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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mega连连应好,明显是闻信息素闻得亢奋了。
方静淞觉得宋年不会按时回去睡觉。他坐靠床头,任由宋年趴在他胸膛上的脑袋越来越往上,直到贴到他的脖颈处。
宋年开始嗅他的脖子。
方静淞受痒,偏了下头,皱着眉伸手拽住宋年后脑勺上的头发,将人拉离自己。
宋年喊了一声“疼”,抬手要拨开他的手,方静淞力道不减,逼迫omega与自己对视:“不许往前钻。”
宋年打了个冷战,乖乖点头。
方静淞松了手,宋年便老实趴在他怀里。一分钟过去,宋年抬头看着他:“可以亲一下吗?”
“不可以。”
omega表情失望,重新趴回他怀里,没等十秒,手便开始不老实的在他身上蹭来蹭去。
方静淞拿起手机看时间,还有耐力和宋年报时。
宋年突然趁他不备埋进他的脖子里重重地吸了一口,发出满足的喟叹声。
方静淞:“……”
要不是看在今晚宋年可怜巴巴地在他面前掉眼泪的样子,他早将宋年踢出房间了。
等到最后一分钟过去,方静淞放下手机,提醒宋年起来,宋年却在这个时候在他的脖子里舔了一口。
方静淞身体一僵,按在宋年后颈抑制贴上的手猛地一按,怀里人发出一声闷哼。
方静淞黑着脸捏着宋年的后脖子,将他的脑袋抬起来。宋年此刻早就神志不清了,眼睛里泛着水光,泪眼朦胧地虚望着他。
看宋年这副模样,方静淞原本要训斥的话也咽了回去。
“够了,起来吧。”
宋年凭借着本能握住方静淞的手,他喃喃道:“我……我有点想……”
方静淞及时打断:“不,你不想。”
抱着宋年从床上下来,他打开门将宋年送回主卧的房间。
刚将人放到床上,omega突然勾住他的脖子,仰头亲上了他的嘴唇。
方静淞第一时间想挣脱,宋年勾着他脖子的手却更加用力。欲望到来的很快,本身这种释放信息素以安抚伴侣的行为就足够暧昧。
方静淞不想承认,他刚刚那样认真地一直按住宋年的后颈,其实是不想闻到对方情动时散发出的信息素。
他会起反应。
眼下因为这个吻,方静淞就知道刚才自己按住宋年后颈的行为是白费了。
遵从于欲望,方静淞低头加深了这个吻。
……
一直到凌晨,事后清醒的宋年抓着被子从头盖到脚,眼珠溜圆地瞪着天花板。
方静淞靠着床头抽烟,随手拿起床头那盒被他亲手拆封的安全套,他挑了挑眉:“你买了六盒一样的?”
宋年身体绷紧,记忆中的第一次“真枪实战”就这么发生在今晚,他和方先生就这样稀里糊涂地结束了?
闻言,宋年轻咳了一声:“是的。”
方静淞翻看了两眼包装盒:“这个牌子我怎么没听过?”
宋年磕巴一下,差点咬到舌头:“我那个同事说,她进货的东西都是高端货,我看牌子上写的也都是英文。”
方静淞笑了一声,放下盒子,眼神微妙地瞟到那两只被扔到地毯的tao。他眯了眯眼,吸了一口烟,故意问宋年:“不是说闻了信息素就能安睡吗?现在睡着了吗?”
宋年耳朵一红,默默拉高被子盖过头顶,声音闷闷的从被子底下传来:“睡着了。”
深夜,终于入睡的宋年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自己身处在一座富丽堂皇的别墅里,每天都会有温和尽职的佣人准时叫自己起床。
餐桌上,摆放着佣人悉心准备好的早餐,美食佳肴应有尽有。起初,他受宠若惊,狼吞虎咽地吃那些食物,被佣人教导用餐需要礼仪。
于是他照模照样地学习,只是他连如何使用刀叉也不会。由于改不掉吃饭急切的样子,佣人喊来了别墅的主人。
一个慈眉善目,看着很温和的中年男人。
宋年被他教导礼仪,教导在餐桌前,尤其是在面临上流社会的晚宴时应该如何优雅地用餐。
男人对他很好,在他学会礼仪之后又教他如何穿衣打扮。宋年穿着合身的衬衫和马甲,被男人推到镜子前。
镜子里是一张稚嫩的脸。
“Leo,今后你就是我的养子,我会待你视如己出。我的家产、林园和画廊,在我百年之后都会是你的。”
“只要好好听话。记得,听我的话。”
于是,这个在镜子里只有少年模样的宋年同意了。
从那天开始,他需要做的事情被安排进课程表里€€€€
早上7:00按时起床,7:20用早餐,8:00开始练琴……14:00练习马术,16:30学习斟茶……
21:00向父亲汇报这一天的学习成果。
弹钢琴的姿势不对,马术课不及格,斟茶功夫有待提高……私自购买漫画书在乐理课上偷看。
男人骂他:“朽木不可雕也。”
可是课还要继续上,学不会的被迫要学会,反抗的代价是被关禁闭。
黑漆漆的废弃花房里,宋年被迫绝食,哭喊着拍打门窗。
“对不起父亲,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我出去。”
终于,自称为“父亲”的男人打开了门,依旧是一脸温和,带着他走到客厅€€€€客厅中央,跪着一排听候发落的佣人。
父亲问他:“谁在你被关禁闭的时候为你送过食物?”
宋年不敢出声,目光却心虚地瞥向那个跪在最后面的佣人。
那是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少年,一直在花房工作。他不过是花匠的儿子,却违背主人家的命令,私自为宋年送饭。
他不能出卖他……宋年止不住地发抖,他摇了摇头,眼睁睁看着父亲拎着鞭子将所有佣人都鞭笞了一遍。
他怕极了,晚上连觉也不敢睡,闭上眼都是那天佣人在他耳边的哀嚎。
白天醒来也没有精神,钢琴课练了几个月连一首完整的曲子都弹不会,马术课他从马上跌下来后就再也不敢骑马……
父亲骂他废物:“光听话有什么用?你忘了老子当初是怎么把你从拍卖场买下来的了?你花了我这么多钱,不练出个样子来你让我怎么把你送给别人?”
从被迫到反击,宋年力气不敌,被男人时不时关进房间里殴打。
终于有一天,他把男人的花瓶砸碎了……
于是那些碎片成了凶器。
大汩大汩的鲜血流到脚下,将他的双脚粘在了原地,宋年想逃,却发现自己始终无法迈出一步。
他控制不住地大声尖叫,醒来惊出一身冷汗。
是……梦吗?
第35章 盘算
宋年惊魂未定地望着天花板,心有余悸。
遮光窗帘紧闭,此刻卧室里光线昏暗,枕边尚有余温,alpha不在。宋年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早上七点。
“咔哒”,浴室门被打开,宋年闻声手一抖,手机砸到了脸上,痛得他即刻叫了一声。
方静淞站在浴室门口,单手打着领带,睨了床上人一眼:“大清早的鬼叫什么?”
“我以为你走了……吓我一跳。”宋年从床上坐起来,揉着被砸痛的鼻梁,讪笑两声,“早上好。”
方静淞打领带的手微顿,意味深长地看了宋年一眼,“梦里也有人吓你一跳?”
刚才那声尖叫他在浴室里听得真切,还以为宋年大清早的出什么事了,脚刚跨出浴室,又闻一声叫喊,方静淞脑壳被吵得嗡嗡响。
“刚刚是做了个噩梦……”梦中场景过分清晰,此刻回想起还心有余悸,待五感归位,宋年才发觉自己的眼睛有点睁不开。
他正要下床去洗漱,脚刚挨地,突然腿一软跌坐在地毯上。宋年傻眼,大脑有片刻的宕机,某些部位的异样感随之而来。
宋年脸色一变,下意识地抬头观察方静淞的反应,alpha神色从容,淡声问道:“去上班?”
宋年尴尬地点头,方静淞系完领带,走到床边,抽出两张纸巾,回身将地毯上的某两个透明物捡起来,扔进了垃圾桶。
“今天请假吧。”他走进浴室。
宋年软着腿从地上爬起来,咳了一声走到浴室门口,“……我没事,不用请假。”
方静淞甩了甩手,关上了水龙头,他掀了掀眼,透过镜子看向耳尖微红的omega,不咸不淡地问了句:“服务业难道不重视仪容仪表吗?”
“啊?”
“你这副样子给客人上咖啡,想被围观吗?”
宋年微怔,默默挪到镜子前。
好家伙,镜子里的自己眼眶红肿,活活一个猪头三。
昨晚伤心向方静淞求助,委屈巴巴哭了半个钟头,好不容易收了眼泪,自己又和对方厮混到了床上。
后半程还是哭,只不过是情动的哭。宋年想起来简直没眼看,他一把捂住自己的眼睛,听到耳边一声轻笑,张开手指,果真从手指缝里看到镜子里的方先生在嘲笑他。
好不容易挨到alpha离开,宋年放弃洗漱,窝回床上捞起手机给梁学长发了个请假的消息。
没几分钟对面回复了个“OK”,梁锦多问他一句昨天被讹的事处理的怎么样。
不提还好,一提起来宋年就肉痛。梁锦理所应当以为宋年今天请假是为了昨天那事,劝宋年报警处理。
宋年盯着手机界面,心口像压了一块石头,怎么抉择都不痛快。
方静淞去公司了,早饭没喊宋年下来,大概也是考虑到昨晚刚经历一场床事,大发善心知会了佣人,没让他们上去打扰宋年。
宋年身体累,心更累,回笼觉睡得不踏实,醒来已近中午,他跳下床去浴室洗漱。
刷牙时刷着购物软件,查看官网上的名牌包包的价格,一个比一个奢华昂贵。
终于找到那件和女人昨天身上背的同款的包包,宋年一看价格果真六万八,两眼一黑,他全家身当也没这么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