,迷迷糊糊快睡着的宋年听到楼下传来动静,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他跑下床趿拉着拖鞋打开门,正好与上到二楼的方静淞撞了面。alpha西装外套搭在右手臂弯,经过宋年门前时浑身酒气,连看都未看他一眼。

“等等。”宋年喊住朝前走的方静淞,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我能签字了。离婚协议书,给我吧。”

一分钟,也许更久,在宋年说完这句话之后,他看见走廊里离他三步远的方静淞原地站立不动,像一尊冰冷的雕塑,背影却落寞。

“离婚协议书我让律师重新拟了,婚内财产要清算,所以一时半会儿没那么快。”良久,alpha终于出声。

宋年有些错愕:“我说了我不要任何财产……”

“某些人可以绝情,我却不想欠人人情。”方静淞道。在宋年继续表达自己是怎样不在乎财产分配只求尽快离婚时,方静淞不耐烦地打断:“宋年,我很累。”

宋年噤声了。他看着alpha走回次卧,突然心生不安。

之后三天,每一天宋年都在方静淞下班回来后问及离婚协议书是否拟好的事,但得到的答案永远都是还没有。

拖得时间越久,产生变数的几率越大,宋年开始不安起来。某日早晨他准备出门亲自去一趟律所和民政局打听离婚程序的办理,但管家在他出门前拦住了他,以关心和方便性为由,提出从家中派车送他出去。

宋年坐在客厅里等了半个钟头,最后等来管家抱歉的一句“司机今天有事,不方便接送”。宋年说自己可以打车,管家又以安全性为由劝他别出门。

宋年觉得莫名其妙,紧接着方静淞就像提前得到了风声一样,及时又给他打来了电话。

“喂?”

“听管家说你要出门?”

宋年眼神复杂地看向管家,管家自觉抱歉,低下了头。

宋年道:“我是要出门。”

“出门做什么?”听筒里传来alpha不咸不淡的轻声质问。

宋年觉得不舒服,回怼:“这是我的事情。”

电话那端沉默了,静得宋年仿佛听到了那边空调冷气运作的声音。

他自觉语气不太好,想到方静淞向来高高在上的姿态,遂妥协回答:“我要去律所和民政局,因为离婚协议书到现在都没有签订,我想咨询一些关于离婚手续的事情。”

电话那端依旧沉默。宋年举着手机,开始不安地咬嘴唇。

“可以。”

良久,alpha开口,“我让褚辰去接你。”

褚辰?宋年刚疑惑,电话就被对方给挂断了。

约莫四十分钟后褚辰开车到达别墅,宋年别别扭扭地坐上车,按照导航里随便搜索的一家律所地址,报给了褚辰。

“麻烦你了,褚特助。”宋年觉得方静淞脑子有病,居然派自己的贴身助理给他当司机。

褚特助微笑,“不麻烦。”

……

又过了两天,宋年问及离婚协议书是否拟定好,刚下班回家的方静淞扯了扯领带,依旧说:“还需要几天时间。”

宋年嘀咕了一句:“什么垃圾律师团队,居然这个办事效率。”

方静淞扫了他一眼,淡淡开口,“怎么不说是我财产太多,估算起来麻烦?”

宋年稍稍迟疑,还真就信了。

只是他没信太久,就发觉自己好像被对方耍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宋年总觉得在家里管家对他的约束越来越多,好似提及一句出门就是很严重的事情。

宋年在这天早上打电话给覃水稚,改变主意,让她将自己之前在青年公寓的行李打包后送过来。

宋年给覃水稚发了别墅的地址,并给了好友跑路费,只求对方能快点来。

到地方后,覃水稚毫不意外被管家招呼留下来吃午饭。覃水稚正在参观豪华别墅,听见宋年对管家说:“我们打算出去吃。”

覃水稚客气,冲管家笑了笑,说:“是啊是啊,出去吃方便,不麻烦你们了。”

管家介绍起家中厨师长的履历,以及不少耳熟能详的招牌菜名字,覃水稚听后嘿嘿两声,看向宋年:“其实我都行。”

宋年借此机会出门的计划落空,又不好当着好友的面和管家对峙,只能妥协。

一顿饭吃得宋年心不在焉,饭后覃水稚赶着回南区,宋年连忙站起来,说:“我送你。”

覃水稚客气摆手:“不用不用,小年你好好养伤吧,我走了。有事call我。”

“我送你。”宋年眼疾手快地拽住覃水稚的手腕,眼神示意对方配合。

覃水稚一脸莫名,管家在这时发话,体贴周到的语气:“可以的。我让家里司机送你们。”

最后只将覃水稚送至地铁站口,车子便原路返回,任凭宋年怎么找借口司机都不愿意放他下车。

随着车门关闭,宋年惴惴不安地意识到一件糟糕的事€€€€他看见司机不堪他的纠缠,拨通了谁的电话。

须臾,宋年的电话响了。

看到来电显示的一刻,宋年眼角眉梢的肌肉都在乱跳。

“喂?”

“宋年。”耳边是alpha慢条斯理的声音,“你准备去哪儿?”

不是错觉。

他被alpha限制自由了。

第77章 局势

宋年情愿是错觉,他迟疑地开口:“你让人监视我?”

方静淞说:“宋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宋年哑然,震惊于对方的手段和心机,这种时候,比起揣度对方的内心所想,宋年更担心自己的前路。

“我不过是想出门走走。”宋年不由地握紧了手机。他撒了谎,在不知道方静淞为什么突然做出这样近似于软禁的行为时,宋年只觉得诧异和自我怀疑。

alpha在听筒里轻笑,这声笑听得宋年毛骨悚然。方静淞开口:“不算监视,顶多算‘不想节外生枝’。”

“所以我们到底什么时候离婚……”

“我今天出差,未来一周都不在A市,”alpha出声打断他,轻描淡写地延迟了双方办理离婚的时间,“一切事情等我下周五回来再谈。”

嘟嘟嘟€€€€对面挂断了电话,宋年皱着眉拿下手机,只能由着司机将他送回别墅。

像是验证自己是否真的被软禁,宋年开始试探管家的口风,管家永远恭恭敬敬,回答得滴水不露。接下来两天,宋年每天都在找借口出门。

“我要去见朋友。”

“据我所知,宋小先生的朋友只有覃小姐和那位姓袁的先生。覃小姐你在前两天刚和对方见过,至于那位袁先生,从前他在监狱服刑,现在已经成了全城搜捕的逃犯,甚至还涉嫌不久前对某位高层的暗杀。”

管家说:“所以宋小先生要见的朋友是谁?”

宋年被堵得哑口无言。等到他再找其他的借口出门,管家依旧刨根问底,直到宋年声量大起来,有生气的前兆,管家倒是会妥协同意他出门。

不过要家里司机车接车送,本质上还是监视和限制自由。

宋年在两天里出了三趟门,以去外面吃饭、参加展览等借口,但没有一次是能摆脱掉司机的。

宋年可以确定,别墅里的所有佣人都被方静淞提前打过了招呼。他的活动范围被限制在固定的场所内,出行都需要向管家报备。

软硬兼施皆不管用,逼问得多了,佣人就会上报管家,管家又最会对他说些冠冕堂皇的话,以此来敷衍和搪塞。

过去和管家相处出来的情分还是比不上对方和方静淞的主仆情分,宋年彻底失去办法。

一周时间像是凌迟,宋年不认为方静淞对他存有情意,此番软禁更像是羞辱和控制。因为他刚刚恢复记忆就向alpha提出了离婚,完全没有顾及到对方的面子,也许还有别的更为主要的原因……

宋年不安地想到,可能是方静淞同时想起了几个月前他们争吵的事。alpha大概已经知道了他不是宋家遗孤,和当年警方给出的线索一样,以为他是被沈红黎拐卖至南区,后又被闵家收养的经历。

几个月前,那封来历不明的信,那份匿名举报信……知道宋年身世的人根本没有几个,就连方寒先在一年前威胁他时都不曾知道他真实的身世。

宋年想起十年前孤儿院里的女护工,有什么画面从脑海里闪过,又与他昔日在咖啡店门口撞见的那个无理取闹的中年女人的脸重合。

时间已经过去太久,岁月在女人脸上留下了痕迹,如今恢复记忆的宋年,前几日满心只陷在和方静淞的离婚诉求当中,忘记了一些细节。

比如那天与自己在咖啡店门口撞到的女人,其实就是沈红黎;比如几个月前,他曾受这位突然出现的女护工的威胁,对方在向他索求钱财而不得时,恼羞成怒扬言要报复他。

没过几天方静淞就收到一封匿名信件,在alpha拿着揭示他身世造假的信在那晚同他质问时,命运的齿轮就此反向转动。

方静淞不知道寄信的人是谁,但宋年却知道。这也让宋年在此刻又增添了一层不安€€€€他不止要逃离方寒先的威胁,还要对付沈红黎这个麻烦。

若没有那场车祸,他本可以老老实实和方静淞离婚,进而脱离方寒先的控制,沈红黎对他的威胁也不会起作用了。

思及此,宋年突然觉得无比心累。太多身不由己、太多将前路的命运被迫让与他人掌控的时刻,宋年不想再过这样的生活。

他给方静淞发去消息,说一周后是他们必须离婚的时间点。与此同时,宋年做了两手准备,他等不到方静淞那边提供离婚协议书了,几天前在他去律所的那次就咨询过律师让其拟过一份协议书。

和最初版一样,有利方指向方静淞,宋年初衷如旧不要对方的任何财产。协议书一式两份被宋年现在打印了出来,他签好了自己的名字,另一份被他放进了方静淞书房的桌子上。

下楼时,客厅里的壁挂电视正在放着午间新闻。

“近日,警方公布并罗列规划局组长进行人口买卖和私收贿赂等数十项罪名,法庭作出审判,判处其终身监禁。新接任官员由昔日副组长担任,据有关知情人士报道,规划局原本在夏湾改建的计划因此变更,未来联邦最大的官方疗养院将选址东湖湾……”

宋年之前不关心时政,现在不同了,他恢复记忆后全力为自己的未来做打算,这则新闻报道让他读出了暗藏的另一番深意。

近日他有看联邦新闻和网上论坛,知道严议长是大选的热门人物,胡家人与其对打,形势已落下风,但大选结果关系到omega群体的利益,此番官方疗养院的选址计划估计也是双方博弈的结果。

管家派佣人端上了午餐,宋年照旧吃饭,距离方静淞出差归程的时间还有两天。

电视上切到下一则新闻报道。

“昨天,中北商会会长方静淞实地考察东湖湾选址,据悉,附近一家名为‘昱和’的小型药厂早在之前便被方氏集团收购,相关商界人士分析透露,方氏集团很可能在大选之日成为严议长背后的最大资本支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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