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坚守,做站不易,广告是本站唯一收入来源。
为了继续访问本网站,请将本站加入您的广告屏蔽插件的白名单。
他继续道:“哎,如果我真是女的,昨晚你这么弄,说不定我真能怀上身孕呢。如意你见过周梵音和姜绍生的小崽子吧,那小崽子刚生下时我也见过,跟只红猴子似的,丑得要死,结果养了一个月,居然看起来也白胖可爱起来了。如意,如果我们真的能有儿子,一定比他们的好看。”
崔遗琅忍住想要揍他的冲动,把被子拉上来,将薛平津的身体都严严实实地捂住:“我煎药之前你还喝了一大壶热的红糖水,肚子能不鼓吗?你是男的,怀不了孕,不要再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蠢话了。还有谁让你没有轻重,妓院里拿来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药是能够乱用吗?”
“那个妈妈确实跟我说过不能下太多,但我在你煮牛奶的那个盖子上抹药时不小心下太多了,她说用多了两个人会像野兽一样交配,果然如此。”
“呵呵,你还好意思说自己下药的过程。”
薛平津确实没脸没皮,不仅不知道羞愧,反而对崔遗琅的照顾非常受用,忍不住开始作起来:“如意,我好饿哦,我想吃火云居的烧鸭和板栗鸡,我们中午就吃那个好不好?你去打包好不好?”
崔遗琅冷笑:“你现在什么都不能吃,我在锅里熬了肉粥,等会儿我们俩就吃那个,再加点白菜豆腐。”
“哦,好吧。”
薛平津委屈巴巴地点头,又忍不住开始叭叭:“你知道吗?我已经有大半年,不对,应该是快一年没有和人睡觉了。我敢保证,如意你绝对是我睡过最得劲的人,我从来没有这么爽过。”
“直到现在我都还感觉下腹一抽一抽的疼,但是如意你很让人惊讶哎,不愧是将军吗?明明看上去娇娇小小的一个,但身材却意外得很好,肌肉摸起来不过分绵软,也没有硬邦邦的,反而很有弹性的样子。”
“如意,你觉得我怎么样?在你睡过的人里面能排第几?我和哥哥比,你更喜欢我一点还是哥哥一点?都说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那我和哥哥这算什么?上床亲兄€€€€”
“你到底有完没有?”
崔遗琅实在听不下去薛平津的淫词艳语,气得恨不得把手里端的药泼他脸上,他把一盆热水端到床上,把棉帕拧干后递给薛平津:“你自己擦一下身体,清理一下你的身体。”
“清理一下身体?哦,你说那个呀,为什么要这样做,反正我又不会怀孕。”
薛平津没接过帕子,反而开始撒娇卖乖:“如意,我身上疼得很,你帮我一下。”
崔遗琅冷哼一声,把帕子直接扔在他脸上:“不清理你会一直发烧,烧死你活该。”
“哦?是这样吗?”
薛平津接过帕子,有点不解:“可是,要怎么清理?”
崔遗琅面无表情:“手指。”
“谁要做这种事情?!”
见薛平津又羞又怒地把帕子甩在床上,崔遗琅反而笑道:“哦,是谁说想和自己睡觉的人能从京城的城东排到城西?你居然不知道男人之间做完要清理干净吗?不然你可能会拉肚子。”
崔遗琅这样一说,薛平津忽然感觉自己肚子开始疼起来,脸色难看地捡起帕子,他怎么可能知道这种事情?他都是睡完提起裤子就跑。
“那你是怎么知道?看上去很有经验的样子,哼,还在我面前装清纯,明明都已经身经百战了。”
“你哥哥告诉我的。”
薛平津一时哑然无语,却又梗着脖子:“那我们下次做的时候,你还是不要再这样弄了,清理起来多麻烦。”
“呵,你想得美,我们没有下一次了。”
薛平津火气噌地一下冒起来,尖声叫道:“我给了你那么多银子,凭什么就只和我睡一次?”
崔遗琅当即把荷包里的碎银和银票一股脑全倒在被子上,随便捡了几块碎银:“剩下的全都还给你,你爱找谁睡觉找谁睡觉,哪怕是去妓院我都不会再管你。”
薛平津气得脸色通红,忍不住刻薄起来:“睡一次才几两银子,你是我见过最廉价的婊子。”
“最廉价的婊子都不想和你睡觉。”
“呀啊€€€€”
眼看薛平津又要无理取闹地尖叫,崔遗琅端起药盅和水盆就走,气得薛平津在后面大喊大叫。
“你应该庆幸我不会怀孕,不然你这样搞我,我一定要挺着肚子去姜绍面前,让他看看他的爱将是怎么搞我的!到时候,你敢不娶我,我就一头撞死在江都王府的门口!”
“说实话,其实我是在照顾你的自尊心,你床上的功夫真的烂透了,昨晚我跟你的每一次都是假装的!”
“你有听到我说话吗?我说我跟你在一起都是假装的!哎,真生气了?别这样……我错了,你回来,回来!”
……
这天清晨,崔遗琅端坐在正房里等待,在听到卯时的梆子敲响的声音后,他知道是该离开的时间了。
他照常换上那身白色的孝服,头上披上雪白的孝布,这样一打扮,即使不慎被发现,他也能用“梅娘子”思念外祖父所以想出城寻亲这个理由蒙混过关。
离开这间院子之前,崔遗琅把几包药放在正堂的桌子上,这是他白天去药房给薛平津开的药,因为当初下的药效果太猛烈,薛平津身为下位方难免受伤严重,断断续续发烧了好几天,连床都起不来。
即使知道这是他自作自受,崔遗琅却也狠不下心对他不管不顾,他一向心肠软,见薛平津病殃殃地躺床上的样子可怜得很,实在是不忍心。
但他也没有对薛平津再留情面,他在昨天晚饭熬的鸡汤里加了安神的药物,薛平津今晚绝对不会来坏他的事。
一切的准备好后,崔遗琅带上两把赤练刀,推开大门,悄无声息地离开这个他们住了十来天的院子,背影逐渐和清晨的浓雾融为一体。
卧房里,熟睡中的薛平津似乎听到推门声,眼皮微动,眉头一皱,但最后还是没能睁开眼。
这边,崔遗琅轻手轻脚地来到一间院子,这是他前几天打听到的要出城的商队的住处,拉货物的马车正停在后院,商人们都在正厅收拾自己的细软,后院暂时没人看守。
此时天还没大亮,雾气蒙蒙,崔遗琅利落地翻墙来到后院,因为他身材娇小,很轻易地便钻进一个大箱子里,躲好后他把两把赤练刀放在身旁,等待商队出发。
不知过去多久,他听到后院传来脚步声和交谈声,有人把他身处的这个箱子抬上马车,一边抬一边小声嘟囔:“这只箱子怎么这么沉?不会是装的金条吧。”
“€€嗦什么呢,装的什么都和我们没关系,快抬。”
崔遗琅躲在马车里,感受到商队正在缓缓前行,差不多行驶一刻钟后,他听到外面传来声音:
“站住,你们是干什么的?”
马车停了下来,崔遗琅感觉自己的心顿时提到嗓子眼,手心不住地出汗。
商队的领头上前赔笑:“军爷,小的们是过路的行商,这次出城是得到县令大人的许可的。”
领头不由地看向后面,只见雾气中乌压压地全是装备齐全的骑兵,每个都面容肃穆,身披重甲,军队中间有座很低调的马车,但凭领头走南闯北的阅历,他认出马车的横栏是小叶紫檀木的质地。
随着马车缓缓使近,他看到一面黑底红纹的旌旗从浓雾中挣扎出来,上面的那个“薛”字格外张牙舞爪。
精明的商队统领立马识相道:“原来是侯爷莅临宣城,有失远迎,敢问侯爷有何吩咐,我等一定照做不误。”
马车里的人没有下车,只是让身边的人传话:“侯爷正在通缉那位姓崔的将军,那将军生性狡猾,侯爷下令让士兵查验一下你们的马车,放心,侯爷大度,不会损坏你们都货物的。”
“侯爷英明,我等岂能不从,快,把马车里的东西都搬下来。”
崔遗琅:……
他觉得自己真的很倒霉,明明一切都计划得很完美,可偏偏薛焯就在今天早上选择进城,偏偏这支出城的商队刚好撞上薛绰的军队,薛焯本身又是个多疑的性格,非要检查后才肯放行。
他不由地闭上眼,冷汗从背脊一点点地往下滑,浑身上下都一片冰冷,快速思索该如何破局。
没过多久,他就感觉自己藏身的箱子被人搬了下来,外面的人打开盖子,光顿时照进来,崔遗琅的身体顿时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
“侯爷,这里有人!”
商队统领大惊失色,和旁边的士兵连忙凑上去看,只见里面有个身形瘦弱的白衣女子,像是在戴孝的模样,从头到脚都披有孝布,她从箱子里爬出去,站在一旁,低头一身不吭。
“你是谁,为什么会藏在这里。”
崔遗琅钻出箱子,见薛焯似乎没有亲自上前探查,努力在脑海里构思怎么编造话语才能够,他环顾四周,见乌压压的都是装备齐全的骑兵,当下心里一沉。
这么多人,他想杀出去怕是很难。
商队头目大惊失色,连忙解释:“军爷,这女人不是我们商队的人,小的们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在箱子里,这可不关我们的事。”
他厉声问道:“军爷问你话呢,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躲在我们的商队里,莫不是南边派来的奸细?”
见这女子不作声,有个士兵上前想粗鲁地掀开这女子的面纱,却被她躲了过去,正要发火时,却听到薛焯示意他退下。
“下去,本侯要亲自审问。”
薛焯走下马车,旁边的士兵们纷纷为他让开一条路,他一眼就看到视线尽头处的白衣女子,不由地勾起嘴角。
这女子一身孝服,头上还披有孝纱,似乎很胆怯的模样,把自己的脸严严实实地遮住,不让人看清她的脸。
薛焯走到她身边,伸手把她的孝纱扯下来,众人只见这女子大约十来岁的模样,肤色白皙,纤细袅娜,很是楚楚动人,一时间对她的警惕也淡了不少。
好一个俏丽的小寡妇。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薛焯在内心笑得非常大声,虽然在看到摩诃的信物时就明白他们就躲在宣城,也知道宣城县令想要献美的那位“梅娘子”很可能就是崔遗琅假扮的,但亲眼看到终究是完全不一样的。
他是真的没想到向来厌恶女装的如意会拼到这种程度,嗯,很拼。
崔遗琅把地上的头纱捡起来,再次遮挡自己的脸,即使在这个时候都还在垂死挣扎,眼睛看向另外一个箱子,两把赤练刀就在里面,他在心中思忖如何以最快的速度拿到自己的武器。
无论落到怎么样的境地,他都不会坐以待毙,若是倚仗两人之间的那点情份便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全然寄托到别人身上,那无异于自取灭亡。
但正当崔遗琅想遮住自己的脸时,薛焯似乎早就预判到他的举动,直接伸手劫持住他的双手,同时往他的麻筋上一顶。
崔遗琅没料到他的举动,一时间身体发麻,险些站立不稳,薛焯顺势伸手扶住他的腰,把他的身体拉近自己。
两人之间的距离顿时拉近,崔遗琅甚至能感受到对方身体的温度和呼出的热气,想动手的欲望更加强烈。
“你€€€€”
崔遗琅这时也懒得再装,他生气地抬头,但刚抬眼便和薛焯对上眼,一时竟呆愣住。
距离他们分别已经过去大半年,但崔遗琅愕然地发现薛焯似乎变了许多,他的华服依旧花团锦簇,他的气息依旧不可一世,但这些都不能掩盖住他身上那股江河日下的死气,那两束华发险些刺伤他的眼。
崔遗琅怔忪了良久,而后默不作声地移开眼,内心说不上是什么情绪,只是怅然。
而薛焯似乎也看到刚才崔遗琅眼中的惊讶和一瞬间的感伤,一时间也是各种滋味难言,他感觉自己的伤口又痛了起来,但这不是恨,永远不是。
身边的将士们不明所以,看到这一幕还以为侯爷是在和这小寡妇眉目传情,互相交换眼神,发出暧昧的笑声来。
小寡妇,侯爷果真喜欢这一口,啧啧啧。
商队统领也擦了擦冷汗:太好了,是漂亮小寡妇,我们还有救。
重新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后,薛焯踏步上前,很是放肆地直接抓住这小寡妇的手,他的眼神好似猫见了腥一样不怀好意,带有十足的侵略性,崔遗琅感觉被他目光舔舐过的皮肤都在轻微发烫。
薛焯调戏道:“夫人果然是花容月貌。”
崔遗琅:……
他很清楚薛焯绝对是认出自己了,可这人非但装作不知情的模样,还故意调戏起他,这明摆着就是在看他的笑话。
这让崔遗琅十分恼火。
薛焯拉住他的手,口吻暧昧道:“我对夫人一见倾心,不知夫人今宵愿与我同席共枕否?”【1】
第99章 午睡
“啪€€€€”
“夫人,我可不是我弟弟那种耐扇王,你打我的话,我会在你身上讨回来的哦。”
仿佛预判到崔遗琅的动作,薛焯一把抓住他扬起的右手,崔遗琅立刻压低身子,左手紧握成拳,扬拳轰向他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