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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录像的时候好像看得很入迷,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是还没看够吗?不如我让拉斐尔为你再亲自表演一次?”
他俯在拉斐尔耳边轻声道:“来,拉斐尔,把衣服脱下来。”
第36章 惊惧
“脱呀。”
见拉斐尔不动,路德维希又轻声催促道。
他的语气平静温和,眼底的神色却冷漠到近乎锋利,仿佛拉斐尔一旦说不,他就会上前直接撕扯掉那件和服。
拉斐尔闭上眼,他转过身,手指扯下腰间的系带,把雪莱披在自己身上的和服重新脱下来。
衣柜里的那些和服全是路德维希让奥丁的高级裁缝手工定制的,有中古时期的复古优雅风,也有舞台上的华丽风,款式多样,他始终记恨那天拉斐尔扮成蝴蝶夫人的模样和雪莱欢好的场面,所以拼命地想在拉斐尔身上重新找补回来。
他到底是万一挑一的S级Alpha,即使奥古斯都坠落后深受重伤,但强大的自愈能力还是让他很快地痊愈,他身体康复后就拖着拉斐尔在这个房间鬼混。
路德维希一件件地把那些和服穿在拉斐尔的身上,亲手用朱砂笔在他的脸上,脊背,以及更私密的部位画下各种妖异放荡的花纹,和他雪白的肌肤异常相配,美得让人心悸。
偶尔,他还会把手指插入拉斐尔的口中,恶劣地逼问道:“拉斐尔,雪莱见过你那么淫荡的一面吗?你当初不是拍了他发热期的视频想给我看吗?论淫荡,全天下的Omega加起来都比不过你呢。”
拉斐尔说不出话来,他被口腔里的各种液体塞得喘不过气来,当路德维希终于抽出手指后,他捂住喉咙,狼狈地跪倒在猩红的地毯上,不住地干呕。
丝丝缕缕的白色液体从他的指缝溢出,他的口腔被戳破了,嘴角的血迹从他瘦削的下颌骨慢慢地滑过脖颈,鲜血和他唇腮边的胭脂混杂在一起,一张浓墨重彩的脸凄艳如鬼,双眼呛得泛起水盈盈的波光。
屋内灯影摇曳,他和服上猩红的曼陀罗花摇曳生姿,细密的热汗吸附在他泛红的皮肤上,后颈处的腺体散发出令人迷醉的香气。
原来女鬼也有这样活色生香的一面。
路德维希迷恋地俯下身,再次吻住那涂满胭脂的红唇。
……
眼下,因为拉斐尔把背部朝向雪莱,雪莱这才看清他后背的光景:白如鹅毛的脊背上残留大片大片尚未消退的痕迹,青紫的伤痕从后颈一直蔓延到下腹的人鱼线,分不清到底是鞭子抽上去的,还是用力吮吸后呈现出的淤青。
雪莱看得心神一阵,语气颤抖:“你,你是打了他吗?你果然是逼他的,拉斐尔是Alpha,你也是Alpha,你们两个的信息素一挨上就会产生排斥反应,你这是倒反天罡。”
他挣扎地想扑上去救拉斐尔,但康拉德那双钢铁一样坚硬的手臂却让他动弹不得,早在拉斐尔拉下腰间的系带时,这位斯文清秀的副官便抬头望向天花板,装作自己是没眼睛也没耳朵的瞎子。
雪莱的眼睛都红了,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路德维希打开身边的银扣皮箱,取出草木调制出的各种胭脂水粉,他抬起拉斐尔的下巴,在那张苍白清秀的脸上勾勒出绯红的眼线。
眼线让原本苍白阴柔的男人硬生生地逼出几分妖媚之气,但眼神却空洞得如同没有生气的木偶,任由对方为所欲为。
路德维希画得很认真,眼神细致缠绵:“他说是我逼你的,你不如亲口告诉他,你到底是自愿的,还是被逼的?”
空气中是令人窒息的寂静,雪莱下意识地屏住呼吸,期待拉斐尔的回答。
不知过去多久,拉斐尔轻笑出声:“是的,我是自愿的,我是自愿做你的婊子的。”
他的笑声中带着一丝凄绝的味道,忽然有种穷途末路的绝望感。
雪莱心里一惊,忙道:“拉斐尔,你不用讨好€€€€”
这时,路德维希突然开始哼起来歌来:
“Tudor Rose with her hair in curls,
Will make you turn and stare,
Try to steal a kiss at the bridge,
Under a Violet Moon”【1】
听到熟悉的歌声时,雪莱原本愤怒的表情忽然变得茫然,这首歌是……是拉斐尔在那个雷雨天来到他的房间,哄他入睡时唱的歌,为什么路德维希也会唱?
仿佛是在为他解惑一样,路德维希好整以暇地看向雪莱,启唇:“很耳熟吧?拉斐尔小时候一直是个敏感又脆弱的孩子,他很害怕打雷,经常偷偷地爬到我的被窝里让我唱歌哄他睡觉。你真的以为自己会是最特殊的那个存在?未免也太自以为是了。”
雪莱那张逐渐苍白的脸让他非常痛快,那仿佛看到天崩地裂的表情让路德维希阴暗的情绪得到满足。
一直以来他都极其厌恶眼前的Omega,不止是因为拉斐尔对雪莱的态度很特殊,路德维希喜欢对周围的所有人进行分类,权衡利弊地分析他们的价值,雪莱在他看来和垃圾无异。
而就是那么个除了拥有一张看得过去的脸和信息素味以外,样样都普通平凡到极致的人,居然能得到拉斐尔的偏爱,这让他无法理解,也对雪莱深恶痛绝起来,他把这一切都归根于Omega信息素的引诱。
路德维希还嫌这点刺激不够,继续补充道:“还有他亲手给你做的草莓蛋挞,最开始也是我先为他向糕点师傅讨教的手艺。我很早就去寄宿制的军官学校接受训练,拉斐尔那时候特别依赖我,因为军官学校两个月才休假一次,管家告诉那段时间他经常在被子里偷偷哭。
拉斐尔很喜欢吃甜食,所以每次我休假回家都会给他带一盒草莓蛋挞。后来我直接去向那家蛋糕店的师傅学了手艺,亲手为他做的。你以为那是你们的羁绊,其实都是我和拉斐尔的,而你的不过是劣质的复制品而已。”
他说这些事时,眼神非常温柔,看得出他很怀念童年的那段时光。
拉斐尔原本混沌空洞的眼神闪过一道微光,他不由地看向身边的男人,那张温情脉脉的脸让他有些恍惚,可这张脸却慢慢地和另一张狰狞可怖的脸重合在一起。
看清楚那只狰狞的黄金义眼后,拉斐尔痛苦地闭上眼,一颗心直直地往下坠。
说罢,路德维希看向拉斐尔:“我有说谎吗?拉斐尔,你亲口告诉我,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心里想的究竟是谁?”
拉斐尔颓然地低下头,脸色苍白,连反驳都的力气都没有:“是的,我给你做草莓蛋挞的时候心里想的是哥哥,给你唱歌哄你睡觉时,心里想的还是哥哥。”
没有说谎,当时他心里确实想的是哥哥。
是哥哥,不是路德维希。
雪莱努力使自己的翻涌的情绪冷静下来,他深吸一口气,直直地看向路德维希:“年幼的弟弟依赖兄长是很常见的事吧?是你引诱了拉斐尔,把他拉入歧途。”
事到如今,他依旧不愿相信拉斐尔是在骗他。
路德维希嘲讽地轻笑:“看来他还对你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要不你亲自戳破他的美梦?”
拉斐尔沉默片刻,看向雪莱的目光变得怜悯起来:“雪莱,你知道我和路德维希是多久在一起的吗?”
雪莱挣扎的动作下意识地停住,他呆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让他熟悉又陌生的男人,脸色苍白得像个纸人。
拉斐尔眼神惆怅:“从我出生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和他在一起了,听管家说,我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小时候我一直是个胆小懦弱的孩子,很依赖疼爱我的哥哥,长大后也没有任何改变,总是担心有人会把他抢走,听说他要和不知名的Omega结婚,我很生气,所以才来勾引你的。”
听到这番话,雪莱的嘴唇再也没有了任何血色,他手脚冰冷,几乎在原地站立不住。
路德维希也顺势撩起拉斐尔耳畔的一缕白发,放在鼻端轻嗅:“是啊,从我记事开始,我的外公,我的父亲,我的所有家人都在逼迫我成长为他们那样的大人。但自从有了拉斐尔,我灰暗的人生里才真正地拥有一束光,我们才是全天下最能理解彼此的人,任何人在我们面前都会显得多余。”
拉斐尔抱住兄长的腰,埋进他的怀里:“我们本就是同根生长的藤蔓,从种子种下的那一刻起,我们就注定会纠缠在一起。”
他眼神幽幽地看向雪莱:“二十几年,我们二十多年的感情,你真的认为这是我和你相处的这几个月能比的吗?”
雪莱感觉自己有些呼吸不过来,撕裂翻涌的情绪锁紧他的喉咙,仿佛下一刻就要崩溃地大哭出声。
翻涌的怒气让他甚至开始肚子疼,他捂住胸腹,弯下腰,大口大口地呼吸。
说完这些话,拉斐尔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气,他不再去看雪莱的表情,而是俯下身解开路德维希腰间的皮带,把衬衣下摆从裤子里扯出来,线条明快的肌肉一寸寸地暴露在空气中,白皙紧绷的腰腹随着呼吸一起一伏,那种挺拔的张力看得人耳红心跳。
因为上次在爆炸中受过重伤,路德维希身上还有些许伤痕,当他手指附上去时,炽热的皮肤烫得他险些收回手。
拉斐尔口中发出暧昧的轻喘:“千回百转,还是你的身体最得我心。”
路德维希也轻笑出声:“我和那些Omega做的时候心里想的也是你。”
“……你把我当成那些躺在床上任你为所欲为的Omega了?”
“怎么会,我明明一直都那么纵容你。”
拉斐尔低下头不说话了,他轻浮地用指节敲击皮带上的金属扣,清脆的敲击声让房间里的气氛愈发暧昧微妙起来。
正当他们打算进行下一步时,拉斐尔好像是才想起他们背后还有人一样,他侧过脸,笑容森冷:“你怎么还站在那里,还是说,你也想加入我们?”
雪莱不可思议地睁大眼,仿佛是第一天认识眼前这个人。
拉斐尔又道:“即使你想加入那也是不可以的,我曾经有过不少的露水情缘,但他们都是和我分开之后才和路德维希在一起的。你真的想做我们的下一个玩偶吗?”
路德维希轻抚他的脸,温声道:“别必要再找一个人做我们的玩偶,我不会再找别人联姻,就像我跟你承诺过的那样,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永远……
他们的唇再次重合在一起,仿佛某种誓言的见证。
“你,你们都在骗我。”
雪莱像是终于接受眼前发生的一面,接受拉斐尔压根不爱他的事实。
他的身体脱力地,康拉德放开手臂,任由他瘫软在地毯,崩溃地大哭出声。
看到雪莱一副哭得昏过去的模样,原本逆来顺受,假装不在乎的拉斐尔终于忍不住推开路德维希,惊慌地来到雪莱的身边。
被再次丢下的路德维希黑着一张脸,他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地把衬衣的银扣重新扣好。
拉斐尔跪在地毯上,扶住雪莱的肩膀,嘴唇苍白:“我只能跟你这样承诺,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和路德维希鬼混。”
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憋出这样一句干巴又苍白的解释。
毕竟路德维希说的大部分都是事实
是他先说爱的。
雪莱不买账地甩开他的手,眼眶猩红:“有区别吗?你到底拿我当什么,你用来发泄欲望的婊子?还是你用来气路德维希的工具?”
拉斐尔被他甩在地毯上,他喉咙发紧,眼眶逐渐湿润起来。
见到路德维希上前扶住拉斐尔的肩膀,雪莱又连忙把拉斐尔拉到自己身边:“不许你碰他!”
雪莱死死地抓住拉斐尔的手臂,眼睛通红地逼问道:“当初在星舰上的时候,你恨得直接开炮直接想轰死他,人的杀意是无法掩盖的,我不信你那时候的恨是假的。然后你现在又说你爱他爱得想死,你说实话,你到底是爱他?还是恨他?”
我到底是爱他还是恨他?
拉斐尔眼神恍惚,无数支离破碎的记忆绘卷在他脑海里闪过,拼命地想捕捉其中的画面,却终究是徒劳。
“你说呀,你到底是爱他还是恨他?”
雪莱歇斯底里地逼问,路德维希也看向拉斐尔,深沉的瞳孔里看不出他的真实情绪。
拉斐尔感到自己大脑里在持续地嗡鸣,里面有两个小人正在打架,它们拉住那根系带拼命地往对立面拔,直到敏感的神经终于彻底崩断。
最后,他崩溃地捂住脸,声音哽咽:“我,我分不清,我真的分不清!”
看到拉斐尔的反应后,雪莱终于荒唐地笑出声,他一个个地指向面前的两个人,最后指向自己,笑得酣畅淋漓。
“你,我,他?哈哈哈。”
拼尽全力也不过是做了这对烂人的消遣品,原来他为之破戒违誓的爱人,不过是在欺骗他而已。
他疯狂地大笑出声,直到腹部突然传来一阵绞痛,他一时喘不上气来,疼痛和窒息让他的意识开始昏沉。
他眼前一黑,终于晕了过去。
“雪莱€€€€”
意识消失的最后一刻,雪莱听到拉斐尔慌乱的叫喊声,可悲的是,在知道那个男人为自己担心的时候,他心里竟然感到一丝安慰。
可笑又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