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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但大哥是未来皇帝 第48章

燕冬抿了抿嘴,小声说:“那你松开我,你把我的寝衣都弄湿了,我才换的!”

“对不住,”燕颂态度很好,“陪哥哥泡会儿,重新换一身,好不好?”

好吧好吧,燕冬扶着醉鬼下了浴池,并肩坐在一起。他掬一捧水,五指松开让水流走,只剩下一点点全都洒在了燕颂脸上。

燕颂眨了眨眼,纤长的睫毛颤了颤,燕冬舔了舔唇,收回目光,乖乖地坐好陪他。

燕颂闭眼养神,“严谌还好吗?”

燕冬点头,说:“对我很恭敬的,他心里怎么想我倒不介意,面子上别招我就行了。对了,他提拔了一个校尉接替梁木知的位置,那人叫茅生,算是他的弟子。”

“茅生,”燕颂说,“不是你的人么?”

燕冬一愣,不禁笑了笑,“什么都瞒不过哥哥,但此人不能算是我的人,他只是记恩罢了。”

茅生当年来雍京参加武举,得罪了时任兵部员外郎,差点被取消资格,是燕冬私下帮他摆平了此事。后来两人虽然再无联系,但禁军司几次有要紧的变动,茅生都私下知会了燕冬,上次帮助核实苏楼身份的茅校尉便是此人。

“当年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罢了,我没想到他能记这么久。”燕冬说,“但多个人多条路嘛。”

“对你而言是一句话的事情,对他而言却是前途生死,但世间多是薄情寡恩之辈,他能记得你的好,自然很好。”燕颂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叮嘱,“你要记得陛下交代你的话,只要遵循圣意,便可万事无忧。”

“陛下待我好,我不能辜负他,他要我不偏心,就是让我不要和你私下结党,这是防着我们,也是在保护我们。”燕冬偏头枕上燕颂的肩膀,笑着说,“此时宜静不宜动,至少不能叫人拿捏住把柄,我明白的。”

燕颂偏头和燕冬对视,笑着说:“冬冬长大了。”

“是,我长大了。”燕冬直勾勾地盯着燕颂,热气香气熏得他头昏脑涨,一时忘了分寸,道出了心声,“有志向,有野心,有欲|望,我是个男人,不再是小孩子了。我想要得到什么,就会去争,去抢,若是争不到抢不到,我就会发疯。”

燕颂在那火热的目光中静了静,心中升腾几分惊疑。他转着扳指,安抚道:“你想要什么,都能得到。”

“有哥哥这句话,我心里就快活。”燕冬高兴地笑起来,又变回那副天真柔软的面孔,他微微抬头,大着胆子和燕颂鼻尖相蹭,轻声说,“哥哥,你记得吗?我大雍的开国皇帝,后宫空置只娶一人,还是位男后。”

“圣祖帝后恩爱白头,君相相合,引为佳话。”燕颂顿了顿,“怎么突然说这个?”

“我只是从中领悟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人想要什么,从没有不敢去做的道理,什么自来有之的规矩都是狗屁。”燕冬瞧着燕颂,随口道,“哥哥怎么评论此事?”

燕颂说:“祖先之事,不好妄€€€€”

燕冬掐住燕颂的脖颈,凶狠地说:“嗯?”

燕颂失笑,顺从地改了口,“生同衾死同穴,一生相爱,令人艳羡。”

“哥哥莫艳羡,”燕冬指了指眼尾,暗示曾经的“血”誓,“以后你我也是如此。”

燕颂像看孩子那样看他,“你要做我的皇后吗?”

每当这种时候,燕冬就恨那种纵容的眼神,恨燕颂仍然将他当做孩子,将他的真心欲求当做童言无忌。

但他笑起来,说:“不可以吗?满朝公侯官邸,除了阿姐和素棠表姐,谁比我更配做你的皇后?可比起她们,你一定更喜欢我、更信任我,所以若你要立后,必得先立我。”

喝醉的到底是谁?

但不可辩驳,燕颂喜欢听这些疯话。他认真地说:“好,若我成了,就娶你为后。”

这是天底下最好的哥哥,真的什么都肯答应他,燕冬看着燕颂,那种害怕失去的感觉又再度翻涌上来。但他再一次把它们压制下去,说:“不许反悔。”

“可立书为证。”燕颂说。

“不必,”燕冬说,“我信你的。”

燕颂说:“可你届时反悔又该如何?”

“不会。”燕冬说,“哥哥要我做,我就做。”

燕颂笑了笑,和燕冬静静地泡了小会儿,就催着人起来了,再泡更晕。

燕冬手脚利落,先爬上岸,去屏风后擦干净身上的水珠,换了身干净的里衣。出来时燕颂才从池子里出来,站在岸上发呆,里衣湿漉漉地贴着精悍修长的身躯,明明若隐若现,却有一种赤|裸|裸的肉|欲。

“……”燕冬揉了揉发热的鼻子,转身要溜,却被燕颂叫住。

“去哪儿?”燕颂偏头看向燕冬,“不是要照顾我么?”

燕冬捂着鼻子,说:“窝去拿巾帕!”

那声音闷闷的,燕颂听出点不对劲来,走过去挡在燕冬面前。他看了燕冬两眼,说:“放下。”

“……”燕冬放下双手,露出血渍呼啦的下半张脸。

鼻腔一热,又是两股流下来。

“……”

“……”

两人沉默地对视了一眼,燕颂叹了口气,走到长几边拿帕子蘸取热水,回身时燕冬已经乖乖地站在身后了。他抬着燕冬的下巴,另一只手拿帕子轻柔地擦掉那脸上的血,调侃道:“年轻人就是火气重。”

“……”燕冬叹气,“是你勾|引€€€€嗷!”

燕颂捏住他的耳朵,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是我火气重。”燕冬顺从地改了口。

“天天的胡说八道。”燕颂松手,又换了帕子帮燕冬擦干净脸,最后拿了方干帕子让他捂着,“回屋歇着。”

燕冬双手捂着脸,含糊不清地说:“现在又要窝肘啦?”

燕颂没说话,抬了抬巴掌,燕冬当即一扭头,撒丫子就跑了。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燕冬嘟嘟囔囔地出了浴房,和宝正在廊上蹲守,见他出来立马上前询问,“公子,您怎么了!”

燕冬叹气,拍拍和宝的肩膀,说:“你家公子被狐狸精吸血了。”

“啊?”和宝惊骇地说,“真有狐狸精?世子呢!”

燕冬很小声地说:“你家世子就是那个狐狸精,通天的修为,你家公子我拼尽全力也无法抵抗,只能无助地留下两行鼻血!”

“世子被狐狸精附身了吗?”和宝说,“要不要立刻请法师!”

“……”燕冬盯着和宝,“你的话本都看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和宝无辜地说:“公子,我又不看那先仙啊妖啊的话本,我就喜欢看点那种的。”

“哪种?”狐狸精冷不丁地说。

燕冬转头看向穿着干净寝衣出来的燕颂,说:“就那种,文字版春画。”

燕颂瞧了眼害臊的和宝,走到燕冬跟前打量他,“你也看?”

“从前不看,现在……”燕冬在燕颂的目光中嘴巴一秃噜,撒了小谎,“当然,现在也不看!我这样单纯正直的年轻人,绝不会看那种淫|秽书籍!”

“是吗?”燕颂挠了挠燕冬的下巴,“别让我逮住。”

燕冬这下有些不服气了,跟上去追问:“为何不能看!”

“淫|秽书籍。”燕颂说。

“我只看又没做,也不行吗!”燕冬打抱不平,“都是书,不分高低贵贱。”

燕颂进入寝屋,说:“行,那你同我说说,都学会了什么阴阳和谐之法?”

“啊?”燕冬没想到这都会被考,挠了挠头,试探性地说,“翡翠交,鸳鸯合,空翻蝶,马摇蹄……”

燕颂忍无可忍,“这什么?”

“就房中之术啊,不是你让我说的吗?”燕冬理直气壮,“《洞玄子》里有记载,不是我瞎编出来忽悠你的。”

燕颂面无表情地看着燕冬,说:“书拿出来。”

“不要!”燕冬抱住博古架屏风耍赖,“凭什么没收?我不给。”

燕颂在燕冬腰胯上拍了一下,不怒反笑,“少看点,年轻人。”

“不像你,年纪轻轻装老头儿,”燕冬顶嘴,“你有本事别做那档子事儿。”

燕颂在榻旁落座,说:“那档子事儿?”

“就那个呀,”燕冬有点害羞,“手|淫。”

“我身心正常,为何不能做?”燕颂躺下了。

“哦哦我身心正常,那你装什么无欲无求嘛!”燕冬阴阳怪气,又提出建议,“你该理解我看这种书,我是男人,不是小孩子!”

燕颂闭上眼睛,平和地说:“好吧。”

好敷衍的人,燕冬不高兴地瞪了燕颂一眼,说:“你别睡得太美,小心我半夜给你丢出去。”

“尽可随意。”燕颂淡定地说,“我羊入虎口,自然任凭磋磨。”

这羊未免太嚣张了吧,燕老虎不甚满意,抱臂在榻前转了两圈,又去床上抱了床被子,换掉了燕颂身上的毯子,说:“外面下雨呢,多冷呀,别想着凉了赖我头上!”

燕颂笑了笑,说:“我不赖你赖谁?”

好吧好吧,燕冬被哄好了,甩了木屐,直接掀开被角拱了进去,拱着燕颂说:“往里面挪挪,我睡不下。”

燕颂往里面挪了挪,说:“敢情我是来陪|睡的。”

“这个颂好有福气,竟然可以陪本公子就寝。”燕冬感慨。

燕颂一乐,说:“把被子盖好,非要和我挤,着凉了我再收拾你。”

“不要咒我呀!”燕冬说,“你别半夜掀我被子,我就不会着凉。”

燕颂说:“某人一晚上要踹五六次被子。”

某人不承认某人是自己,“你怎么知道?你背着我和谁同床共枕了!”

“和你有什么干系?”燕颂说,“你是哪位?”

“我是你弟弟!是这张榻的主人,而你睡着我的榻,由此可知,”燕冬爆发出大笑,边往外跑边说,“我是你的主人!”

燕颂一把将这胡言乱语的小混蛋拽回来,隔着被子压在身下,手脚都压实了,笑着问:“你是我的什么?”

谁敢说第二次呀!

燕冬一边佩服方才说出那句话的自己,一边憋着笑,抿着嘴,摇头不吭声。

“许久没收拾你,看样子是要翻天了。”燕颂把燕冬的两只手举到头顶,用一只手就握住,腾出一只手顺着燕冬的侧腰往下一挠,燕冬登时就像菜板上的鱼,猛地蹦€€了一下,可惜手脚都被压制住,实在逃不掉,只能在原地扭来扭去。

“别别别,”燕冬怕痒,这简直是酷刑,他在那只手的戏弄惩罚下翻来覆去,逼出了眼泪,叫哑了嗓子,最后实在没了力气,“我、我错了……哥哥我错了饶了我吧……我不敢胡说了呜……”

燕颂停手,却仍然握着那侧腰。看着身|下这只毛发杂乱、双眼水润的小狐狸,他笑了笑,又问:“你是我的什么?”

这是在以怨报怨,要他自个儿说出那两个字。

这个人太坏了。

燕冬抿了抿嘴,可怜巴巴地看着燕颂,但燕颂很冷酷,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两眼,指尖在他侧腰剐了一下,像是警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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