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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雪莱来到这个家时,拉斐尔本着让路德维希难堪的阴暗心思,用他的手段蓄意引诱这个无辜的Omega,他邀请雪莱去剧院看他的表演,死缠烂打让雪莱为他画画,一起在厨房烘焙草莓蛋挞,两人偶尔还会在天气晴朗时在公爵府的后山散步……
但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这样安详的相处中,他开始不自觉地对这个Omega上心,他能感受到雪莱身上那种纯洁柔软的品质,那种不可思议的迟钝和温吞甚至能抚平他内心的焦躁和不安,这是他从任何人身上都不能得到的。
好可惜,这样的日子终究还是结束了,偏偏还是在他意识到雪莱的美好的时候。
他爱怜地搂紧怀里的Omega,那种属于Omega的温软和让他心颤不已,他手指将雪莱额上的淡金色头发掀开,慢慢地俯下身。
拉斐尔的唇在距离雪莱的额头只有几厘米的地方停住,他甚至能闻到那片牛乳似的皮肤上传来的温度。
最终,他还是没有吻上去,只是很轻很轻地在淡金色的发梢留下一个吻。
……
等到雪莱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靠在一个人的怀里,外面的天还没亮,他的眼泪已经干涸,脸上的皮肤有些紧绷。
他有些惊慌:“几点了?”
拉斐尔原来也在浅眠,因为雪莱的动作醒过来,温声安抚他:“还没到时间,放心,不会错过你父亲的葬礼。”
听到这个消息,雪莱这才松了口气,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依偎在拉斐尔的怀里,两人的距离和动作非常暧昧亲密,他抬头就看见拉斐尔的唇,只要他再往上几寸,就能吻上去。
他慌乱地从拉斐尔怀里站起身,手足无措。
拉斐尔坐在祈祷室的地板上,因为手脚僵麻,一时半会儿起不来,胸前的衬衣留有大片的水渍。
雪莱知道这都是他导致的,害臊地连声道歉:“对不起,你还好吧。”
拉斐尔轻轻地摇头,却什么话都没说,眉眼倦怠,看上去很疲惫的模样。
不知为何,雪莱看着眼前这个面容苍白的男人,常久压抑在心底的渴望疯狂地想要探出头,他抬起头,鼓起勇气看向拉斐尔:
“拉斐尔,我其实一直都€€€€”
正当他想脱口而出什么时,一阵微风扑面而来,一根冰冷的手指贴上他的唇。
“嘘,不要说。”
雪莱微微睁大眼,他看到拉斐尔那张清秀的脸和他贴得很近,紫罗兰色的眼瞳里是令人看不透的幽深复杂,一瞬间他将所有的话语都抛在脑后,只是用近乎呆滞的眼神描摹面前的这张脸,胸腔内的心脏几乎要跳动到极限。
正当雪莱不知所措时,拉斐尔已经从地板上站起来,他也没有要解释刚才的行动的意思,只是淡笑道:“赶快回家吧,好好再睡一觉,早上要准时参加仪式。”
说罢,他拿起地板上的雨伞,转身走出这间祈祷室。
雪莱也只能压下心中的疑虑和纠结,跟在他身后,他不自觉地摸上自己的唇,那里似乎还残留有拉斐尔手指上的温度。
他们回到公爵府时是凌晨三点,原本以为公爵府的人都已经睡下,但当他们进门时,黑暗的客室里却响起男人的声音。
“回来了,你去哪里了?”
是路德维希,他坐在只打开一盏壁灯的客室里,像是已经等候他们多时。
见到拉斐尔和雪莱进门,他放下右腿,合上面前的书,看向他们,那只狰狞的黄金义眼在黑暗中显得愈发冰冷可怖,好似野兽的竖瞳。
雪莱低声道:“对不起,因为父亲和兄长的事情,我一直心里很难受,所以呆在教堂。是拉斐尔找到我,把我劝回来的。”
路德维希眼神直直地看向他身后的男人:“是这样吗?”
雪莱结巴道:“是,是的。”
“我没问你。”
他阴冷的语气让雪莱感觉莫名的寒意席卷全身,不自觉地往后退上几步,在碰到拉斐尔温热的身体时才感到一丝安心。
拉斐尔扶住他的肩膀,抬起眼:“不然呢?总不能让他一个Omega单独在外过夜吧?你答应过雪莱的父亲,会好好照顾他的,你自己的未婚妻你不照顾,难道要别人来照顾?”
听他这样说,雪莱心里顿时针扎般的疼痛,他最讨厌的就是提起他和路德维希压根没落实的婚约,尤其提到的人还是拉斐尔,这愈发让他感到烦躁和苦闷。
而这个回答似乎也让路德维希很不满意,他上前抓住拉斐尔的手腕,冷冰冰道:“跟我过来。”
说罢,他就手段强硬地要把拉斐尔往楼上带。
雪莱以为路德维希是要教训他弟弟,连忙扑上前,抱住拉斐尔的手臂:“和拉斐尔没关系,你不要找他麻烦。”
但他越是阻拦,路德维希眼中的戾气愈发沉郁,他讨厌有人忤逆他,尤其这人还是他从来都看不起的废物,他不自觉地摸向腰间,却摸了个空,眼神愈发阴鸷。
觉察到他那下意识的动作,拉斐尔瞳孔收缩,恐惧一点点地沁入他的心脏,他温声安抚雪莱:“没事的,路德维希的眼睛不舒服,让我给他滴眼药水而已,你放开我吧,不会有事的。”
在他连声的安抚下,雪莱这才迟疑地缓缓放开他的手臂,路德维希冷笑一声,顺利地将弟弟拉上楼。
眼睁睁地看这对兄弟上楼关上房门后,雪莱心里依旧惴惴不安:真的不会有事吗?
第21章 骨中骨
“砰€€€€”
刚进门,路德维希就迫不及待地将拉斐尔压在墙壁上,逼仄的空间里,两人的唇近在咫尺之间,湿热的呼吸打在面上,眼眶顿时熏得润湿起来。
闻到那股浓烈刺激的曼陀罗花香气,拉斐尔下意识地别过脸,屏住呼吸想尽量减少吸入那股致幻的香气,但一只手却强硬地掰过他的脸,滚烫的唇径直吻了下来,仿佛猛虎呼出的烈焰。
“嗯……哼……”
身后是冰冷的墙壁,身前却是Alpha紧压过来的炽热的身体,冰火两重天,拉斐尔感到自己的意识开始迟钝,曼陀罗的致幻成效在他身体里发挥出来,他的眼神开始飘忽,想咬住舌尖保持清醒,却被席卷口腔的唇舌搅和得不得安宁。
于是,拉斐尔干脆闭上眼,任由自己口中的氧气被夺走,甚至连呼吸都直接放弃,缺氧让他的大脑炸裂似的疼痛,心脏几乎要跳动到极限。
察觉到他的意图,路德维希松开他的唇,捏住他的下颌,暗金色的眼瞳冷冷地逼视过来:“呼吸,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渴求已久的氧气终于抵达肺部,拉斐尔大口大口地喘息,他眼瞳润湿地望着面前的男人,感觉眼前有一团朦胧的白雾,让他看不清眼前人的脸。
路德维希的手顺势抚摸上他的背脊,像是在数他的骨头似的一寸寸地往上探,最后摸到后脑竖起来的头发。
他转动手腕,手指灵活地抽出绑头发的紫色绸带,光艳可鉴的白色长发瞬间披散下来,一瞬间,拉斐尔身上的气息变得愈发阴柔,他的面容素净无妆,萎靡悒郁的神态却让人想起舞台上悲戚绝望的蝴蝶夫人。
“好漂亮,雪莱也一定是这样认为的吧,你就是这样勾引他的吗?”
路德维希撩起拉斐尔脸侧一缕白发,放在手心轻轻地嗅,似是在感受发梢那股淡淡的紫罗兰香气。
说罢,他亲昵地搂住拉斐尔的脖颈,狠狠地咬向他后颈处的腺体。
霸道的信息素注入他后颈处的腺体,拉斐尔眼中的润湿愈发明显,Alpha的信息素会彼此抵制,即使只是注入一点点,依旧让他的身体产生排异反应,他的四肢开始无力,苍白的嘴唇不住地阖动。
不甘心自己被全部支配,拉斐尔咬破嘴唇,鲜血和疼痛换来片刻的意识清明,他猛地推开覆在自己后颈处的路德维希。
拉斐尔伸手掐住他的后颈,将他抵在墙上,一时间地位反转。
继而,拉斐尔也张口狠狠地咬向路德维希后颈的腺体,注入更多份量的信息素,Alpha之间的较量以信息素的形式无声地进行,他能感受到自己压制住的身体在近乎痉挛地颤抖,挣扎间,他们的手指不自觉地纠缠在一起,手背青筋突起。
他们就这样互相撕咬着,以恨不得生啖其肉的架势,屋内里的各类摆件都被他们撞倒在地,两人跌跌撞撞地滚到房间的床上。
……
房间里弥漫着Alpha浓郁的信息素,路德维希坐在床上,后颈腺体周围的皮肤一片青紫。
拉斐尔则抱住枕头轻轻地喘气,他将整个身体都裹进被子里,后颈处的肌肤却暴露在微寒的空气中,房间里的空气闷热得慌,他苍白的皮肤沁出淡淡的胭脂色的红,后颈处的腺体也是一样的红肿青紫,满是伤痕。
他的皮肤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愈发莹润洁白,虽然他穿上衣服时人总是显得过瘦,但仔细看却能明显地看到他骨骼上覆有一层薄薄的肌肉,线条流畅,伴随他的呼吸起伏,刺在皮肤上的那些靛青色的刺青像是要活过来。
路德维希坐在床上目不转睛地看拉斐尔的后颈,看他的骨中骨,肉中肉。
虽然路德维希从来不信仰上帝,但他却在自己和拉斐尔房间的墙壁上都挂上一副《伊甸园的夏娃与亚当》,他很喜欢圣经里的《旧约€€创世纪》里的这个故事,上帝用亚当的肋骨造出夏娃,亚当称她为自己的“骨中之骨,肉中之肉。”
骨中骨……他很喜欢这个描述,仿佛是从骨血里生出的羁绊和纽带,注定使他们纠缠在一起。
实在是看得心痒难耐,路德维希忍不住上前,他将拉斐尔翻过身,手臂撑在两侧,俯下身看这张让他魂牵梦萦的脸。
“你的刺青很漂亮,你有让那个Omega看过你的全部吗?”
拉斐尔眼神混沌地看向覆在自己身上的Alpha,路德维希稍长的黑发挡住半边脸,遮住那只让他又怕又愧的黄金义眼,可能是因为他没穿外衣,他身上的气息非常柔和,白皙俊秀的面容温柔得像个Omega。
拉斐尔不由地有些出神,他很少见到路德维希这样的模样,身上那股锋利的气息全部收敛起来,取而代之的是湖水一样的宁静温柔。
路德维希俯下身,去吻他身上的那片靛青色的刺青,手指爱怜地抚摸那朵曼陀罗:“我问你话呢,他看到过你的全部吗?你有告诉他这片刺青的由来吗?”
“你烦不烦,你不是在家里安摄像头了吗?有没有做过你心里不清楚?”
实在受不住他手指的抚摸,拉斐尔烦躁地推开身上的Alpha,翻身从床上起身,从床头柜里摸出那个银质烟管。
慢悠悠地装上烟丝后,拉斐尔开始焦虑地抽烟,苍白的嘴唇中不断地吐出烟雾,眉眼间总是萦绕着挥散不去的郁气。
见他抽烟抽得厉害,路德维希也凑过去,在烟嘴上也吸了一口,气味浓郁的烟草呛得他皱眉:“这个味好重,你也受得住?”
他平日要下达军令,大脑要保持极度的清醒,所以从不沾烟酒,但拉斐尔却很喜欢这种气味浓郁的烟草。
拉斐尔把烟管从他手上抽出来,懒懒地回道:“又不是专门给你抽的,你管我?”
路德维希沉默地看他许久,开口道:“我知道你刚才是去出去找雪莱了,见你们迟迟没回家,我其实有些害怕。”
拉斐尔:“你在害怕什么?”
路德维希冷冷道:“你知道我在害怕什么?”
拉斐尔无言地垂下眼帘,他知道路德维希又在提翡冷翠的事,这些年他一直因为自己和那个扮演朱丽叶的演员耿耿于怀,路德维希一直以为他们是殉情,但其实不是那样的。
喘出一口浊气后,拉斐尔轻笑出来:“那还不是因为你那莫名其妙的恶心举动,是你逼我的,我好不容易逃到没有你的地方,你偏要来打扰我的平静地生活。”
路德维希面色冷淡:“逃?那也算逃?你踏上翡冷翠的那一刻我就接到康拉德给我发的定位信息,我本来想任由你离家出走,在外面放松一段时间,结果你不仅从来没想过要回家,还跟那些个不三不四的Omega鬼混,学了些上不得台面的浪荡手段。”
见他执意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那些Omega身上,拉斐尔也没有再继续要辩解的意思,他安静地躺在枕头上,那些晶莹剔透的头发丝挡住他的脸,一声不吭地继续抽烟。
路德维希追问:“你喜欢雪莱吗?”
“不知道……”
“你想过要娶他吗?”
“不知道……”
受不了路德维希不依不饶地追问,拉斐尔把头埋在枕头里,语气虚弱道:“你别问了,你让我清净一下,算我求你了。”
路德维希轻叹一口气,他在拉斐尔的身侧躺下,伸出手抚摸他濡湿的白发:“你总是这样心软,不过也就是因为你这样纤细的性格,所以才会有那么多Omega迷恋上你吧,他们都想拯救你。”
“拯救我?我并不需要有人拯救我。”
拉斐尔痛苦地吸气:“我曾经一直、一直都把你当成最好的兄长,我以为我们会保持这样的关系过上一辈子,就算长大后我们分别结婚,我们之间的羁绊也是不会消失的,我想过我们的未来,我原本打算把房子买得和你很近,我也会在我的房子里给你永远准备个房间……为什么我们不能做兄弟做一辈子呢?”
“我和你没有血缘关系,我们在那方面一直很合拍,明明都是很舒服的,你也不是硬不起,每次做完你都要死要活真的有点难看。”
“是很舒服……但和喜欢的人做会更舒服。”
“哦?你又喜欢上谁了?”
“那不是重点……你那是诱骗,我不想的,我根本不喜欢Alpha的身体,也不喜欢你的信息素。”
路德维希神情有些扭曲:“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迷恋Omega的信息素?我找医生问过,你没有性瘾,对信息素的迷恋完全是因为心理作用。你小时候一直渴望母爱,所以疯狂地讨好玛蒂尔达,长大后又喜欢上一个又一个老男人,你到底是迷恋信息素,还是追求那份你从未拥有过的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