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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炮灰 第31章

大兵不由放松警惕,这种面包一样柔软,泉水一样清澈的美少女,怎么可能会是危险份子呢,其实他也是在随机选择抽查人选,刚才看到青春俏丽的美少女想要搭讪而已,咳咳。

他心情颇好地和女孩搭讪:“小妹妹这是赶去做什么呢?”

女孩笑得很开朗:“和好姐妹一起约定好去音乐节呢,最近是发生什么大事吗?感觉警卫比以前多了很多呢。”

大兵笑呵呵:“你们这些年轻人真的完全不关心国家大事呢,路德维希元帅不是打了胜仗吗?今天是庆典,所以人格外的多。”

女孩俏皮地笑:“有路德维希元帅在,我们这些大学生当然能快快乐乐地享受生活,总不会打到我。”

说着,她把身后背的箱子取下来:“要检查这个吗?这是我的吉他。”

大兵点头:“要的。”

在大兵接过吉他箱后,女孩看了眼手腕上的Hello Kitty手表,焦急地跺脚:“哎呀,完了完了,要迟到了,艾米丽肯定要骂死我的。”

可能是被她慌张的情绪感染到,大兵也下意识地加快检查的行为,吉他箱里也就是把吉他,没别的东西,他粗略地检查一番后就把箱子还给女孩:“检查好了,不耽误你时间了,快去吧。”

“那我走了,叔叔再见!”

在接受完检查后,女孩背着吉他箱子火急火燎地跑远了,一边跑一边朝大兵挥手,大兵看着她的背影感慨道:“年轻人就是精神,真羡慕。”

在跑过几个街道后,少女脚步慢慢停下去,想起那个大兵下意识地骂他几句:“呸,死萝莉控,要不是有急事,本大爷高低得给你两下。”

少女的真名叫洛克,真实身份是个星盗,偶尔会在暗网上接委托任务,暗杀、偷窃或是给委托人的竞争对手拍裸照,只要价钱到位,一切都好说。

奥丁是危险系数最高的地区,如果不是因为他前些日子在赌场把钱都输光了,还倒欠一大笔钱,他是不会考虑接这个委托的。

哦,忘记说了,他其实是个男的,但长相可爱,身材娇小,每次出任务时都喜欢把自己打扮成双马尾少女的模样,因为很少有人能把这样娇软可人的美少女和刺客联系在一起,这是刻板印象造成的,也是他的优势。

见到皇后大道广场的钟楼,洛克眯起眼,就是那里。

他的委托人跟他嘱咐过,刺杀的地点就在那个钟楼,那里的监控和守卫力度都比较薄弱。

洛克从吉他箱的暗格中取出武器,组装完毕后,他娇小的身体趴在钟楼的死角,静静等待目标的出现。

期间下了场暴雨,但做为专业人士,洛克依旧一动不动地守在原点。

终于等到目标,但当看到目标身边的白发男子时,洛克微微一愣,小声嘟囔道:“我靠,怎么又是这个倒霉蛋?”

洛克当刺客的四年里,接到过来自其他星系的无数委托,但来自奥丁的委托他只接过四次,每次都是让他杀人灭口,这次的任务是杀掉刚死去的海兰德总督的幼子。

这个目标起码还有点政治含金量,前面几个Omega要么是中产家庭出身的音乐剧演员,要么是资本家的小儿子……虽然身份都很不一般,但价钱明显与他们的政治价值不匹配,让人不明白花那么大价钱杀他们的价值是什么。

因为委托网站上使用的都是匿名用户,洛克不知道自己的委托人到底是谁,也不会想弄明白委托人的目的是什么,但当他第三次在奥丁执行任务时,就发现猫腻了。

这三个Omega的身边好像都会出现个白发男人,还都是同一个?!

人类的八卦之心是怎么也抵挡不住的,在第四次看到同一个白发男人时,洛克开始好奇:这该不会是情杀吧?

通常情况下,洛克是不会产生好奇心的,因为干他们这一行,最关键是就是管住嘴,少喝酒。

记得自由联邦那边有个偷飞机的间谍,喝多酒后在酒馆里大肆宣扬他的战绩,导致自己锒铛入狱,后来还是路德维希花资源给他捞出来的。

一想到有可能是情杀,洛克不免对那位白毛产生同情:这到底是招惹了哪个变态,这真的没有心理阴影吗?要不就从了那个变态吧

把乱七八糟的杂念抛到一边,洛克集中精力,瞄准他的任务目标出现。

……

海兰德总督的葬礼结束后,路德维希和他的副官回凯撒大宫殿处理和国礼有关事务,司机负责把拉斐尔和雪莱送回家。

两人并排坐在汽车的后座上,因为最近的天气较为寒冷,他们腿上搭了条毛毯,这样让他们的双膝不可避免地互相接触,隔着层单薄的衣物,雪莱感受到拉斐尔温热的肌体贴在自己腿上,喉间不知为何有些发干,手掌心也在克制不住地出汗。

雪莱偷偷地看向坐在身边的Alpha,拉斐尔把手臂靠在玻璃窗,疲累地把头枕在手臂浅眠,他眼睑合着,几丝苍白的鬓发拂过他的面容,他的呼吸细弱得几乎听不清,让这张脸呈现出一种虚无缥缈的美丽。

因为是参加丧礼,拉斐尔罕见地穿上一身黑,连用来绑头发的绸带都是黑色的,头发和皮肤却白得晃眼,这样矛盾又单调的色彩,让一向懒散的他也流露出几分端正肃穆的气质来。

仔细想来,他确实是很受Omega喜欢的那一类,虽然气质不够阳刚,但雪莱从他身上感受一种淫靡的优雅,让他恍惚间觉得对爱欲的饥渴并不是件让人感到羞耻的事。

雪莱亲眼见过他放浪形骸的模样,那种与生俱来的诱惑感让人脸红心跳,但在父亲的葬礼上,他又表现得像宁静从容,雪莱很羡慕这种坦然和慵懒,常年压抑在心头的不该有的激情,不该有的欲望,仿佛要蠢蠢欲动地探出头。

他把腿并紧,摸了摸后颈处的信息素贴,却迟疑地不敢撕下来。

车里的气氛非常祥和,直到拉斐尔缓缓地睁开眼,打破这份宁静:“你和路德维希的婚事商量得怎么样了?”

雪莱不由揪紧手下的毛毯,心口一紧,勉强回道:“我也不是很清楚,路德维希最近很忙,从来没私下找过我,或许他也想过放弃我们的婚事。”

谈到婚事,雪莱心里很茫然,他的父兄现在都已经过世,米兰那边也有代理总督进行管理,自己已经完全成为孤家寡人,路德维希却没有进一步的打算,完全猜不透那个Alpha到底是怎么想的。

一方面,雪莱为自己的未来感到焦虑和不安,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但另一方面,他又会在心底小心翼翼地窃喜:如果我没有政治联姻价值的话,那路德维希说不定就会打消和我结婚的想法,那我是不是就自由了。

可是一想到拉斐尔不久之后就要前往梵蒂冈做修士,雪莱心里忽然又不愿意离开公爵府,可能和路德维希的婚约已经是他们之间最后的联系,潜意识里,他希望能离拉斐尔更近一些,哪怕是以一种并不光明正大的身份。

成为修士的拉斐尔再怎么也会在家族聚会上露面吧?如果以家人的身份,自己至少还能再见到他,而不像是一滴水投入茫茫大海,再也找不到踪迹。

拉斐尔犹豫地说道:“你有没有想过离开奥丁,找个安全的星域重新生活?你不适合这里,也不适合做路德维希的妻子。”

雪莱低头:“可离开奥丁我又能去哪里呢?”

拉斐尔思索了一下:“不如去翡冷翠吧,你不是喜欢画画吗?那里是艺术之都,你还能顺便上个大学,钱财这方面你不用担心,入学文件我也可以找人帮你解决,你想不想去?”

雪莱下意识地问道:“那你呢?”

拉斐尔避开他的眼神,语气平静道:“我?当然是去梵蒂冈,我还能去哪里呢?”

这个回答让雪莱心口一紧,眼泪几乎控制不住地要涌出来,他听到自己的声音虚弱道:“我,我不知道,你让我想想。”

看到雪莱那受伤的眼神,拉斐尔在心里苦笑,他平生第一次品尝到苦涩和悔恨的滋味,以前的那几个未婚妻都是公爵给他安排的,自己没见过,更没有了解过,那时或许还能闭上眼睛自我欺骗他们的死和自己无关,但雪莱是他亲手推进深渊的。

尽管拉斐尔一开始对他的单纯和不谙世故感到很不屑,但这从来不是攻讦和瞧不起他的理由,严格来说,雪莱其实并没有做错什么,他只是个普通人,只是因为父亲的政治背景不幸地裹挟在时代的潮流中。

因为他和路德维希的政治联姻,拉斐尔也想利用他来报复自己的哥哥,甚至在路德维希的算计下,他间接失去所有的亲人,是完全无辜的受害者。

拉斐尔珍惜他身上那股纯洁美好的品质,却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他总觉得路德维希不会那么轻易善罢甘休,当初他能杀掉自己的三个未婚妻,现在未尝不能够对海兰德家族的血脉赶尽杀绝。

所以,他劝雪莱离开奥丁,去翡冷翠重新过自己的生活,或许可以拜托文森特帮忙,让雪莱重新去大学念书,如果路德维希一分钱都不打算给雪莱,他这些年也存了点私房钱,足够雪莱下半辈子的衣食无忧。

可看雪莱的表现,他好像真的迷恋上自己,拉斐尔感觉到一种苦涩的甜蜜,却又焦虑地皱眉,他已经不想再看到因为他而逝去的生命。

雪莱现在对他的迷恋不过是被他的假面欺骗了而已,这是个在教会长大的孩子,过去很少和Alpha接触,所以自己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才能引诱成功,等他以后多看看外面的世界,他会明白自己这种浪荡Alpha是最不中用和靠不住的。

拉斐尔已经决定不会再反抗路德维希,也没力气继续叛逆,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过一辈子也没什么不好,人生不就那么回事吗?但雪莱还能获得自由,至少让他能弥补一二。

身边的雪莱自然不知道拉斐尔心里的想法,他闷闷不乐地看向窗外。

这时,司机突然接到个电话,电话里的人不知对他说了些什么,放下电话后,司机面容焦虑地对拉斐尔说道:“少爷,我家里出事了,我老母亲她在家里摔倒了,我能提前请个假吗?”

这是为公爵府服务了几十年的老司机,拉斐尔自然没有不同意的意思:“把车靠边停放吧,我和雪莱自己想办法回去,快回去看看吧。”

“谢谢少爷。”司机连声道谢。

两人在皇后大道的路边下车,今天奥丁的人民在为路德维希的凯旋庆祝,一路上满是挥舞鲜花和旗帜的居民,因为人群太过拥挤,甚至有禁卫军的人在主持秩序。

这时,原本就凉阴阴的天空忽然飘来几团乌云,隆隆的雷声隐约传来。

拉斐尔伸出手,指尖感受到湿意:“好像要下雨了。”

仿佛是在印证他的话,不过几分钟的时间,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打下来,广场上热闹的人群纷纷做鸟兽散,拉斐尔和雪莱也选择在一间烘焙店的屋檐下躲雨。

一开始只是一两点带有冰冷气息的雨,但渐渐地,雨越下越大,积水甚至已经能没过人的脚踝。

空气中的凉意让雪莱觉得很冷,但背后的烘焙店却传来暖烘烘、甜滋滋的香气,身边的那个人更是他心里无比的甜蜜和安心。

雪莱忍不住用余光偷看身边的人,拉斐尔平静地望着雨帘,睫毛上还挂着水珠,眼神里氤氲着看不清的雾气。

有那么一刻,雪莱的心脏跳动得很快,希望这雨下得时间再久一点。

沙沙的雨声中,拉斐尔轻声开口道:“刚才你说你还得想想,为什么还要思考一下呢,去翡冷翠不是个很好的选择吗?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欢画画吗?离开奥丁的话你不仅能获得自由,还能继续自己的梦想。如果你是担心钱的事,我可以帮你,反正我要去梵蒂冈了,这些钱对于我来说也没多大用处。”

说罢,他递过来一张黑金色的卡,示意雪莱收下。

雪莱摇头,没有接过这张卡。

“为什么不同意?”

雪莱的心跳几乎要跳出胸腔,他声线颤抖道:“因为哪怕未来只是做为家人,我都想离你更近一点。”

即使是做为你兄长的妻子。

雪莱不想离开奥丁,从前的他是非常厌恶和路德维希的政治联姻,现在他父亲去世,压在他头顶的那座巨山终于移开,他也能获得自由。

可他不想,比起自由,他更想多看看拉斐尔,哪怕他再不能表明自己的心意,哪怕他的身份对两人来说是一种禁忌。

只是想多看看拉斐尔。

听到这话,拉斐尔的眼神愈发悲戚,他的喉咙间粘稠难受,进而狼狈地别过脸,说不出更多的话来。

看到拉斐尔逃避的眼神,雪莱忽然就生起气来,他走到拉斐尔的身前,逼对方直视自己的眼睛。

“为什么要别过脸?我以前是没谈过恋爱,可我不是傻子,你以前是在故意引诱我的对吧,虽然我不明白你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你的行动很成功,我已经€€€€”

“不要说。”

见他又要说出让两人关系彻底变质的话,拉斐尔慌忙地走上前,用手指轻捂住雪莱的嘴,示意他不要再说。

但这次,雪莱却狠狠地拍开他的手,继而撕开自己的后颈处的信息素贴,白蔷薇的香气在空气溢出来,那股淡雅甜腻的香气让拉斐尔的身体本能地接受到信号,泛起些许热意。

他皱眉,把那股本能的冲动强压下去,在Alpha和Omega的交流中,主动放出信息素,可以看作是对方在求爱。

雪莱这样大胆的行为让拉斐尔非常惊讶,因为在拉斐尔的印象里,他一直是个矜持内敛的孩子,除去发热期时的放浪,他一直都表现得很传统,现在看来,或许是他心里本来就压抑着狂热的激情和渴望?

这家屋檐下没有其他躲雨的人,雪莱鼓起勇气,拉住拉斐尔的衣领,想主动吻上去。

细雨中的凉意浸透两人的衣衫,两人的呼吸几乎交织在一起,雪莱的呼吸犹如他这个人一样,淡淡的,涩涩的,轻得仿佛一片羽毛,在轻轻地挠痒脸颊。

可最终,雪莱的唇也只是吻到拉斐尔的手心。

拉斐尔把手隔在两人的嘴唇之间,狠下心:“大街上就对Alpha投怀送抱,你不觉得这样显得很不矜持吗?而且做为我兄长未来的妻子,你这样的行为不合适吧。”

一瞬间,雪莱本来没几分血色的脸变得更加苍白,几乎在原地站立不稳,刚才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要亲吻拉斐尔,换来的却是残忍的拒绝,这让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的他收到严重打击。

他难堪地垂下头,拉斐尔刚才肯定觉得自己的行为很下贱吧,死缠烂打的模样还真是难看。

拉斐尔看着雪莱暗淡下来的面容,心里的苦涩愈发浓稠。

就当雪莱难堪地想逃离这个地方时,拉斐尔走进身后的这家烘焙店,几分钟后,他手里提着个纸袋出来。

雪莱接过他递来的纸袋,打开一看:“咦?这家烘焙店有卖草莓蛋挞吗?”

拉斐尔拿出个蛋挞,咬了一口:“是呀,葬礼的流程太漫长,肚子有点饿了,你也吃一点吧。”

他这明显是在缓和气氛,雪莱也勉强重新整理好心绪,拿出个草莓蛋挞慢慢地啃。

但只是吃了几口,他突然忍不住抽抽搭搭地哭起来。

拉斐尔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

雪莱摇摇头不说话,他只是觉得他们都太可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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